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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詭異收養十八年後 第220章 同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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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采生並非青陽本地人,早年間和父母逃難至此。

來到青陽市冇多久,徐采生的父母就在難民營染上了疾病。

一天傍晚,徐采生去領食物的路上遇到了一個陌生的男人,那人在他肩頭上拍了一下,自那以後,他就再也冇見到過父母。

徐采生是在一間昏暗的小屋子裡醒來的,門窗封閉上鎖,密不透風。

在他周圍,還有十幾個被男人帶回來的孩子,大的有十七八歲,小的才四五歲。

囚禁期間,所有人的吃喝拉撒睡全都在那間屋子裡,徐采生至今仍然記得那股悶騷惡臭的味道。

那時,但凡是哭喊的孩子,都會遭來男人的毒打。包括徐采生在內,所有孩子身上都有不同程度的淤青。

有幾次,幾個年長的孩子想趁男人不在屋裡而試圖逃跑,結果被守在門外的男人發現,硬生生被挑斷了手筋腳筋。

接下來的一個多月時間,徐采生一直被關在屋子裡。

有多少孩子被男人拖走,又有多少新的孩子被男人帶回來,他已經記不清了。

反正到了最後,徐采生是唯一一個被男人留下的孩子。

其中的原因有兩個。

一是徐采生的名字取得好,男人覺得有緣,於是萌生了收徒的想法,將一身本領悉數傳授。

二是徐采生暗地裡會幫著男人監督其他人,隻要有人試圖逃跑,他就偷偷向男人揭發舉報。

就這樣,徐采生成了男人的得力助手,做起了人口販賣的勾當。

時間一晃便是三十年,徐采生靠著男人摘葉不沾身的技藝,成功在行內站穩了腳跟,且混出了一些名堂。

這麼多年來,隻要是被他盯上的獵物,就從來冇有誰能逃脫的。

直到今天,徐采生第一次失手了,他被一個十二歲的孩子扭斷了手腕,身體還受了不小的傷。

此刻,徐采生的臉色非常難看,細密的汗水早已將髮梢浸濕,嘴角還有尚未凝固的血漬。

“該死,真是活見詭了……”

順著記憶中的路線,徐采生跌跌撞撞地來到一處隱蔽的小院外。

這裡是他們的據點,他的師父和幾個師弟全部住在院裡。

“不能被他們發現我受傷了。”

徐采生調整呼吸,努力站穩腳步,接著將受傷的右手插進褲兜。

雖然他和師父師弟們份屬同門,卻毫無情誼可言。

每個人都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

要是被人發現他此時已經成了殘廢,彆的不說,他那幾個野心勃勃的師弟鐵定會想各種方法弄死他,而後取而代之。

“回房間,回房間……”

徐采生喃喃自語著,為了應對今天這種情況,他早就做了準備。

兩年前,他花費大價錢在黑市上買到了一組治療藥劑。注射之後,隻要不是致命的傷勢,都能在兩三天內癒合。

眼下,徐采生隻要裝作冇事人那樣,順利回到自己的房間,一切都會安然無恙。

望了一眼熟悉的大門,徐采生深吸一口氣,毅然決然地邁了進去。

隨後,徐采生剛過門口,就聽到院裡傳來一陣嘈雜的響動。

一個蒼老凶厲的聲音正在大聲喝罵,夾雜著一些叮呤咣啷砸物品的聲音。

徐采生眉頭當即一皺,臉色陰沉到了極點。

“都在麼……”

早上,徐采生的師父和兩個師弟一同去貧民窟深處“送貨”,按照以往的行程,這個時間點他們應該還在返程的路上,不曾想今日卻提早了不少。

“該死!”

咬了咬牙,徐采生心中暗罵。

“看來是躲不過去了。”

一邊假裝鎮定地挪著步子,徐采生一邊在腦海中快速思考,待會兒見到師父和師弟們該用怎樣的說辭。

“你個孽障!”

突然,院內的謾罵聲猛地拔高,緊接著徐采生就聽到有人重重摔倒落地的聲音。

不對勁!

徐采生心頭一凜。

師父往常雖然動不動就對他們侮辱謾罵,拳打腳踢,但今天徐采生卻有了一種異常的不祥之感。

果不其然,下一秒,幾聲尖銳的喊叫同時響起。

正巧,一陣穿堂風在徐采生身邊刮過,他竟從中聞到了一縷血腥味。

慌亂的腳步聲迎麵而來,一個穿著牛仔衫,染著一頭暗紅色短髮的年輕男人張皇失措地跑了出來。

紅髮男人邊跑邊回頭張望,好似身後追著什麼可怕的猛獸。

見狀,徐采生下意識地挺直了身子,對著紅髮男人喊了一聲。

“阿彪,發生什麼事了?”

紅髮男人名叫方彪,是師兄弟中最小的一個,平時一般都呆在院裡負責看管“貨物”和做一些雜活。

冷不丁聽到有人叫自己的名字,方彪嚇了一跳,差點被地上的掃把絆倒。

等方彪看清是徐采生回來之後,連忙大步上前,一手扶著牆壁,上下不接下氣地回道。

“大……大師兄,不……不好了,師父瘋了!”

“怎麼回事?說清楚點!”

瞅了一眼方彪六神無主的樣子,徐采生頓感大事不妙。

然後,方彪將事情的始末快速描述了一遍。

“就是這樣,師父和三師兄、四師兄他們送完貨回來以後,師父就瘋了。”

“怎麼會這樣,老三和老四他們人呢?”

徐采生話音剛落,方彪臉上當即露出驚恐之色。

“三師兄和四師兄他們……”

方彪的話尚未說完,就被一聲沉悶的響動打斷。

“噗通……”

一顆紅黑相間的圓形物體從院裡滾了出來,徐采生定睛一看,雙眼瞳孔瞬間縮到針尖大小。

那圓形物體,正是他那四師弟的頭顱!

與此同時,見到那熟悉的頭顱之後,一旁的方彪霎時就僵在了原地,眼睛幾乎要跳出眼眶。

“到底……怎麼回事……”

就在徐采生二人思維停滯,像兩尊木雕一般呆立之時,院內冷不丁傳來一道疑問聲。

聲音異常耳熟,這幾十年來他們天天都能聽見。

“阿彪,是你在門口嗎?”

蒼老的聲音此時有些沙啞,卻讓徐采生本能地產生了畏懼。

是那個男人,是他的師父!

“阿彪,我剛剛好像聽到采生的說話聲,他是不是在一起啊?”

方彪張大了嘴,喉結滾動,冷汗順著脖頸緩緩滴下。

“踏……踏……踏……”

沉重的腳步聲有節奏地由遠及近,像是踩在剛下過雨滿是積水的地麵上。

“阿彪……采生,你們都在……是嗎?”

一個略顯駝背,穿著灰布長衫的身影慢慢出現在院落之中。

額前原本銀白色的頭髮,這會兒卻有幾點猩紅,猶如紅梅落雪。

皺紋密佈的臉上,本該是雙眼的位置,此刻隻剩下兩個空洞洞的黑窟窿。

殷紅的鮮血不斷流出,染濕了老者的衣領。

一柄劈柴用的鐵斧正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握著,斧刃上斑駁的鏽跡,分不清是鐵,還是血。

“你們……說句話啊?”

徐采生,方彪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一丁點的聲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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