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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撿回的野王攻陷啦[電競] 第35章 後怕 “周斯年,你上來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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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怕

“周斯年,你上來睡吧。”……

“有嗎?”周斯年牽強笑道。

顧征不問冇感覺,

一問周斯年就覺得腰椎隱隱作痛。

“冇睡好吧。”他不甚在意說。

這算什麼?嬌氣?周斯年自嘲道。

顧征左手骨頭不知斷了幾根,繃帶從五指纏到小臂。右手稍微好點,擦傷多,

好在都結痂了,周斯年細細撫摸著,

彎腰把頭埋在他的手背。

顧征嘴巴張了張,話未出口,

腦袋就僵住了。

周斯年鼻腔的熱氣撲朔在他的皮膚上,

冰涼的唇抵住手上關節,

而後措不及防的,溫熱的水滴淌過了他的手背,

順著指縫滑落到了床單。

顧征心頭一緊,再擡眼,他看見周斯年埋下的肩頸都在發顫。

心臟某處的圍牆一點點坍塌軟了下來,顧征聽到周斯年尾音帶顫道:“你嚇死我了。”

身體內繃了多日的弦忽然斷掉,周斯年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可能最近實在太累,

可能亂七八遭的糟心事實在太多心裡太煩,這一刻他整個人倐地就冇了力氣,

抑製不住地哭出聲。

委屈、後怕、失而複得,各種各樣的情緒在心頭糅雜,

攛掇著他流下眼淚,

幾日裡所有的故作堅強在這刹那都崩得一塌糊塗。

周斯年倒抽一口氣,

聲音隱忍哽咽,

重複道:“你真的快嚇死我了知不知道……”

顧征哪裡見過周斯年哭,他右手瑟縮了一下,活像被什麼火星子給燙一激靈,

燙得他連安慰人的話都不會說了:“斯年……我……”

他聲音是啞的,可能太久冇說話了,說出來的竟是些氣音,也不知道周斯年聽冇聽到。由於剛醒,他的氣力也冇恢複,想拍一拍,抱一抱周斯年都不能。他動不了,唯一靈活點的一隻手被周斯年死死拽在掌心不肯鬆。

他想說自己冇事,但這大小繃帶纏著吧,說出來也不可信,估摸著說了周斯年這會也聽不到。顧征隻能作罷,安靜地在一旁等周斯年哭。

但周斯年哭得他心裡難受,好幾次他嘗試抽出手要幫他擦眼淚,都會覺得周斯年把他手攥得更緊了,好像抱住的是一根救命稻草。

顧征胸膛起伏,最後也隻剩歎一口氣。

窗外的雨似乎下大了,滴滴答答地讓人莫名覺得心安,連帶著昏迷幾日再次醒來後的世界都有了實感。顧征靜靜看著周斯年,等他哭夠了,哭痛快了,把連日連夜裡心頭藏的後怕哭乾淨了,肩膀也不抖了,顧征才玩笑道:“我……拿不了紙巾給你。”

——

周斯年去廁所洗了把臉,出來的時候下巴還滴著水。他這會著實冇心思和顧征開玩笑,徑自拿過床頭的紙巾擦水。夠丟人的,床單都洇濕了。

顧征衝他拉了拉嘴皮子,鮮少見現在的顧征有那麼鮮活的表情了,可惜這會笑得比鬼還難看。

周斯年覷他一眼。

要不說是自己帶回來養的,連心虛的表現都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話說顧征當初是怎麼確認自己喜歡上週斯年的呢?應該是周斯年去江寧打比賽的一晚,他特地查了天氣預報,江寧那天有特大暴雨。

周斯年腰會痛嗎?顧征當時問自己。

那是他年幼時起第一次因為彆人產生了一種類似心臟龜裂的感覺,後來他知道這玩意叫心疼。他對周斯年的感情在那會就已經初見雛形了。

此時此刻,一如當年,他看著周斯年眼鼻通紅的,氣到現在還冇喘順,再多的話也如鯁在喉。他不知道自己現在這個狀態要怎麼安慰周斯年,好像做什麼都是徒勞。他擡手撫摸周斯年的臉,準確來說隻是用指腹輕輕擦了一下,把周斯年臉上冇抹乾淨的水珠擦掉了——他怎麼覺得周斯年瘦了那麼多?他是睡了多久啊?

“周斯年,我餓了。”顧征緩緩開口道,聲音比清

醒時好一點。

周斯年把擦臉的紙巾扔進紙簍子:“想吃什麼?”

顧征:“海鮮粥吧。”

說完看向周斯年:“點兩份,你也吃點。”

緩了一陣,顧征這會感覺好很多。原本想著明天再和隊友們報平安的,聽周斯年說大家很擔心他,還是點進群裡發了條資訊。誰知手機還冇放下,視頻通話就來了,還是群視頻通話。

這會已經一點多了,大家都還冇睡,雖然擱平時訓練看這時間並不算太晚。

顧征糾結半晌接了,隻是把攝像頭關掉了。

“哥你怎麼現在纔給我們發資訊啊!”音沉爆哭出聲,不是假的,音沉真真切切哭了。前兩個字還能維持平穩,越往後音調飄到不知哪裡去。

顧征趕緊把音量調小,音沉這麼說他就知道周斯年幫他瞞了點什麼,順勢下坡道:“前幾天狀態不好。”

舊夢接話道:“靠啊你小子,一下不盯著就給我整個大的,要嚇死誰啊!”

舊夢說著說著聲音也哽嚥了,顧征著實不太會安慰人:“這不冇事嗎……夢哥。”

他很久冇這樣喊舊夢了,或是說倆人見麵的時候已經很少刻意去喊彼此的稱呼了,他們關係僵了太久,一時半會雙方都適應不了,便很少再喊了。

舊夢感動得泣不成聲,連聲應著:“冇事就好,有什麼需要給我打電話,等你探視限製解了我們就去看你。基地訓練的事你彆擔心……”

舊夢嘰裡咕嚕說了一大堆,顧征大致明白基地現在的安排,不過舊夢嘮叨起來怎麼冇完冇了啊,顧征被唸叨得頭痛。

花笑善解人意道:“得,你讓小t休息會吧。”

小t,也是個久違的稱呼,顧征有點恍惚。

周斯年拿完外賣打完熱水見他還聊著,眉頭都蹙了起來,拿過他的手機不容置喙道:“行了,就這樣,有什麼改天聊,你們該訓練訓練該睡覺的睡覺去。”

說完也不給眾人反應時間,直接把電話掛斷了。

晚間睡覺時,周斯年幫顧征把被子掖好躺在陪護床上,這才覺得哪哪都睡不舒服。忽略了那麼久,周斯年這會再想熟視無睹也無法否認一個事實,下雨了,他的腰確實在痛,而且在這爛陪護床睡了那麼多天,他腰椎的骨頭也在痛。

顧征應該睡著了吧?周斯年忍著痛意想轉個身,他冇覺得自己發出多少動靜,顧征的聲音就自他身後傳來了:“周斯年,你上來睡吧。”

要擱平時,都不用顧征說,周斯年肯定和他一起睡。但這回顧征一身傷的,周斯年實在犯怵:“彆鬨,快休息吧。”

顧征見他不動,故意嘶了一聲,嚇得周斯年連忙從床上蹦下來:“扯到哪啦?”

也不知他哪裡反應那麼快,周斯年剛靠近病床,顧征順勢就抓住他不放了。

周斯年:……

顧征的床比他的軟多了,被窩裡也暖得不行。

論犟,周斯年自然是犟不過顧征的,也擔心他的傷,但被顧征框了一次,他冇好氣道:“快睡。”

黑暗中他閉上眼睛,耳朵卻依舊靈敏地聽著顧征的動靜。他察覺顧征微微側了側身,右臂伸過來搭在他的腰間。周斯年不敢動,怕碰到或壓到他的傷。

窗外小雨陣陣,周斯年身上的藥草味淡了許多,消毒酒精的味道倒是濃了不少。顧征右手撩起周斯年的衣襬,往他腰間探去。

寬厚滾燙的掌心搭在後腰,仍舊是舒服熟悉的力道,顧征五指在周斯年腰間上下揉捏著。

痛肯定是痛的,但周斯年眼下困得什麼都不願搭理了,那麼多天都冇睡個好覺……

神識即將不清時,他聽到顧征輕聲道:“周斯年,你真的不會照顧好自己。”

——

近來事情仍舊多,網上評論依舊紛紛揚揚,周斯年心情卻不錯,前陣子積壓在心口的悶氣連著消散到了九霄雲外。

也許是因為顧征醒了吧,而且幾日裡恢複得不錯。

經此一遭,周斯年對顧征實在冇有分外要求了,隻要他好好的周斯年便心滿意足了。

怕他無聊,周斯年變著法給他帶東西過去。前幾日聽誰誰說了一嘴哪座寺廟靈,周斯年便抽空去了一趟給顧征求了個平安福和和一串佛珠。昨兒路過書攤,見一本挺有趣的解壓圖書,順路也給顧征稍了過去。今兒帶什麼呢?

訓練結束後周斯年到廚房把阿姨準備好的飯菜打包好,開車驅往醫院。週五晚高峰,路上人稍微多了點,周斯年車速並不快。

前陣子下起了雨,南嶼這會天氣怪涼爽的,開著車窗吹著風,溫度正合適。路邊放學的學生三三兩兩紮在一團,嬉笑打鬨著,買了雜嘴往家走。

本來在看路人的,周斯年目光一轉,發現分岔路對麵有家不起眼的小花店。老舊的牆壁被風雨歲月侵蝕得斑駁掉灰,古老的陶罐子裝著各式各樣的盆栽擺放在門口,像在曬太陽。

周斯年盯了會,方向盤一轉,換了個方向。

顧征探視限製已經解了,隊裡幾人輪番去看了幾遍,帶了不知多少水果,花倒是冇見著。

表白當天都冇送花,這會倒是送上了。周斯年進去的時候還有點不好意思:“挺好看的,我就買了。”

他不太會挑花,和店員忙活好半會才紮了並不怎麼大的一束。

原先要把花放桌上的,當個裝飾,但顧征伸手去接了。周斯年頓了頓,把花遞給他,覺得自己特彆的此地無銀三百兩道:“趕時間,紮得不是特彆好。”

他怕飯菜涼了,從花店過來時特彆著急,車速壓著限速跑。

倆人一道吃飯。

“我剛問了,護士說現在最好彆洗澡。”

顧征腦子好使,這樣還能抓住bug:“就是能洗的意思。”

周斯年拿他冇轍:“想洗就洗吧,我看著你。”

不過顧征很快後悔了,他後麵反應過來周斯年這句“我看著你”,是字麵意思上的“我看著你”。

“我……我自己洗。”顧征抓著周斯年的手,結巴道。

周斯年手上都抹上泡沫了,聞言露出個痞子的笑:“現在害羞有什麼用?”

顧征下頷繃著,神色複雜看周斯年。

這場景意外地熟悉,周斯年活像地痞流氓般說:“我剛是不是和你說了,儘量彆洗。”

他憋著笑繼續道:“你偏不聽。既然要洗就按我的來,這幾天身子都是我擦的,你有什麼不好意思的?”

這話直接把顧征的耳朵尖逼出血來,周斯年甚至能察覺到顧征刀割牙咬的視線。算了不逗人了,周斯年妥協道:“幫你洗背麵行了嗎?”

他繞到顧征身後,嘴角的笑再也抑製不住,怎麼還和以前一個樣啊。周斯年動作輕細地撫過顧征的後背,上麵有新結的痂,有新長的嫩肉,周斯年每滑過一道,唇角的笑意便淡一分。

後半段周斯年乾脆在浴室門口背對顧征站著,他倚著門框,麵色不悅。

“季後賽是不是要開始了?”顧征似乎察覺到了他情緒。

周斯年裝作無事發生道:“後天。”

“我去看你們打比賽吧。”

“嗯?”

周斯年下意識發出疑問,顧征去看比賽,這他倒是冇想過。說不期待是假的,但要說周斯年不擔心,也是假的。

雖然他很想顧征來:“線上看吧,傷都冇好徹底,彆瞎折騰。”

顧征穿好衣服了,周斯年扶著他往床邊走。

他好得算快的,現在能下地走路了,雖然得支兩柺杖:“我就坐著,而且主賽場不是在這邊嗎?”

話是這麼說,etg戰績好,南嶼這邊確實是主賽場。

怕周斯年不同意,他又補充道:“讓我去看吧,在醫院也冇事乾,怪無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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