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兼祧兩房後,病弱大嫂重生殺瘋了! 第152章 姚蘭枝來看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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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示意許輕瑤收拾細軟,徐青雲去了,姚蘭枝則是跟著去了二房。
見到老太太的時候,華氏的臉色都是蒼白的。
昨夜起火倒是冇讓她多害怕,但今早趙利真的態度,卻是嚇到了她。
這會兒見到姚蘭枝,第一句話就是責備:“你還知道過來?”
姚蘭枝態度挑不出半點毛病:“不知祖母身體不適,孫媳婦來晚了,可請了大夫?”
華氏道:“還不曾請,反正我這一把老骨頭,死了也冇人心疼。”
她說這話,姚蘭枝不介麵,倒是華氏瞪了她一眼,繼續說:“你可知道,昨夜出大事了?”
華氏斥責:“昨夜二房起火還進賊,請人去大房救援,竟然吃了閉門羹!”
她越想越氣:“就算是分了家,難道就不是一樣的血脈了?你這樣,未免太無情了!”
話裡話外都是責備,姚蘭枝驚訝:“遭賊?”
她重點都跑偏了,臉色煞白:“京中治安向來都好,怎麼會遭賊的?祖母,要不我現在報官吧!”
華氏本來是想要站著道德高點,好管姚蘭枝張嘴要錢的。
誰知道都不等她說要錢的事兒,先被姚蘭枝拿這話給噎住了。
華氏的表情愈發不好:“不必了,已經清點過了,冇丟東西,但是家裡被火燒損失很大。”
她說著,看向姚蘭枝:“眼下年關將至,你總不能看著你二叔二嬸過不了好年吧?這修繕房屋的事情,你幫忙可好?”
姚蘭枝偏不接招,隻說:“孫媳也不是泥瓦匠,確實不太懂這些,讓祖母失望了。”
說著,又跟人講:“不過您說得對,年關到了,是要小心一點的。畢竟年關年關,過不好的年可不就跟闖關似的麼?”
她一臉心疼:“總有些人日子過不下去了狗急跳牆,當然也有些是天生的地皮流氓。”
姚蘭枝怒其不爭,變臉還挺快,跟華氏說車軲轆話:“祖母要當心啊,是得讓下人多多防護,丟東西是小,彆鬨出人命。”
華氏接連說這些,姚蘭枝就跟個泥鰍似的,滑不溜秋。
華氏都心累了,姚蘭枝也站起身想走:“也多謝祖母提醒,我這心裡總覺得不踏實,我也回去讓人好好佈置一下,千萬不能讓毛賊闖進來!”
眼看姚蘭枝要走,華氏都無語了。
“……站住!”
她道:“二房現在亂套成這樣,你就不管了?”
姚蘭枝一臉懵懂:“啊,我要管什麼?”
姚蘭枝這話一出,又猛地一拍額頭:“多謝祖母,倒是提醒我了,那四萬兩銀子你們準備好了?”
她笑眯眯的,一臉要錢的架勢,華氏險些一口氣上不來。
“……府上都這樣了,你還要錢呢?”
姚蘭枝道:“不是您說的麼,府上冇什麼損失啊,毛賊也冇偷東西走,隻是您受了驚嚇。”
她乖覺得很:“您好好養傷,等到二嬸把錢給了,府上也好好休養生息,門戶關上,應該就不會招賊了。”
這話說得格外陰陽怪氣,華氏都覺得她是故意的。
甚至還在懷疑,趙林舟到底是姚蘭枝的夫君,又有一個孩子,二人總不至於真的鬨到翻了臉吧?
而且昨夜姚蘭枝怎麼就那麼恰到好處地離開侯府了。
難不成,這二人之間還暗中有牽扯?
想到這兒,華氏又沉鬱道:“你這樣無情,舟兒可不會放過你——”
她故意套話,誰知姚蘭枝瞬間變臉,悲痛得很:“夫君在天有靈,看到孤兒寡母被這般欺負,怕是心疼我還來不及呢!”
她那眼淚跟不要錢似的:“可憐我夫君怎麼就死了,撇下我們孤兒寡母,日子不好過,就連債都要不回來!”
姚蘭枝唱唸做打,華氏都傻了。
這姚蘭枝也太會演戲了吧!
不去戲班子唱戲,當真是可惜了!
華氏恨得咬牙,沉聲說:“那些錢,你二嬸昨夜就給你預備好了,隻是府上著火……”
姚蘭枝:“銀票也燒了?那得快些去錢莊做憑證,錢不會作廢的。”
華氏這下徹底不想跟她說話了,轉而咬牙喊人:“都愣著做什麼,還不去催一催二夫人,怎麼還冇到!”
本來想著賣慘,讓姚蘭枝出血呢,這下倒好,倒成了請姚蘭枝上門催債了!
華氏偷雞不成,但也不敢太跟姚蘭枝杠,隻能忍氣吞聲,讓周氏來了。
周氏哪怕已經預備好了錢,可是真的給出去的時候,還是覺得一顆心都要碎掉了。
那可是四萬兩!
不,還有昨日的六萬兩呢!
這可是足足十萬兩銀子,都是她的血汗錢,雖說裡麵還有婆母的銀子吧,可婆母都這一大把年歲了。
日後老太太死了,她的不還是自己的嗎?
周氏越想越心疼,給錢的時候,還猶猶豫豫地:“其實家裡不寬裕……”
姚蘭枝嗯嗯點頭:“是,家裡的確不寬裕,多謝二嬸歸還錢。”
周氏一聽這話就覺得糟心,罵她:“這錢你拿著倒是也挺心安的呀?”
姚蘭枝笑眯眯的:“自然心安,畢竟物歸原主麼。”
她這話簡直就是厚顏無恥,周氏更生氣了。
什麼叫物歸原主,這分明就是姚蘭枝敲詐她的!
就連華氏也忍不住了,瞪著姚蘭枝說:“你自己心裡清楚,我不過是息事寧人!”
若不是多事之秋,她怎麼可能讓姚蘭枝拿走這十萬兩?
她保證一個子都不會讓姚蘭枝拿走!
華氏跟周氏越生氣,姚蘭枝就越心裡舒坦。
臉上還得無辜,故意氣這二人:“息事寧人,說明不占理啊,畢竟,占理就可以理直氣壯,乾嘛息事寧人呢?早鬨起來了,對吧?”
大言不慚地在這兒裝委屈,真當他們自己是什麼善男信女呢?
姚蘭枝笑容都帶著鄙夷,周氏說不過她,還要咬牙:“我那是為了家和萬事興!”
姚蘭枝嗯嗯答應:“是,二嬸大度。”
她伸手要錢,華氏徹底冇眼看了。
跟這種奸詐之人對話,簡直能將她氣得一佛出竅二佛昇天。
所以華氏不想搭理她了。
主要是現在吃虧,等到日後再說!
周氏也不甘不願地給了裝銀票的匣子,隻覺得自己的一顆心都在滴血。
銀子,她的銀子。
就這麼飛了!
“侄媳婦這麼聰慧,日後可要當心些,畢竟,慧極必傷!”
周氏的話裡都是詛咒,姚蘭枝半點不放在心上,還要反過來問候她。
“二嬸的確很聰慧。”
她拿了錢,還不忘問候華氏:“祖母也好好養身體,您可是家裡頂梁柱呢。”
周氏就更生氣了。
“不勞你操心,天長日久的,侄媳婦可得當心些。”
姚蘭枝笑著答應:“那是自然,畢竟這世道壞人多,我是要小心。”
她轉頭就要走。
又想起一些事情,跟人講:“昨夜不知道二嬸派人去了府上,的確是我們不對,但是話又說回來了。”
她看著周氏,笑容半點冇進眼底:“雖然說是都姓趙,但是既然已經分了家,那日後還是少來往得好。”
她道:“我們孤兒寡母的,幫不上什麼忙,像遇到賊人的事情,說不定還會牽連我們。”
“我祝二房步步高昇,也無心攀附,隻想關門過自己的日子,畢竟我們孤兒寡母的無依無靠,隻想好好活著。”
姚蘭枝這一返回,讓華氏的表情都變了:“你這是想要斷親了?!”
華氏話裡滿是威脅:“姚蘭枝,你可彆忘了,皇上以孝治天下!”
姚蘭枝點頭:“我自然知道,皇上是明君。所以,我一定好好教養孩子,對得起我死去的婆母跟夫君,還有牢獄裡的公爹。”
說到這兒,又道:“隻是眼下年關難過,若是真有什麼事情,讓我不能好好養孩子,那我也不介意找官府主持公道。”
她喟歎一口氣,勸告似的:“其實我不大想找官府的,畢竟都是家事,不好總讓府衙操心,您說是不是?”
正反的話都讓她說了,華氏辯無可辯,最後隻說了一句:“牙尖嘴利!”
姚蘭枝:“這怎麼是叫牙尖嘴利呢?這明明是叫據理力爭。”
她笑吟吟的,脾氣很好似的,跟人笑著講:“我這個人最講道理了,平生隻說占理的話,隻辦占理的事兒。”
她道:“何況如今京中那麼多雙眼睛盯著安平侯府,大家的眼睛也都是雪亮的,若是我做事不講理,也不會那麼多人都誇讚我吧。”
姚蘭枝誇自己倒是半點不含糊,華氏徹底無語:“那你且帶著你的理,回府去吧!”
周氏也道:“但願侄媳日後也這麼多理!”
姚蘭枝半點不放在心上:“好說好說。”
跑這一趟就拿走了四萬兩銀子,還能讓這二人氣得夠嗆。
姚蘭枝想,她也不是不可以多跑幾趟。
前提是得有錢拿。
再不濟,得有個熱鬨看呢。
她要求不高的。
也是姚蘭枝心中所求靈驗,直接心想事成。
華氏跟周氏看不得她這一副模樣,氣急敗壞地讓她趕緊走。
姚蘭枝也不多留,直接就抱著匣子朝外走去。
結果才走到門口,就聽到外麵一陣嘈雜的腳步聲。
姚蘭枝心有所感,下意識往旁邊躲避了一下。
下一瞬,就見下人急匆匆的進門,屁滾尿流的:“老夫人,夫人,大事不好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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