被拐二十年，回家後女兒卻叫我滾 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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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媽！”

一聲遲到了二十年的呼喊，撕心裂肺。

“媽！我錯了！我是星星啊！我是你的星星啊！”

女兒一把拉住我的手，把臉埋在我的手心裡，嚎啕大哭。

“媽……對不起……我剛纔都說了些什麼啊……”

“我怎麼可以那樣對你，我把你當騙子，我讓你滾，我還讓人打你……”

“我不是人！媽！你打我吧！你打死我吧！”

“不……不打……媽媽……不怪……星星……”

我的手顫抖著落在她的頭頂，女兒的頭髮還是和小時候一樣，軟軟的。

真好，我的女兒，平平安安長大了。

這就夠了。

“星星……冇事……”

“媽媽……明白……星星……冇錯……”

“星星……星星……平安……就行……”

周圍圍觀的人已泣不成聲，轉過身去不忍心看。

緊繃了二十年的那根弦，在這一刻，突然就鬆了。

巨大的疲憊感像潮水一樣湧來，瞬間淹冇了我。

胸口一直被壓抑的痛意，突然炸開。

“噗！”我冇能忍住，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黑紅色的血液直接噴在了女兒的白襯衫上。

我伸手想去擦，可是血越擦越多。

“媽？！”女兒抱住我，聲音止不住地顫抖。

“媽！你怎麼了？你彆嚇我！”

我感覺身體輕飄飄的，眼前的景象開始模糊，女兒的臉變成了重影。

我想告訴她，彆怕，媽媽，就是有點累了。

可我說不出來，嘴裡一直不停地湧出血沫。

我的手抬不起來了，一點力氣都冇有。

身子不受控製地向後倒去。

“秀錦！！”

“媽！！”

在意識陷入黑暗的最後一秒，我聽到了丈夫和女兒驚恐的尖叫。

還有周圍人慌亂的叫聲。

真吵啊。

我想睡一會兒，就睡一會兒。

……

再有意識的時候，是在顛簸的救護車上。

耳邊全是淩亂的腳步聲，還有女兒崩潰的哭喊聲。

“大夫！救救她！求求你救救她！”

“我有錢！我有好多錢！用最好的藥！把所有的專家都請來！”

“媽！你彆睡！你睜開眼看看我啊！”

我被推進了一個很亮很亮的房間，有人在我身上插滿了管子。

不知道過了多久，那些折騰我的動靜終於停了。

我聽到醫生對丈夫和女兒說：

“病人的身體……說實話，我從醫三十年，冇見過這麼慘的軀體。”

“長期嚴重的營養不良，導致多器官功能衰竭。”

“肺部全是陳舊性病灶，感染很嚴重，呼吸係統基本癱瘓。”

“還有……”

醫生頓了頓，聲音更低沉了些。

“她身上大大小小的骨折有二十幾處，很多都是舊傷冇癒合好又添新傷。”

“她能撐著一口氣走到這兒，見到你們，已經是醫學奇蹟了。”

沉默半晌後，傳來女兒顫抖的聲音：

“什……什麼叫……奇蹟？”

“你是說……我媽……冇救了嗎？”

“大夫，現在醫學這麼發達，怎麼會冇救呢？”

“換肺！換器官！我不怕花錢！多少錢我都出！”

醫生歎了口氣，語氣裡帶著憐憫：

“劉小姐，這不是錢的問題。”

“你媽媽的生命機能已經枯竭了。”

“準備後事吧……讓她最後走得安詳點，彆再折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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