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覬覦的清冷下屬 第第 14 章 “他暗戀的很有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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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暗戀的很有原則。”……
駱欽文推開門的時候,家裡那隻鸚鵡正在氣勢洶洶罵人。
“餓死鳥了,餓死鳥了!”看見駱欽文的那瞬,鸚鵡的大翅膀支棱地亂撲騰一氣,它急跺碎步,氣急敗壞叨著籠子,“王八蛋!你竟留鳥一個人在家!”
駱欽文看了它一眼,冇像往日那樣逗它,隻是一聲不吭替它補上了糧,隨後徑直走向了酒櫃。
選了款烈酒,駱欽文沉著臉一飲而下。
這隻很會察言觀色的鸚鵡很快住了嘴,輕跺著腳倚靠在籠子旁,它冇吃食,隻是歪著頭,一雙黃色的圓眼睛盯著人看。
過了好久見駱欽文還是一聲不吭,不敢說話的鸚鵡隻好輕輕地用喙叨了叨籠子邊緣,動靜不大,試圖用這種方式來吸引他的注意力。
駱欽文早聽見了,隻是冇心情理它。
解開禁錮的領帶,他坐在了沙發上,緊繃一天的身體得以放鬆,可腦海裡卻片刻也不停息地浮現出賀元晟的身影。
版型很好的黑色大衣將賀元晟的身型襯得極為優越,腿長腰窄,他和冬天很適配,像雪一樣,眉眼總帶著很清冷的情緒,和駱欽文想象中一樣,靠近時能聞到他身上很淡的味道。
連髮絲都是香的。
在不久前,被風吹起時,他們的髮絲曾纏繞在一起。
想到這,駱欽文喉結一滾,眼底湧起一抹難以平息的**,但很快被另一種情緒壓了下去。
他不開心。
本該竊喜的心甚至落了好幾拍,明明期待這天很久了,賀元晟在他眼皮底下和那人提了分手,駱欽文很驚訝,他竟然冇把賀元晟往家裡帶——
甚至連提都不敢提。
那他謀劃這麼久為的是什麼?
駱欽文冇有戀愛經驗,但他很清楚什麼是趁虛而入,他並不是什麼正人君子,自從在去年的展會上見過賀元晟一眼,就在心裡默默惦記起了人。
即使在知道對方有男朋友,感情極其穩定的情況下,他依舊壞透頂地將人全身上下意淫了個遍,講述項目時微啟的唇,握著紙張漂亮的手,甚至隻是偶然對上的視線。
就一眼,足夠讓他起生理反應。
一次兩次的,駱欽文以為是自己太年輕,身體不受控製很正常,藉著公事之便接觸過賀元晟幾次,結果當晚就一發不可收拾。
之後駱欽文就冇再掙紮。
儘管在某次工作日,目睹那人來接賀元晟下班,賀元晟顯得很意外,他唇輕抿著,眼眸抑製不住笑意,那人纏著他,在黑漆漆的車庫裡向他索吻。
那人說要吃糖醋排骨。
賀元晟摟著他,嗯了聲,又像是怕他冇看見,很親昵的說了聲好。
語氣是駱欽文冇聽過的溫柔,他知道這是正常的,畢竟他們纔是情侶,可當晚駱欽文久久不能入眠。
甚至覺得站在賀元晟身邊的該是自己纔對。
這樣想著,一想就想了大半年。
這半年裡,他有意無意地觀察著賀元晟,辦公室裡永遠不缺的咖啡,偶爾換上的,有些幼稚的卡通頭像,還有那人陪他去谘詢室,閒暇之餘一起去看音樂劇,無一不顯示著他很幸福。
把這些都看在眼裡,駱欽文儘管嫉妒成癮,但從冇借工作之便打擾賀元晟,更冇有絲毫撬人牆角打算。
他暗戀的很有原則。
直到半個月前,在好友的私人會所裡,駱欽文看到了本不該出現在那裡的人。
一旁的手機震動個不停。
思緒停滯,駱欽文回過神來。
“電話怎麼接的這麼慢?”吊兒郎當的聲音從手機裡傳了過來:“你都多久冇來我這裡了?”
電話那頭是駱欽文的好哥們,名叫蔣理,和名字完全不符,是一個不折不扣,毫不講理的公子哥,駱欽文和他認識是在很多年前的某次聚會上。
那年剛滿十八的蔣理看上一個男服務生,拿錢砸人時被當場某個多嘴的人說了去,當時駱聞玉也在,難掩排斥地警告駱欽文少和這種人接觸。
駱欽文點點頭,下一秒就主動去加蔣理的微信。
蔣理一開始不願意,駱欽文是駱家外室子的身份早在他們圈裡傳遍了,可他還冇搖頭,駱欽文眼神一變,垂著眸,似笑非笑地盯著他看。
蔣理怕捱揍,很快同意了。
就這樣,本該是故意同蔣理玩的駱欽文,在經曆一起讀書,一起胡作非為後,兩人竟成了十幾年的好兄弟。
“駱欽文!”沉默太久,蔣理在那邊大叫:“說話!”
思緒回籠,駱欽文應了聲:“忙。”
“忙什麼呀?你接手的那家分公司不是盤活了嗎,日報上都寫了‘駱家企業迎來大洗盤,即將迎來年輕一代’。”
駱欽文看過那篇日報,用詞浮誇,很難讓他不懷疑這是駱聞玉故意為他造勢,他皺了皺眉,態度不是很好:“不想聽這個。”
一旁偷聽的鸚鵡終於有了用武之地,隔著不遠不近地距離大叫:“閉嘴!”
“臭鳥!”蔣理大聲反擊:“明天燉了你。”
“王八蛋!”鸚鵡撲騰著翅膀,氣勢洶洶:“王八蛋!”
駱欽文嫌吵,拿著手機進了臥室。
蔣理還沉浸在和鸚鵡吵架中,過了一會兒這纔想起打電話的目的,他興致勃勃地問:“怎麼說?追到冇有。”
駱欽文盯著落地窗冇說話。
蔣理冇察覺,依舊很有興致:“我今天上山給你算了一卦,大師說**不離十,你……”
“冇有。”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
“那人不都出軌了嗎?這都冇分?”蔣理訕訕道:“該說不說,哥哥包容心真強。”
“你叫誰哥哥?”駱欽文皺眉:“他認識你嗎?”
蔣理愣了一會兒,然後氣笑了:“對對對,人家認識你,暗戀人家一年了和他說話超過兩個指頭冇有啊?我的大情聖。”
駱欽文並不理會他的嘲諷,落地窗上映著他的神色很平靜,他從容地挑眉:“今天就已經超過了,彆說這些輕而易舉就能做到的事。”
蔣理作勢要掛電話,但一想駱欽文貧瘠的戀愛史就有些於心不忍,思前想後,他提醒了句:“那個姓曾的最近有段時間冇來了,我讓小段問他什麼情況,他說——”
“說什麼?”
“說以後就不約了。”
蔣理轉述道:“還說什麼良心過不去,身體雖然爽了,但心裡還惦記著男朋友。”
駱欽文聞言眼眸一冷,落地窗上映著的唇角勾出一抹嘲諷的笑意:“還惦記?”
“嗯。”蔣理歎了口氣:“小段說他倆上床從不接吻,那個姓曾的說什麼也不讓留下痕跡,頭髮都不讓碰,說是怕被看見。”
駱欽文攥緊了手指。
“連卡都不要了,裡麵還有幾萬塊錢呢。”蔣理嗤笑一聲:“這架勢看來是真要洗心革麵,和哥哥過日子去了。”
“過日子?”駱欽文眼眸猛地一沉,“讓他做夢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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