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漢子茶害死後,我重生成了她的噩夢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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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世,我被一個“漢子茶”毀了婚姻。
她當著所有人麵問我:“嫂子,值班時我和你老公睡在過一張床上。
一時,我被這突如其來齷齪的問題噎住了。
後來,她在我和老公之間挑撥離間。
以至於我上火得了癌症,最後離婚。
離婚那天,她居然跟著來:“嫂子,你離完我可就去和你老公領證了!”
我憤怒地看著她。
女同事一臉壞笑看著我:“開個玩笑,我們純哥們友誼。”
我怒極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她虛槍一晃,轉身一腳把我踹下樓梯,摔死了。
再醒來,我早已不再天真。
既然她喜歡玩茶,我就讓嘗嘗被茶燙死的滋味……
1
“來,孟哥,‘爸爸’敬你一杯!”她笑著舉杯,眼神裡帶著勾人的光。
“你咋心不在焉呢?是不是嫂子昨晚沒伺候好你啊?”
她話音剛落,全場一愣,隨後就爆出一陣起鬨聲。
孟嫂子就坐在對麵,臉白如紙,手指死死攥著筷子。
隨後,勉強擠出一個笑。
她立刻眨眼,擺出一副天真樣:“嫂子,你彆介意,我這人嘴直心快,就是開個玩笑。”
那天晚上,部門組織家屬聚餐,慶祝我和何景結束兩年的異地生活。
店裡燈光曖昧,笑聲和嘮嗑聲混雜在一起,熱鬨得有些刺耳。
陳小穎,警隊裡唯一的女同事。
她穿著一身包裹很緊的連衣裙,紅唇一抿,就成了整個飯局的焦點。
我第一次見她,就感到一種不祥感——會讓我的生活不得安寧。
沒想到下一秒,她的目光就落在我身上。
看到何景給我夾菜,她忽然眯著眼,語氣帶笑:“喂,嫂子!結束異地戀,晚上可悠著點,聲音彆太大,影響四鄰!”
笑聲,又一次炸開。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齷齪話噎住了。
臉上火辣辣的,一股血液從腳底一直躥到天靈蓋。
周圍男人起鬨,小趙偷瞄陳小穎。
她冷冷地看過去:“小趙?往哪兒瞅?沒見過爸爸的大胸脯嗎?”
他一愣,臉騰地紅了,低下頭。
這一幕,我忽然怔住了。
眼前的場景,這句話,這一切,似乎我都經曆過。
我,重生了。
上輩子,也是這樣的夜晚。
她拿我取笑、挑撥、玩笑開得越來越狠。
何景總是笑著打圓場:“她這人沒心眼兒,你彆往心裡去。”
笑聲背後,卻是婚姻一點點塌陷。
她像蛀蟲一樣侵蝕著我的婚姻。
因為她,我和何景兩天一小吵,三天一大吵。
陳小穎作為幕後的操手,享受著聽何景跟她吐槽我們婚姻不堪一擊的快樂。
離婚那天,她居然站在民政局門口說:“嫂子,你離完我可就去和何景領證了啊。”
我怒極反手扇了她一巴掌。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至於嘛!”她嚷著。
她虛晃一下,反腳使勁兒一踹,我滾下樓梯摔死了。
那一腳,讓我死得不明不白。
而此刻,重生的我,又看到她嘴角那抹得意的弧度。
她走過來,拍拍我的肩,語氣熟稔得像姐妹:“嫂子,你彆介意,我們就是哥們,他們都不把我當女的。”
又歪頭,看著大家笑得明晃晃:“要真能在一起,早就在一起了,哪還輪得到你!”
全場大笑。
我麵無表情,心卻涼透了。
因為是第一次和何景的同事們見麵,不想丟他臉麵。
可忍的結果,就是被踩成爛泥。
我緩緩放下筷子,溫柔地回道:“陳小穎,我記住你這句話了。”
她一愣,顯然沒想到我會接話。
我舉起杯子:“來,敬我們這位‘警花’,直爽,敢說,不拿自己當女的!”
周圍的笑聲有點僵。
我語氣緩慢:“不過,不過下次開黃腔前,先看場合,不然顯得胸大無腦。”
空氣,一瞬間凝固。
我微微一笑,一飲而儘。
這一世,我不再忍。
2
陳小穎舉著杯子,紅唇微抿,眼神在我和何景之間打轉。
她忽然笑出聲來:“哎呀,嫂子,值班時我和你老公睡在過一張床上呢!”
全桌人頓時鬨笑,她故意拉長尾音。
“我們忙得很,經常哪兒困哪兒睡,”她眨眼補刀,“我這人不挑地方,也不挑人。”
她說得輕巧,像是在炫耀什麼。
我前世就是被她這種“玩笑”一點點逼到崩潰的。
那時,我尷尬地笑著裝沒聽見,最後成為彆人茶餘飯後的笑柄。
這一世,我有準備。
我放下筷子,抬起頭,淡淡地笑:“是啊,我前幾天晚上去你們單位給何景送手機,正好看到你衣衫不整從408出來。那又是誰的床啊?”
“啪……”
空氣一下子僵住。
她的笑,像被人掐斷的錄音帶,頓了兩秒鐘才找回聲音。
“你看錯了吧!”
何景趕緊打圓場,聲音不自然地高了半度,“你彆亂說,小穎是和女同事一塊兒休息的。”
“是啊,嫂子!”有人附和,“你
一定是看錯了。”
我夾了口菜吃,語氣依舊緩慢:“我這人性格直,有什麼說什麼。也許是看錯了,不過你常在男人堆裡,肯定不介意我剛才說的話吧?”
她臉上的粉底幾乎掩飾不住那一抹窘迫的紅。
但是她很快調整了笑容,語氣柔弱:“嫂子真有意思,我們都是哥們,不要吃醋!”
我挑眉:“我也覺得你挺有意思的,一會兒讓孟哥送你回家,一會兒讓何景給你取乾洗店的衣服,又讓小趙給你跨區買吃的。沒什麼邊界感哈。”
幾個男同事低頭扒飯,孟嫂子的下巴微微顫抖。
她的笑徹底掛不住了,臉色在燈光下發青。
“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我笑:“就是表麵意思唄,我嘴直,彆跟我一般見識。”
她的手緊握杯子,指尖泛白。
“你……”她咬了咬唇,試圖挽回,“嫂子,你是不是誤會什麼了?還是昨晚沒睡好啊?”
“哦!”我歪頭,“那你怎麼知道我昨晚沒睡好的?你挺瞭解我?”
她臉色一變,何景尷尬地咳嗽兩聲,試圖想換話題。
可偏偏,陳小穎又自找台階。
“嫂子說話橫衝直撞,何景你昨晚是不是沒有把人家伺候好?”
她笑著用胳膊肘碰了下何景,眼神輕浮。
我笑容一點點淡下去。
“陳小穎,你很愛開黃腔嗎?九年義務教育也不教這些啊!”
她一時語塞。
全桌的氣氛徹底被我掀翻了。
笑聲止住在半空。
有個男同事忍不住低聲嘀咕:“嫂子可能是喝多了……”
何景趕忙打圓場:“大家彆介意,她喝多了。”
然後,何景使勁兒捏了捏我的手。
我使勁兒瞪他:“喝的都是飲料,多什麼多。”
我甩開他,伸手把杯子推向何景:“何景,幫我倒杯飲料。”
瓶子恰好在陳小穎身邊。
聽完我的話,立馬把飲料瓶子握在手裡。
她抿著嘴:“要拿,自己來取。”
何景無奈起身去拿。
陳小穎突然把瓶子藏到咯吱窩下,身子微微前傾,故意擋著。
兩人一搶一讓,笑鬨的姿勢親昵得過分。
我眼神一冷:“你把飲料瓶子給何景。”
她一愣,隨即仰起頭,猛拍桌子。
“今天,我就不給彆人喝!”
她的聲音尖銳刺耳,帶著幾分示威的快感。
我笑了笑,“你那瓶太味兒,確實不能喝了。”
陳小穎眼裡突然有尷尬又有不爽。
你喜歡茶言茶語,我這輩子都讓你一口噎回去。
3
她盯著我,嘴角最後的那點笑意全沒了,眼底浮現出**裸的挑釁。
空氣僵住,誰也不敢接話。
就在氣氛徹底凝結時,孟嫂子終於開口:“人家菁菁剛回來,不適應你們這麼鬨,你趕緊把飲料給何景吧!”
我看向孟嫂子。
那一眼裡,我竟然看到了同病相憐的影子。
她,也被這“職場茶藝”折磨得不輕。
但陳小穎絲毫不給她麵子。
“我就不給,怎麼了?”她冷冷地抬下巴,挑釁像個得了獎的小孩。
連何景的表情都有些尷尬。
那一刻,我忽然明白,她不是沒有分寸感,是她習慣享受所有男人為她的“無理”找藉口。
我依舊笑笑,按鈴喊來服務員:“麻煩再拿一瓶飲料,謝謝。”
一聲“謝謝,”比任何怒火都更刺耳。
陳小穎的臉今晚此起彼伏的紅,盯著我,眼神幾乎能迸出火花。
尷尬被我硬生生打斷。
但她又不甘心。
很快,槍口轉向了孟嫂子。
“嫂子,你比孟哥大三歲吧?”她假裝無辜地笑,“我就好奇,你老牛吃嫩草,爽歪歪吧?”
她的話像一根釘子釘在桌子上。
孟嫂子臉色瞬間變,
連脖子都紅了。
孟哥乾笑兩聲,接話:“女大三,抱金磚嘛。”
笑聲有些尬。
誰都聽出來,這是強撐的和氣。
那頓飯,在尬聲和假笑彙中草草收場。
我的心卻冷到極點。
離席時,陳小穎拿起外套,裹住自己婀娜的身材,輕飄飄地說:“單位還有材料要寫,何景你得回去,小趙。孟哥你們也回去,咱們正好一台車。”
她語氣輕快,眼神故意劃過我。
一抹得意,就是對我的挑釁宣言。
何景猶豫,轉頭看我:“我先送菁菁回去。”
還沒有等我回答,孟嫂子搶過話:“你們回去乾活,早些回家,我開車送菁菁回去。”
那一刻,我看見陳小穎笑得極甜。
甜到讓人想撕開那層糖衣,看看裡麵的惡毒。
車裡很安靜。
窗外的霓虹一閃一閃掠在孟嫂子的臉上,照出一絲複雜。
“你剛剛說的那個……408的事,你真的看到她從那屋出來?”孟嫂子問。
我吐吐舌頭,假裝輕鬆:“胡說的。何景他們是407,我就隨口瞎說個408。”
她沒有笑,隻是歎了口氣。
“我看到過她從408出來。”
我轉頭,怔住。
“那天晚上,我去給孟哥送飯,正好碰到陳小穎從408出來。頭發亂的,衣服都沒塞好。她出來直奔廁所,我在電梯那頭,她沒有看到我。”
我的指尖一點點收緊。
“408是……”我試探著問。
“王隊的辦公室。”
她聲音很輕,卻像一盆冷水潑下。
我整個人都感覺不好了。
王隊是何景和陳小穎的上司。
而她……竟然從他的辦公室出來。
我今天,當眾說她從408走出來……
孟嫂子繼續說:“聽說,她離婚了,她前夫馬上就另娶了。”
話語間沒有幸災樂禍。
“也許她自己不幸福,就希望人人也不幸福。”
我沒有接話。
車窗外的霓虹閃成一片模糊,我的臉在玻璃上映出兩重影子——一重是現在的我,一重是上一世被她毀掉的女人。
心裡那股恨意,一點點滾燙起來。
還沒到家,手機就跳出一條訊息:
【嫂子,今天真不好意思,彆放在心上哈!】
我盯著那條訊息,冷笑。
這種女人,表麵陪笑,背地裡已經開始設圈套。
前世,我就是被她的表麵矇蔽,被丈夫誤會、孤立、漸行漸遠。
有的人,表麵道歉,背地磨刀。
4
“你這麼得罪她,小心你家何景上班被穿小鞋。”
孟嫂子一邊開車,一邊輕聲歎氣,“她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八成要在你們之間挑撥離間。”
我轉頭看她,她眼神裡藏著疲憊。
“她不是第一次這麼乾了,”孟嫂子苦笑,“她挑撥我和孟哥,說我歲數大,沒有女人味。”
說到這兒,她伸手把自己掉下來的頭發掖在耳後。
“我確實比他大三歲,說他出門帶個媽。我在家帶娃,肯定沒她精緻,孩子還小,我隻能忍。”
她笑著笑著,眼眶就紅了。
那一刻,我心裡一陣刺痛。
我們這些女人,為了家庭,為了孩子,為了那個所謂完整的家,就要一忍再忍嗎?
要眼睜睜看著一個茶得發光的女人,插在我們婚姻裡,還得忍著笑著說她“沒心沒肺”?
孟嫂子接著說:“前幾天孩子發燒,學校打電話讓去接。孟哥說馬上去,結果他先送陳小穎去洗浴中心。孩子在校門口站了半個小時。”
她笑得苦澀,“最可笑的事,大家一提陳小穎,男人就說她沒心沒肺,大家都不把她當女的。”
我冷冷地接話:“正因為不當她是女的,她打著‘人畜無害’的招牌在男人堆裡撒嬌、作、撩,都肆無忌憚。”
孟嫂子點點頭,聲音低沉:“確實是這樣,她越得寸進尺。可誰敢惹她?惹她就拿‘兄弟情’當作擋箭牌。我們要是說句不滿,反倒說是小氣妒忌。”
車裡一陣沉默。
上一世,我就是這受害者,忍到她撕裂了我整個人生。
這一次,我不會再忍。
果然,第二天她就開始反擊。
陳小穎在群裡發訊息:
【大家這週末去野餐燒烤怎麼樣?我來組織活動!】
幾乎是瞬間,她在群裡@了所有人。
語氣輕快,儼然“單位的團建女神”。
接著,她開始分配任務:
“孟嫂子,你常做飯,除了拌肉,再帶些鹵味和花生米。”
“菁菁,你去買些肉串,再買些水果,彆買便宜貨哈。”
“我工作忙,我負責指揮!嘿嘿……”
看似客氣,每句話都帶著諷刺。
我看著訊息,嘴角“撲哧”了一聲。
這點小伎倆,真是招人煩。
晚上十一點多,她又冒了出來。
【@袁菁菁@孟嫂子
你們帶個帳篷吧?還有隔熱墊,我怕曬也怕涼。】
我沒理。
孟嫂子也沒理。
一分鐘後,她再度發訊息:
【@何景@孟哥
你們倆家教不行啊?媳婦不回訊息,是不是紅杏出牆了?】
群裡,死一樣沉寂。
那句“紅杏出牆”看著讓人惡心。
她在挑釁,也是在試探。
上一世,她就是從這樣的玩笑開始,不斷試探我的底線,和何景挑撥離間。
這一世,我要告訴她我的底線。
我打下一行字,手指輕輕一頓:
【陳警花,你是賊喊捉賊嗎?到底是誰紅杏出牆?開玩笑無底線嗎?】
5
孟嫂子這時私信我,語氣帶著勸:“你彆理她,和她吵起來,對你家何景不好。抬頭不見低頭見,何必惹她呢?”
我回她:“她欺負到我婚姻頭上了,我還管誰的臉麵?”
訊息發出去,我手指還在發抖。
那種憋屈像一口冷氣堵在心口,出不去,咽不下。
孟嫂子發了個哭笑不得的表情,沒有再勸我。
她說她有孩子,懶得為了陳小穎再跟孟哥吵。
孟嫂子歎氣:“吵幾次都沒用,對孩子影響太大。”
可我沒有孩子,我隻有自己。
既然沒有退路,那就反擊。
陳小穎見群裡沒有人為她說話,又開始反撲攻擊。
她在群裡:“哎呀,孟嫂子真是良家婦女代表,操持得一手好家務。何景啊,你可得看緊些,小嫂子長得如花似玉,嘴又刻薄,你老加班,我都替你擔心呢。”
看到她說話,我的血壓飆到繁體。
我一刻也不忍,打下一行字:“你老公沒看好你,讓你跑了,所以你紅杏出牆了?”
訊息發出去的那一刻,我接受所有的後果。
也能想象陳小穎那張臉的表情:做作、憤怒、裝可憐。
果然,她開始秒慫:“嫂子,可彆亂說,我可是正經人,不能隨意造謠,在人家傷口撒鹽。”
我冷笑,在群裡繼續回:“那你就能隨意造謠我和孟嫂子?我們在家守著丈夫、孩子,哪兒惹著你了?你一句玩笑就可以隨便毀人名聲?”
陳小穎也不退讓一步:“彆當真啊,我就是說話直,愛開玩笑,你彆介意!”
我立刻補刀:“我也是說話直,愛開玩笑,你也彆介意。”
這時,何景給我發來私信,讓我彆跟陳小穎一樣,說她男人性格,說話不經過大腦。
誰都明白,我這話就是當眾抽她的臉。
幾秒後,王隊@她:
【陳曉靜,說話注意點,要對嫂子們尊重,搞好家屬關係。】
她以為自己能在群裡呼風喚雨,沒想到被直屬領導點名警告。
我一邊笑,一邊回了句:“王隊說得對,嫂子們團結最重要。”
可我還沒有打算讓她喘口氣。
我順手又@王隊:
【聚會把嫂子也帶來吧,咱們都認識認識,也拉到群裡,方便溝通嘛。】
群裡今天除了我暢所欲言,就沒有人敢說話。
我笑著看螢幕,給陳小穎好好準備一出好戲。
幾秒鐘後,王隊回了個“好”。
我靠在椅背上,心臟還在劇烈跳動。
長這麼大就沒有這麼直接懟過人,教養告訴我們做人都要留幾分,日後好相見。
但對這種漢子茶,就是要反擊到底。
半個小時後,陳小穎在群裡發了個可憐巴巴的表情,說:“我就是開玩笑,大家彆當真,下次聚會我給大家親自烤肉賠罪。”
我笑著回:“到時候可彆像上次那樣,半途說單位有事,拉著男同事就走,把我和嫂子們晾在那兒。”
孟嫂子給我發了個“666”的表情。
我關掉螢幕,深吸一口氣。
這次,不管是不是她的挑撥局,但一定是我的反擊局。
6
第二天早上,本來是約好去醫院的。
我前一晚還特意囑咐何景早點出門,他答應得好好的。
可當車停在小區門口時,我看到副駕駛那一抹熟悉的紅衣。
陳小穎。
她嘴角帶笑,頭發刻意披散,那股子“我在你男人車上”的得意,讓我瞬間血壓飆升。
我走過去,敲了下車窗。
“下來。”我語氣平靜,卻咬得每個字都發顫。
陳小穎抬頭,假裝一驚:“哎呀,嫂子,你也去醫院啊?我正好要搭個順風車,坐副駕駛沒事吧?”
何景尷尬地咳嗽了一聲,對我說:“菁菁,她腳扭了,順路一起去,你坐後麵吧?”
坐後麵吧?
這個男人就是個廢物。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盯著陳小穎。
“下車!”
她臉上微紅,眼神一閃,卻硬著頭皮笑:“我每次都坐副駕駛的,習慣了。”
我盯著她那副得意的表情,心裡一陣反胃。
可何景一臉無奈,好像自始至終都是我在無理取鬨。
最終他不耐煩:“行了,彆鬨了,快去醫院吧。”
陳小穎見我不肯上車,假裝一瘸一拐地下車,不情願坐到後麵。
我笑了笑。
是笑我自己?還是笑男人是瞎子?
漢子茶硬生生看不出來。
我上車,故意開啟車窗,皺眉:“什麼味兒這麼重?”
陳小穎愣了下,輕笑地說:“可能是我噴的香水味吧!新買的呢!”
我搖頭:“不是,是一股子騷味,開窗放放。”
何景臉一沉,卻沒吭聲。
陳小穎這個時候識時務閉嘴了。
一路上安靜得隻剩下風聲。
到了醫院,她還要做戲:“哎喲,昨晚抓壞人腳扭了疼得厲害。何景,你幫我去買瓶水,我走不動。”
我狠狠地盯著他。
何景猶豫了一下,轉過頭對我說:“媳婦,你想喝啥?我一起去買。”
我冷笑:“不用,我不渴。”
他還沒開口,陳小穎一瘸一拐地拉著他的袖子:“我真疼啊,何景你快點,買完水去掛號。”
何景歎了口氣,低聲說:“你先去檢查,我幫她弄下,就去找你。”
我心頭陣陣發冷。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丈夫推著另一個女人坐上輪椅,推著她走遠。
她還回頭衝我眨眼:“嫂子,借你老公一用,你可彆吃醋。”
我自己去掛號,排了半個小時等叫號。
手裡的號單都快被我捏爛。
看著那一對人影,一個笑得嬌滴滴,一個低頭順從,我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中午,他們出來,我站在門口。
陳小穎笑著說:“嫂子,真不好意思,讓何景多跑了幾趟,要不是他,我真走不動。”
我冷淡地回應:“腳扭了還能坐上副駕駛,還是挺靈活。”
她看看我,轉身就要打車溜走。
何景期待地看著我,堅持想要送她回家。
她給何景個眼色,兩人很默契。
何景就不再堅持,給她扶上滴滴。
回去的路上,何景看我不說話,歎口氣,“你彆多想,她脾氣是不錯的,你看你怎麼尖酸刻薄和她說話,她都像沒事似的。小穎就是傻乎乎的,你彆跟她一樣。”
我側頭看著窗外:“我不瞎,自己看得見。”
有的女人,不是第三者,而是婚姻裡的病毒,不消殺,遲早死人。
可沒關係。
下一次,我要當眾請她喝茶。
7
果然,晚上回家沒多久,何景就開始跟我吵起來。
聲音顯得低沉,隨後帶著不耐煩:“你這樣對我同事不尊重,太小心眼了。小穎就是個直爽的人,大家都把她當男人看,她和我們就是哥們兒。”
我把購物袋放在桌上,轉身盯著他:“你讓彆人坐在副駕駛,我就應當沒看見?這兩年異地生活,你習慣讓彆的女人睡你旁邊?你和她有邊界感嗎?”
他站在燈下,額頭有青筋:“她不拘小節,大家值班都累,她就是隨便找個地方睡個覺,彆瞎想。你總是往歪處想。我就是哥們!”
“隨便找地方睡?”我幾乎笑出聲,笑裡是譏諷:“哪裡不能睡覺?你懂不懂避嫌?她睡你旁邊,你不會拒絕?”
他沉默,眼裡閃過一絲不安,但很快又被辯解填滿:“你不要娘兒們唧唧的,學著她豁達些,好嗎?彆總對著我唸叨這些小事。”
正吵著,手機忽然響起,是陳小穎打來的。
螢幕上她的名字像垃圾一樣惡心。
“你彆接!”我幾乎是低聲命令。可他沒接,我也站直了身子,一把從他手裡奪過電話。
電話那頭立刻傳來她做作的委屈:“何小哥哥,你們是為我吵架了嗎?哎呀,嫂子你彆對我有敵意,我就是好哥們。你有事衝我發脾氣吧。”
好哥們?
我把話筒貼近,語氣不帶溫度:“開玩笑要有分寸。你知道什麼是男女授受不親嗎?彆拿‘哥們’當擋箭牌。你一句玩笑話,就想掩飾你的動機?”
她忙不迭地辯解:“我就是直,說話直,不能把我當女生看。你不要太敏感。我們多少年的哥們了。”語氣裡全是輕佻。
我聲音壓得更低:“跟有婦之夫說話,要注意,不是誰都能撩。免得惹火燒身。”
我結束通話電話,感覺一股怒火猛地爬上來。
不是為了被冒犯的自尊,而是為著那一點點被消耗的尊嚴——他和彆的女人親昵成理所當然,而我卻要為所謂“敏感”被指責。
我拿起手機,給孟嫂子發了條語音:“嫂子,我把事都跟你說了。你彆總忍,這種人越讓著越猖狂。要麼不做,要麼就一棍子打死——做個徹底的收場,不給她繼續攪和的機會。”
她回的文字慢了一會兒,隨後是一個無奈的語氣語音:“菁菁,我知道你氣。之前我也忍過,怕影響孩子,怕你孟哥工作被連累。但你說得對,這事不能再含糊。這個事,我們跟你一道解決。”
我握手機的手有些發寒,聲音冰冷又篤定:“這次我們不是嘴炮。要讓她知道,彆人的婚姻不是她隨意擺弄的兒戲。”
結束通話後,我在客廳來回踱步,心裡難過。
剛才的爭吵像一道裂縫,滲出丈夫冷漠和距離,但讓我有了更強烈反擊的意誌。
想到上一世那場離婚,那句“等你離完我就和何景領證”,想到她在民政局門口的得意和最後那腳。
我閉上眼,腦海裡浮現她惡心的臉。
再活一次,再讓她欺負,那我豈不是窩囊廢。
8
為了聚餐,我起得早,收拾菜品,切配菜食材……
微信群裡的訊息跳個不停。
“嫂子,蝦醃好了沒?記得多加些香菜。”
陳小穎發來的語音,嗲得發膩。
我盯著那條語音,忍了又忍。
何景看著手機,對我說:“她就說話那種風格,你不要放在心上。”
我冷笑:“我看著不舒服隻能忍著唄?”
他皺眉:“行了,你能不能彆無理取鬨?人家叮囑,是怕明天不穩妥。”
我一邊把醃好的肉串裝進保鮮袋,一邊回話:“她是怕不穩妥?還是為了顯示自己?”
何景不吭聲,低頭刷著手機。
過了幾分鐘,他抬頭:“王隊也在群裡,你收斂點,彆讓人看笑話。”
群裡很快熱鬨起來。
小趙發了張自嘲的表情包:“‘陳主任’要檢查工作啦。”
陳小穎立刻接話:“檢查,看看嫂子們有沒有偷懶,都發個照片。”
我為了何景的麵子,把食材發上去。
“醃好的五花肉、牛肉、肉串……”
“涼拌鮮蝦。”
她立馬回複:“嫂子,你怎麼沒放香菜啊?沒有的話不地道。他們不愛吃。”
我剛想打字,孟嫂子搶在我前麵回複:“陳主任,去晚了沒有買到香菜,嫂子忙,沒空再跑一趟。”
陳小穎又回了個“哎呀我也是操碎心”的表情。
小趙插話打趣:“陳主任太辛苦,
明天帶嘴去吃吧。”
陳小穎緊接著@他:“你今天這麼舔狗,是不是被爸爸的能力迷住了?”
群裡炸開一片哈哈哈,笑聲背後,是若隱若現的曖昧。
我一字一句敲出:“明天我去接孟嫂子。”
陳小穎立刻問:“那誰來接我啊?”
小趙回得快:“我去!”
她發了個wink的表情:“哎呀小趙,你來接,我還得打扮打扮。”
我盯著那行字,指尖發緊。
晚上,孟嫂子悄悄地給我發來資訊:
【準備好了嗎?】
我回:
【都安排好了。】
第二天一早,陳小穎發來自拍:“出發,小趙,彆遲到!”
可在她發的那張照片下麵,忽然多了一條資訊:
【嫂子也去哦,王嫂子也在,一起熱鬨。】
發這條的是孟嫂子。
我隨後把王嫂子拉進了群。
群裡突然安靜。
幾秒後,小趙乾巴巴回:“歡迎!”
陳小穎一句話都沒有再說。
9
太陽正毒,烤架的煙升起時,陳小穎扭著水蛇腰來了。
那一身抹胸,活像一隻花蝴蝶。
她手裡什麼也沒拿,卻邊走邊吩咐:“嫂子,你把那邊的串翻翻,彆糊了。”
又衝孟嫂子喊,“哎呀孟嫂子,你再去拿點紙巾,我手上都是汗。”
語氣輕巧得像是天生使喚人的主子。
我忍著,沒說話。
孟嫂子翻著白眼,小聲道:“這女人,是來聚餐還是來顯擺的?”
我淡淡地說:“都一樣,她要的就是男人盯著她看。”
她坐下時,衣領一塌,胸口春光晃眼。
周圍幾個男同事都不好意思地咳兩聲。
陳小穎還笑:“都看什麼呀,我這衣服新買的,挺透氣。”
沒一會兒,王隊帶著嫂子來了。
王嫂子一進場,整個人帶著股氣勢,壯實高挑,聲音洪亮:“呦,這麼多好吃的。”
她看著我,笑著拍拍我的肩:“果然是我們隊裡家屬裡最漂亮的,何景真有福氣,有這麼能乾的媳婦。”
我微笑著客氣幾句,餘光瞥見陳小穎臉上那一瞬的不屑。
她抿嘴插話:“嫂子快誇我,隊裡最漂亮的不是我嗎?”
那語氣儘顯酸味。
王嫂子笑而不語。
飯局開場不久,她就開始和小趙打鬨。
小趙是個剛入職的小夥子,單身,見陳小穎今天穿得暴露,笑得有趣,心思也活絡起來。
“陳主任,你今天真漂亮啊,是特意打扮給我們看的嗎?”小趙打趣。
陳小穎笑著拍了他一下:“爸爸愛聽,你嘴真甜。”
兩人你一句我一句,氣氛曖昧。
我低頭烤肉,心裡盤算著。
小趙似乎被撩急了,伸手就要去摟陳小穎:“你這樣,我可上手了。”
陳小穎臉色一變,立刻嬌聲叫:“你得尊重爸爸,爸爸是你調戲的嗎?”
場麵一瞬凝固。
小趙尷尬得滿臉通紅:“怎麼變臉了……”
陳小穎又轉頭去“求救”:“何景,你得讓我挨著你,我得離他遠些,他今天發春似的。”
說完不待回應,徑直把何景碗裡的一塊肉夾進自己的碗裡。
“這塊是我最愛吃的。”她嬌笑著。
我看著她,心裡一陣作嘔。
“孟哥,給我倒杯飲料唄,”她又笑著說,“我愛喝什麼,你最知道的嘛。”
孟嫂子的臉“唰”地一下就沉下去,連偽裝的笑都沒有。
王隊低頭吃著東西,沒吭聲。
聽何景說,王隊特彆懼內。王嫂子父親是退休的老局長,王隊能有今天都是倚仗王嫂子家。
王嫂子臉色頓時變了:“小陳,你當著各位嫂子麵兒在乾什麼呢?人家媳婦都在呢!”
我抬頭,聲音冷冷的:“她沒心沒肺,沒人拿她當女的。值班時,還經常睡在男同事旁邊,她自己說過的。”
說完,我特意看了眼王嫂子。
陳小穎臉一下白了,趕緊擺手解釋:“嫂子,我可不是什麼壞女人,我就是性格直爽,隨便睡個地兒不當回事。”
王嫂子笑了,笑容卻冷:“哦?那你也睡過我家老王的床嗎?”
一句話,炸得全場空氣都凝成冰。
孟嫂子趕緊順勢補刀:“哎呀,小陳這大大咧咧的性格,估計哪兒都能睡。男人性格嘛,就是喜歡穿抹胸唄。”
“噗……”有男同學憋不住笑出聲。
陳小穎的臉青一陣白一陣,狠狠地瞪著孟嫂子:“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啊!”孟嫂子攤手,“這可都聽你自己說的,值班睡哪兒都能湊合。”
周圍的人開始竊竊私語,沒有人敢出來幫她圓場。
王嫂子沒有好臉:“那就是睡過?你這性格可是有點隨便啊,好聽叫沒有邊界感,難聽點就是不要臉嘛!”
陳小穎強笑著:“嫂子,你太敏感了吧?說話也太難聽了吧!”
王嫂子冷聲道:“我想奉勸你,彆把騷當直爽,彆把無恥當性格!”
10
王嫂子說完這番話,笑容徹底收斂。
燒烤聚會草草結束。
王隊什麼都沒有說就跟著王嫂子走了。
幾天後,我接到她的電話。
那頭的聲音沉穩而乾脆:“妹子,把你知道都跟我說清楚。我剛跟你孟嫂子交流過。你放心,我不怕事。”
我把陳小穎這些日子的種種,全都說了。
電話那頭安靜了幾秒,隻聽見她低聲冷笑:“活脫脫漢子茶,她真是活膩了。”
過了幾天,突然晚上接到王嫂子的電話,她親自開車來接了我和孟嫂子。
車上沒人說話,空氣中都是一種壓抑的肅殺。
我有種感覺,今天有大事發生。
每等一個紅燈,我都心跳加速。
到了單位宿舍樓,王嫂子從後備廂拎出一把長傘。
我們以最快的速度跟著她衝上四樓。
王嫂子威武,一腳踹開了408的門。
門內一聲驚叫。
屋裡的燈被孟嫂子瞬間開啟,陳小穎正躺在王隊的床上,披著一條薄被,胸口的白肉一覽無餘,頭發亂得像剛打完仗。
王隊穿著半扣的襯衫,正從衛生間慌慌忙忙跑出來。
我立馬關上408的門,堵在門口。
王嫂子二話不說,手裡的傘一甩,啪地砸在陳小穎的胸脯上:“小陳,你在我老公床上休息?”
陳小穎愣了兩秒,才慌忙想從床上爬起來,嘴上還狡辯:“嫂子,你聽我說,這事不是……”
“嫂子?”王嫂子一巴掌接著一巴掌甩在陳小穎臉上,“你也配?
你不是哥們嗎?”
陳小穎一個趔趄,摔在地上。
看著她那張裝無辜的臉,想起上一世她踹我下樓梯。
我抬腳,趁她不注意,就是幾腳:“你真是不挑地方,也不挑人,打著哥們的名義乾齷齪事!”
王嫂子拿著手機對著陳小穎就是一頓猛拍:“聽說你前夫把你踹了,你轉頭就勾引比你小的啊?我老公小你三歲吧?”
孟嫂子拿著手裡的包對著她一頓猛砸:“你也是老牛吃嫩草嘛!騷貨!彆人的男人就是香哈?”
她疼得尖叫出聲。
孟嫂子站在一旁倒吸一口涼氣,我覺得胸口那口氣終於順了。
陳小穎被打得直哭,哭著爬去抱王隊的腿:“王哥,你說句話,告訴嫂子,我沒勾引你,是誤會……”
王隊早就嚇得不敢吭聲,連聲跪下喊冤:“我沒碰她,是她自己不要臉,總投懷送抱,說要借宿睡一會兒。”
孟嫂子抱著胳膊冷笑:“陳小穎,你以後就出名了,繼續稱兄道弟,挨個兄弟的床上睡!”
陳小穎紅著眼,咬著牙看著我:“都是你!肯定是你背後搗鬼,那兩個老孃們哪有這心眼?”
我冷笑:“是我。”
我走近她,俯身一字一句地說:“我看不慣你這種又當漢子茶又立牌坊的樣子!你這種女人,就是過街老鼠,今天起,你的名字能臭一輩子。”
“啪!”
王嫂子又是一巴掌。
“你再嘴硬,我就開啟這扇門。”
陳小穎徹底崩潰,哭得滿臉淚花,趴在地上不敢動。
王嫂子扔給她紙和筆,讓她寫下自己的罪狀。
我和孟嫂子見狀,轉身出去,守在門口。
兩人互相對視,長長地喘上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王嫂子的父親親自來了局裡。
單位的同事,瞬間沒有一個男人再理陳小穎。
沒兩天,調令就下來,王隊去了外地,算是主動避嫌。
陳小穎,則被分配到了最偏遠的鄉鎮派出所。
後來聽說,陳小穎在新單位沒老實幾天,又攪和了一家小兩口,那家老婆更是厲害,把她揪到了大街上扇嘴巴子。
聽到這個訊息,我隻是笑了笑:“有些人,哪怕換了地方,也逃不過報應。”
故事該結束了。
漢子茶,也終於被反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