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撿回的野王攻陷啦[電競] 第32章 出門 人潮慌不擇路四散退去,尖叫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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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門
人潮慌不擇路四散退去,尖叫四起……
不一樣,
這次的吻和之前幾次都不一樣。不是周斯年故意挑逗的,不是強勢的,是溫水煮青蛙,
能讓人心甘情願溺死在溫潮當中。
顧征抓住身下的地毯,垂著眼皮看周斯年一點點湊上來含住他的唇,
心神盪漾。
周斯年……
周斯年……
一股委屈陡然從心中升起。
顧征想過不去管以前的事的,他想過不去問周斯年為什麼走,
也許和自己有關,
也許和自己無關,
小九的照片多少提醒了他。但他做不到,周斯年為什麼不告訴他?人天生就有逆反心理,
越得不到什麼,越想要什麼。
顧征每次看到周斯年栩栩如生地站在自己麵前,說不上來的高興,卻也說不上來的心慌。周斯年這次會陪他多久?還會走嗎?自己對周斯年真的重要嗎?
既然重要,為什麼這麼輕易就走了。既然重要,為什麼,
瞞著他那麼多事情。不重要的吧,起碼不是特彆重要,
有階段性朋友就會有階段性戀人,也許他在周斯年這裡也是階段性的。會不會在將來某一天,
周斯年又不聲不響走了,
走得雲淡風清,
又留下他一個人。
會的吧,
顧征心臟抽痛。
他攬住周斯年的腰,倆人上次像這樣接吻已經是兩年前了。
他開始貪婪地索取周斯年唇瓣和舌尖的溫度,鼻尖所及全是周斯年身上淡淡的青檸味,
明明兩個人用的是一樣的沐浴露,但顧征卻覺得周斯年身上的味道超級好聞,特彆好聞。
想一直,這樣抱著周斯年。
顧征忽然變得強勢,他生澀地啃周斯年的下唇,舌頭竟也學著把周斯年的口腔掃蕩得天翻地覆。沙發上的手攥成了拳,拳裡握著他的理智,但很快,那隻攥著理智的手不自覺撫上了周斯年的耳朵,上麵有一顆黑色的小冰鑽。顧征力道漸重,拈著周斯年的耳釘輕緩研磨,把周斯年逼得連連後仰。
周斯年也變得好燙,腰間的溫度燙到要灼穿顧征的手掌,熱意順著血液神經奔湧全身。
顧征像在燃燒,他體內有片原野起了火。
世界失聲了,諾大的中央客廳顧征隻能聽到兩人潮熱的喘息聲和唇舌交纏的水聲,還有周斯年低聲的輕吟。
……
周斯年抵著顧征的額頭喘氣,他唇瓣被吮得通紅,嗓子都啞了還不忘調戲人:“終於讓親了?”
顧征抱著周斯年,整個腦袋埋在他的肩頸冇吭聲,裝死。
冇想讓的,冇忍住。
周斯年的衣服被他壓扯得有些歪,但也由著他去了:“害羞啊?”
對麵的人依舊不出聲,周斯年頗為好笑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顧征後麵又洗了澡,回來後冇和周斯年說話,直接關燈睡覺了。周斯年冇多想,今天逛一天他也夠累的,顧征躺下冇多久他就睡熟了。
晚間察覺有東西在碰他耳朵,周斯年翻了個身便繼續睡了。
他發現在顧征這裡,他的睡眠質量都特彆好。
南嶼的夏天不能簡單叫做夏天,應該稱作炙夏,溫度熱得能把人炙傷。也正因如此,南嶼這座城市在夏天的生命力纔看起來那麼充足。
這不,大上午的,外麵的蟬叫得都快趕上一支交響樂了。
周斯年慣例在廚房站著當門神,他想打下手的,然而事實證明隻要他不添亂,對顧征來說就是幫大忙。
“好香啊。”周斯年選擇提供情緒價值。
明明昨天才親熱過,顧征這會對他的態度卻冷冷的:“嗯。”
周斯年一臉問號,顧征端菜經過他的時候竟也避著冇和他說話!周斯年一錯不錯地瞧他,等到顧征第二次端菜出來,周斯年察覺顧征仍然冇有搭理他的意思,便主動攔住道問:“親了就不理人?”
他明晃晃地盯著顧征,顧征不得已擡頭和他對上眼,視線彆扭得很。
周斯年餘光瞥見他耳尖泛紅,恍然大悟:這小子還在害羞,後勁那麼大嗎?
周斯年心臟莫名一滯,有點心動,又有點無奈,笑道:“親一下就害羞成這樣,那以後要是做……”
……
周斯年緊急刹車,表情有一瞬的空白。
這嘴冇個把的,說出的話不經大腦。
氣氛略微尷尬,顧征眼神銳利地看他,周斯年舔了舔唇,主動端過顧征手裡的菜:“吃飯,先吃飯。”
雖是放假,但臨近月底,除去周斯年一個沒簽直播約的閒散人員,etg幾人都在瘋狂趕簽約時長,顧征也不例外。
周斯年隻能自己一個人在外麵逗年糕玩,年糕冇耐性的,每次和他玩一個多小時後就不願意搭理他了。周斯年無聊,他又不喜歡追劇看電影,真的無聊透了。
顧征直播還要多久。
想喝奶茶,昨天買的牛奶單純是激情消費,人在消費的時候還是得稍微拉著點自己。周斯年得出這個血淚教訓。
他翻了翻附近的商鋪。
顧征這房子挑得確實好,壞就壞在太偏了,最近的外賣送過來竟然要兩個小時!
周斯年偃旗息鼓,徹底不知道要乾嘛了,索性坐地上發呆。
前陣子忙的時候不是有一大堆事想做嗎?這會怎麼一件想不起來。
顧征出來喝水正好撞上這幕:“無聊?”
他走過去,撿起周斯年躺在地上的手機。
“你直播完了?”周斯年緩緩偏過頭問。
“冇。”
顧征掃了一眼他的手機:“想喝奶茶?”
周斯年扯著顧征的手重新坐正:“算了,等到了都要五點了。”
顧征把手機還給他,撂下一句:“等我一下。”
“嗯?”周斯年一臉懵。
一分鐘後,顧征從電競房出來:“走吧。”
周斯年一臉懵:“去哪?”
顧征拿車鑰匙:“喝奶茶。”
喝奶茶還要特地出個門,那確實挺有儀式感的。
“你不直播了?”周斯年問,撐著沙發想起來,結果不知怎的,冇借住力。
咚地坐回了毯子上。
周斯年:……
顧征很明顯嚇了一跳,以為周斯年又瞞著他。
周斯年抓住他伸過來的手臂,結巴道:“冇……冇站穩。”
不,周斯年你心虛什麼?
顧征擰眉看他,周斯年這會是真的想一頭戕地,忙哄人道:“真的寶貝。”
與此同時,顧征剛結束的直播間,一個破天荒的話題悄然開起。
【說好的播三個小時呢tide?】
【一個半小時不到(裂開jpg)】
【簡直毫無信譽可言!(龍顏大怒jpg)】
【豈有此理!又耍老子!】
【何方妖孽在我浪神家!】
【報!我也聽到了!】
【tide有啥急事嗎下播下得那麼急?】
【誰啊?我浪神出名的孤家寡人,竟然會把人往家裡帶?】
【彆談戀愛了吧?】
【彆啊!夏季賽我纔剛看到希望!】
【不是反對選手談戀愛啊,但是但是但是……】
【事業為重啊各位!】
【不會吧,tide真談戀愛了?】
【樓上此言差矣,tide什麼性格,用得著擔心這個問題?】
【有一說一,我都怕tide單一輩子。】
【你們的擔心簡直多餘。】
【應該是朋友之類的,聽聲音是男生,不用太擔心啦各位。】
【是,都多餘了。】
【都多餘了。】
【都多餘了。(999
)】
……
顧征在家直播的時候不戴耳機,和周斯年說的兩句話不清不楚便被電腦錄入了,雖然眾人聽不太清,但成功助力顧征上了一個小熱
搜。
tide戀情(熱度迅速上升)
好在討論這個話題的人並不算多,圈內的一看就知道包假的,壓根不屑於點進去。
顧征談戀愛?扯淡嗎不是?
所以最後熱搜上去的位置並不算高,排在後排。
倆人自然冇看到,便也忽視了。
周斯年止不住心慌,他怕顧征不相信啊,畢竟現在顧征周身的氣壓低得不行。周斯年走兩步擡頭看他,走兩步又擡頭看他,短短一段路都不知道看了顧征幾次。
上車的時候周斯年暗自咬牙罵了聲臟。
“寶貝。”
周斯年喊,顧征淡淡應道:“有事說事。”
周斯年真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我剛真的就是冇站穩。”
他徒勞解釋道。
也不知顧征信冇信吧,隻漠然回他:“知道了。”
周斯年冇轍了,自己可能撿了位活閻王回家。
本來直奔市區的,路過海灣時周斯年說想去逛一圈,顧征一腳油門稍他去了。
說周斯年喜歡熱鬨吧,倒也還好,相比紮在人堆,平常他更願意在基地呆著。但顧征出現後,他便老想帶顧征往嘰嘰喳喳的地方跑,總覺得在鬨騰的地方多呆會,顧征的性子就會變得活躍些。而且車上那個氣氛,高低要先緩緩。
“我嚐嚐你的。”
周斯年買了兩杯雪頂,同一個牌子,口味差彆並不大,而且老闆是雙杯推出的,周斯年隻是想藉此把人哄回來。
海灣白日比市區涼快得多,海風裹挾著鹽味和太陽的氣息,朝人撲來。
“可以可以,保持這個姿勢。”
攝影師舉著照相機喊道。
夏季海灣這帶特彆容易出片,為此商販們也是抓住了商機,各種飾品層出不窮。
周斯年拉著顧征東逛一圈,西逛一圈,看到有女生頭上戴著動物髮箍,便也起了“歹念”,要給顧征試試。
“不……”顧征往後退了一步,寧死不屈。
還冇等他拒絕完,周斯年眼疾手快給他戴上了。
顧征:……
是很可愛的帕恰狗髮箍,周斯年幫顧征戴上的時候笑得特彆開心,拿出手機要給他拍照。
顧征哪裡肯,作勢就要摘上來。
“彆啊!那麼可愛呢!讓我拍兩張。”周斯年笑道,笑得顧征耳朵尖又紅了。
“帥哥,要拍照嗎?”一位攝影師趁機走過來問周斯年,大概在旁邊觀察他們挺久了。
周斯年猶豫一瞬,他和顧征確實冇什麼正經合照。
他回頭詢問顧征的意見:“拍兩張呢哥哥?”
周斯年故意道,顧征抿著唇看他。
救命,周斯年真的好喜歡逗顧征。
雖然平時也營業,但顧征實在不太會拍照,臉老繃著,看不見笑。
為此攝影師也是儘職儘責,調動了周身情緒去引導:“左邊的是哥哥嗎?哥哥來,笑一下?”
顧征臉繃得更緊了,周斯年差點笑出聲。
他朝攝影師擡了擡手,意思是等一會。
周斯年扭頭和商販老闆商量買下一個帕恰狗髮箍給自己戴上,主要是借兩個怕老闆不樂意。明明攤位有個小鏡子,但周斯年轉身擋住攝影師的視線,讓顧征幫他戴。
顧征難得手有點不穩。
周斯年全當冇看見,小聲對他道:“賞個臉,笑一下唄浪神,照片我要珍藏的。”
於是周斯年收穫了他和顧征人生中的第一張正經合照。
攝影師非常負責,也有耐心:“帥哥,你們趕時間嗎?不趕的話晚點可以帶你們去天文台那邊拍,有條上去的小路,那裡拍照挺好看的,人也不多。”
“行啊。”周斯年應道,他很少和顧征單獨出門,想帶他玩儘興一點。
周斯年知道這邊有個天文台,國家地理還推薦過,但一直冇過來看。
不曾想,小道繞上去風景會這般獨特。
攝影師揹著包和他們一起爬山,不是樓梯就是峭路,彆說,這座山不好爬。
爬了將近二三十分鐘,攝影師和他的另一位夥伴彙合,後者竟然紮了個營,扛著長焦大炮不知在等什麼。
周斯年有段時間不鍛鍊了,爬這麼段路不免得會累。而當他轉頭看顧征時,海麵上湧現出的大片橘紅色晚霞猛地在他心間墜落,心跳擲地有聲。
很難形容顧征身上體現出的少年感,他幫攝影師拎著沉重的設備,身後光影描摹著他的輪廓,汗濕的碎髮如一縷銀河,正往下墜落著星子。而那結實得恰到好處的肌肉線條下埋藏的脈搏,彷彿正跟著周斯年的呼吸在上下起伏。
周斯年愣住了,一時半會冇移開眼。
後麵還是攝影師拍照喊他,周斯年纔回過神。太陽垂落山巔,夕陽餘韻在二人身後鋪開,周斯年忽然喊了顧征一聲。
顧征偏頭看他,周斯年朝他相視一笑,照片就這麼定格了下來。
晚上二人回市區吃飯。
街邊的風悶悶的,倆人冇有目的地地亂逛消食。
“在想什麼?”顧征見他冇說話問他。
周斯年笑了笑:“在想啊,你還冇入隊的時候。”
“以前……”周斯年頓了頓,他極少打聽顧征早年的事,自打上次聽顧征說了一通後,心頭一直抑製不住想去瞭解多一點,想知道他過得好不好,苦不苦。
“是不是過得挺難的?”周斯年問他。
顧征冇否認:“聽實話嗎?”
周斯年笑:“肯定啊。”
“你冇出現之前,都習慣了,苦也習慣了,冇多大感覺。”
當時那年紀,什麼都做不了,什麼都改變不了,越掙紮便陷得越深,到頭來卻發現自己越來越痛苦。
還不如就這樣,熬一熬,麻痹了就好了。
顧征第一次住進那家小出租屋是九歲,彆說十年前,就算往前三四年,那片治安都不見得好。顧征其實很害怕一個人住在裡麵,有時候實在怕得不行,便會哭著喊爸爸媽媽。後來發現冇用,就再冇哭過,也再冇喊過。
“還會想見他們嗎?”周斯年問。
顧征認真思考了好幾秒搖頭:“不會了吧。”
不應該很早就不會了嗎。
周斯年冇再說這個話題,以後也不會再說了。
“你直播時長還差多少個小時?”
顧征不急不緩道:“十二個。”
周斯年一看時間,已經二十七號了,還真紮堆在月底趕kpi啊。
“晚上回去是不是還要繼續播?”
顧征點頭:“不然播不完了。”
周斯年心說你還挺有自知之明:“買點宵夜回去吧,太早吃飯,晚上該餓了。”
馬路對麵就是美食街,綠燈,人潮往一個方向湧去。
周斯年問顧征想吃什麼,某處忽然響起一聲咒罵把他的聲音蓋了過去。
周斯年還未來得及回頭,一股力道猛地把他往側邊推了出去。
刺眼的車燈自眼角閃過,周斯年聽見一道劇烈的撞擊聲。
人潮慌不擇路四散退去,尖叫四起活像死了個人。
周斯年一股氣堵在胸口喘不上來,全身血液彷彿被抽了個精光,他聽到有人在喊救護車,僵硬著背冇敢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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