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害妄想症的媽媽 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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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手指顫抖著把信封裡的信拿出來。
熟悉的字跡紮進我的眼裡。
這是我媽放進去的？
她不是很討厭我嗎？為什麼會給我塞了這麼多錢…
我草草地掃過信件，隻看到攢錢、愛你、不要回來幾個字眼。
巨大的資訊量在我腦中爆炸。
我腦中一片混亂，隻想拿著信回去，問問我媽到底是怎麼回事。
看我愣神，校長伸手推了推我肩膀。
“楚瑜，現在必須給學校一個交代，這筆錢是不是你偷的？”
我猛地站起身，從女人手裡奪回那遝厚厚的錢。
被我搶走後，她才急的跳腳反應過來。
“等會兒你不準走！把錢給我！”
我積攢了幾個月的委屈和不解，在這一瞬間爆發，轉過頭衝他怒吼。
“我冇偷過你的東西！這是我媽媽給我的！”
“不信你就報警啊！”
我的怒吼讓所有人愣在原地。
我甚至來不及擦乾眼下的淚痕，死死抓住手裡的信件，揹著包跑出學校。
可是上天就好像和我作對，等了5分鐘，卻冇有一輛出租車。
我死死抓住信封一角，看到前麵站台的公交車飛奔著竄了上去。
坐在公交車上大口喘著粗氣，我纔有心思好好看這封信。
“親愛的小瑜，今天是你13歲的生日，媽媽在這兒寫下這封信。”
“或許你不信，我是從七年後重生回來，那一年你剛上大學，異常高溫把你困在學校。”
“是媽媽冇用，被你爸和小三堵在家裡，眼睜睜看著你在學校熱死。”
“你死後，我被他倆強迫出門賣身換食物，也活生生熱死在街上。”
什麼重生？
淚水模糊視線，暈染了墨跡，我著急的擦乾淨信紙。
第二頁的墨跡還發亮，就連信紙都冇有泛黃的痕跡，看著像是剛寫不久。
“小瑜，今天就是你要離開家的日子了。這些年媽媽對你冷漠忽視，你一定很恨我吧。”
“為了阻止悲劇再發生，所以我這些年隻能儘力討好你爸爸，轉移他的資產。”
“我買的那些物資也全都放在了你陪嫁的房子裡，媽媽今天把鑰匙放在這封信裡。”
“或許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我已經死了…但請不要難過我的女兒，我知道你一定會堅強的活下去。”
“無論你爸和你說了什麼都千萬不要再回到那個家，媽媽永遠愛你”
等看完兩頁紙，公交車也到站，我顫抖著身體站起來哭得泣不成聲。
原來是這樣
媽媽從來冇有不愛我，而是一直隱忍著自己，來保護我。
那她現在怎麼樣？
為什麼她說自己可能會死？難道我爸知道什麼，對她做了什麼？！
千萬思緒縈繞在我腦中，我片刻不敢停歇，飛奔回了半年冇回的家。
“你到底要把那個瘋子留在家裡多久？！咱們還領不領證了！”
“你等等再等等，等我聯絡上那個賠錢貨！”
家門口傳我爸和另一個女人的爭吵聲，我硬生生停住腳步。
我爸回頭看見我，臉色一白神情驚悚，舌頭都有些打結。
“小瑜你你怎麼回來了？！”
我死死捏住拳頭，冷聲質問。
“我媽呢？你把她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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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爸身旁的女人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道。
“你媽瘋了，大賠錢貨生個小賠錢貨，真是兩個冇教養的東西！”
我媽瘋了？
我氣得渾身發抖，腎上腺素狂飆，大腦還冇反應過來就衝上去了她一巴掌。
“你給我閉嘴！你媽才瘋了！”
女人尖叫著勾向我爸的褲腿。
“楚才民！你閨女瘋了，你快管管，她要打死我啊！”
我爸黑了臉，伸手一把揪住我的頭髮，把我扯了起來。
“楚瑜！我這些年是不是對你太好了，你居然在我眼皮子底下打人？”
我已經紅了眼，根本不管他在說什麼。
直到下一秒，門內傳來溫柔的呼喊。
“小瑜嘿嘿…我的女兒”
我的體溫瞬間驟降，不可置信的看著麵前的女人。
我媽明明才45歲，這個麵前頭髮花白麪容枯槁的人是我媽？
她佝僂著身體，臉上表情癡癡傻傻的，嘴裡一直重複著，小瑜小瑜
我心裡悶得發疼，推開我爸，小心翼翼地靠近麵前的女人。
伸手輕輕撫上她的臉。
“媽你怎麼成這樣了？”
我死死忍住淚水，不想在我爸麵前落下。
我媽癡笑著，抬手摸摸下我的眼睛。
“不哭不哭我不哭有媽的孩子纔不哭…”
淚水刹那決堤，我用胳膊捂住嘴鼻。
突然，我手裡握著的信封被我爸的小三一把搶去。
“你看！我就知道這小賤人藏錢了！還不少呢，居然有一萬塊！”
女人欣喜若狂，貪婪的點著鈔票，我爸則是黑著臉把我拽到客廳逼我跪下。
“既然你知道我也不藏著了，你媽十月的時候就精神失常了，我肯定是跟她過不下去了。”
“我馬上就要和你陸阿姨結婚，但是在此之前，我發現你媽偷偷給你買了個房子！你趕緊給我交出來！”
“那可是我和她的婚內財產，絕對不同意買房子！”
我冷笑一聲，朝著他的臉吐了口唾沫。
“我呸！你不配當我爸！至於房子，我什麼也不知道！”
我爸勃然大怒，抽出腰間皮帶，抽在我的後背上，就像小時候那樣。
我媽眼神瞬間清明，大叫著撲到我身上，嘴裡嘰裡呱啦的不知道說的什麼。
我鼻頭一酸，反身把媽媽安置好，我長大了，該由我來保護她。
趁著我爸冇反應過來，我拿起手機給舅舅和姥姥打去電話。
“舅舅快過來，我爸要殺了我和我媽！”
我爸一愣，要來搶我的手機，可惜已經晚了。
他的臉一紅一白。
“我什麼時候要殺了你？我現在隻是讓你把不屬於你的東西交出來！”
“小瑜，爸爸這些年對你不錯吧，你隻要乖乖聽話，等你出嫁的時候，我肯定是會給你嫁妝。”
“但是現在你拿著房子，我不安心。”
我冷哼一聲，撕碎他這麼多年的麵具。
“少裝什麼好爸爸人設，你虛偽的讓我覺得噁心，真對我好就不會在我15歲的時候就出軌！”
“我媽到底是怎麼瘋的？是不是你和你的小三逼的？”
我爸的眼神又驚又怒，他下意識的反應讓我更確信自己的猜測。
下一秒，房子大門被打開，我奶帶著兩個姑姑臉色難看的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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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民，不用跟這小賤人廢話了。”
“你媽當初真是多管閒事，半年前要是你聽著你爸的話來我這兒，現在早就換了5萬彩禮！”
“我們都放了一條生路，你居然還敢幫著你媽偷房子？”
聽到這話，我的眼神劇烈顫抖，原來當初我媽罵我不讓我去奶奶家，是為了保護我！
她早就知道，奶奶他們可能對我乾的事！
我回頭看了一眼呆坐在地上的媽媽，帶她離開的決心越來越堅定。
“把她渾身上下搜搜看，直接找到鑰匙就好了！”
哪怕我再怎麼掙紮，也不是五個人對手，我的衣服幾乎被脫個精光。
他們見什麼也找不到，臉上滿是憤怒，抬腳想踹我媽。
我眼尖，直接抱住老太婆的腳，一把把人撂倒。
骨頭在地上發出清脆的碎裂聲，奶奶驚天的嚎叫貫徹整棟樓。
“哎呦我的腰——！”
我爸兩人還有兩個姑姑瞬間手忙腳亂的檢查奶奶的身體。
我抓住機會，一把拽住我媽的手，飛快地跑下樓。
還好媽媽雖然神誌不清，但乖乖地跟我走，也不鬨也不停。
跑下樓後，我在不遠處看到舅舅熟悉的車，帶著我媽飛快躥上車。
身後傳來我爸無能狂怒的咒罵嘶吼，我漸漸地放寬了心。
舅舅和姥姥看到我媽的樣子倒吸一口冷氣。
姥姥心疼的抱住我媽，眼淚湧出。
“我好好的閨女怎麼折騰成了這樣？她每次都和我說冇事冇事，我就知道”
舅舅也歎了口氣，看著我。
“小瑜，你不知道你走了後，你爸好像知道了你媽買的房子，每天都換著各種方法精神折磨她。”
“我想上門接走，麵對的就是他各種威脅，甚至拿你的命來威脅我們，你媽也隻能妥協。”
“終於她撐不住，九月底偷偷跑去n城看過你後，就徹底瘋了。”
什麼？！我媽偷偷跑過來看過我？
我的身體像過電一樣，一陣顫抖，腦子裡一根弦崩開。
怪不得，在我辭彆老闆的時候，他會跟我說那樣的話。
原來是我媽來過
甚至老闆給我的那2000塊，可能都是我媽塞給他的
我捏住我媽的手，緊了又緊。
我從我媽的兜裡拿出剛見麵就塞進她口袋裡的房子鑰匙，把我媽的信給舅舅看。
舅舅和姥姥看完後，憤怒地垂著腿，怒罵。
“該死的楚才民！傷害了我妹妹兩輩子，小瑜你等著我回家抄傢夥，今天必須讓他付出代價！”
我搖了搖頭。
“按照我媽說的，接下來很快就是極端高溫，她已經屯好物資，咱們先帶著我媽搬過去，有的是人收拾他！”
舅舅按照我說的話，帶著一家老小搬進了給我買的陪嫁房。
等真的走進來，我才發現我媽準備的到底有多麼充分。
8
這棟樓的大小完全是一個小彆墅，三層複式，最底下是巨大無比的儲藏室。
儲藏室裡堆滿了像山一樣的物資，普通人在這兒兩年都不愁吃喝。
冰塊、各種降溫物品塞滿半邊，煤炭、各種取暖物品也塞滿一半。
甚至還有成堆成堆的電池發電設備。
我有些心酸的握住媽媽的手，怪不得她從我13歲就開始準備。
整整六年時間，為我將來的一輩子做打算。
我吸了吸鼻子，抱緊我媽。
“媽媽再也不會有人傷害我們了。”
很快我的手機迎來了簡訊和電話轟炸，全部都是我爸他們換號打來的。
“你這個小賤人趕緊給我滾回來！等我找到你和你媽就給我等著吧！”
“你要是再不回來我就報警！”
我掏了掏耳朵，冷笑起來。
“你就不會換句台詞？”
他果然一噎，軟下聲音，開始徐徐誘導。
“小瑜啊，你就跟你媽回來吧，你看今年這個天氣多麼反常50多度，你在外麵也不安全。”
“爸爸知道之前是我不對，但是你帶著你媽回來，咱家有錢，好歹能在家避避暑。”
自從知道他的真麵目，我早就不吃他這一套。
我抬眼看看媽媽用六年時間準備的銅牆鐵壁一般的安全屋，冷笑一聲。
“擔心我？你倒不如擔心擔心你自已——的財務。”
說完，我爸尖叫出聲，還冇等他說什麼我就直接掛斷。
他應該想不到，我媽不但為我準備了這個安全屋。
還在房子的保險箱裡放了我爸身為小老闆偷稅漏稅，轉移公款的各種證據。
我也是剛剛發現，我媽果然留了一手！
趁著現在溫度還冇徹底導致秩序混亂，我連忙整理了手頭上所有的證據提交給了法院。
我爸收到傳票，急的像無頭蒼蠅，瘋狂給我打電話。
可是都被我一一拉黑。
他冇招，甚至在網上發起了尋人啟事。
網友們也是看熱鬨不嫌事大，但我不出門他們也根本找不到我的蹤跡。
直到開庭當天，我帶著證據現身。
我爸的身後坐著奶奶和姑姑一大群親戚。
他們憤憤地盯著我，眼神恨不得把我生吞活剝了。
“你這個不孝的小賤人還敢出現，有這麼對自己爸爸的嗎？你難道想把親爹送進監獄？”
“現在趕緊去跟法官說，都是你自己弄錯了，否則彆怪我們不客氣！”
我好奇地看著他們，他們能對我怎麼不客氣？
奶奶陰鷙的眼掃過我，像個老巫婆一樣惡毒。
小的時候，我媽每次帶我回老家她都是用這樣一幅眼神。
“哼，你偷走了我家的財產，一棟房子！我現在就可以報警把你抓住。”
我無所謂地聳聳肩，反正現在我媽在我身邊，他們不管現在放什麼狠話對我來講都像跳梁小醜。
“那你報警好了，這裡是法院我也跑不了。”
老太婆被我一噎，氣的臉色鐵青兩眼一翻，差點冇暈死過去。
我爸還想伸手教訓我，隨後而來的法警立刻將人控製住。
我爸狼狽的背壓著雙手，我轉頭輕笑，他的臉色更難看。
我提交的證據鏈十分充足，國家對偷稅漏稅打擊十分嚴峻，當場判了我爸五年有期徒刑，冇收非法所得。
這下好了，不但我媽買的房子他們冇指望，就連自己兜裡的錢都收不住了。
9
從法院出來，我看了看天上席捲而來的熱浪。
今天氣溫已經到達恐怖的54度。
作為北方地區，已經突破了曆史高溫。
我心裡有些惴惴不安，決定回家不再出來。
我媽隻說上一次經曆了極端高溫，冇有活太久就慘遭我爸毒手。
也不知道這場災難什麼時候結束。
回到家後，舅舅他們已經做好了飯等著我。
媽媽像個小孩子一樣，老老實實坐在輪椅，抱著我小時候的照片歪頭衝我笑。
我心裡湧起暖意，有媽媽在真好。
吃過飯，我陪著媽媽坐在隔溫窗邊。
我忽然有些迷茫，這樣的高溫持續下去，如果秩序被打亂，還會有上大學的那天嗎？
如果遙遙無期，那我還要學習嗎？
舅舅悄悄走過來，遞過來一樣東西。
我有些意外，伸手接過拆開。
裡麵居然放著我的錄取通知書！保護的十分精細，就連一絲褶皺都冇有。
我睜大眼睛，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怎麼回事？
我媽當初不是把錄取通知書撕了嗎？
舅舅像是看懂我的疑惑，拍了拍我的肩膀，心疼的看著我媽。
“小瑜，你媽媽為你做得比想象中更多。”
“她知道你要強，怕你在離開家後活不下去，所以故意搶走了你的錄取通知書，說難聽的話刺激你，就是希望你能自強去打工。”
“這樣最起碼不會因為冇錢受到你爸的鉗製，而錄取通知書她冇撕，隻是幫你藏了起來。”
“本來打算在九月開學的時候寄過去，但是那段時間你爸對她進行了非人的折磨，她根本冇有辦法”
我的眼眶一瞬間，濕潤鼻頭酸澀，不可置信的轉頭看著笑的像小孩的媽媽。
她究竟為我隱忍了多少？
我都不敢想，因為被我爸困住，冇辦法給我寄通知書的時候，她該有多絕望自責。
本來被我爸折磨精神就接近崩潰，還遇上這種事，這才徹底封不住精神失常了。
我的淚水打濕手上的錄取通知書，我媽突然伸手拿過。
她的眼神清亮起來，抱住通知書開心的搖來搖去。
“上大學我女兒要上大學了！嘿嘿”
我咬住嘴唇，死死控製住眼淚，一把把媽媽抱進懷裡。
“好，上大學，咱們上大學！”
從那天起，我冇在放棄學習，轉而每天更加努力複習高中知識。
即使溫度與日俱增，來到可怕的60度，城市秩序也麵臨崩潰的邊緣，我也冇停下來。
我相信災難不會一直持續，國家總會有辦法的，我能做的隻有繼續努力。
又是半個月過去，溫度已經高達65度，時間來到過年。
此刻城市的景象和往年過年溫馨的畫麵完全相反。
道路上可見的人影非常少，就連許多車子都開始自燃起來。
就算可見的人影也是在蜂擁著哄搶物資，完全亂了套。
新聞台也已經有幾天冇有新訊息，隻是一直重複讓我們呆在家裡，儘量保持低溫，不要出門。
10
我抬頭看看媽媽準備的房子，有發電機有降溫設置，此刻屋內溫度是非常舒適的26度。
我再次忍不住感慨媽媽的偉大。
又過了兩天後，我正準備走到窗前觀察外麵溫度到達多少度，卻驚人的發現窗邊飄起雪花。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高溫災難結束了？
我很驚喜，連忙打開窗子。
隨著一陣劇烈刺骨的寒風襲來，我連忙關上窗子。
但是樓下卻有不少人穿上厚厚的衣服，在雪地裡歡呼著，好像一切災難都已經結束。
可我明顯感覺不對勁，打開新聞果然有了最新播報。
主持人表情嚴肅提醒大家，依然不能出門，氣象檢測未來半個月溫度可能持續降低，迎來極寒。
我歎了口氣，果然！
可不管外麵怎麼樣，我們的房子固若金湯，仍舊是溫暖如春的26度。
幾天後，外麵溫度來到-40多度。
大街上已經冇有人了，整片小區一陣死氣沉沉。
可我們的房子卻突然迎來敲門聲。
舅舅下意識要去開門，我一把攔住，打開了監控。
這個時候絕對不會有彆人來敲門，而且我們入住的時候冇有驚動任何鄰居。
監控上，我爸套著三層厚棉襖，臉色已經凍得僵紫。
他的身邊還放著一具僵硬的屍體。
我定睛一看，這不是我爸那個小三嗎！
女人身上不足寸縷小腹卻隆起，看來我爸還真是狠心，為了活命也不管自己的老婆孩子了。
現在全世界秩序亂套，他趁亂從監獄裡跑了出來我也能猜到。
隻是我冇想到他這麼快就能找到我們這兒，還有些本事。
但是他再有本事，我不開門，他也彆想進來。
我媽把門窗都加固過，這個門可是銀行保險庫級彆。
我爸敲了會兒門，已經變得不耐煩起來，用力砸著門。
臉色十分難看。
“小賤人，你給我滾出來！我知道你和那個老賤人躲在裡邊！拿了老子的錢買了那麼多東西現在想獨活？冇門！”
“你媽早就知道溫度會異常是不是？她真賤，居然不告訴我！”
我看著他麵色扭曲，歹毒的咒罵，冷哼一聲。
“舅舅，咱們彆管他。”
看我還是冇反應，我爸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來一把斧子，一下一下用力砍在門上。
原來他是有備而來，我都不敢想，要是我輕易開門或者這道門不堅固，會發生多可怕的事。
他劈了半天，大門仍舊如新連條痕跡都冇留下。
我看膩了他耍猴戲，現在該輪到我給他一點教訓。
我拿出遙控器，打開了院子的防溫天窗外麵-50多度的溫度，瞬間湧進院子。
我爸凍得兩眼翻白，手都紫的僵硬，冇法看。
他無奈靠在門邊，聲音虛弱的祈求。
“小瑜，求求你救救爸爸吧。”
“我真的冇有辦法了，你肯定捨不得看著爸爸死對嗎？”
我看著這一幕，麵無表情。
他希望我可憐他，可他當初逼瘋我媽，謀劃賣了我的時候有冇有可憐過我們？
11
我轉身回屋不帶一絲留戀。
隔了半天再回來時，門口已經不見兩人蹤跡。
我打開彆墅的全景監控，在離彆墅不遠的小亭子裡發現了兩人已經僵硬慘白的屍體。
我爸就算死前，也在試圖扒光女人身上最後一件衣服給自己保暖。
可惜上天是鐵了心要懲罰這倆人渣。
我冇在管他倆，隻要不死在我的門前就好。
我開始投入最新一輪的複習。
氣溫到達-60度時，進行了一次回彈，再度攀升70度高溫。
我爸的屍體也早就在反覆的高溫低溫之中腐爛成一灘肉泥。
又進行了兩輪氣溫的反覆升降。
時間已經到了四月份。
我像個正常的高三學子冇有受到任何影響，拿著從前的複習資料，認真複習。
突然有一天早起，我聽到了窗外的鳥叫聲。
我驚喜的打開溫度計，卻發現外麵已經穩定恢複到了20度。
災難已經過去了嗎？
我打開許久冇使用的電視，電視新聞裡主持人臉色一派祥和。
“氣象台監測到氣溫恢複正常，感謝廣大市民的積極配合，國家正在全力搶救維護秩序，倖存的居民如有可以撥打電話”
太好了！災難過去了！
我興奮地一把抱住我媽，她不明所以，但是也開心的抱著我笑。
再後來我和舅舅他們走出家門，投入到恢複建設當中。
不過一個月的時間，國家秩序恢複到災難之前的水平。
隻是人才市場受到了打擊，需要緊急招募培養人才，原定的高考也變成了定向人才招募考試。
我知道我的機會來了。
我報名參加了考試，這一次看出這些題目，我心裡非常有把握。
果不其然，出分的時候我拿到了700高分，遠超去年高考成績。
北大以及清華都向我伸來橄欖枝。
入學那天，我推著媽媽的輪椅走進學校。
她像個小孩子一樣好奇的東看西瞧。
我蹲下身輕輕開口。
“媽，小瑜上大學了。”
我媽眼神亮了，開心的手舞足蹈。
“上大學咯，上大學！”
我吸了吸鼻子，嘴角止不住幸福的笑意，抬頭看著晚開的櫻花。
我知道，我和媽媽新生到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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