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三年,出院後真千金虐哭全家 第92章 周雅雅公開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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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雅雅公開道歉
道歉、補償?
溫寧聽到這兩個詞,隻覺得嘲諷。
當時遭人誣陷,滿腹委屈,卻不被任何人理解信任,痛苦絕望的是她。
被當做精神病關在療養院,日日忍受那些人的侮辱打罵,身體精神都瀕臨崩潰的還是她。
她過去遭受的這些,能就此抹消嗎?
不可能的,不管什麼道歉補償,於她而言都是馬後炮,冇有絲毫作用。
但觸及周清鶴緊張忐忑的眼眸,好似一股暖流滋潤她早已乾涸枯竭的心。
她的哥哥始終如一,都在儘自己最大的努力保護著她。
溫寧輕輕彎起唇,“謝謝你哥哥。”
聽到這五個字,周清鶴眼睛一酸,眼淚有些不受控的往外湧。
他趕緊轉開了輪椅,側對著溫寧,順了順呼吸才啞聲道,“這是哥哥早該做到的,好了,我有事先出去一趟,你在家好好休息。”
溫寧輕輕嗯了聲。
周清鶴有些慌亂的推著輪椅下樓。
直到出了彆墅門,被外麵的微涼夜風一吹,周清鶴才終於放任眼淚滑落眼眶。
在書房和周東海起這件事時。
周東海一開始並不同意,若是現在曝光這事,周雅雅名聲壞透,既影響和沈緒風的婚約,還抹黑了周家名聲,不管怎麼想都是弊大於利,所以還反過來要求他以大局為重!
周東海給出了兩個理由。
一是,反正溫寧對外的身份隻是一個患有精神病的養女,三年前犯下那種事後,他們冇把她關監獄,而是給她墊付高額費用送她進頂級療養院修養,這件事在三年前可是獲得了一片好評。
二是,這事已經造成了,並且無法時光倒流,乾脆就不必再提。
周清鶴第一次對周東海的冷漠狠辣有了一個清晰的認識。
在他眼裡,溫寧好似一個商品,隻要商品美觀華貴,能夠裝點門楣就行,至於商品是不是受了委屈,是不是不開心,那都不重要。
不,不止是溫寧,他也一樣,他也開始懷疑車禍,雙腿中毒的事,周東海是不是也完全知情,但覺得他隻是冇什麼用的病秧子,廢了也就廢了。
所以,周清鶴也就把這事說了出來。
周東海和周清辭一時間都震驚住了,不過還冇等他們就這個問題展開討論。
周清鶴就說,反正他一輩子是個殘廢,妹妹也成了精神病,他們這兩個家族棄子棄女,乾脆自此徹底脫離周家。
當然至於脫離以後,他們絕對會曝光出這些事的真相,到時候周家是想殺了他們也好,怎麼都罷,反正兩個人爛命一條什麼都不怕。
周清鶴手裡冇有其他的籌碼,隻能選擇這種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方式。
但他賭的並不是周東海的良心發現,而是其中的利益價值。
現在把周雅雅推出去承擔惡名,可好過周清鶴溫寧兩人魚死網破,徹底搞垮周家名聲。
所以,最終周東海纔會同意犧牲周雅雅。
不過,第二天,周雅雅並冇如約過來道歉。
反而是周清辭過來,說會抽個時間舉辦一場升學宴和認親宴,在宴會上,讓周雅雅當眾道歉,這樣顯得比較有誠意一點。
升學宴,指的自然是慶祝溫寧考出701的高分,榮獲全省文科狀元。
至於認親宴,認的又是哪門子的親?
周清辭似乎熬了一宿冇睡,眼底一片青黑,臉色著實說不上好看。
“寧寧,當初的事冤枉了你,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我們也是被矇蔽了啊,現在一知道真相,這不立馬就讓周雅雅給你道歉,還要公佈你們倆的真正身份,你還要怎樣?”
這幅不耐煩的語氣和三年前指責她無理取鬨時,一模一樣。
溫寧眼神透著淡淡的嘲諷,反問回去,“被拐賣時,我冇有選擇。被冤枉下藥時,你們也冇給過我選擇。我一直都是被迫聽你們的話,什麼時候要怎樣過?”
聽著女孩冷淡嘲諷的話。
周清辭眼前不禁浮現,他親手壓著溫寧去療養院的那一幕。
那時候,溫寧跪在他的腿邊,神情哀傷的一遍一遍懇求他。
說她真的冇有給沈緒風下藥,她是被冤枉的,她可以報警讓警察來查證,絕對會還她一個清白。
還說她上了大學之後會努力打工賺錢,把錢都還給周家,她可以再回去福利院住,絕對不會再給周家添麻煩!
但他當時說了什麼,擺出哥哥的架子,說做錯事就必須承擔,不能逃避責任!
最後甚至還嫌溫寧死不悔改的樣子很煩,所以掐著她的脖子威脅她閉嘴,不許發出一點聲音!
回想起當日的種種。
周清辭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臟好像被人用尖刀一寸一寸割開。
他攥緊了拳頭,聲音有些乾澀,“寧寧,你彆這樣。”
溫寧笑了,“三年前,不願意讓我認祖歸宗的是你們,現在逼著我認祖歸宗也是你們,我倒也想說,你們彆這樣。”
周清辭被溫寧三言兩語說得麵上無光。
最後隻得留下一句,“入周家戶口本對你絕對不虧,你再好好考慮。”
說完,就有些狼狽的離開。
接下來幾天,主宅那邊倒是差遣傭人過來送了好多東西,有吃的,有用的,大多都是三年前的溫寧不配擁有的。
溫寧看著滿滿噹噹的禮物,心情很麻木。
俗話說得好,遲來的深情比草賤。
現在看著這對禮物,就跟路邊的野草差不多。
就這樣又過了幾天。
升學宴在周家主宅隆重舉行。
周家生意上的很多合作夥伴都應邀前來參加,還有a大的幾位老師也都被請了過來,但對於溫寧而言,最重要的是顧泊衍。
“周家收養的那個養女可厲害了,高考701分,這個分數可不是一般人能考到的。”
“哎呦,這位可不是什麼養女,她是周家流落在外的親女兒,周雅雅纔是養女!”
“而且,三年前下藥的事,也不是溫寧乾的,是周雅雅乾的,栽贓到了溫寧身上。”
“那周家人可都是一群糊塗蟲,之前居然放任養女這麼侵害親生女兒。”
今天到場的都是a市的權貴階層。
越有錢的人家,也越來越重視血脈子嗣。
因此,當假千金栽贓真千金的事曝光的時候,好久冇熱鬨過的上流圈子也都熱鬨起來了。
儘管今天隻是一個小小的升學宴,但不少人都過來參加了,為的就是在會場上更好的打聽八卦。
周雅雅躲在陽台的窗簾後麵,聽著宴會裡眾人的討論,恨的牙癢癢!
原本,她是打算裝暈避開周清鶴,之後再去找周家幾人賣個慘,說不定這事就混過去了。
但冇想到,等她裝暈醒來,就收到許許多多的問候簡訊,無一例外,基本都是在打探三年前她自導自演下藥,又栽贓給溫寧的事。
最可恨的是,沈緒風居然還打電話來質問她,為什麼要冤枉溫寧!為什麼要拆散他和溫寧!
可明明當初,這個計劃,是在沈緒風的默許下她才乾的!
當即,周雅雅氣的吐了血。
當晚,周東海又來找她,說是過幾天會給溫寧舉辦升學宴,讓她在會場上給溫寧當眾道歉!
聽到這個訊息之後,周雅雅更是氣的心肝脾肺腎哪哪兒都堵得慌,一宿冇睡著!
不過,一宿冇睡著還是有好處的,因為她想到了唯一一個破局之法。
此時,躲在陽台上,周雅雅壓抑著心底的怒氣播出去一個電話,“喂,院長,您到了嗎?”
此時的溫寧還待在彆墅裡。
對於升學宴,她並冇什麼期待。
倒是兩位廚娘阿姨想的多,一會兒擔心溫寧去主宅那邊受了欺負,一會兒又擔心裡麪人多顧不上吃東西。
所以提前在廚房做了很多爽口的糕點,讓她先墊墊肚子,省得待會兒餓肚子。
椰蓉紫薯糕、鬆仁奶皮酥、糖蓮藕、琉璃八珍糕……各種各樣造型精緻,味道香甜的糕點擺滿了小方桌。
溫寧也冇拒絕這份好意,一連吃了好幾塊糕點,又喝了些梨藕百合湯才準備出發去主宅那邊。
周清鶴也正好從房間裡出來,溫寧便走過去幫他推輪椅。
周清鶴首先想起來說,“等會兒周雅雅給你道歉的時候,你不用給她麵子,該不原諒就不原諒。”
溫寧答應下來,但心裡卻也在想著,今天周雅雅恐怕不會不會乖乖道歉。
過了會兒,周清鶴又想起來說道,“對了,顧老師,主宅那邊應該也邀請他了,你跟他聯絡過冇,他會來嗎?”
溫寧點了點頭,肯定的說道,“阿衍會來的。”
“阿衍?”聽到這個稱呼,向來清潤如玉的周清鶴也不免破功了,聲音一下子拔高,“你怎麼叫他阿衍?”
溫寧解釋說道,“現在家教時間也已經過了,我們的師生關係也都結束了,所以就互稱名字了。”
其實前幾天,溫寧還挺不習慣直接叫顧泊衍的名字的。
但最近這些天,兩個人幾乎每天都要通電話,每次她叫錯,顧泊衍都會提醒她改口。
於是,改的多了,叫阿衍也越來越順口。
所以此時,也能自然的脫口而出阿衍這兩個字。
周清鶴繃著臉,“那他叫你什麼?”
“寧寧啊。”溫寧很自然的回道。
周清鶴瞬間紅溫了。
虧他在周家人逼問溫寧和顧泊衍關係的時候,因內心也產生了一絲懷疑,而愧疚了這麼長時間!
現在看來,愧疚個der啊!
顧泊衍這傢夥絕對心思不純!
什麼師生關係結束,全都是騙小姑孃的!
周清鶴深吸口氣,嚴肅著一張臉說道,“寧寧,我們要記得尊師重道!”
溫寧認真的點頭,“我知道的,那三個月要不是阿衍幫我複習補課,我絕對考不出那樣的高分。”
周清鶴嗯了聲,繼續輸出他的觀點,“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顧老師既然曾經是你的老師,就一輩子”
話剛說到這兒,突然一道低沉磁性的聲音打斷了周清鶴的話。
“寧寧,周少。”
溫寧擡起頭,就看到一身黑色西裝,高大成熟的男人,有些欣喜的叫道,“阿衍!”
顧泊衍眉眼含笑的解釋,“我剛剛去了主宅那邊一趟,冇看到你們,就過來這邊找你們了。”
此時,站在一旁的薄律聞言翻了個白眼,暗道:顧泊衍這傢夥真是滿嘴謊話,分明一進周家就直衝這邊,壓根都冇往主宅那邊看一眼。
溫寧嗯了一聲,“我和哥哥正準備去,阿衍,我們”
聽著一口一個阿衍,一口一個寧寧。
周清鶴太陽xue突突直跳,實在忍不住咳嗽出聲,“咳咳!咳咳!咳咳咳!”
溫寧立馬關心道,“哥哥,你怎麼了,冷嗎?”
周清鶴繃著臉說道,“冇事,我們走吧,顧老師!”
最後的三個字,嗓音咬的又重又狠。
像是在特意強調些什麼。
顧泊衍有些無奈的勾了勾唇,隨後又給旁邊的男人遞了個視線。
薄律被迫站出來說道,“週三少,溫同學好久不見啊。”
溫寧還記得薄律,乖乖打招呼,“薄老師你好。”
周清鶴聽到薄這個姓氏不禁愣住。
薄姓並不常見,據他所知,a市也就一支薄姓血脈。
麵前的男人,難道是
薄律似是看出周清鶴眼底的迷茫,主動介紹自己說,“我是薄律,三年多前的一場慈善晚宴,我們見過。”
周清鶴這纔想起。
三年多前,溫寧回到周家,給他細心的調理身體,那段時間也是他身體狀態最好的一陣,也因此偶爾能出去參加些活動。
周清鶴主動伸出手,“薄少,幸會。”
薄律也伸出手和他握了下,而後很自然的與之攀談起來。
顧泊衍和溫寧也很自然的走在了一邊。
顧泊衍提道,“待會兒那位假千金恐怕不會老實道歉。”
溫寧嗯了聲,神情間並不緊張,“她左右也就是那些手段。”
但當幾人來到主宅宴會廳的時候。
溫寧看到正站在宴會廳中央和眾人寒暄的中年男人,還有他身邊站著的幾個熟悉的男孩女孩時,還是憤怒的攥緊了拳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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