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貴妃配給太監當對食後 第612章 父女情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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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剛說出這句話,要將福卿公主貶為庶人,福卿公主頓時嚇呆了。
她捂著臉,跌坐在地上,抬眸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的父皇。
蕭澤點著福卿公主的鼻子破口大罵:“原以為你讀了些書,還懂得一些道理,明一些是非。”
“冇曾想和梅紫青一樣,也是個萬分糊塗的,像你這麼糊塗的人留在朕的身邊,遲早也會惹出禍事來,還不如早早將你嫁到北狄,也省得朕看著你心煩。”
“那梅紫青草菅人命,亂殺無辜,還混淆朕的皇室血脈。”
“這事兒一樁樁一件件,拿出來都是要淩遲處死的。”
“朕給了她一條命,讓她能在這人世間苟延殘喘下去,對他已經是絕對的寬容。”
“結果從你的嘴裡卻變成了朕對不起她,朕哪點對不起她?”
“當年她就是一個端不上檯麵的奴隸而已,朕將她帶進宮中又給她封了妃。”
“是她自己貪心不滿足,這樣的賤婦朕殺她一萬次都是輕的,你這個糊塗的不成想還過來替她求情。”
“朕告訴你,若是再求情,朕也不饒你,你也丟進冷宮,陪你母妃一起去吧。”
蕭澤罵一句,福卿公主的臉色變白了幾分。
她嘴唇微微抖著,想哭卻又不敢完全哭出來。
還是想懷念兒時的生活陪著母妃,雖然傾雲宮比較冷清,倒也活得很安穩。
甚至偶爾還能在太後孃孃的宮裡吃吃點心,說說話,玩一玩。
此時她終於長大了,再有兩三年也成年了。
可是成長的代價實在是太大了,福卿公主整個人微微發抖,一句話都不敢說。
一邊的玥妃緩緩站了起來,放下了手中的筆,走到了福卿公主的麵前,歎了口氣彎腰將她從地上扶了起來:“這說的是什麼話?你也多體諒體諒你父皇的不容易。”
給你父皇道個歉,去傾雲宮寫寫寫字,畫畫兒,馬上都是要出嫁的姑娘。”
福卿一把推開了玥妃:“你少在本宮麵前噁心本宮,本宮的事情不用你來管。”
福卿轉過身撲通一聲跪下,定定看著自己的父皇高聲道:“父皇,兒臣請求父皇看在父皇和母妃多年的夫妻情分上,看在咱們父女一場的情分上。”
“兒臣走之後,父皇切記派人去冷宮瞧一瞧母妃啊,就算兒臣求父皇了。”
福卿砰砰砰磕了三個頭,隨即轉身哭著衝了出去。
蕭澤頓時氣急,朝前走了幾步大罵道:“好啊,好一個混賬東西,竟然也在朕的麵前指手畫腳。”
他頓時一口氣冇上來,彎著腰咳嗽了起來。
錢玥忙扶著他,幫他輕輕拍著背,低聲勸慰道:“皇上消消氣,父女哪有隔夜的仇?福卿公主到底還小,還是個孩子。”
蕭澤氣的罵道:“孩子?君翰才三歲多,見了朕也是彬彬有禮,哪裡像她這樣像個瘋婦一樣,連個三歲的孩子都不如。”“傳朕的旨意,將福卿公主的月例銀子減半,讓她好好待在傾雲宮裡反省反省。”
這下錢玥倒是冇敢再勸,顯然蕭澤在氣頭上,可是她也不會添油加醋。
福卿那些開心的日子已經過去了,很短暫,像盛開的花期一樣美麗卻也短暫。
就如蕭澤對福卿公主的父愛也是短暫卻又無奈的。
福卿大哭,她不想回傾雲宮太可怕了,每天晚上睡著的時候都覺得那紗帳裡到處都站著的鬼魂。
一聲接著一聲地喊她的名字,死了那麼多人。
她又害怕自己的母妃會不會被人折磨?在冷宮裡待得如何?
她覺得自己真的是冇用,她如果是個皇子,也許就冇這麼多的問題。
母妃一輩子都嫌棄她是一個女兒,結果她又生了一個妹妹。
那妹妹更是不知何處去了,她覺得這人生當真是不如意,不禁肝膽俱裂,痛斷肝腸,放聲痛哭了起來。
她不敢在養心殿附近哭,便來到了太液池太湖石上,坐在那裡甚至哭得想直接投進湖裡去,就像菊英姑姑一樣。
一死了之,一了百了。
可他又不敢,他膽子很小,他唯一膽大的一次就是寧貴妃當初和溫氏鬥到白熱化的時候,她那個時候站出來幫了寧貴妃一把。
那個時候是她膽子最大的一次,可現在想起來隱隱都有些後悔,就該讓寧貴妃被溫氏殺了。
她就這樣七想八想,卻又懦弱無能。
坐在太湖石上,看著太陽漸漸西移,不禁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正當她不停地抽噎的時候,卻不想身後緩緩走過來一個人。
少年穿著一襲中原男子穿的素色白袍,袍子上卻紋著點滴的圖騰蒼狼。
那墨色的蒼狼繡在了白色錦緞上,伴隨著午後陽光的照射,卻又森然,讓人覺得不可忽視。
那雙琥珀色的眼睛和拓拔韜的眼睛幾乎一模一樣,隻是冇有他兄長的凶狠,而是多了幾分悲天憫地的溫柔。
他冇想到這太液池邊的太湖石上居然坐著如此一個小姑娘。
身形單薄,穿著耦合色裙裝,打扮倒也不像這宮裡頭的宮女,也不曉得是什麼身份。
就那麼孤苦無依的一個人坐在太湖石上,哭得痛不欲生,直到拓跋宏生怕她真的哭死了過去。
他奉兄長之命,來大齊商議和親的事情。之前兄長逼迫大齊的皇帝定下了兩國的盟約,他如今過來也就是走個儀式而已。
兄長讓他來一趟也是為了平息北狄內部的輿情。
兄長將他從民間找了回來,原來他的母妃是民間一位部落酋長的妻子,因為他的母妃長得極美,居然被北狄的老皇帝擄掠到了宮中,生下了他的兄長。
她母妃找到機會逃了出來,同部落酋長一起隱姓埋名生活,生下了他。
那老皇帝分外可惡,找到她後,當著她的麵兒將他的親生父親淩遲處死,連頭都被割了下來,從那以後母妃瘋了。
他那時還小,北狄老皇帝帶人查詢的時候,他被父親藏在了米缸裡,才逃過一劫,至此隱姓埋名在民間生活。
不曾想被同母異父的兄長找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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