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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豪門分手後,我成了頂級豪門的掌心嬌 0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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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和京圈少爺秘密交往的週年紀念夜,

他折騰了我一宿。

天亮前他突然提出分手,

“我媽病了,我該成家了。”

怕我把豪門緋聞爆給媒體,問我要什麼補償。

我想了想,“把你兄弟陸驍的新號碼推給我吧。”

許燃冷笑,“沈之遙,你用不著這樣膈應我。

“陸少是陸家的獨苗。你以為他會撿我不要的嗎?”

“獨苗?他馬上就不是了。”

我拉著行李走到大門,兩排豪車列隊候著:

“大小姐,少爺他手機丟了,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停了那臭小子的卡。”

我坐進車內,扔掉原本打算今晚向許燃求婚的戒指,

“所有的卡。”

1

“悠悠,再來一次。”

今晚的許燃特彆難纏。

燭光晚餐吃到一半,他就迫不及待把戰場轉移到床.上。

衣物從總統套房的前廳一路散落到臥室。

他一邊哄著我說“賠我十條”,一邊扯壞我身上的高定裙子。

還說在刷到我穿這條裙子的照片,就想著怎麼把它脫.下。

我邊罵他“變.態”,邊縱容著他的索.取。

往日我們聚少離多,不是我在外地拍戲,就是他到處出差。

每次相處的時間,我都格外珍惜。

為了趕回來一起過兩週年紀念日,我熬了幾個大夜的戲,總算在不耽誤進度下,跟劇組請到三天的假。

身體雖然很疲憊,但看到喜歡的人,內酚酞還是戰勝了倦意。

“那你輕一點,唔——”

今晚的許燃有點不對勁,動作間帶著一股無名的火氣。

汗水滴在麵板上,燙得我心尖顫抖。

我抬手揉了揉他緊皺的眉頭,軟聲問他到底怎麼了。

許燃沒說話,垂著眼看我,眼神一沉。

再次重重地吻了下來。

再多的追問淹沒在急促的呼吸中。

等一切結束,我累得快睜不開眼,卻聽到身旁男人起身的動靜。

他溝壑分明的背肌上還留著我抓下的痕跡,眸色已恢複清明。

“這麼晚去哪?”

平日不管多累、多晚,他會親自抱我去清理,然後再抱我回被窩一起酣睡到天明。

我看了眼時間,此時才四點。

許燃穿好襯衫,平靜地看著我,

“沈之遙,我們分手吧。”

2

我以為自己聽錯了。

“你說什麼?”

他低頭戴腕錶,摘下我們的對戒,像跟下屬宣佈一個裁員的決定:

“我媽病了,我該成家了。”

所以呢?

為什麼要成家就提分手?

不能跟我成嗎?

每個字我都懂,為什麼連在一起就不明白了?

“我媽給我安排了門當戶對的女孩,對方剛從國外留學回來,跳芭蕾的。”

他撫上我的臉,粗糲的指尖輕觸我的眼尾,

“之遙,你很好,我很喜歡。但你不合適嫁進我們家。”

耳畔一片轟鳴。

我藏在枕頭下的禮物,再也不用拿出來了。

“所以你從未想把我納入你的未來,對嗎?”

我努力壓住聲音的顫抖,不讓眼淚落下來。

“沈之遙,大家都是成年人。談戀愛能跟結婚一樣嗎?戀愛快樂不是最重要嗎?”

周敘熟稔地扣住我的腰,竟然還想吻下來,

“難道今晚你沒霜到嗎?我們在一起的兩年裡,你得到的——”

啪!

耳光應聲落下。

許燃被我打得頭歪向一旁,嘴角沁出血絲。

他用手背擦掉血跡,聲音平靜得嚇人,

“你跟我了兩年,雖然我們隻是地.下.情,但我不會虧待你。想要什麼補償,藍血代言也好,頂級IP也罷,我儘可能滿足你。”

“許燃。這兩年,在你眼裡隻是一場交易嗎?”

我不知道喉嚨是怎麼發出如此哽咽沙啞的聲音,隻覺得頭暈目眩。

“之遙,你走到今天這個位置,不容易。做人,得惜福。”

男人看過來的目光不帶一絲眷戀,剩下警告與威脅。

我深吸了一口氣,胸口血氣翻湧,想到晚上家裡的催促,脫口而出:

“把你兄弟陸驍的新號碼推給我吧。”

許燃頓了頓,揚起一抹譏諷的笑,

“沈之遙,你用不著這樣膈應我。

“人還沒走出我的房間,就惦記上我的兄弟?

“陸越是陸家的獨苗。你以為他會撿我不要的嗎?

“你不肯為我退圈,我媽接受不了你在鏡頭前賣笑。你不會天真以為,比許家門第森嚴百倍的陸家會接受你?”

我不再多言,“你給不給?不給明天熱搜見。”

畢竟我剛拿了影後,狗仔一定對一線大花與京圈大佬長達兩年的地.下.情有興趣。

許燃微微眯起眼,把手機扔過來,“你非得撞南牆才肯罷休?隨便你。”

我快速拿起手機,找到陸驍的新號碼,記下來。

途中,許燃的手機不斷彈出新訊息。

【阿燃哥哥,阿姨喜歡什麼菜係,我來訂明晚的餐廳。】

【你說我穿哪條裙子好看?白的還是粉的?】

【抱歉,你應該在忙。現在我們沒了時間差,你可以隨時打給我,跟以前一樣……】

心頭像被撒了綿密的針,不見血,卻疼入肺腑。

我們在一起兩年了,他從未提過要帶我回家見父母,也從未在朋友圈官宣過我。

他說,我是大明星,跟富二代談戀愛,他是無所謂,但傳出去對我不好,粉絲會難過的,影響我的事業運。

我當時還特彆感動,認為他考慮周到,甚至覺得委屈他了,加倍對他好。

現在才知,原來是他和他的家人如此看不起我的演員身份。

我引以為傲的作品,在他們眼中,不過是戲子賣笑。

原來疼到麻木是哭不出來的。

我冷靜地給陸驍發去好友申請,對方秒通過。

許燃發現陸驍竟通過了我的好友,瞳孔一震。要知道他當初為了混進陸驍的圈子,費了多大的勁兒。

他探過頭,看我們聊什麼。

我把他的手機扔回去,“你的相親物件找你了。”

3

帝景豪庭,頂層公寓。

許燃全程對著電腦忙自己的工作,我在一旁收拾行李。

如同往日那般,彷彿我隻是去橫店出個差,過段時間還會回來。

要帶走的東西不多,很快收拾完。

把備用鑰匙留在玄關,這個地方就與我再無瓜葛。

包括這個男人。

手機在震了震,估計是我家裡人到樓下了,催我下去。

許燃看了眼完全沒動過的一牆鉑金包、滿抽屜的珠寶首飾,淡淡道:

“這些珠寶首飾包包,你都帶走吧。”。

似乎為了挽尊,補了句,

“我未婚妻用不上。”

自然,千金大小姐怎麼會繼承一個戲子的“華服”?怕是扔掉都來不及。

可這與我有何乾?

“那你找個收垃圾的處理吧。”

手搭在門把上,行李卻拖動不了。

許燃用一條長腿卡住我的輪子,眸色沉沉,卻沒說話。

他能說什麼?

挽回我?他不會。他已經有理想的結婚物件。

不捨得?再不捨,以他的自尊不可能說出更多。

我甩開他的桎梏,

“許先生,下次見麵,就當不認識吧。”

4身4走出呆了兩年的家。

4

天光破曉。

我拉著行李走到大門,兩排豪車列隊候著,不知等了多久。

管家接過我的行李,恭敬地替我開門,

“大小姐,少爺他手機丟了,不是故意不接電話的……”

管家是看著陸驍長大的,說話向來向著他。

“停了那臭小子的卡。”我沒理會,繼續發話,“所有的。”

勞斯萊斯飛馳在開往京市富豪區的高速路上。

晨光映入車內,刺得我眼睛生疼。

我從包裡取出那枚一直被藏在枕頭底下的求婚戒指,細細摩挲。

戒指內側刻了“X&S”,是我提前半年找大師定做的。

如今不需要了。

下高速後,隨手扔進了路邊的垃圾桶。

曾經,我多麼渴望跟許燃有一個屬於自己的家。

我出生那年,父親的事業遭遇滑鐵盧,奶奶嫌我腳頭不好,硬是把我送到鄉下寄養。

後來家裡的生意越做越大,加上弟弟的出生,媽媽想起我這個女兒。

她思念成疾,礙於奶奶,隻能每年暑假帶弟弟下鄉探望我。

雖在鄉下,我的日子過得不賴,媽媽每次來都會給我塞很多錢。

去年,討厭我的老太太走了,爸媽想讓我認祖歸宗。

彼時我有自己的事業、愛情,並不需要家裡的幫持。

父母日漸年邁,我答應逢年過節回去吃飯,但不打算對外公開跟陸家的關係。

前兩個月,陸驍畢業回國。父母管不住,怕他闖禍,知道那臭小子最怕我,讓我多管教管教。

臭小子泡了幾年洋墨水,性格愈發乖劣,為了躲我,頻頻換手機號碼。

從許燃手裡拿到的,已經是陸驍這個月換的第三個號碼。

上週回家吃飯,本打算告知父母許燃的存在。媽媽含淚告之,父親心臟出了問題,要馬上做搭橋手術,手術風險超過50%。她心急如焚,擔心父親,又擔心公司不可群龍無首,一時間找不到人照看,問我能不能回去幫弟弟一把。

我答應了。至於許燃的事,回頭求婚成功再說也不遲。

如今也不必說了。

管家見我心情不好,似乎有話想說,欲言又止。

“李叔,還有什麼事,您說吧。”

“這裡有份個人資料,是對方主動遞到老爺和夫人麵前的。”

黑色的資料夾從前方遞到我跟前,裡麵是兩張薄薄的A4,一張清晰的照片。

“這是什麼?求職簡曆?”

這是一份優秀到離譜的簡曆,編都不敢編成這樣。還附帶一份身體檢查報告,包括基因檢測。

“厲淮序的簡曆。”管家的聲音弱了下去。

“哦?以他家的實力,用不著到我家的小廟打工吧?”陸家雖說在京市叫得上名堂,但跟厲家這種權勢顯赫的豪門世家相比,還是小巫見大巫。

“不是來麵試……”管家猶豫了半天,才說出口,

“他想來入贅。”

5

和沈之遙分手已經過去三週,

期間許燃沒收到過她任何的訊息。

若不是家裡到處都是她留下的痕跡,情侶馬克杯、毛毛拖,好像兩人隻是從未交錯過的平行線。

點開沈之遙最後發來的留言,是一段軟軟的語音,

【阿燃,我趕上了飛5機了!今晚一起慶祝。我有驚喜給你。】

直到她拉著行李連夜離開,那個驚喜一直沒出現。

她到底準備了什麼驚喜?

人走的那麼乾脆,如今的許燃已無從得知。

兄弟們呼朋喚友,拉他出來喝酒聚會,他也覺得索然無味。

如今沒人會在他的外套口袋裡提前放好解酒藥,

也沒人會半夜穿過大半座城市來酒吧接他回家。

兄弟們見他意興闌珊,情緒低迷,打趣他是不是得了“婚前恐懼症。”

他與富商女兒聯姻的訊息,已經在京市的本地熱搜掛了好幾天。

她……應該看到了。

可依舊毫無反應。

許燃偷偷去看過沈之遙的工作室微博,發現她最近幾周停了行程,連粉絲也不知道原因。

難道她傷心過度到無法工作?

她有多喜歡自己,他最清楚不過。

畢竟是自己嗬護了兩年的玫瑰,許燃承認,他心疼了。

其實,就算他結婚了,也一樣可以護她,寵她。

像他這樣的男人,養一個讓父母滿意的妻子,外麵再養一個美麗的情人,並非難事……

隻要她回頭,這次一定不會再放她走。

“話說陸少好幾天沒來吧?我聽說他家裡好像出了不少事。”

被八卦的本人不在,大夥聊起來更加肆無忌憚。

“這不他剛回國,逍遙快活沒幾天,他姐突然殺回陸家。”

“這是要奪權嗎?”

“也不是,陸家這個女兒藏得深,最近才認祖歸宗,身份很不一般。”

“聽說陸少最怕他這個姐姐,好日子要到頭咯!”

許燃無意聽八卦,卻還是在意陸驍通過沈之遙好友的事。

突然有人大呼:

“一說曹操!陸少這邊!”

一個身著合體西裝的青年在前擁後簇下,走進來包廂。

頂著一張娃娃臉,偏偏打扮成大人模樣。

兄弟們一看,鬨堂大笑。

“陸少,你最近轉性了?這也太上道了。”說著要去扯他幾萬塊襯衫的領子——

陸驍拍開對方的手,“起開!我姐給我挑的,彆扯壞了!”

“哎喲,現在姐姐長姐姐短了?你之前不是很怕她嗎?”

陸驍沒說話,坐下來開了一桌的酒。

喝到酒意上頭,才幽幽開口:

“小時候我每次去鄉下,她都抓蟲子、趕豬嚇唬我。”陸驍揉了揉頭發,似乎想起一些可怕的片段,

“最近我爸出事,她放下一切回來幫我。有姐姐那種感覺,真的很不一樣。算了,跟你們說也不懂。”

兄弟們一聽不樂意了,“哎喲,我們不懂,就你陸少懂,行吧。”

許燃本來早就想走了,看到陸驍出現,又重新坐下。

還下意識坐到陸驍的附近。

聽到他完全沒提過沈之遙,莫名鬆了口氣。

至於什麼陸家鄉下歸來的土妞千金,他完全不感興趣,低頭把玩手機。

手指在螢幕上無意識滑動。

不知不覺再次點開了沈之遙的對話方塊,打下一行字:

【寶寶,我想你了。】

手指似乎不聽使喚,摁下了“傳送”。

一個刺目的感歎號映入眼簾。

他被沈之遙拉黑了。

旁邊有人起鬨,讓陸驍把姐姐叫出來。

“我姐豈是你們想見就見得到的。”提到姐姐,陸驍有點得意,

“不過她剛發了朋友圈,剛好和我未來姐夫也在這家酒吧。她說要請大家喝酒。

“等下你們就知道,什麼叫郎才女貌的天仙配!”

眾人叫囂著,起鬨聲愈發聒噪。

許燃眼中隻這個鮮紅色的感歎號,耳鳴陣陣。

——他想見她。

——馬上。一刻都不能等。

——他後悔了。哪怕反抗母親,他也要留住她。

這樣想著,許燃猛地起身,朝後門走去。

突然包廂正門傳來一陣騷動。

陸驍揚起笑,親自去門口迎接,

“姐!姐夫!這邊。”

6

許燃猛地起身,朝後門走去。

突然包廂正門傳來一陣騷動。

陸驍揚起笑,親自去門口迎接,“姐!姐夫!這邊。”

伴隨著我那傻弟弟熱情的招呼聲,包廂的門被推開。

我挽著一個男人的手臂,走了進來。

男人身姿挺拔,穿著和我同色係的高定西裝,俊朗的眉眼間帶著幾分清冷的矜貴。

他微微側頭,在我耳邊低語,神情溫柔寵溺。

而我,巧笑嫣然。

包廂裡瞬間安靜得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探照燈一樣打在我身上。

尤其是許燃。

他僵在原地,像是被人施了定身術,那雙總是帶著幾分漫不經心的眼睛,此刻寫滿了震驚和不可置信。

我能清晰地看到他臉上血色褪儘,嘴唇微微翕動,卻一個字也發不出來。

陸驍絲毫沒察覺到這詭異的氣氛,還樂嗬嗬地給我們介紹。

“姐,姐夫,這是我發小,許燃。”

他指了指臉色慘白的許燃。

然後又對著許燃他們擠眉弄眼,炫耀道:“這就是我姐,沈之遙!我未來姐夫,厲氏集團的厲淮序!”

我嘴角的笑意加深,衝著許燃微微頷首。

“許先生,久仰。”

語氣客氣又疏離,彷彿我們是第一次見麵的陌生人。

許燃死死地盯著我,眼底翻湧著驚濤駭浪。

他大概想破腦袋也想不明白。

他眼中那個需要依附他、被他用資源“補償”的女演員,怎麼一轉眼,就成了陸家那個傳說中“從鄉下回來的土妞千金”?

更讓他崩潰的是,我還挽著另一個男人的手。

一個無論家世、樣貌、氣度都全方位碾壓他的男人。

厲淮序。

這個名字在京圈,就代表著權勢的頂峰。

是許燃和他爹都得仰望的存在。

“沈之遙!”

許燃終於找回了自己的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你什麼意思?”

他三步並作兩步衝到我麵前,猩紅的眼睛死死鎖住我挽著厲淮序的手,像是要把它灼穿。

“什麼叫什麼意思?”

我抽出手,後退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臉上的笑容淡了下去。

“許先生,你喝多了吧。”

“我們不是說好了,下次見麵,就當不認識嗎?”

“還是說,許先生這麼快就忘了?”

我的話像一盆冰水,兜頭澆在他身上。

讓他瞬間冷靜,也讓他瞬間難堪。

周圍那些所謂的“兄弟”,一個個伸長了脖子,眼神裡全是看好戲的八卦之火。

陸驍終於察覺到不對勁了,他一把將我拉到身後護住。

“許燃你發什麼瘋?對我姐客氣點!”

“你倆認識?”

許燃沒理他,一雙眼睛還是直勾勾地看著我,裡麵有憤怒,有不甘,更多的是我看不懂的悔意。

“鄉下回來的?”他自嘲地笑了,聲音裡滿是苦澀,“為了膈應我,你真是處心積慮。”

“沈之遙,你就是陸家那個……姐姐?”

我懶得回答他這種廢話。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反正都跟他沒關係了。

“許燃,”厲淮序淡淡開口,聲音不高,卻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壓,“注意你的言辭。”

他上前一步,自然地將我護在懷裡,看向許燃的眼神冷得像冰。

“之遙現在是我的未婚妻。”

“未婚妻”三個字,像一顆重磅炸彈,在包廂裡炸開。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涼氣。

許燃的臉色,已經不能用慘白來形容了,更像是死灰色。

他踉蹌了一下,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不可能……”他喃喃自語,“你們才認識多久……”

“這就不勞許先生費心了。”厲淮序語氣淡漠,“我跟之遙的事,就不打擾各位的雅興了。”

說完,他攬著我的腰,轉身就要走。

“悠悠!”

許燃突然衝上來,一把抓住我的手腕。

他的手很用力,像是要捏碎我的骨頭。

“你不能走!”

“你告訴我,這不是真的!”

“你隻是在氣我,對不對?你還愛我,所以才用這種方式報複我!”

我簡直要被他這副深情的樣子氣笑了。

當初冷漠地提出分手,說我配不上他們家的人是他。

現在又在這裡發什麼瘋?

“許先生,請你自重。”我用力甩開他的手,眼神冷得沒有一絲溫度,“我跟你,早就結束了。”

“我愛誰,跟誰訂婚,都與你無關。”

“還有,”我頓了頓,一字一句地告訴他一個更殘忍的事實,“我從來沒想過用你兄弟來膈應你。”

“因為陸驍,他是我親弟弟。”

“所以,收起你那可笑的自以為是吧,許燃。”

“你沒那麼重要。”

現在活著的,是陸家的大小姐,沈之遙。

厲淮序似乎鬆了口氣,重新啟動車子。

“那就好。”

“以後,他不會再有機會騷擾你。”

他的語氣很平靜,但我知道,這事沒完。

以厲淮序的行事風格,許燃接下來,怕是沒好日子過了。

7

果不其然。

第二天,許家的公司就出事了。

好幾個正在談的大專案,合作方突然集體變卦,轉頭就跟厲氏簽了約。

許家的股價應聲大跌,一天之內蒸發了十幾個億。

許燃他爸急得焦頭爛額,到處打電話求爺爺告奶奶,結果連對方的麵都見不著。

而許燃本人,更是被他爸一頓臭罵,直接停了所有的副卡,讓他滾出公司反省。

這些訊息,都是陸驍那個大嘴巴告訴我的。

他一邊幸災樂禍,一邊又有點擔心。

“姐,這事……是姐夫乾的吧?”

“你說許燃會不會狗急跳牆,對你不利啊?”

我正在看公司這個季度的財報,聞言頭也沒抬。

“他沒那個膽子。”

就算有,我也不是吃素的。

倒是許燃他媽,那個嫌棄我“賣笑”的貴婦人,坐不住了。

她不知道從哪裡搞到了我的電話,一天打八百個。

我嫌煩,直接拉黑。

結果她又通過各種關係,找到了我的工作室。

那天我剛跟厲淮序從公司出來,準備去吃晚飯,就在地下車庫被她堵了個正著。

她保養得宜的臉上滿是焦急和怒火,一上來就質問我。

“沈之遙!你到底對我們家阿燃做了什麼?”

“你是不是跟厲家的太子爺告狀了?”

“你這個女人心機怎麼這麼深!我們阿燃真是瞎了眼才會看上你!”

我看著她這副氣急敗壞的樣子,覺得有些好笑。

“許夫人,您是不是搞錯了什麼?”

“首先,我什麼都沒做。其次,就算我做了,那也是許燃活該。”

“當初是他為了所謂的門當戶對,毫不留情地踹了我。現在他家出事了,您倒跑來怪我?”

“這是什麼道理?”

許夫人被我懟得啞口無言,臉色一陣青一陣白。

她旁邊的那個芭蕾舞千金,也就是許燃的聯姻物件,蘇彤,忍不住開口了。

“沈小姐,我們知道你心裡有氣。但是生意場上的事,沒必要牽扯個人恩怨吧?”

“阿燃哥哥他已經知道錯了,你就高抬貴手,放過他這一次吧。”

她一副楚楚可憐的樣子,好像我纔是那個仗勢欺人的惡人。

我冷笑一聲。

“放過他?當初他羞辱我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放過我?”

“他說我這種身份的人,不配進他家門的時候,怎麼沒想過會有今天?”

“還有你,”我看向蘇彤,“你不是他的未婚妻嗎?你應該去安慰他,而不是跑來求我這個前女友。”

“還是說,你覺得你的未婚夫,連這點小事都擺不平,需要你來搖尾乞憐?”

蘇彤的臉瞬間漲得通紅。

“你……你胡說八道什麼!”

“我有沒有胡說,你自己心裡清楚。”

我懶得再跟她們廢話,拉著厲淮序準備上車。

“沈之遙你站住!”許夫人突然尖叫起來,“你彆給臉不要臉!”

“你真以為攀上了厲家就萬事大吉了?厲家那種門第,能看得上你一個戲子?”

“你不過是厲淮序一時新鮮的玩物罷了!等他玩膩了,你哭都來不及!”

“啪!”

一聲清脆的耳光響起。

但不是我打的。

是厲淮序。

他眼神冷得能凍死人,周身散發著駭人的氣場。

“嘴巴放乾淨點。”

“再讓我聽到一個侮辱她的字,許家就不用在京市待了。”

許夫人捂著臉,徹底被打懵了。

她大概這輩子都沒受過這種委屈,看著厲淮序,抖著嘴唇,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厲淮序沒再看她,拉著我上了車,絕塵而去。

8

車裡,我看著厲淮序緊繃的側臉,伸手握住了他放在方向盤上的手。

“彆生氣了。”

“為了那種人生氣,不值得。”

他的手很涼,我用自己的體溫去溫暖他。

厲淮序深吸一口氣,反手將我握得更緊。

“我隻是氣我自己。”

“氣我沒有早點找到你,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我心裡一軟。

“不委屈。”

“遇到你之後,就一點也不委屈了。”

他轉過頭,黑曜石般的眸子裡映著我的倒影,裡麵是化不開的柔情。

“之遙,嫁給我。”

他突然說。

“不是訂婚,是結婚。”

“我想給你一個家,一個可以讓你永遠不用再看任何人臉色的家。”

“我想光明正大地保護你,讓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我厲淮序的妻子。”

我愣住了。

雖然我們已經訂婚,但我沒想到他會這麼快就提出結婚。

“是不是……太快了?”

“不快。”他搖搖頭,“對我來說,已經等了太久了。”

“我從大一那年,看你的第一部電影起,就喜歡你了。”

“我考了你母校的研究生,在你走過的路上走了無數遍。”

“我追了你所有的劇,看了你所有的采訪。”

“我知道你喜歡吃辣,但不吃香菜。我知道你對貓毛過敏,但喜歡小狗。”

“我知道你看起來很強大,但其實很需要人疼。”

“之遙,我瞭解你,甚至比你自己更瞭解你。”

“所以,給我一個機會,讓我照顧你一輩子,好嗎?”

我再也忍不住,眼淚奪眶而出。

原來,在我不知道的角落,有一個人,已經默默地愛了我這麼多年。

原來,我不是沒人要的。

我不是隻能在黑暗裡渴望溫暖的可憐蟲。

我撲進他懷裡,用力地點頭。

“好。”

“我嫁給你。”

9

我和厲淮序領證的訊息,並沒有大肆宣揚。

隻是在雙方家長的見證下,辦了一個小型的家宴。

我爸媽看著厲淮序,那是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滿意。

尤其是我媽,拉著我的手,眼眶都紅了。

“悠悠,媽對不起你。”

“要是早點把你接回來,你就不用受那麼多苦了。”

我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背。

“媽,都過去了。”

“我現在很好。”

“有你們,有淮序,我什麼都不缺了。”

陸驍那個臭小子,也一改往日的吊兒郎當,穿著一身筆挺的西裝,人模狗樣地站在厲淮序旁邊,一口一個“姐夫”叫得比誰都親。

“姐夫,以後我姐就交給你了!”

“你要是敢欺負她,我第一個不放過你!”

厲淮序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

“放心,我捨不得。”

看著眼前這溫馨的一幕,我感覺自己像是做夢一樣。

曾經我以為,許燃就是我的全世界。

為了他,我可以放棄一切。

現在才發現,離開他之後,我擁有了更廣闊的天空。

我擁有了愛我的家人,和一個把我寵成公主的丈夫。

10

我們的婚後生活,比我想象中還要甜蜜。

厲淮序把我寵到了骨子裡。

他會記得我所有的喜好,會在我生理期的時候給我煮紅糖薑茶,會把我隨口一提的願望都記在心上,然後一個個幫我實現。

他支援我的事業,尊重我的每一個決定。

我複出拍戲,他會把整個劇組的下午茶都包了,還會以“家屬”的身份來探班,搞得全劇組的人都羨慕我嫁了個神仙老公。

我的工作室,他也幫我重新規劃,請了最頂尖的團隊來運營。

短短半年時間,我的事業不僅沒有因為結婚受到影響,反而更上了一層樓,接連拿下了好幾個國際大牌的全球代言。

而許燃,在我結婚後,徹底消失了一段時間。

聽說他被他爸送到了國外的分公司,美其名曰“曆練”,實際上就是流放。

許家因為得罪了厲淮序,在京市的生意一落千丈,已經從一線豪門跌到了二流。

那個芭蕾舞千金蘇彤,也在許家出事後,果斷地解除了婚約,轉頭就搭上了另一個富二代。

真是應了那句話,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

何況他們還不是夫妻。

我以為,我和許燃的糾葛,到此就該畫上句號了。

沒想到,半年後,他又回來了。

而且,是以一種我完全沒想到的方式,重新出現在我麵前。

11

那天是厲氏集團的週年慶晚宴。

作為厲太太,我自然要盛裝出席。

宴會上,觥籌交錯,名流雲集。

我挽著厲淮序的手,遊刃有餘地跟各位來賓打著招呼。

突然,人群中一陣騷動。

我順著眾人的目光看過去,然後就愣住了。

許燃。

他瘦了很多,也黑了,曾經那份屬於京圈少爺的矜貴和傲氣,被一身的風霜磨礪得乾乾淨淨。

他穿著一身不太合身的侍應生製服,端著一個托盤,低著頭,穿梭在賓客之間。

如果不是那張熟悉的臉,我幾乎認不出他。

他怎麼會在這裡?

還成了侍應生?

我心裡的震驚無以複加。

厲淮序察覺到我的異樣,順著我的視線看過去,然後微微皺起了眉。

“他怎麼進來的?”

“我不知道。”我搖搖頭,心裡有種不好的預感。

果然,許燃像是感應到了我的目光,猛地抬起頭。

四目相對。

他的眼睛裡,瞬間燃起了瘋狂的火焰。

他扔掉手裡的托盤,不顧一切地向我衝過來。

“悠悠!”

周圍的賓客發出一陣驚呼。

保安反應迅速,立刻上前想要攔住他。

但許燃就像一頭發了瘋的野獸,力氣大得驚人,幾個保安竟然都沒能拉住他。

他衝到我麵前,一把抓住我的手,雙眼通紅地看著我。

“悠悠,我回來了!”

“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

“你原諒我好不好?我們重新開始!”

他的聲音嘶啞,帶著濃濃的哭腔,整個人都在發抖。

我被他這副樣子嚇到了。

厲淮序臉色鐵青,一把將我拉到身後,冷冷地看著許燃。

“放手!”

“我不放!”許燃死死地抓著我,像是抓住最後一根救命稻草,“悠悠是我的!她愛的人是我!”

“你把她還給我!”

“許燃,你瘋了!”我終於反應過來,用力想抽出自己的手,“你看清楚,我已經結婚了!”

“我不信!”他狀若癲狂地吼道,“你隻是在騙我!你隻是為了報複我!”

“悠悠,我知道你還愛我!你枕頭底下藏的戒指,我看到了!”

“你本來是想跟我求婚的,對不對?”

他這句話,像是一道驚雷,在我腦子裡炸開。

我渾身一僵。

那枚戒指……

我以為我扔掉了。

原來被他撿回去了。

看到我的反應,許燃像是得到了鼓勵,眼神更加狂熱。

“悠悠,你看,你心裡還是有我的!”

“我們纔是在一起兩年的愛人!他厲淮序算什麼東西!”

“你跟他離婚,我們重新開始!我發誓,我以後再也不會讓你受一點委屈!我媽那邊我去說,她再也管不了我了!”

周圍的賓客已經徹底看呆了。

閃光燈不停地閃爍,記者們像是聞到血腥味的鯊魚,瘋狂地按著快門。

明天的新聞頭條,我已經能想到了。

#影後沈之遙婚內出軌,前男友大鬨厲氏晚宴#

#厲氏太子爺慘遭戴綠帽#

我氣得渾身發抖。

我好不容易纔擁有的幸福,就要被他這樣毀掉了嗎?

“許燃,你給我閉嘴!”

我用儘全身力氣,甩開他的手,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你以為你是誰?”

“沒錯,我曾經是想嫁給你。但那是在你把我當成垃圾一樣扔掉之前!”

“你親手打碎了我對愛情所有的幻想,現在又有什麼資格跑來求我回頭?”

“你覺得你很深情嗎?不,你隻是不甘心!”

“你不甘心我離開你之後,過得比你好!你不甘心我嫁了一個比你優秀百倍的男人!”

“許燃,我告訴你,就算全世界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再看你一眼!”

“你讓我覺得惡心!”

我的話,像一把把鋒利的刀子,狠狠地插進他的心臟。

他臉上的血色一點點褪去,眼神裡的光芒也一點點熄滅。

他踉蹌著後退了兩步,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惡心?”

他喃喃自語,像是被這兩個字徹底擊垮了。

保安終於衝上來,將他死死地按在地上。

他沒有再掙紮,隻是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像一條被拋棄的狗,絕望地看著我。

厲淮序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披在我身上,將我緊緊地摟在懷裡。

“彆怕,有我。”

他低沉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帶著讓人安心的力量。

他沒有質問,沒有懷疑,隻是用行動告訴我,他信我。

我把臉埋在他懷裡,再也控製不住,眼淚洶湧而出。

12

晚宴的風波,到底還是上了熱搜。

但輿論的方向,卻和我預想的完全不同。

厲氏的公關團隊,在事發後半小時內,就做出了反應。

他們放出了一段完整的現場視訊。

視訊裡,許燃的瘋癲,我的決絕,厲淮序的維護,都清清楚楚。

緊接著,又有人扒出了許燃的身份,以及他當初是如何為了聯姻拋棄我的。

風向瞬間逆轉。

網友們一邊倒地痛罵許燃是“世紀渣男”,一邊又羨慕我找到了厲淮序這樣的“絕世好男人”。

【臥槽!這反轉!我還以為是影後出軌,沒想到是渣男前任來碰瓷!】

【許燃這種人也配叫京圈少爺?分手的時候把人當垃圾,看人嫁得好了又跑來死纏爛打,yue了!】

【沈之遙罵得太爽了!“你讓我覺得惡心!”姐姐好颯!】

【心疼我悠悠,還好遇到了厲總!厲總最後那個摟肩披衣服的動作,男友力max!】

【隻有我注意到許燃說看到了求婚戒指嗎?所以悠悠當初是想跟他求婚的……嗚嗚嗚,還好沒求成!不然真是嫁給了一坨屎!】

看著這些評論,我心裡五味雜陳。

厲淮序從身後抱住我,下巴抵在我肩膀上。

“還在想那件事?”

“嗯。”我點點頭,“我隻是沒想到,他會變得那麼……偏執。”

“那不是偏執,是自私。”厲淮序一針見血,“他愛的從來不是你,隻是他自己。”

“他接受不了自己被拋棄,接受不了自己看走眼,所以才把一切都歸咎於你。”

我歎了口氣。

“我明白。”

“隻是覺得,曾經兩年的感情,像個笑話。”

“不,”厲淮序吻了吻我的側臉,“那不是笑話,是你的成長。”

“正是因為經曆了那些,你才更懂得珍惜現在。”

“而我,也更感謝那段過去,因為它讓你來到了我身邊。”

我轉過身,抱住他。

“厲淮序,謝謝你。”

謝謝你,在我最狼狽的時候出現。

謝謝你,治癒了我所有的傷。

謝謝你,讓我重新相信愛情。

13

許燃被保安帶走後,就徹底沒了訊息。

我後來聽陸驍說,他被診斷出了嚴重的偏執型人格障礙,被許家送去了國外的療養院,強製接受治療。

許家,也因為這場鬨劇,徹底在京市的上流圈子裡抬不起頭來。

許燃他媽,那個曾經高高在上的貴婦人,據說一夜之間白了頭。

而我,在拍完手頭這部戲後,就宣佈暫時息影。

我懷孕了。

厲淮序知道這個訊息後,高興得像個孩子,抱著我轉了好幾個圈。

然後就把我當成了國寶一級保護動物,恨不得一天24小時都黏在我身邊。

我爸媽和公婆更是緊張得不行,每天變著花樣地給我燉各種補品。

陸驍也收了心,不再到處鬼混,開始認真地跟著我爸學習打理公司,說要努力賺錢,給他未來的外甥或外甥女包個大紅包。

一切,都在朝著最好的方向發展。

十月懷胎,我生下了一個可愛的女兒。

她長得很像厲淮序,尤其是那雙眼睛,黑亮亮的,像葡萄一樣。

厲淮序徹底淪為了女兒奴。

每天下班第一件事就是衝進嬰兒房,抱著女兒親個沒完。

甚至還為了女兒,學會了換尿布,餵奶,唱搖籃曲。

看著他和女兒溫馨互動的樣子,我常常會想,如果當初,我沒有在那個淩晨離開許燃,現在的我會是什麼樣子?

或許,我會成為他眾多情人中的一個,見不得光,每天在猜忌和等待中度過。

或許,我會為了他放棄事業,洗手作羹湯,卻依然得不到他家人的認可。

又或許,在某一次爭吵後,我們還是會分手,然後我帶著滿身的傷,獨自舔舐傷口。

但無論哪一種,都不會有現在的幸福和圓滿。

所以,我很慶幸。

慶幸自己的當斷則斷。

慶幸自己沒有在一段錯誤的感情裡,耗儘所有的熱情和期待。

人生的出場順序真的很重要。

許燃教會了我什麼是錯的人。

而厲淮序,讓我知道了,什麼是對的愛情。

陽光透過落地窗灑進來,暖洋洋的。

厲淮序抱著女兒走到我身邊,在我額頭上印下一個溫柔的吻。

“老婆,在想什麼?”

我笑著搖搖頭,握住他的手。

“在想,我有多愛你。”

他笑了,眼裡的星光,比窗外的陽光還要璀璨。

“我也愛你。”

“永遠。”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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