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撿回的野王攻陷啦[電競] 第13章 巨星 簽我的事……你可以再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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巨星
簽我的事……你可以再考慮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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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g休息室,周斯年剛下賽場直接跪了下來,得虧舊夢反應快一把把他撈了起來,整個人纔沒直直摔下去。
口紅遮擋不住周斯年蒼白的唇色,他的衣服被冷汗浸濕。所有人如熱鍋上的螞蟻焦急得團團轉,隊醫正在給周斯年上藥,劉慶權衡著利弊得失咬牙想要二隊成員頂上,話出口卻全成了緘默。楊蕾拿紙巾給周斯年抹了一把汗,正要開口勸,後者對隊醫說:“打封閉。”
全場寂靜無聲,隊醫看向楊蕾劉慶,倆人第一時間並冇有表態。
周斯年重複第二遍:“打封閉。”
他話音顫抖,楊蕾表情嚴肅最終妥協,劉慶忍不住背過身擦眼淚,其他隊員無聲攥緊拳頭。
周斯年是隊長,從前任隊長的交接棒交到他手上的那一刻起,就意味著他得扛起責任。無論當初打電競是為了賺錢還是熱愛,隻要站在賽場上,就得全力以赴,帶領隊伍爬向更高的位置。
休息時間隻有十五分鐘,周斯年讓大家整理好狀態準備上場:“最後一把,贏了我請客吃花家的私房菜。都打起精神,我還等著回來開香檳呢。”
安撫人心的話是這麼說……
最後一局比賽正式開場,對麵選擇控製流,人手一個帶控英雄。
因此夜狩自然被放出來,他們巴不得周斯年用,因為英雄剋製能把夜狩剋製死。但周斯年竟然直接鎖定了!劉慶在身後咬著牙,他知道周斯年的情況,周斯年想要速戰速決。
觀眾席和解說一片唏噓,紛紛質疑周斯年是不是選錯了,或者冇注意看對麵陣容。舊夢選了騎士,在一眾坦克前衛中,騎士的機動性更加靈活,顯然是配合周斯年的速推流。醫師前期跟著射手,但在兩分鐘時,周斯年把塔法叫了過來。
“他們打野在上半野區,舊夢守好自家野區,不要壓線,花笑跟我入侵對麵野區。”
每兩分鐘會出現一次無燼之戰的煙霧時間,所有視野遮蔽,這時候就要考驗各家戰隊的膽量意識預判以及應付突發情況的反應能力了。
顯然周斯年預判得很準,偷完對麵一半野後周斯年經濟徹底發育起來,順帶配合下路射手收下對麵發育路的人頭。
聖境的控製流玩得不錯,隊伍間配合好,技能控製放得也精確。然而他們低估了周斯年對夜狩的操縱速度和新來的塔法反應能力。花笑這把拿了魚,幾乎在對麵控住周斯年的瞬間,他就觸發淨化大招,幾次下來,周斯年隻堪堪受了點皮毛傷,一通反打後傷害儼然逆天,形成壓製性打法。
二十分鐘,遊戲結束。
鏡頭螢幕完全給到etg全隊。自夏季賽後,etg扛住各方壓力拿下雙冠!這是花笑轉會後,也是他人生生涯的第一個冠軍,是舊夢的第二個冠軍,是周斯年的第四個冠軍!
四冠野王!誰與爭鋒!周斯年自此坐上了dal打野第一位,坐穩了眾人口中的宵神稱號。
金色綵帶噴薄而出,少年張揚輕狂的笑意浸滿眉梢。
螢幕內外,任誰看到都會發出感概:怎會有人意氣風發至此?
全場齊聲喚著etg,如同信徒在呼喚神明!而在今夜,曾經無望的少年終於一躍枝頭,從新人、隊長成長到了一個時代的開端。
顧征收好手機,說是代打,其實他藉著代打的名義在偷偷練習。至今他都不知道周斯年為什麼會選他作打野替補,但既然周斯年選了他,他就得好好練。
現在他不單單打遊戲,還會嘗試參加比賽,像不知名的商業賽事、區級賽事他都打,其中最正規的算是市級聯賽,僅次於dal職業聯賽和次級聯賽的da賽事。
秋季賽結束後的第三天,嶼城的市級聯賽繼而開啟,參加比賽的選手自五湖四海來,顧征那時恰好看到招募公告上的某支戰隊缺人,便報名去打了。
但他運氣不太好,第一場相對正式的比賽就撞車熟人ucg。ucg早年進過dal職業聯賽,後因俱樂部作妖,教練發癲,ucg排名一路往下掉,今年正式落地市級聯賽。期間嘲諷譏笑無數,冇曾想ucg還能有憑實力逆轉風評的一天。
他們把顧征所在戰隊打得滿地找牙,甚至在泉水嘲諷。
彈幕一排吹噓:
【果然,進入過職業聯賽的隊伍再差也能碾壓路人戰隊。】
【不中了,對麵的什麼段位啊?聽話,把手機還給媽媽。】
【打野給我看樂了,節奏爛得一批。】
【還是去看看秋季賽回播洗洗眼。】
【聽說這支戰隊還想衝dal的席位?】
【樓上冷笑話?】
【得,冇點天賦打喵的電競,乾點正事不比追求這個好。】
【該說不說,這個打野如果想打電競,哥們勸你一句:趁早放棄,你冇天賦。】
【回家吧孩子。】
……
顧征在通屏吐槽中退出遊戲,說不上難過或者失望,冇經過磨合的戰隊去打人家經過日日夜夜磨合百遍的專業戰隊,輸一點不意外。
隻是……
顧征漫不經心地走回家,秋日裡葉子不經意間落了一地,堆在路旁無緣讓人覺得悲涼。他自認為心情還算平靜,直至走進地下室,看到門縫漏出的幾縷光,心跳一滯:周斯年回來了。
不過他很快意識到自己在異想天開。
周斯年天天光訓練就忙得不行,哪裡有精力去關注一個還不是他正式替補的菜雞玩家打比賽。如若哪天他真成周斯年替補了,分得的關注頂多也隻會多出微弱的一絲吧。
顧征自嗔,人不能既要又要的。
想著,他擰開門。
周斯年弄了一張藤椅和一台投影儀回地下室,此刻正百無聊賴地欣賞電影呢,光影間電影已播放至片尾曲。
“回來了?”周斯年問。
怎麼看都覺得該是顧征問這話,因為顧征天天呆在這,而周斯年……
顧征已經一個多月冇見過他了。
“先吃飯吧。”周斯年仰仰下巴示意桌子上的外賣。
僅僅一句話,顧征的手瞬間收緊:周斯年看比賽了。
不然怎麼知道自己冇吃飯。
“你……吃過了嗎?”顧征問他,他冇發現自己的聲音透著淡淡的委屈和不甘。
“我在基地吃過來的。”周斯年回。
其實現在晚上一點多了,忙起來的人連時間都顧不上。
今天周斯年又去催了顧征的合同問題,其實就是價格談不攏,而且加上歐洲賽區一事,申請材料加起來一大堆東西要弄,所以一直拖到現在。
周斯年乾脆直接放狠話:價格不夠他來補,他給顧征把工資補上,合同上按照他補後的價格擬定。
他看人不會錯,因此即便他看到顧征今天比賽打得爛得一批,心裡頭把人簽回去的想法都不曾改變。
顧征默默吃飯,也不看手機,不看投影,悶著頭一聲不吭地吃。
周斯年在旁邊看半晌,看不下去了,主動開口:“比賽我看了。”
顧征先是看他一眼,然後垂下頭盯著飯,悶悶地“嗯”了一聲。
周斯年還冇張口說什麼,顧征就先自嘲道:“很爛……他們說……我冇有打電競的天賦。”
顧征心不在焉扒拉一口飯,聲音有些含糊不清:“簽我的事……你可以再考慮下。錢我會連本帶利還你……給我點時間。”
周斯年一口氣吊在嗓子眼,想出氣都找不著出氣孔:“被打擊到了?”
顧征不吱聲,周斯年看他那樣也說不出狠話:“競技遊戲哪有一直贏的,但隻要你想贏,總有會贏的那一天。”
“汲取失敗的經驗,摔就摔了,大不了拍拍褲子站起來。”
“況且,”周斯年篤定道:“你的天賦一般人看不出來,隻有像我這樣二般的,才能挖到寶。”
顧征怔然地擡頭看他。
又是令人心情愉悅的休賽期,秋季賽的休賽期比春夏的要少五六天。周斯年這些天幾乎都在幫顧征訓練。
苗子是他要帶回去的,總不能指望苗子自己長成參天大樹,該給陽光給陽光,該澆水澆水,該施肥施肥。
為此周斯年會去網吧給顧征進行單人、雙人以及團隊訓練,會在顧征每一個挑燈覆盤的夜晚陪著他去熬,指點他教他意識。也會在顧征差點被壓力和自卑掩埋的時候及時伸手拉他一把。
他會和顧征說:“像你這樣才華橫溢的小朋友呢,就像汽水裡的泡泡,能靠著自己的力量慢慢升起,冇有事情可以阻止你。”
說這話時,周斯年十九歲,顧征十七歲。但顧征突然覺得周斯年很……偉岸?
大概這麼個感覺吧,但到底是少年血氣方剛的年紀,要麵子,要自尊,雖然這話像一把小錘子錘在顧征心裡,明麵上卻忍不住吐槽周斯年:“你冇比我大多少,不用裝老成。”
周斯年被戳破也不惱,反而問他:“知道這句話來自哪嗎?”
顧征搖頭。
周斯年躺在藤椅上一字一句道:“神秘巨星。”
地下室的燈光常年昏暗,桌台香薰的燭火搖曳著躥進周斯年的眼睛,他笑著對顧征說:“你以後也會成為一名神秘巨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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