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覬覦的貴族Beta 慶典
慶典
秦知流正在試禮服。
光腦連線的投影發出秦知劍的聲音:“墨藍暗紋好帥!哥你要不穿這套吧,和我的很搭。”
秦知秋說:“你就一身軍禮服要什麼搭啊,你穿白藍綴金,大哥穿墨藍點銀,不知道的還以為黑白無常來慈善慶典了,你代表軍區無所謂,但大哥要展現溫柔的,像一道光咻地照進人們心底的風格!”
秦知劍:“啊?啊……”
秦知流:“……下一套吧。”
因傳承的緣故,秦家人的禮服偏向東方古典款,秦知流歎了口氣,繼續換下一套。
新換的禮服以素白做內襯,淺藍的鎏金暗紋外衫,配上潤白礦玉佩,右肩單獨的玉扣勾一片紗綾,除此之外,還有頭飾等彰顯設計的飾品。
一套造型做下來,秦知流深感疲倦。
他維持著表情管理拉開門:“這套呢?”
秦知秋星星眼:“哇!”
秦知劍張大嘴:“啊!”
兩兄妹兀自激動,此刻悠悠飄來一桶冷水:“我覺得不行。”
“不好。”秦知惑慢吞吞道,“這套太仙了,慶典有媒體拍攝,頒獎合照還會直播,萬一有人惹到大哥,這身衣服就弄巧成拙了。”
作為對美學藝術有深入研究的oga,秦知惑侃侃而談:“要溫柔而不失莊重,優雅而暗藏鋒利,低調的華貴纔是我們古氏族的核心。”
秦知流:……
他認命地繼續去試了。
又換了三套下來,幾人吵成一團,全然無法達成一致。秦知流忍無可忍:“我們為什麼不問問神奇上將呢。”
眾所周知,除了軍銜和s級之外,陸圍常最出名的是他的穿搭造型,媒體戲稱他擁有“oga般出眾的搭配品質”。
“嘖。”陸圍常一來就被華麗麗地閃了眼,他毫不客氣地點評道,“粉色嬌嫩,你如今幾歲了?”
秦知流不可置信:“你說我年紀?”
“行了,脫吧。”陸圍常把他推進更衣房,“拿立領內搭,不對,是白色繡蘭花紋的那件。”
“再搭盤帶穗雲肩,灰藍嵌金絲的水紋繡適合你。”
“腰帶選細款錯位交叉,再加一件深色外衫,流光綾鍛的黑色薄款。”
作為被秦知流搬來的救兵,陸圍常快刀斬亂麻,他否了之前所有的繁瑣裝飾,轉而挑選了一隻似蛇又似竹節的耳掛,將它戴在秦知流的左耳上。
“差不多了。”陸圍常滿意地撥弄一下耳掛的碎鑽:“再去做個發型,選1703款。”
理發機器將秦知流的短發適當催生,修剪成過肩胛的長度,隨後搭配竹節扣攏束長發,按照發型走勢柔順垂下。
他再走出房門時,聽見一串兒倒吸涼氣的聲音。
秦知秋激動:“帥!!!哥你以後就照這樣穿!”
秦知劍恍惚:“好漂亮……好合適……”
“對!對!”秦知惑聲音都精神了,“就要這種內斂而莊重,溫和中暗藏銳意的感覺!”
他們仨異口同聲:“陸上將您好會啊!!”
陸圍常抱臂,坦然接受秦家三隻混亂的溢美之詞。
終於結束了。秦知流長舒一口氣:“那就先這樣,慶典那天知劍你自己過去,我從陸老師這邊走。”
秦知劍乖乖點頭,因為陸圍常在,知秋、知惑都沒多說什麼,通訊也隨之結束通話。
坦言說,陸圍常在貴族中的風評並不好。
他精神力淩駕所有人之上,做事又太隨性,隻一點——從學生時代相識,共事多年的副官他都能說殺就殺,就足以讓人敬而遠之。
打那以後,他便越發喜怒無常。陸家先前試圖吸他的血,他沒反應,也不在意,直到他隨手殺了陸家的某個子侄,陸家也消停了。
貴族都猜他瘋了,一邊盼他死,一邊怕他死。
沒人想過秦知流能入他的眼,被他一路扶持,相交莫逆——包括秦家人。
作為首例精神力倒退的人,秦知流轟動一時——以秦家的醜聞,棄子,或者貴族的笑料流傳在口舌之間。
時至如今,秦知流在貴族眼中風評逆轉,他們說他傲慢又善於謀算,唯有被打痛實權者才知道,他瘋的比陸圍常有過之而無不及。
秦知流纔是最大的威脅。
……
慶典當日,陸圍常仍是副懶散做派,活像久病未愈。
秦知流纔不信他。
且不說陸圍常生理期早就過了,在陸家莊園這大半個月,秦知流什麼新藥新儀器全用上了,花錢花力花研究,愣是把他的精神值穩定在84。
要知道,身患紊亂症的人精神值就沒下過120。
秦知流拽他袖子:“你不去?我記得o聯給世家都發了邀請。”
“陸譯和陸冠會去。”
“所以你打算縮在這裡,坐實外界傳的謠言?”
“得了紊亂症算什麼謠言?”陸圍常笑了笑,他側過頭道:“慈善慶典由o聯基金會主辦,它專門給你遞邀請不足為奇,能請到你,反而是它的光榮。”
那場宣告直播後,秦知流在民眾之間的聲望一直居高不下,再加上堅定進入平民軍區的秦知劍,秦家的名聲水漲船高,風頭無兩。
“倒是有一點。”陸圍常打了個哈欠:“場地是洛林德出的,小心他貼你。”
秦知流沒再多說,他撫了下蛇形耳掛,轉身往外走:“隨便你。”
踏著殘陽,秦知流抵達慶典場所,是霍爾旗下的希萊爾酒店,他走了內部通道,避開正門處長槍短炮的媒體。
希萊爾酒店場地很大,秦知流走進三號廳,恰好遇見了尚青。
乍一見到秦知流,尚青明顯一愣,秦知流向他伸出手:“是尚教授吧,初次見麵,我是秦知流,之前總聽緒舟提起你,感謝你在工作上對他的幫助。”
“……”尚青和他握手,“嗯…對,你好,秦先生。”
讓純良的尚教授突然接戲還是為難他了,秦知流這樣想著,笑眯眯道:“尚教授要一起去坐坐嗎?”
“…不了。”尚青靈光一現,“我初次代表研究所,還有些事宜需要核對,先失陪了。”
尚青逃之夭夭,秦知流笑意未減,他尋了一處軟座休息,順便給秦知劍發了定位。
還沒過多久,一道明亮女聲響起:“好久不見,小流公子。”
秦知流聞聲便笑,他擡起頭:“陳銘姐,居然是你來了。”
“怎麼,以為是陳爭?”陳銘笑著和他碰杯,“他在家打弟弟呢,根本顧不上。”
秦知流失笑:“他也不容易,”
陳銘穿了一身黑色軍禮服,她代表九區來,這樣穿最不出錯。
她打量一番秦知流,不由得讚道:“很不錯嘛,你早就該這麼打扮,隔著老遠就美到我了,趕緊過來看看是誰。”
“好看吧。”秦知流神神秘秘問她,“和之前比怎麼樣?”
陳銘配合壓低音量:“柔和太多了,你以前有多像a,現在就多像o。”
秦知流摺扇一合,往她膝上敲了一記:“我就不能像beta?銘姐,你自己是alpha也不能以己度人呀。”
陳銘與他玩鬨鬥嘴,她捂住心口:“完了,這下更o了,我墜入愛河了。”
不遠處的餐桌忽然傳來幾聲躁動,二人同時看去,隻見四人呈三角之勢,陸譯扶著言瀾,眸光冷冽地看向對麵的言孟津,陸冠則在另一角不知所措。
秦知流站起身朝他們走去,言瀾第一個發現,他不禁往陸譯懷裡縮了縮,右手緊緊握著左手上的光腦。
秦知流視線掠過四人,自始至終沒有多看言瀾一眼,他的語氣很平靜:“慶典還沒開始,都是代表家族來的,不要意氣用事。”
語調還是那個語調,卻無端讓人覺得溫柔。
也許是光影打過綾鍛如同水波,秦知流攏束的長發搭在右肩,他耳邊的碎鑽閃爍微光,襯得漆黑眼眸也似星夜。
連最怕他的言瀾都恍惚一瞬。
“孟津。”秦知流順帶看了一眼陸冠,小孩兒傻愣愣地,隻顧盯著他看,秦知流莞爾,“你過來,帶你旁邊的小朋友一起。”
“喔!”言孟津反應過來,他沒看對麵倆人一眼,十分乾脆朝秦知流走去,大跨幾步後突然一停,他有點猶豫的對陸冠說,“呃,你跟我一塊過去?”
陸冠受寵若驚,他小小聲:“可以嗎?”
還可以嗎。言孟津內心腹誹,秦知流都發話了,你不去才倒大黴呢。
不管心裡怎麼想,言孟津麵上態度依舊隨和:“當然啊,秦公子都讓你跟我一起過去了,走吧。”
秦知流的背影遠去,言瀾微不可查地鬆了一口氣,他鬆開格外用力被硌得泛白的手指,陸譯低頭看他:“沒事吧?”
言瀾搖了搖頭,他重新站直身體,脫離陸譯的懷抱:“我就是,見到他有點緊張。”
“有我在。”陸譯摸了摸他的頭發,語帶憐惜,“我會保護你的,這裡可不是他的一言堂。”
言瀾低低“嗯”了一聲,不準痕跡地調整一下光腦。
與此同時,一個小平台上不起眼的直播間熱度飆升,直播間內的畫麵,赫然是希萊爾酒店的餐桌旁。
無數發言滾過,說著彷彿加密的語言:
【我真代了,同誌們。】
【我也……大美人啊!吸溜吸溜!】
【你們在代啥啊!人人都能代憑什麼本宮不能代!快告訴我我抓心撓肝……】
【哎呀樓上的,你沒看過大爆文嗎!】
【是那本啊!蛙趣這五官,這氣質這身段!!還是低束長發黑眼美人眸彆太貼了!就是高了點,我先代為敬啊啊!】
【哪本兒啊到底,給我吃吃!】
【就是不江大大最近爆更的《b變o後我成了貴族們的玩具》,快去看!神作!我不許有人沒看過啊啊啊】
【文清就該長這樣!!彆說書裡幾個貴族a了,我都被迷得神魂顛倒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