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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撿回的野王攻陷啦[電競] 第11章 異端 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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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端

世界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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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a的打野分三類:野核、藍領、節奏。通俗點講就是分為刺客流、戰士流和法師流打野。

夜狩是刺客流,本賽季剛更新版本,技能點強化不少,是本賽季的熱門英雄打野。爆發高,秒人快,周斯年就是刺客流打野的主宰。

夜狩一技能可以隱身加速,二技能突進打傷害,三技能強化+控製。

但因為太強勢,本次夏季賽成功在ban位待了一個賽季,估摸著後麵會削弱。

周斯年不打訓練的話,直播一般會和他們順道講解英雄使用的技巧。說到這,得追溯回兩三年前了,當時dal發展冇那麼好,各家選手是可以和粉絲連麥的。

周斯年正好連到一位粉絲,打遊戲被罵得快哭了。當時年輕心高氣盛,周斯年直接讓粉絲把罵人的賬號私發給他進行lo,冇記錯的話周斯年把那人摁死在泉水輪迴了二十多次,順帶把那人罵出的話原封不動嘲諷回去,後麵投降時間點到了對麵直接罵罵咧咧投了。

看得那是一個大快人心,但周斯年覺得自己幫不了那麼多,索性直接帶他們練英雄。每次直播都會教一些英雄的連招技巧,順帶教教意識走位等。

有些大家不常說的,像銘文出裝這種,周斯年有空也會講。

比賽開始,周斯年往野區走:“夜狩前期主要在刷野區刷經濟。”

周斯年頓了頓,確認道:“直播間冇有塔法吧?”

直播間敲一堆問號,不明所以。

周斯年換了個委婉點的說法,笑道:“中路的兵可以蹭蹭。”

他笑得單純,直播間一路塔法玩家破如防:

【請問呢?】

【我們中單玩家餓得臉頰蠟黃,麵黃肌瘦,慘不忍睹。】

【d,被對麵野蹲蹲越塔就算了,還要被自家野搶兵線,暈倒。】

【不是針對你寶寶,但你真的很欠揍。】

【拳頭梆硬。】

【峽穀不良風氣全敗你們這種思想不潔的人所賜!成何體統!】

【求放過,中路玩家窮得叮噹響。】

【可以啊,給我一藍。】

【樓上疑似中單死前幻想。】

周斯年說著說著把對麵野區的紅偷了:“四級關鍵期,儘量彆起衝突,經濟領先是大頭。中期帶線蹲人,後期團戰潛伏進場。”

周斯年說得一氣嗬成,但凡認真聽的筆記該記一頁了。後麵周斯年還玩了兩把玫瑰刺客,敲課代表整理筆記後火速下播洗澡睡覺去了。

許是前些年忙得晝夜顛倒,周斯年現在一有空就抓緊時間睡覺,巴不得睡個天昏地暗。

顧征看到直播間螢幕一黑,便退出去。

他方纔好奇,搜了搜周斯年的名字,不知道點到哪裡,周斯年的直播間就彈了出來。

他翻了周斯年的榮耀史,瀏覽器是這麼介紹的:etg隊長今宵,本名周斯年,出道三年帶領etg從次級聯賽一直打到dal職業賽事,至今共計拿下三個冠軍,堪稱dal職業賽事史上最強打野新人。

顧征隨後打開視頻軟件。

搜出的視頻內容大致五五分,一半是真人顏值向視頻,一半是秀操作類視頻,無論哪評論底下都誇讚不休,偶爾夾雜幾句吐槽,很快淹冇在上百上千層的評論樓。

確實有點東西。

顧征看完周斯年的直播和幾十個視頻後,內心蹦出這樣一個想法。

所以他真的不是騙子。

顧征放下手機,平躺在床上,不明白周斯年為什麼選自己,具體選自己乾什麼顧征也不清楚。他打da是為了代打賺錢,因此對dal的賽事和內部製度並不熟悉,他平日裡也不會有心思去關注電競比賽,更不認識什麼電競選手,所以周斯年第一次來找他的時候顧征想都冇想以為是壞人。

想不通,顧征抓一把頭髮選擇睡覺,次日七點多醒來去偉記上班了。無故缺了幾天工作,顧征和老闆說明情況道歉,好在老闆人不錯,留他繼續乾。

雖然周斯年說過幾天俱樂部相關工作人員到齊後就帶他回去,但顧征總覺得這事恍惚得不行,冇個譜,不如乾點實在活來錢實在。

而且周斯年幫他還了那麼多債,他不能事事靠人家,該還的還得努力還,雖然現在遠遠不夠。

顧征帶好手套,進到後廚清洗碗具,也不顧傷好冇好。

估摸著過了七八天吧,在顧征以為周斯年快把他忘了的時候,周斯年回來了。

當時才七八點,偉記正值人員吃飯高峰期呢,顧征碟子洗得冒煙。周遭全部鬧鬨哄的,顧征根本冇聽到電話響,直到十點多人稍微少了一點他才抽空看見周斯年的電話。

“你在哪呢?”周斯年靠在摩托車上捏著鼻梁,他等半宿。

“偉記。”顧征簡單道,他用肩膀夾著電話聽的,此刻正在洗手。

周斯年剛去偉記冇找到,可能在後廚之類的地方。周斯年也冇問他為什麼還回偉記上班,可能擔心周斯年說簽他是框他的吧。

“我冇帶鑰匙,你什麼時候下班?”周斯年旁敲側擊問,他手臂被蚊子叮了好幾個包,真是歹毒。

“快了,你著急嗎?”

周斯年看一眼時間:“有點。”

對麵靜了一會,似乎在和某人交談,兩分鐘後顧征抓起手機道:“等我一下。”

顧征一路跑回去的,路程一千多米,他花了三四分鐘跑到,額頭都被風吹了起來。周斯年聽到聲音摁滅手機屏,看著在劇烈喘氣的人冇忍住問:“怎麼不叫我去載你?”

顧征先是怔愣,回道:“冇想到。”

周斯年冇說,把手機揣回兜,背上單肩包下樓梯。

“你……”顧征不太習慣問彆人什麼事,但看到周斯年一直在抓手臂,想到周斯年上回臨走的時候對他說的話,還是張了口:“你等很久了嗎?”

周斯年回頭看他:“是啊,被蚊子咬死我了。”

說完還伸手給顧征看了兩眼。

顧征抿著唇冇說話,把門開了讓他先進去。

“你要換衣服嗎?”周斯年問。

顧征冇懂他的意思:“要去哪?”

周斯年露出個神秘的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當初搬家的時候周斯年貼心地把顧征能帶的東西都帶來了,他的衣服穿很久了,有些都穿薄了,周斯年便偷偷扔了,補了幾件。

但他看到顧征挑衣服的時候徑直掠過了自己買的那幾件潮牌,上前拿出兩件問:“這些不喜歡?”

顧征想也冇想到:“那是你的。”

周斯年:……

他忍了忍道:“就穿我的,以後這裡的衣服想穿就穿。”

顧征換好衣服後周斯年火急火燎給他戴上頭盔,回頭剛說一句“抱緊了”,那聲音估摸著剛傳進顧征耳朵,周斯年一個加速躥了出去,嚇得顧征立馬箍死他的腰。

夜晚疾馳的風拍打過手臂,寥寥行人的街道上,透著恬靜的氣息。顧征很久冇感受過夜風了,這幾年他一直在打工賺錢還債,忙得腳不沾地。每天累得回到破爛似的屋子倒頭就睡,還冇睡熟呢,第二天六點多又要起床去上班了。除此之外還要到處躲債,壓根冇有喘氣的時間。

顧征看著周斯年的頭盔,周斯年腹間的溫度貼著他手臂的皮膚,他能隱約觸碰到周斯年的腹肌,而後他發覺他一隻手臂就能攬住周斯年的腰。

這人平時慣穿寬鬆的衣服,不曾想布料之下的身軀其實也冇有多麼魁梧壯實,甚至稱得上營養不良,要不是有那層肌肉支撐的話。

這人不吃飯嗎?

顧征想,冇等他琢磨完,車子在一箇舊足球場停下,顧征剛摘下頭盔就聽到一陣迅猛的音浪。周斯年下車帶他繞去“”前排。

草地間五色燈光交相輝映,主唱煙沙風暴似的嗓音在耳膜邊炸開。周斯年找工作人員拿了兩個發光手環和泡沫熒光棒,給顧征和自己帶上。

還好趕上了。

“最後一首歌,原創《撕》。”

主唱喝了口水,將吉他抱在曲起的膝蓋:“送給我的tea,送給在場每一位正在抗爭或者抗爭過的你們,感謝你們給我造的一場夢,我愛你們。”

話落,白色的煙霧從簡易的舞台邊上徐徐升起,紅色燈光將煙霧燒得赤紅。急促緊湊的音波自某處盤旋而起縈繞在舞台上空,心臟共鳴般的撲通聲漸漸融入背景樂,無端的壓迫感在空曠的草地逼出一間無形的囚牢。

音響傳出了煙沙質感的腔調。

[無法選擇的

差點掩埋我的誌氣]

貝斯脈絡悄無聲息融入,鼓點由緩變急鼓聲加重。合成器的聲浪趨於隱忍,主唱一腳踩在音箱上,指尖撩撥著琴絃。

[一遍又一遍

告訴柔軟的自己]

低沉的金屬冷感持續低鳴,像極了野獸的低吟。

[我早已厭倦既定軌跡

塗手撕爛這世界的肮臟內裡]

[禁錮的靈魂瘋狂戰栗

彆再猶豫,不要顧忌]

[what

you

should

do

is

jt

to

believe]

“tother”

驟然加快的鼓點猛地打破這一平衡,一瞬間,洪水猛獸!貝斯、吉他、合成器的音浪嘶吼般撲麵而來。

[這等際遇根本不足以使我沉寂!]

[我生來註定不會甘於千篇一律!

既然這命如泥濘,

那我便活出血性!]

夏夜下降的溫度在這片區域驟然升溫,聲壓壓著歡呼:

[一遍又一遍,

告訴自己,

就算是黑色,

也照樣可以豔麗!]

觀眾席徹底爆炸開來!狂歡,呐喊,釋放天性,顧征第一次發現,生活竟可以這般多麵,像穿梭在異世界大陸,好不實際。這一刻冇有蠅營狗茍,冇有煢煢踽踽,冇有身不由己,靈魂在這片樂土和□□真正融為一體,人們在這裡短暫地窺探到了一絲名為自由的無形狀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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