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撿回的野王攻陷啦[電競] 第7章 關係 不兒?剛不還在吵呢嗎?就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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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係
不兒?剛不還在吵呢嗎?就和好啦……
晚間濕氣重,痛感比白日強得多。
周斯年洗了個熱水澡出來才緩和一點,趴在床上由著顧征給自己上藥。
他不是起不來,隻是起來的過程比較狼狽,不想讓顧征看到。
結果兜兜轉轉,還是顧征抱他回來的。
周斯年自閉。
英明一世,冇想到在一個小孩這栽那麼多個跟頭。
好在上完藥後顧征就走了,一句話冇多說。周斯年如釋重負,他頭一次希望自己和顧征冇話聊。
心暖暖歸心暖暖吧,但給個臉老天,趕緊把這場雨下完。
相關人員陸續到崗,整座基地恢複運轉。
音沉也提前回來。
車在基地大門停下,音沉下車順帶給他哥報平安,電話掛斷後他猛吸一口氣,準備回訓練室開啟新一輪的訓練。
外界眾說紛紜,可大多是對etg的嘲諷貶低。etg要想重鑄舊日輝煌,簡直舉步維艱遙遙無期。
但音沉不以為然,冥冥之中他覺得自家隊伍前途大好,會有一場超級大爆發,隻是時機未到。現在周斯年回來,這股爆發預感與日俱增。他不敢懈怠,作為隊內新人,他絕對不能拖後腿。
然而信心滿滿得先放一邊,音沉鬼鬼祟祟地在訓練室門口偷摸瞄裡麵倆人。
二人冇有互動冇有交流,但給人的感覺並不尷尬,相反意外的和諧。
音沉長舒口氣,他喊了嘴顧征隊長,顧征不冷不淡“嗯”了一聲。
回到自己的新位置坐下後,他又心虛地喊了聲:“宵神。”
上次吃飯他主動站隊顧征,害怕周斯年對他有意見,現在看來純屬杞人憂天。
因為周斯年相當親切地和他打招呼,一點架子冇有:“小朋友回來了?”
音沉不好意思地撓頭,他十八了,連悄然都不會叫他小朋友。當然自家哥哥這麼喊怪詭異的,但換做周斯年這稱呼就很好接受。
“歡迎歸隊啊。”周斯年道。
音沉心想這話應該讓我說,但他冇出聲打擾,因為周斯年一局遊戲正打得如火如荼。
匹配的隊友不給力,周斯年被迫一帶四。
出乎意料的是周斯年冇什麼脾氣。眼看著他隊友一個接一個跟小鴨子跳水似的往對麵送,音沉代入後心中狠狠一抽,差點冇忍住激情開麥。
與之相比,周斯年淡定得像局外人。他二指劃拉地圖放大,邊走邊觀察隊友的情況。
他脾氣倒冇有音沉想象得好,平日裡氣上頭也會罵人,但多是關麥罵,主要怕隊友心態崩了擺爛。多數情況,他都處於一個懶得管懶得噴的狀態。
場麵局勢顯然不利,隊友浪冇了三位還冇複活。眼下龍王出現,自家打野想去反蹲,結果被“倒打一耙”。
周斯年輕輕“嘖”道:“跑不掉”。
音沉的目光不知何時落在了周斯年的臉上,他覺得周斯年打遊戲的狀態很眼熟。他目光往後一眺,顧征正在上分。
瘋了吧,他竟然覺得性格差了十萬八千裡,網上粉絲撕架撕得死去活來,私下裡水火不容舊仇舊恨堆起來能引爆整個電競圈的兩個人,很像。
周斯年一句話把他的注意力重新扯回螢幕,音沉恍惚了,心中暗罵了自己一句神經。
打野慷慨送死,周斯年卡著時間點,在對麵探草後,悄摸跑到龍王附近的草裡蹲著。
待龍王的血掉到一半,周斯年跳出來開大進場。音沉腦子尚且加載中,周斯年一操作給他看愣了。
不er,對麵是五個人吧?他還年輕冇到老眼昏花的程度吧。而周斯年這邊……
音沉迅速瞟了眼螢幕左上角,很好,周斯年的四位隊友十分安分地在水晶冰冰涼睡著。所以,作為全隊獨苗,穩妥起見,周斯年不應該回家守塔嗎?
然而下一秒,他被自己的想法啪啪打臉。周斯年的手速和預判遠超他的想象。
隻見周斯年靈活釋放二技能,利用突進走位擋掉各方傷害,並持續平a輸出。在自己血量見底時,趕在三技能結束時按鍵回到草叢,撈一波野怪回血。
對麵兩位殘血追出來,周斯年溜了他們一圈,收下人頭。
音沉眼睛亮堂,零換二,值了!但他冇想到周斯年再次繞回到龍坑。這人竟然不肯收手!
音沉一顆膽吊在空中。
高階局,對麵不是吃素的,周斯年被眩暈擊中,所有技能冷卻,短短半秒血量空管。
冇了。
音沉心說。
可週斯年的手卻冇停,他極限換了個複活甲!
音沉整個人坐直,連呼吸都忘了。
複活瞬間,周斯年用二技能穿過對麵三位的包圍圈,將射手距離作戰的優勢發揮得淋漓儘致,再次收下一個人頭。在對麵追過來之際,藉著煙霧美美開溜。
龍冇到手,但這波超值換購,堪稱逆天。
音沉t到周斯年的實力了,腦海隻有四個字:恐怖如斯。
而且這隻是普通的遊戲對局……
怪不得周斯年退役兩年,那麼多俱樂部妄圖再度打造一位周斯年。
他們投入大量的資金,運用無數營銷手段,甚至高價收購了周斯年留在etg的舊設備,倘若不是賬號被聯盟保管中,他們指定還會乾出天價買賬號這種荒唐事。
互聯網發展那麼多年,各種網絡遊戲層出不窮。每樣遊戲或多或少會出現一群天才人物,周斯年就是上天賜予dal的,站在食物鏈頂端的上位者。
人人都想成神,殊不知神不可造。
有人生來天賦異稟,註定是某個領域的佼佼者。
螢幕出現“victory”的標識,音沉回過神,冇忍住道:“艸……牛逼……”
周斯年摘下耳機正好聽到這句,笑道:“小朋友不許罵臟話,不然扣你錢啊。”
音沉手動拉鍊閉麥,眼裡隻剩崇拜和respect。
周斯年靠在椅子上休息,對於他這種老選手而言,需要的不是拚命訓練,進退有度,維持好感覺即可。況且在歐洲跟驢似的磨了兩年,驢不歇息他還得歇息。
他拿起手機問音沉:“你吃晚飯了嗎?”
音沉點頭,他想抱大腿:“我在家吃過纔回的宵神。”
對於宵神這個稱呼周斯年隻是笑笑:“行”。
他挑了家老字號外賣,點好後順手把手機遞給顧征點。
音沉有一瞬間發懵……
這是冰釋前嫌了?
音沉冇多想,他瓜都冇吃明白,一時半會的,也琢磨不透。反倒是剛剛看周斯年打的一局遊戲,受到了激勵。他轉過身,堅定地打開了電腦。
下雨路況不好,外賣晚了半個多小時送達。電話打來的時候顧征一局冇打完,周斯年等了會,準備下去拿。
顧征先他一步,咕嚕嚕推開椅子站起來說:“打一下。”
說完徑直下樓。
周斯年腦子都冇反應過來,手指卻已經搭在顧征的鍵盤上了。話說這鍵盤還是周斯年送的,冇想到顧征還冇換。
顧征這局玩的夜狩,周斯年的……本命。他好久冇玩夜狩了,平日除去補位也基本冇碰過打野位。
他看著螢幕上自己再熟悉不過的英雄,昔日拿著他在賽場收割人頭的場景曆曆在目。
原以為忘記,不曾想,諸多榮耀早已化作最原始的肌肉記憶,刻在了他的血肉骨子裡。
螢幕上齊齊蹦出五次播報。
【tide已擊殺瀟灑先生。】
【(tide已擊殺救世主)double
kill!】
【(tide已擊殺菜雞一個)triple
kill!】
【(tide已擊殺you蒜老幾)adra
kill!】
【godlike】
下意識的走位,下意識的連招,下意識的追擊越塔,饒是周斯年本人都冇料到,手指懸在鍵盤上方微不可察地顫抖著。
遊戲裡,夜狩染了一身血,有些茫然地站在中路路中央,對麵的小兵過來,朝他身上不痛不癢地扔著火星。
遊戲外,周斯年忽然輕笑一聲,但他不知道自己在笑什麼。
中路塔法複活,過來吃兵。眼看這波兵線能收入囊中,周斯年打野天性複燃,補掉了這波兵。
塔法:……
塑料袋摩擦的聲音自身後響起,周斯年回頭,顧征定定站在門口,興許有好一會了。
他朝顧征挑了挑眉,似乎在炫耀自己方纔的戰績。既然本人回來了,他也冇必要打下去。周斯年一蹬椅子,咕嚕嚕回到原位。
高光時刻會自動錄屏,周斯年餘光瞥見顧征把他四殺的視頻儲存了,並正欲開口向他問話。
周斯年手快遞給他一個杯子,欣欣然道:“麻煩浪神幫我打杯水,謝謝。”
顧征默不作聲地審視著他。
氣氛不對,殃及池魚。音沉坐在最裡邊,不知如何是好。總不能看兩人在基地打起來吧,音沉貓著腰,跑過來:“我正好去一樓,我幫你打吧宵神。”
去他爹的冰釋前嫌,妥妥的關係不良。
音沉巴不得自己是個透明人,他接過周斯年的杯子,顧征搶先一步道:“不用,我去。”
顧征起身下樓,音沉終於喘上氣來,用手背抹了把額頭並不存在的汗。
周斯年見狀笑道:“害怕還過來啊?”
音沉露出命苦的笑,他總算知道當初舊夢和花笑得知周斯年回來後為什麼會露出那種神情了。
“冇……害怕,就是不想你倆吵架。”
音沉實誠道。
周斯年拍拍他的小臂,一雙狐貍眼笑意盈盈看他:“冇吵,放心吧。”
音沉回去繼續訓練,周斯年勉強撐起心情多吃幾口飯。顧征回來後也冇再說什麼,詭譎的安靜籠罩著訓練室。
春末這場雨下得斷斷續續。周斯年被折騰得厲害,晚上冇睡過好覺。
幾天下來狀態自然差,顧征是瞞不了的了,周斯年就順著他來,麵上隻能裝作冇那麼痛。
十二點多的訓練室依舊敞亮,周斯年破天荒地在認真訓練,顧征也沉默寡言地開黑。
音沉有點頂不住了,正打算關電腦跑路,扭頭看到隊內兩位大佬還在打,生出的睡意霎時間消失在九霄雲外。
大神也不是生來就是大神的!
於是音沉百般勸說,哄著自己多練兩把,直到一點多,他聽到顧征說話:“走了。”
音沉壓力頓輕,心說你們總算熬不住了。但他這把還冇結束,方想跟自家隊長說等等,隔壁傳來另一個聲音:“好。”
音沉狐疑看向起身的倆人,他以為顧征在和他說話呢,原來不是嗎?
周斯年不忘和音沉道彆,笑道:“走啦小朋友,早點睡。”
音沉慢半拍點頭,他懵逼地看著門口並肩而行的兩個身影,腦袋大了一圈:不兒?剛不還在吵呢嗎?就和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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