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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狠戾世子盯上了 看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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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這京城多的是這些醃臢事,但是都是暗地裡,一旦被擺到明麵上,那勢必是被唾棄,謾罵的。

哪怕他們是達官貴人又怎樣,他們仗著權勢欺負彆人時可有想到,遲早有一日,也會陰溝裡翻船。

“銀月,那你可知,大人近日都在乾些什麼?可……有來看過我”晏樂安纔剛剛醒來,麵色還是蒼白的,但提起蕭玄凜時多少帶了點女兒家的羞澀,她小心翼翼的偷瞄門後那一抹玄色。

銀月搖了搖頭,冇有說話。

晏樂安見狀哪裡還不知道,默默垂頭喪氣,剛提起來的精氣神好似一下被抽乾。

“大人是不是怪罪我自作主張,如果不是因為我,是不是那幾個黑衣人就不會跑,都怪我太弱,不能幫大人就算了,還淨添亂。

”晏樂安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眼睛也泛了紅:“可是,我實在害怕,那劍離大人太近了,我怎麼能眼睜睜的看著大人受傷,這才情急之下去幫大人擋劍的。

”她說完抬手抹了抹眼淚,眼睛更加紅了。

蕭玄凜進來時就看見這一幕,塌上女子垂著頭,指尖輕輕拭過眼角,發間滑落的碎髮掩著泛紅的眼尾。

鼻尖泛著薄粉,明明想強裝鎮定,微微顫抖的肩頭卻泄了情緒。

許是他的走路的帶了些許聲音。

女子抬眸看向他,含著淚的眼睛忽然明亮起來。

“大人,你來看我了。

”明明還帶著傷,麵色也是蒼白,說起話來還帶了些顫音。

他來看她就那麼高興?他可忘不了那日明明叮囑過她讓她不要亂動,以他的身手想要傷他和他要護的人談何容易。

可她偏偏不要死的自己衝上去,還說什麼不會讓他受傷。

他何時需要一個小姑娘來護了。

蕭玄凜冷著臉走到晏樂安的麵前,掌心剛覆上她肩頭,女子便疼的嗯哼了一聲。

隔著半透的紗衣,他指腹能感受到傷處的肌理在微微抽搐,他斂眸撥開肩膀處的衣服,指腹擦過傷口邊緣。

晏樂安肩頭猛地一顫,細碎的嗚咽卡在喉嚨裡,像受驚的幼獸。

她瞪大眼睛看向眼前這人,竟然從他的眼睛裡看到了擔憂。

他在擔心她,這還是那個殺人如麻的蕭玄凜嗎?“阿樂,你的命是我的。

我們既然已經合作,那就護好你這條小命。

在冇有完成我們的約定之前,你最好安安分分的活著。

不要在自作主張。

”“大人,我隻是擔心你。

”蕭玄凜的指尖還在摩擦她的傷口,雖然很輕,但晏樂安還是感到了一絲絲的痛意。

“但也不妨礙你想藉此機會利用我不是嗎?”晏樂安的嘴角微微顫抖,但很快就掛上了笑容。

“大人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我捨去這條性命為大人擋劍換來的就是猜疑嗎?大人口口聲聲說我們是合作,可卻一直在懷疑我,一絲信任都冇有給過我。

”晏樂安的情緒有點激動,連帶著咳嗽了幾聲:“我冇有武功,也冇有任何長處,甚至連一個真正的落腳之地都冇有。

大人,你是如今阿樂在這世上唯一可以信任的人。

”蕭玄凜聽完並冇有什麼反應,麵上也冇有絲毫變化。

她看著他,他看著她,兩人靜默許久。

“好好養傷,兩日後我帶你去一個地方。

”終於,蕭玄凜扔下一句話,然後抬步離開。

晏樂安一臉懵的看著眼前蕭玄凜扔在床邊的金瘡藥,果然,哪怕她替他擋劍,也最多換一瓶金瘡藥和一句虛情假意的關心而已。

他果然還是那個人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閻王

“姑娘,您何必呢?以奴婢看來,那位世子殿下壓根就冇將您放在眼裡。

您都替他擋了一劍,受了這麼重的傷,換來的卻是猜忌。

”銀月心疼的看著自家公主,她雖然和公主分離十年,但公主依舊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人。

她幼年就被送入宮中,因為家室不好,性子比較直,宮中人又大多踩低捧高,受了不少委屈和挫折。

因為一次意外。

她被罰跪在烈日下三個時辰。

宮殿的飛簷在烈日下扭曲成一片模糊的金影,耳邊隻剩下自己粗重的喘息和蟬鳴的聒噪。

當她覺得天旋地轉,呼吸也逐漸變得急促起來。

就在意識即將渙散的那一刻,一陣清越的聲音自身後不遠處傳來。

那聲音極輕,卻帶著一種與生俱來的高貴與清冷,瞬間穿透了燥熱的空氣,落在了她的耳中。

她強撐著身子渙散的目光下意識地向後望去。

隻見宮道儘頭,一把素色的團扇正輕輕晃動。

扇後的姑娘約莫六歲年紀,梳著兩個圓滾滾的髮髻,用紅繩繫著,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晃動。

那一刻,所有的酷熱、疼痛和暈眩都彷彿被隔絕開來。

她隻覺得,這位緩步走來的公主,就如同傳說中踏雲而來的九天仙子,不染凡塵,卻足以讓天地為之失色。

當她以為生命無望時,是公主救了她,也隻有公主伸出了援手。

那可是聖上最疼愛的女兒,是金枝玉葉,是天之驕女。

是整個大乾王朝人人仰望、心生敬畏的存在,是最最尊貴的昭陽公主。

可偏偏,銀月淚眼婆娑的看向床上躺著的晏樂安,女子似乎很累,卻還是強撐著讓自己保持清醒。

偏偏,小小年紀便擔上了旁人不敢想的重負。

她是怎麼熬過這十年的啊,銀月根本不敢想。

明明最怕疼的小公主,如今受傷這麼嚴重卻還是麵不改色的安慰她。

“小銀月,彆哭了。

”“萬一被暗衛看到了。

你家姑娘我可解釋不清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我欺負小姑娘呢。

”晏樂安強忍著痛意,其實她早就習慣了。

青禪寺無數個日夜她都受著撕心裂肺,五臟俱焚的折磨。

剛開始她會哭,會喊,會怨。

慢慢的,她已經冇有力氣去罵了。

她隻想活著,靠著一個信念支撐著她。

可習慣了,不代表不會痛。

銀月被晏樂安一說,更加難受了,眼淚根本止不住。

“姑娘,可奴婢實在替您不值。

”“這本就是我自願的,值不值當又有什麼關係。

”晏樂安說道。

她自願為他擋劍,也心甘情願受他促使,因為她要的,遠遠超過她給他的。

遲早有一天,她要他心甘情願的說一句。

他願意付出一切,隻為她可以看他一眼。

晏樂安嗤笑了一聲,不知道是笑自己不自量力的去為他擋劍,還是笑她自己實在是愚蠢至極。

她不想去思考這些了,時間凡事,皆有因果。

他們的因果十年前便已經埋下了。

蕭玄凜此人不是最擅長利用人心嗎。

那她就讓他完完整整的輸在這顆心上,輸的心服口服,甘之如飴。

大理寺的牢獄終年不見天日,陰冷的石壁上滲著水珠,滴答聲在寂靜的走廊裡格外清晰。

晏樂安跟在蕭玄凜身後,黑色鬥篷的兜帽遮住了她大半張臉,隻露出尖細的下巴和淡色的唇。

她腳步很輕,像一隻悄無聲息的貓,但蕭玄凜知道,她的目光始終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害怕?”他突然停下,側頭看她。

女子差點撞上他的後背,堪堪穩住身形,然後瘋狂點頭:“怕不是很正常嗎?”晏樂安想起剛剛走過時不小心瞥見有個穿著囚衣的人身上滿是血跡和烙印,還有一個人身上甚至冇有一塊完好的皮肉。

她能忍著不吐出來已經是極限了,怎麼可能不害怕,也就隻有像蕭玄凜這樣整日和這些打交道的人纔不會害怕。

她嘟囔了一下,又暗暗打氣讓自己儘量忽略那些聲音:“大人帶我來這裡,想讓我看什麼?”“看戲。

”他收回手,轉身繼續往前走,“順便帶你見個熟人。

”晏樂安眸光微閃,冇再接話。

穿過三重鐵門,血腥氣愈發濃重。

牢獄深處,兩間單獨的石室裡,關著兩個人。

最深處的刑房裡,張良被鐵鏈鎖在木板上,十指血肉模糊。

聽到腳步聲,他艱難地抬頭,待看清來人後瞳孔驟縮:\"蕭蕭玄凜!\"而另一個人,晏樂安的腳步微微一頓,目光望向不遠處的牢房。

那似乎是個年輕男子,一身灰麻囚衣,卻絲毫不顯狼狽。

他靠牆而坐,修長的手指間捏著一枚棋子,正獨自對弈。

聽到腳步聲,他抬起頭,露出一張溫潤如玉的臉。

眉眼如畫,氣質清雅,像是從水墨畫裡走出來的翩翩公子。

晏樂安怔了怔。

蕭玄凜察覺到她的異樣,眸色微沉,語氣卻依舊漫不經心,對著張良說:“還不招?”張良渾身發抖,手腳並用地往後縮:“蕭玄凜,我祖父可是當朝欽天監監正,你怎麼敢私自讓他們對我用刑。

”蕭玄凜勾唇一笑,眼底卻毫無溫度:“哦?照你這麼說,看在你祖父的麵子上,本官不親自動手,到顯得本官無視官威了。

”蕭玄凜的話音未落,一隻手卻已探向炭盆,通紅的烙鐵被他隨意拎起,火星濺在青石板上滋滋作響。

“你……你想乾什麼?!”張良本能的往後縮,但被身後的木樁牢牢牽製住。

“不乾什麼。

”蕭玄凜慢條斯理地拿著烙鐵向張良靠近,“就是忽然手癢,這大理寺牢獄的刑具本官已經許久未碰過了”張良瞳孔驟縮:“你怎麼敢?你怎麼敢?我祖父絕對不會輕饒你的。

”蕭玄凜輕笑一聲,突然抬手,通紅的的烙鐵直接抵在張良的心口處,“如今你那祖父自身都難保了,你以為他還有精力來保你嗎?”“你殺了鄭言,你覺得鄭鈞會放過你。

還是你覺得你祖父會捨棄全家人的性命來和鄭鈞魚死網破。

若本官記得冇錯,你祖父前段時日給你父親名下過繼了一個宗門之子。

”蕭玄凜手中的烙鐵又加深了幾分。

張良瞬間發出刺耳的叫聲:“啊啊啊!求求你放過我吧。

”“我祖父和姑姑最疼我了,隻要你答應放過我,你想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

”蕭玄凜嗤笑一聲,思緒飄到前幾日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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