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貴妃配給太監當對食後 第439章 宮燈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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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澤生辰宴上的這一出鬨劇迅速在後宮蔓延開來,不僅僅是後宮即便是民間,關於這位小漁娘搖身一變成寵妃的故事也流傳甚廣。
其中與做前朝皇宮總管大太監的男主角,驚天動地的愛情故事分外的令人感慨。
即便是做了太監,也要護送心愛的女人登上高位。
民間越是如此傳唱,蕭澤的臉色越是鐵青得厲害。
雙喜小心翼翼陪著蕭澤回到了養心殿。
這一路上,蕭澤的氣壓簡直低到了極點,一邊的雙喜恨不得整個人都趴在地上,甚至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也不要麵對如此強大的壓力。
他見識過蕭澤手段的殘忍,一旦被蕭澤查出來他和熹嬪娘娘過去的那段往事,怕是會死得很慘。
他也不曉得到底是誰偷偷的將這事兒傳的這麼厲害。
所謂眾口鑠金,積毀銷骨。
若是光在這宮裡頭傳,他身為總管太監,有的是辦法將這事兒壓下去。
可現在是整個京城都在傳,甚至這個故事都順著江南的小曲兒傳到了江南的勾欄瓦子。
雙喜心頭不禁恨出了血,到底是誰?
他思來想去,忽然就想到了玉華宮的那位。
這麼狠辣的手段,暗戳戳地將他和翠喜鞭撻在世俗的眼光之中,這事兒除了那位寧貴妃寧主子能乾得出來,還有誰能想到這麼下作的法子?
不行,必須得將這事兒擺平了。
如今雙喜心力俱疲,邁進養心殿的時候,一個不小心竟是被台階絆了一下,撲通一聲跪趴在了蕭澤的麵前。
蕭澤緩緩抬眸,死死盯著麵前的奴才。
他眼神明暗不定,他也知道光通過一個唱戲的就將跟隨了自己有些日子的雙喜處死,反倒是欲蓋彌彰,讓彆人更多的議論這事兒,委實不合適。
可是這事兒不處理,心頭總覺得插了一根尖刺。
難不成這雙喜真的和翠喜之間有什麼重要的關係嗎?
蕭澤生性多疑,榕寧正是抓住了他的這個特征。
但凡蕭澤心中生出幾分疑慮,他就會將這個疑慮無限地放大。
“怎麼了?”蕭澤穩穩看著麵前的雙喜。
雙喜忙連連磕頭又甩了自己兩耳光道:“回皇上,奴才前些日子感染了風寒,今日當差這腿不太穩當,讓皇上見笑了。”
“還請皇上恕罪,是奴才的錯,奴才該死。”
蕭澤淡淡笑了笑,擺了擺手:“起來吧,這些日子也辛苦你了。”
蕭澤不說這話還好,如今蕭澤越是笑著說這個話,雙喜嚇得魂兒都要飛了。
彆的人不曉得,他可是曉得的。
若是蕭澤真的要收拾一個人,那之前對那個人就會表現的極好,讓對方放鬆警惕。
之前收拾蕭家的時候,皇上還親自給了蕭家那麼多的封賞,給了蕭皇貴妃那麼大的恩寵,最後不還是說毒死就毒死,說滅族就滅族了。
如今明明自己剛纔出了岔子,蕭澤非但不責罵卻還替他開脫。
他可是皇帝啊,雙喜隻覺得額頭滲出一層細密的汗珠來。
他不敢再多停留,緩緩起身退出了養心殿。
今日他不當值,早早回到了西四所。
一個小太監上前一步端來熱水給雙喜洗腳。
雙喜突然抬腿,一腳將麵前的小太監踹倒在地。
他起身扯住小太監的領口,死死盯著他。
那小太監嚇得魂飛魄散,不曉得雙喜公公回來以後這是發的什麼瘋?
雙喜咬牙道:“說!近些日子有誰在西四所打聽咱家的事。”
小太監嚇得連連擺手:“回乾爹的話!冇有人!真的冇有!”
“養心殿之前當差的那些宮女和太監,都給他撤走了。”
“如今死的死,啞的啞,還有些運出宮丟到了亂墳崗。”
“內務府新換上來的這些人對乾爹的事是一個字都不曉得的,最近西四所安穩的很,乾爹,難道出了什麼事?”
雙喜的視線陰冷的宛若毒蛇吐出來的信子。
他隨即狠狠一推,將麵前服侍他的小太監推倒在地。
溫熱的水灑了小太監一身,那小太監趴在地上連連磕頭,大氣都不敢出。
雙喜看著煩悶至極:“滾出去!”
小太監忙退了出去。
雙喜死死盯著嬰兒手腕粗的燈燭,眉頭緊緊皺了起來。
按理說知道他和翠喜事兒的那些宮女和太監,他都處置了。
尤其是當初翠喜在養心殿侍寢的時候,那一夜近前伺候的人都被他殺了。
他甚至插手內務府調派了新一批人進了養心殿服侍,如今這些人對於那天晚上的事情根本不知情。
可為何還有人將他和翠西的事情說出來?
這就有點噁心了,感覺像是故意栽贓陷害似的。
可越是如此,皇上卻信了,這找誰說理去。
雙喜突然起身想到了什麼?
如今他這裡已經荒得不成樣子,那翠喜那邊萬一被人查出什麼端倪來,他照樣得死。
不行,近些日子一定要和翠喜見上一麵。
“來人!”雙喜聲音冷得像冰。
之前那個心腹太監忙疾步走了進來,雙喜將絹條捲進了竹筒中,將竹筒交到那人的手中冷冷道:“將這訊息傳出去。”
小太監忙接過竹筒。
老規矩若有人發現可疑之處,就將這竹筒塞進嘴裡吞下去。
他也不曉得這竹筒給誰,雙喜公公一向謹慎,便是傳個話都見不到對方人的。
小太監一路走了出來,來到了禦花園一側的芭蕉林後。
正好有一株老樹,樹乾都凹出洞來。
小太監左右看了看,冇有人跟著便走到了洞口,將那書信塞了進去。
小太監塞進去以後,又用乾草將樹洞填滿。
他冇急著回家,卻是來到了禦花園的廊簷下。
廊簷下本來有三盞燈,此時亮了兩盞,另一盞似乎是壞了。
不過在這個地方宮燈壞不壞也冇有人察覺,畢竟禦花園這裡很偏僻又是夜晚。
小太監小心翼翼將那第三盞燈想辦法點亮又掛了上去。
小太監做完這些,忙匆匆朝著西四所走去,這些事兒他已經做了很多次了。
隻是這些日子雙喜公公似乎向外界傳遞訊息的次數越來越少,也差不多有五六個月冇做這事兒,如今倒有些生疏了。
小太監剛走後不久,突然從房簷上倒吊下來一個玄衣男子。
光看那輕功便是登峰造極,在這皇宮都能來去自如。
那人隻是稍稍看了一眼遠走的小太監,冇有追上去,反倒是將剛纔那小太監掛上去的燈熄滅了去。
隨即來到了之前小太監藏竹筒的樹洞,將裡麵的東西小心翼翼,原封不動地掏了出來。
他冇有帶走竹筒,隻是撥開了竹筒的蜂蠟,將裡麵的絹條取了出來。
他凝神快速記下又原封不動,將那絹條塞回竹筒中,甚至連蜂蠟都小心翼翼重新封好。
這纔回到廊簷下,將熄滅的燈又重新點了,全程都是詭異異常,冇有掀起絲毫的動靜。
不多時兩個打更的太監順著長廊走過,其中的一個太監看了一眼那燈,腳下的步子頓時快了幾分,朝著長春宮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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