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拐後,我被暴君嬌養了 第24章 主公...輕點輕點
蕭珩背著她走了一段路,眼見著就要回到王府了。
顧錦梔忽然在他後背裡仰起頭,發現了什麼似的歪了歪腦袋,驚訝地說,
“主公,其實從這個角度仔細看,你還有點兒像我二哥。”
聽到她提起顧珹,蕭珩沒有吭聲。
他跟顧珹關係微妙,但是顯然她什麼都不記得了。
然而顧錦梔對他的好奇心已經上來了,她跟蕭珩相處了這麼久,總不能對他的情況一無所知吧。
她為了跟蕭珩套近乎,熱切地問道,
“主公,你屬什麼啊?”
蕭珩也不回頭看她,隻是隨口應道,“屬虎。”
屬虎,那就是比她大九歲。
顧錦梔眼睛一亮,驚喜地說,
“那你跟我二哥同歲誒!”
蕭珩當然知道自己跟顧珹那狗是同歲,然而他還沒來得及應話,身後一隻不安分的小手忽然掐上了他的臉,伴隨著她疑惑的嘀嘀咕咕,
“你不會就是我二哥喬裝打扮的吧?”
蕭珩被她掐得臉都快變形了。
他麵無表情地警告她,
“你再動手動腳就自己下來走。”
真凶!
顧錦梔收回了手,“行了行了,我知道你肯定不是我二哥了!”
二哥對她特彆好,從來不會這麼凶巴巴地跟她說話的。
顧錦梔記得自己小時候,有一年她跟著顧珹去宮外看花燈,結果回來的時間晚了,路上她犯了困,說什麼都不肯自己走,最後是被顧珹一路背著回去的。
那年她大概才四五歲吧,回到母後的宮裡,已經快要睡著了。
顧珹把她放到了大床上,奶孃以為她生病了,正要去喊太醫。
然後她迷迷糊糊地聽見她二哥笑著解釋說,
“沒事。
走累了,偷懶呢。”
想到二哥,顧錦梔的情緒又低落了下來。
她好想她二哥。
自從父王去世後,她就再也沒有見到二哥了。
也不知道他還會不會來救她
她正沉浸在思念親人的低落中,人就已經被蕭珩背著進了府裡。
今夜月色通明,映照在院子裡的竹叢上,清淨但彆有意境。
顧錦梔剛來的時候就覺得這裡冷清得過了頭,花花草草都沒有,隻有凋敝大半的竹叢和沒有生命力的假山池塘,所以她並不喜歡這個院子。
但是她畢竟隻是暫住在這裡的過客而已,沒有什麼資格和立場去對蕭珩的品味指指點點。
何伯迎了上來,見顧錦梔是被蕭珩背著回來的,心裡咯噔了一下,以為她受了傷,連忙跟了上來,擔心地問道,
“主公,公主這是怎麼了?”
蕭珩輕嗤了一聲,語氣散漫地說,
“走累了,偷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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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個字,輕飄飄地落進她的耳朵裡,倏地猶如驚雷炸響。
顧錦梔一愣,睡意消散大半,驀地抬頭看向了他的側顏。
那是她小時候跟顧珹的對話,時隔十來年,居然還會有這樣的巧合麼?
顧錦梔有那麼一刻錯覺,他是不是被顧珹強行附身了!
蕭珩你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
然而蕭珩神色淡淡,跟他往常一模一樣。
徑直就把她抱進了自己的屋裡。
他的神色太過於平靜了,不像是裝出來的。
以至於顧錦梔懷疑,她剛剛是聽錯了,還是隻不過是巧合而已?
屋裡的炭盆已經燒得正旺,裡頭暖烘烘的,顧錦梔一進門就不想走了。
雖然跟他同睡一屋確實影響不好,但也不是第一次了,況且跟被凍死相比起來,她還是選擇先在他手裡頭活下來。
當然,如果能夠不跟他做那事,那就更好了。
顧錦梔給自己的退路安排得明明白白。
蕭珩把她放到了大床上,然後讓檀雲進來伺候她沐浴。
顧錦梔以前在中都的時候,大冬天也要天天洗澡,但是雍城實在是冷,她現在隔天才洗一次。
因為腳背受了傷,顧錦梔於是沒有把自己泡進木桶裡,隻是讓檀雲用帕子沾了水,替她擦了擦身子。
等她洗漱完,蕭珩才又進了屋子。
他見顧錦梔已經坐在床上了,於是走了過去,在她身前蹲下。
顧錦梔以為他想乾嘛,下意識地要踢他,但是蕭珩的力氣顯然比她大得多,他輕輕鬆鬆地握住她的腳腕,聲音低沉地警告她,
“彆亂動。
說著他已經利落乾脆地把她腳上的的木屐脫了下來,仔細看著她腳背上燙傷的小水泡。
男人的大手帶著灼人的溫度,掌心的細紋壓在她的腳掌上。
她的腳太小了,又嫩又白,被他握在手裡跟個精緻的瓷器一樣。
顧錦梔被他握著的地方密密麻麻地燙著。
覺得有些羞恥,用力往回抽了抽,沒想到蕭珩又加重了力度,捏得她的腳背都泛起了紅痕。
老禽獸啊
顧錦梔在心裡無聲哀嚎。
然而蕭珩似乎並不是想要占她便宜,隻是細細看了她的傷,伸手拉開床頭的小櫃子,從裡頭拿出一盒藥膏來。
“躲什麼躲!”
男人的聲音帶著不滿。
他攥緊了她的腳,修長的手指挖了一坨藥膏,去替她擦腳背上燙傷的小水泡。
顧錦梔這才反應過來,他是要替她上藥。
行吧。
又是她想多了。
蕭珩人雖然又凶又拽,但至少不是什麼好色的登徒子,否則的話,就他們這樣天天睡在一張床上,遲早要出事。
顧錦梔放心了,低頭去看腳背上的傷。
其實她的傷其實不算太嚴重,隻是她細皮嫩肉,燙起來的水泡就顯得尤其觸目驚心,雖然蕭珩不敢用力,但是肌膚觸碰到傷口,依然刺疼火辣。
顧錦梔嘶嘶嘶地倒吸著冷氣,忍著疼嬌弱地提醒他,
“主公
輕點!
輕點!
好疼啊!”
蕭珩動作一頓,抓緊了她的腳,語氣不耐煩,
“忍著點!
不然彆人還以為我把你怎麼了呢!”
話雖這麼說,他還是放輕了動作,生怕真的把她弄疼。
顧錦梔被他凶了一句,隻能咬緊了唇瓣,喉間卻不自覺地溢位細細的嗚咽,
“嗯,嗯
唔”
蕭珩:“?
”
怎麼聽起來更奇怪了?
屋子外頭的門廊下,趙固安和夏煒兩人大眼瞪小眼,不敢相信自己聽到了什麼東西。
夏煒轉過頭,滿臉都是震驚和淩亂,呆呆地問趙固安,
“你聽到什麼了嗎?”
趙固安假裝看天,臉上就差寫著我不乾淨了五個字,卻還要支支吾吾地說,
“
沒有吧。”
夏煒:“”
你不說是吧?
那我也不說。
那就都憋著!
兩人今夜有要事要彙報,哪裡都不能去。
隻能一邊沉默,一邊聽著裡頭的活色生香。
過了好一會兒,趙固安終於忍不住,壓低聲音湊到夏煒的耳邊說,
“那小公主之前叫表叔,現在叫主公。
你知道這說明什麼嗎?”
夏煒迷茫地搖了搖頭,“這說明什麼?”
趙固安略帶尷尬地咳了兩聲,
“說明主公也知道,在床上認親戚太變態了。”
夏煒:“”
她想了一下那個場景,差點沒忍住惡心。
但是聽著裡頭隱忍的嬌喘,又實在控製不住自己多想。
主公難道真的對那小公主下手了?
兩人無聲地沉默了一會兒,趙固安忽然又想到了另一件更重要的事。
“我們第一天見到這個小公主的時候,是不是說了什麼不該說的話了?”
夏煒眨了眨眼,不明所以地問,
“我們說什麼了?”
趙固安的臉色變得灰青,語氣變得虛弱了幾分,
“我們說老建安王對十幾歲的小娘子都能下得了手”
夏煒想起來了,跟在他的話後麵補充道,“老禽獸。”
趙固安:“太卑鄙。”
夏煒:“太下流。”
兩人跟說相聲一樣回憶起過去自己年少輕狂放的話,不約而同地,倒吸了一口冷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