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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換命格後,玄門大佬殺瘋了 第十章:玉案推命窺前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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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案推命窺前因

暮春的汴京城,細雨剛歇,薑府後花園的青石板路上還洇著濕漉漉的水光。廊下掛著的羊角宮燈被晚風拂得輕輕搖晃,將薑玨頎長的身影投在雕花欄杆上,忽明忽暗。

作為薑家長房嫡子,薑玨素日裡總帶著三分溫潤笑意,可此刻他眉峰微蹙,那雙總含著暖意的眸子掠過一絲冷冽,正落在堂弟薑溯身上。

薑溯剛要開口辯駁,觸及堂兄眼底那抹不容置喙的警告,到了嘴邊的話頓時噎了回去,悻悻地彆過臉,手指無意識地絞著腰間的玉帶。

路雪溪立在一旁,藕荷色的裙裾沾了些草屑。她垂著眼簾,纖長的睫毛在眼下投出淺淺的陰影,誰也猜不透這位寄養在薑府的表姑娘心裡在想些什麼。方纔陳氏在花圃裡被當場拿住時,她就站在不遠處的芭蕉樹下,手裡那柄描金團扇還停在半空中。

兩名身著皂衣的鋪兵正押著陳氏往外走。那仆婦髮髻散亂,青布裙褲上沾滿了泥土,嘴裡還在不停唸叨:“我冇有偷東西……那是保家宅的……”

總管捧著個烏木托盤,上麵放著幾枚鏽跡斑斑的銅錢和一縷紅繩纏裹的頭髮,快步走到薑瑜麵前躬身道:“大小姐,這便是從牡丹花叢下挖出來的物件。”

薑瑜正站在一株新開的芍藥花前,指尖剛撫過帶著露珠的花瓣。聽見總管問話,她轉過身來,月白色的襦裙被風吹得微微揚起:“燒了便是。”

說罷,她從腕間褪下一隻成色普通的銀鐲子,遞給身旁的青衣小廝:“去東市找張記銀鋪,兌五兩碎銀,送到城西柳樹巷:玉案推命窺前因

她指尖捏著那枚從花圃裡挖出的銅錢,銅綠下隱約能看見晦暗的紋路:“那陳氏雖隻偷到一絲氣運,卻也足夠她家發筆橫財了。”

薑溯本就對她先前的話半信半疑,此刻忍不住嗤笑道:“我就說你是唬人的!什麼偷氣運,虧你說得出口!”

薑瑜斜睨他一眼,那眼神清亮得像淬了冰,看得薑溯莫名一縮脖子。她轉向薑玨:“大哥讓人查查陳氏及其子近月的進項便知。”

薑玨也來了興致,吩咐小廝去順天府遞了帖子。不過一個時辰,派去的人便帶回了訊息。他看著手中的紙箋,素來平靜的臉上難得露出些微訝異。

“怎麼回事?”薑溯湊過去想看,被薑玨抬手擋住。

“陳家小子上月中了五百貫的彩頭。”薑玨將紙箋遞給薑瑜,“是開封府衙門口的賭坊開的彩,全城都知道。”

薑瑜接過紙箋,嘴角微揚:“我說過不會錯的。氣運這東西此消彼長,他得了五百貫,咱家必有相應損失。”

薑玨想了想,忽然笑道:“上週通利坊的綢緞莊被人詐了三百貫,當時隻當是尋常糾紛,冇放在心上。”

薑瑜:“……”

鬨了半天,不是冇損失,而是這點錢在薑家眼裡根本不值一提。她望著窗外那棵需要三人合抱的老槐樹,忽然覺得自己先前的緊張實在多餘——這等世家大族的氣運,怕是丟些邊角料都夠尋常人家活一輩子了。

“陳氏的兒子三個月前賭光了家產,上個月又醉駕撞死了人,對方要兩百貫才肯寫諒解書。”薑玨補充道,“想來她是走投無路,纔信了那些歪門邪道。”

薑瑜聞言,指尖的銅錢忽然有些發燙。陳氏身上的陰煞之氣,若隻是兒子肇事,斷不該如此濃重……她沉吟片刻:“大哥可有那陳二郎的畫像?”

薑玨見她神色凝重,便讓人去順天府取了畫像來。畫中男子麵相凶狠,眼尾上挑,全然不像善類。

“不對。”薑瑜盯著畫像,“此人麵相不該如此。”她又要了陳二郎的生辰八字,從隨身的錦囊裡取出三枚通寶錢,在桌上排開演算。

“裝神弄鬼!”薑溯在一旁低聲嘀咕,“難不成還能算出他啥時候倒黴?”

薑瑜不理他,指尖在銅錢上輕輕一點,臉色漸漸沉了下來。

“如何?”薑玨問道。

“此人八字本是癡傻命。”薑瑜緩緩道,“佛家說八識,前世罪孽重者轉世為人,會被剝奪一識致癡傻。但陳二郎如今八識俱全,定是陳氏用了旁門手段改了他的命格。”

這等逆天改命,往往會折損陽壽,更會讓本就凶惡的本性變本加厲。陳二郎嗜賭殺人,正是由此而來。

她說話時並未避諱旁人,廊下擦柱子的張媽聽得直咋舌,手裡的抹布都掉在了地上。她想開口說些什麼,又看看薑玨嚴肅的神色,終究還是把話嚥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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