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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喊老斑鳩後,我讓男友不得善終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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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5

門緩緩合上,把裴寂那欲言又止的表情隔絕在外。

電梯下降的失重感像極了我這三個月不斷下墜的心情。

隻是這一次,終於觸底了。

我沒有回頭。

剛走出寫字樓旋轉門,手機就嗡嗡震動起來。

我麵無表情劃了拒接,然後把那個名字拖進黑名單。

八年的青春,熾熱的愛戀,都隨著紙箱被我扔進了垃圾桶。

我關掉了所有社交軟體,在家裡昏天黑地地睡。

一週後的清晨,我正坐在新搬的公寓窗邊吃早餐。

手機響起,是一個陌生的本地座機號碼。

我遲疑了一下,還是接了起來。

“喂,請問是許星燦女士嗎?”

一個略顯焦急的中年男聲傳來。

“我是,您哪位?”

“許總監,冒昧打擾!我是裴董辦公室的張助理!”

對方的聲音帶著急切,

“裴董想請您務必來一趟!有非常緊急的事情!”

我語氣淡淡,

“張助理,我已從裴氏離職,裴氏相關的工作與我再無關係。”

我正準備結束通話,他的語氣更著急了。

“許總監!請您聽我說!”

“是小裴總負責的並購專案出了大紕漏!現在隻有您才能挽救局麵!”

我的嘴角微微勾起,卻依然不動聲色。

“抱歉,我無意再與裴氏有任何瓜葛。專案的問題請你們自行解決。”

“許小姐!您彆掛!裴董說了,條件您儘管開!隻要您肯回來!”

張特助幾乎是在懇求我。

“替我謝謝裴董的垂愛,但我的人生,不是用來給裴家兜底的。”

我結束通話電話,看著樓下的車水馬龍。

裴寂負責的並購專案,和全國頂尖的宏遠資本合作。

我嘔心瀝血跟進了三年,幾乎動用了所有的人脈才促成。

一個林閃閃,就能讓我所有的心血付之一炬。

結果這個專案的崩盤,比我預想中來得更快。

我的嘴角蔓延出一絲笑意。

接下來的三天,我新註冊的郵箱開始被郵件瘋狂轟炸。

郵件主題從“專案緊急求助”到“星燦,我們談談”,

最後變成了“對不起”和“求你回來”。

我的新手機號收到的簡訊和陌生來電也源源不斷。

我冷冷看著螢幕上不斷跳出的資訊,

“星燦!接電話!我知道錯了!”

“林閃閃我已經讓她滾蛋了!我馬上開除她!”

“那個專案不能丟!算我求你!什麼條件我都答應!”

“星燦,我們八年的感情,你就真的這麼狠心嗎?”

我拉黑了所有騷擾號碼,設定了郵件過濾。

06

就在我剛拿到一家更甚於裴氏的offer時,

公寓的門鈴被按響。

門外站著的,是裴寂。

僅僅兩周不見,他彷彿變了個人。

他眼神裡布滿紅血絲,異常疲憊和焦灼。

看到我開門,他猛地一步向前。

“星燦!你終於肯見我了!”

我麵無表情地堵在門口,冷冷看著他。

裴寂卻急不可耐地開啟手中的絲絨盒子,

一枚碩大的鑽戒出現在我眼前。

他單膝跪地,語速飛快,

“星燦,你看!戒指!我買好了!我們結婚!我們馬上去領證!”

“以前是我混蛋!你原諒我!隻要你回來,我什麼都答應你!”

看著我的表情毫無波瀾,他的語氣更加慌亂。

“林閃閃那個蠢貨我已經處理掉了!那些叫你外號的人,我一個都不會放過!”

“我再也不會讓你受委屈了!星燦,沒有你,我真的不行了……”

他伸出手試圖抓我的胳膊,我一個側身躲開。

我定定地、甚至略帶著悲哀看著他。

原來在他心中,我不過是個替他收拾殘局的工具人。

需要的時候低聲下氣,不需要的時候就一腳踹開。

“裴寂,你到現在,還不明白嗎?”

我的聲音異常平靜,不帶一絲感情。

裴寂眼中燃起一絲希望的火苗,急切地看著我。

“我離開,不是因為林閃閃,也不是因為沒結婚。”

我一字一句清晰地宣告,

“我離開,是因為我終於看清了,你裴寂配不上我許星燦八年的真心,更配不上我未來的人生。”

說完,我不再看他,後退一步狠狠把門關上。

裴寂頹然靠在冰冷的牆壁上,鑽戒掉落發出清脆的聲響。

“配不上……她竟然說我配不上她?”

裴寂一拳砸在門上,指關節瞬間破皮滲血。

“不行……不能這樣……許星燦,你不能這樣!”

拳頭砸在門上的鈍響一下又一下,震得門框微微發顫。

“許星燦!你開門!你聽我說!”

“星燦……我求你,專案完了,我爸會打死我的!”

“你怎麼能這麼狠心!八年啊!我們八年你就這樣放棄了嗎!”

一牆之隔,我深吸一口氣,撥通HR的電話,

“您好,我是許星燦。我確認接受貴司offer。”

那頭聲音充滿不期而至的欣喜,

“太好了,許經理!歡迎加入!下週一您方便過來辦理入職手續嗎?”

“可以,週一見。”我簡短應下。

07

去宏遠報道的第一天,我就參與了新躍科技並購專案。

這個專案先前本是和裴氏合作的,但林閃閃把它搞得一團糟。

裴氏的一係列魔幻操作徹底失去了宏遠的信任。

眼看著一係列熟稔的資訊,我握緊了拳頭。

會議結束後,專案總經理鄭嵐單獨把我留了下來。

“許星燦”,她靠在寬大的椅背上,目光充滿深意,

“裴氏那個爛攤子,你甩得漂亮。”

我微微一怔,沒想到她會直接點破。

鄭嵐笑了笑,帶著一種洞悉世事的瞭然,

“這個圈子不大。裴家那小子和他那個小秘書搞出來的動靜,想不知道都難。”

下一句她話鋒一轉,

“宏遠隻看真本事,隻要你夠強,這個案子你敢不敢接?”

我迎著鄭嵐的目光,清晰地回答,

“鄭總,我離開裴氏,就不打算再回去。”

“好!”鄭嵐一拍桌子,站起身,

“不愧是我看上的人,放手去乾!”

裴寂顯然很快得知了我在宏遠負責的專案。

下班剛走出公司,我就收到了一條匿名簡訊。

字裡行間透著一股最後通牒的意味。

“許星燦!你夠狠!我的專案你也敢搶?”

“把我逼急了,你那些下作的手段我全給你抖出來!誰也彆想好過!”

我麵無表情地讀完,然後刪除。

從我走出裴氏大樓那一刻起,裴家的命運就已經註定了。

緊接著,一個我意想不到的號碼打了過來。

是裴寂的母親,周敏。

“喂,周阿姨。”我的聲音禮貌而疏離。

電話那頭的聲音輕柔卻難掩疲憊,

“星燦啊,是我。下班了嗎?吃過飯沒有?”

“剛下班,周阿姨有事?”我單刀直入。

顯然沒料到我如此冷淡,周敏那頭頓了一下。

她歎了口氣,

“我知道,是裴寂那小子混賬。阿姨替他給你道歉,可裴氏現在真的快撐不住了……”

“阿姨知道這個請求很過分,但能不能請你幫幫裴寂?現在隻有你能說服宏遠那邊高抬貴手了……”

我回想起這八年裡,這位養尊處優的貴婦人對我多的是提醒。

她不斷提醒我該知足,提醒我拴住裴寂的心纔是正途。

“星燦啊,那麼拚乾嘛呢?事業應該交給男人去做啊。”

“女孩子家家的,當好賢妻良母纔是正事!”

“你看看,就是因為你一點都不會照顧人,小寂才會疏遠你!”

我語氣平靜,像是在陳述一個與己無關的事實,

“周阿姨,您言重了。”

“我的能力並不足以救裴氏於水火之中,還是請您另請高明。”

“星燦!你……”

周敏的聲音陡然拔高,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

“抱歉周阿姨,我還有事,再見。”

華燈初上,我看著城市裡一盞盞亮起的燈火。

曾幾何時,我無數次憧憬著和裴寂共築一個溫暖的家。

可他親手打破了那些幻想,碎片散落一地,再也無法複原。

08

芯躍科技的案子是我的試金石,更是我的磨刀石。

鄭嵐對我資源和許可權給得毫不吝嗇,但始終帶著審視。

我帶著團隊一頭紮進資料的深海。

芯躍創始人趙明哲是個技術天才,但也是個狡猾的商人。

燈火通明的辦公室裡,咖啡成了維持清醒的唯一燃料。

我們一條條補充條款去翻,一個個關聯方去覈查。

團隊成員從最初的疑慮,

到後來看向我時眼神裡帶上了信服。

“許經理,你怎麼發現這個限製性條款的?”

一個年輕的法務助理忍不住問我。

我揉了揉發脹的太陽穴,目光落在密密麻麻的條款上。

“這種天大的好事後麵,往往潛藏著陷阱。”

核心的水分被擠乾,芯躍的價值瞬間縮水。

但這還不夠。

我要的是能徹底擊碎裴氏幻想、讓宏遠以最低價吞下的關鍵證據。

我的腦中突然電光火石般的閃現裴寂那條簡訊,

“下作的手段”。

也許裴氏為了促成合作,暗地輸送了利益。

果然皇天不負有心人。

突破口就在趙明哲持有的那些關聯受益權上。

我不敢有一絲一毫的懈怠。

經過一週黑白顛倒的奮戰後,我拿著報告放在鄭嵐辦公桌上。

她拿起報告一頁頁翻看,沉默了足足有三分鐘。

“這份東西足夠讓趙明哲進去喝幾年茶,也足夠讓裴氏萬劫不複。你打算怎麼用?”

我的語氣不帶絲毫感情,

“鄭總,宏遠的目標是芯躍的技術和市場,不是搞垮裴氏。”

“用它逼趙明哲就範,接受我們更低的報價。至於裴氏,自有天收。”

鄭嵐的嘴角露出一絲笑意,

“很好,這纔是宏遠需要的人,去準備談判吧。”

和芯躍的談判異常的順利。

當我擺出那些確鑿的證據時,趙明哲就已經不戰而敗。

他最後顫抖著手,在協議上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談判結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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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明哲一行人灰頭土臉地離開。

鄭嵐站起身,走到我麵前,狠狠拍了拍我的肩,

“乾得漂亮,這纔是宏遠的打法!今晚慶功宴,我請!”

09

和巨大的成功一起來的,還有裴氏的喪鐘聲。

慶功宴的第二天,一個蒼老的身影就闖入宏遠。

是周敏。

她不顧一切地衝裡麵喊,聲音絕望,

“許星燦!我知道你在裡麵!你出來!你出來見我一麵!”

我透過百葉窗的縫隙,冷冷地看著大廳的騷動。

前台小姐為難地用內線請示我,

“許經理,裴先生的母親周女士堅持要見您,情緒很激動……”

“告訴她,我在開會。請她離開。”

我的聲音清晰地透過內線電話傳出去。

“你不能這麼狠心!裴寂他爸不行了!”

“求你看在他一直把你當女兒的份上,去見見他!他昏迷中一直在念你的名字啊!”

“許經理?”前台的聲音帶著詢問。

我閉了閉眼,深吸一口氣。

“轉告她”,

我的聲音比剛才更加冰冷,

“現在是工作時間,不見客。”

說完,我直接切斷了內線。

樓下,周敏撕心裂肺的哭喊聲逐漸消失。

我依舊投入在專案文書裡,

裴家的生離死彆,和我早已是兩個世界的故事。

半夜,熟睡的我被一個號碼吵醒。

迷迷糊糊中接起,那頭是裴寂失控的咆哮。

“許星燦!你他媽好狠的心!你到底還是不是人?”

“我媽求你,我爸躺在ICU裡等死,你連麵都不露一下?”

“我手裡有東西讓你在宏遠也混不下去!信不信我馬上就捅出去?”

我靜靜地聽著,半晌,問了一句,

“裴寂,你說完了嗎?”

電話那頭猛地一窒。

“你手裡的東西,是不是你討好趙明哲那幾筆見不得光的賬?”

“還是你偽造報銷單據套取資金,卻簽了我的名字?”

我輕輕嗤笑一聲,語氣帶著輕蔑,

“你該慶幸,宏遠的目標是芯躍,不是搞垮裴氏。”

“否則,你和你父親現在待的地方,是看守所。”

“你……你……”

裴寂震驚的半天說不出來話,

“原來你一直在算計我?許星燦!你這個毒婦!”

“算計?”我打斷他,語氣裡滿是厭惡,

“裴寂,勸你彆把自己想得太重要。裴家的死活,我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

“行了,彆再打來了。”

“否則,我不介意讓你體驗一下什麼叫真正的身敗名裂。”

結束通話電話,黑暗中,心臟的位置一片麻木。

那個曾占據我八年青春、被我視為整個世界的人,

終於在我麵前露出了最不堪和最醜陋的樣子。

10

在宏遠的第一場漂亮的翻身仗,

讓我很快被幾個核心部門的負責人注意到。

最先向我伸出橄欖枝的是顧時嶼。

慶功宴上,他端著一杯香檳,來到我身邊。

那張英俊得極具衝擊力的臉,毫不掩飾對我的讚賞。

“恭喜,芯躍這一仗,打得漂亮。”

他斂了斂笑意,又說,

“趙明哲那張臉,夠我笑一個月的。”

我唇角微彎,“運氣好罷了。”

顧時嶼低笑一聲,

“這可不是運氣。這叫本事。”

他看了我一眼,眼神坦蕩而直接,

“宏遠需要你這樣的本事。以後有需要幫忙的地方,儘管開口。”

“謝謝顧總。”

我坦然接受了這份認可。

幾天後,我剛結束和顧時嶼部門的一個聯合專案會議。

顧時嶼走在我身側,我們正低聲交流著一個細節。

“顧總,我建議……

我的話剛起頭,就被一個突兀而狼狽的身影硬生生截斷。

是裴寂。

他直挺挺地杵在那裡,死死地盯著我,那眼神混雜著恨意和不甘。

顧時嶼腳步一頓,不動聲色地擋在了我和裴寂之間。

裴寂猛地往前衝,卻被保安攔住,

隻能隔著幾步的距離,朝我拚命嘶吼,

“許星燦!你到底要怎樣才肯回頭?”

“你非要看著我家破人亡,你才甘心?”

他這時才注意到我身旁的顧時嶼,嫉妒把他的雙眼燒的通紅,

“這個男人是誰?許星燦,你這麼快就上了彆人的床?”

他又自嘲地笑了起來,

“原來你是這種下賤的女人!我算是看透了!”

顧時嶼的眉頭幾不可察地蹙了一下。

我用眼神示意他不用管,我來解決。

我從手包裡拿出車鑰匙,指尖輕輕按下。

遠處的保時捷應聲亮起了銳利的頭燈。

我抬眸,目光落在裴寂那張灰敗絕望的臉上。

聲音不高,就像驅趕擋路野狗般的平常,

“裴先生,擋路了,讓一下。”

身後的裴寂還想再撲上來,卻已被保安製服。

他的聲音還在我的身後回蕩著。

“許星燦,我求你了,我給你跪下,我把命都給你。”

“你回來好不好?我不能沒有你啊……”

我坐上車,引擎發出一聲低沉的咆哮,

把所有的一切都遠遠地甩在身後。

11

幾天後,裴氏集團正式宣告破產清算的訊息。

裴爸在ICU不幸離世,裴媽也因為經受不住打擊倒下。

財經新聞的頭版頭條,是裴氏大樓被貼上封條的刺眼照片。

緊隨其後的,卻是對宏遠新晉高階經理許星燦的專題報道。

“啪!”

一個廉價的玻璃杯在油膩的地板上被摔得粉碎。

裴寂蜷縮在一間昏暗出租屋的破舊沙發上,

赤紅的雙眼盯著宣傳報道裡那張意氣風發的照片。

恨意腐蝕著他的五臟六腑。

“都是她!是她毀了我,毀了我的一切!”

裴寂嘴裡邊嘟囔著,邊灌了一口酒。

像是想到了什麼,他突然翻身坐起。

一個名字瞬間跳入他混亂的大腦,林閃閃。

如果不是她挑唆,他怎麼會那樣對許星燦?

許星燦又怎麼會如此決絕地背叛他、毀了他!

不行,他不能再這麼頹廢下去了。

他要找到林閃閃報複許星燦,讓也她嘗嘗自己受的苦!

裴寂找到林閃閃的時候,她正濃妝豔抹地貼在一個男人身上。

“王總,您再喝一杯嘛”,她聲音甜膩發嗲,

“上次您說那個專案到底行不行嘛,人家等的心焦……”

中年男人笑容油膩,手不老實地在她大腿上摩挲著,

“閃閃啊,聽說你以前跟的那個裴家,徹底完蛋了?”

林閃閃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又堆起更甜的笑,

“哎呀王總,提那個倒黴鬼乾什麼?晦氣!”

“我現在可是清清白白,就等著王總您這樣的大貴人提攜呢”

她端起酒杯,想喂到男人嘴邊。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喊著她的名字,在她頭頂炸響:

林閃閃渾身一僵,手裡的酒杯差點掉在地上。

她驚恐地回頭,

“裴……裴寂”?

林閃閃的聲音帶著顫抖,身體往王總身邊縮。

“賤人!”

裴寂目眥欲裂,一把抓住林閃閃的頭發,把她拖拽過來。

“放開我!你瘋了!”

林閃閃尖叫著,雙手拚命去抓裴寂的手。

“我瘋了?對!我是瘋了!都是被你這個賤人害的!”

“看看!都看看這個婊子!”

裴寂指著頭發散亂、妝容花掉的林閃閃,歇斯底裡

“就是這個賤人!她害我得罪了許星燦!害我丟了裴氏!害得我家破人亡!”

12

他每吼一句,就用力把林閃閃往前拽一下。

林閃閃尖叫著、哭喊著,拚命掙紮。

周圍看客們指指點點,發出鬨笑、議論和拍照聲。

“我沒有!裴寂你胡說!你血口噴人!”

林閃閃哭喊著辯解,

“是你自己沒用!是你自己把許星燦逼走的!關我什麼事!”

“賤人!你還敢狡辯!”

裴寂徹底被激怒,狠狠一巴掌扇在林閃閃臉上。

林閃閃被打得頭猛地一偏,嘴角滲出血絲。

她看著裴寂那張因暴怒和瘋狂而扭曲的臉,

“裴寂……你到底想怎麼樣?”

“怎麼樣?”

裴寂獰笑著湊近她,濃重的酒氣噴在她臉上,

“把你偷拍的許星燦,還有你之前那些假賬全都給我交出來!”

他手上揪著林閃閃頭發的力道猛地加重,

“不然我就把你陪那些老東西的視訊發到網上去!讓所有人都看看!

林閃閃看著裴寂瘋狂的眼神,知道他不是在開玩笑。

這個已經一無所有的瘋子,什麼都乾得出來。

她徹底崩潰了,涕淚橫流,朝著他重重磕頭。

“我……我哪裡有啊,你殺了我,殺了我吧!”

“賤人,你信不信我打死你!”

裴寂發狠地扯住她的頭發往地上撞去。

他最終從林閃閃懷裡搜出了一個U盤。

接著轉身搖搖晃晃地走向門口。

他要當著所有人的麵,把許星燦那張道貌岸然的臉皮撕下來。

裴寂跌跌撞撞地走在空曠的街道上,嘴裡念念有詞。

“許星燦,這次我一定要讓你知道,沒有我,你什麼都不是!”

“看你還敢不敢離開我,離開裴家!”

還沒等裴寂走到宏遠樓下,就再也支撐不住劇烈地咳嗽起來。

從口中噴出的暗紅血沫濺落在人行道上。

緊接著額頭重重磕在地上,發出沉悶的鈍響。

鮮血瞬間湧出,模糊了他的視線。

旁邊腳步匆匆的行人路過幫忙撥打了120急救。

救護車淒厲的鳴笛聲劃破了城市的夜空。

一週後,一條新聞登上本地報紙。

【前裴氏集團少東裴寂深夜街頭昏迷,情況危殆】

我的目光平靜地掃過那行字,沒有絲毫波瀾。

那個曾困住我八年的牢籠,此刻都已化為腳下微不足道的塵埃。

窗外,一隻鳥兒舒展著羽翼飛向天空深處,從容而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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