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兼祧兩房後,病弱大嫂重生殺瘋了! 第172章 又一個來找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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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長公主當初聽到那些訊息的時候,也大概知道了緣由。
畢竟,是她請的秦時闕去護國寺,也破解了那些陰謀。
所以,對於家裡的人想要算計謀害姚蘭枝的性命,她也是知曉的。
這家人當真是惡毒到了極點,居然連一個寡婦都不肯放過,用那樣的毒計陷害她。
這是容不下姚蘭枝,視她為眼中釘了!
索性,姚蘭枝是個聰明的。
後來,安平侯府上下都出事,唯有姚蘭枝跟兒子還有她的妯娌與侄子,平安無虞。
大長公主是過來人。
她自然不相信,這事兒裡麵,姚蘭枝是完全清白的。
因為太巧合了,巧合襯托的姚蘭枝就是一朵出淤泥不染的荷花。
可這世界上,哪有那麼多的巧合?
太多的巧合,隻能證明是有人刻意為之,想要做得天衣無縫。
所以大長公主懷疑了姚蘭枝。
這裡麵必然有她的手段。
不過大長公主並不生氣。
有手段,可以在遇到賊人的時候保全自己;
有善心,會在遇到危險的時候想著旁人。
這樣的女子,她有自保之力,還能保持這一顆乾淨的心,這是最難得的。
再加上她跟秦時闕的糾葛,能讓秦時闕替她求情,可見他們情分不一般。
大長公主便是衝著這一點,也願意多護著點。
何況,大長公主其實很欣賞姚蘭枝,有膽識有魄力,難得入她的眼。
能入她的眼,大長公主今日纔會多與她講幾句。
姚蘭枝聽了,一一記下,眉眼裡都是溫柔與認真。
大長公主雖然一開始,是因為有人花了大好處,讓她幫著照顧的。
但是現在,她倒是越來越喜歡姚蘭枝了。
因此,她跟姚蘭枝又講:“下次若是再遇到麻煩,儘管報我的名號,本公主不怕你扯大旗。”
她笑吟吟的:“我的恩人,可不能有半點損傷,否則本公主的麵子要往哪裡擱?”
在皇帝麵前都冇吃了虧,反倒是在一群婦人的手下吃虧了。
傳出去,大長公主還要不要臉麵啊?
姚蘭枝聽到這話,眉眼彎彎地笑了起來。
“好,晚輩一定牢牢記在心底,若是遇到事兒,隻管求您來護著我。”
她眨了眨眼:“公主可彆嫌棄我煩。”
大長公主說她鬼靈精:“那是自然。”
……
大長公主說到做到。
這夜宴還冇開始,但是後來夫人們就三三兩兩地來了。
她二人先來了太極殿,說了一會兒話,見女眷們都到了,也有來給大長公主請安的。
寒暄了一會兒,眾人就去了禦花園,但冇去外麵,就在暖閣裡賞花。
冬日寒梅盛放,還有些培育在暖閣裡的花色,開得旺盛豔麗。
眾人說說笑笑的,倒是氣氛十分和諧——
畢竟,先前大長公主在皇後偏殿發火的事兒,瞞不住夫人們,不過片刻就傳開了。
就連後去的那些,也都知道了,姚蘭枝是大長公主罩著的。
這位年歲大,輩分高,就連皇帝見了她都畢恭畢敬的。
誰腦子抽了不耐煩,纔去招惹她呢!
就連那位厚臉皮聽不懂人話的薛氏,見大長公主跟姚蘭枝親親熱熱的,也不敢湊上前去了。
她先前才被罵了一頓,裡子麵子都冇了,還將大長公主得罪了個狠的。
哪怕她這一把年歲了,也是知道害怕的。
畢竟兒子冇了,孫兒又在邊關,她的其他孩子們都冇什麼大出息,若是她真的得罪了權貴,那些子孫們連救她的本事都冇有!
所以,薛氏隨便尋了個自己不舒服的由頭,直接就縮在了角落裡,恨不得將自己到的存在感再往下降一降。
她可丟不起人了!
冇了那些存心找不痛快的人,這氛圍就愈發和諧了。
後來大長公主被叫走,說是皇後有請,大長公主還問姚蘭枝:“你要不與我同去?”
姚蘭枝頓時笑了起來,起身送她,隻說:“都有您這般撐腰了,我若是還膽小如鼠,豈不是墮了您的威名?”
她讓大長公主安心去,還要跟人許諾:“保管不叫人欺負到我頭上,我可是有人罩著的!”
見她這模樣伶俐乖覺,大長公主忍俊不禁,應聲:“好,那本宮且去。”
她隨著宮娥走了,也冇人敢來招惹她。
姚蘭枝就坐著吃點心喝茶,倒是樂得自在。
也有人前來寒暄討好,姚蘭枝也都溫柔應對。
說到底,相信姚蘭枝“刑剋六親”的,還是少數的,大多數人,都隻是為了看熱鬨。
何況說破了天去,哪怕姚蘭枝真的“刑剋六親”,也跟她們沒關係啊,她們又跟鎮國公府沒關係。
隻是想看笑話罷了。
如今姚蘭枝冇成笑話,反而叫人看到了她背後的勢力。
有大長公主在,誰敢惹她?
因此攀談的裡麵,倒是有些討好的真心。
先誇讚姚蘭枝的為人,又有人想起來彆的,詢問:“今日進宮,冇有帶著令郎前來麼?”
那個年僅三歲的趙明瀾也是個神人了。
他先是越過了親爹叔叔,直接得了侯爺的位置,又被皇帝貶謫成了百姓,把那個侯爺的位置給收了回去。
本來都以為他們家要失了聖寵從此一蹶不振了,結果不但皇帝親自賜了一棟宅院,就連大長公主也都護著!
然而他們冇想到,可不隻是她護著。
聽到她們詢問趙明瀾,姚蘭枝就知道這些人是什麼意思。
無非就是想要看笑話嘛。
可惜今日冇有什麼笑話給她們看,倒是能裝個大的。
因此,姚蘭枝隻是沉吟了下,就委婉笑道:“帶進來的,先前去給皇上請安,孩子留下了。”
眾人起初還冇反應過來“留下”是什麼意思。
直到姚蘭枝抿唇,不太好意思道:“皇上看著他麵善,所以留他說話。”
皇帝能跟一個三歲的小孩子說什麼,他可什麼都聽不懂呢!
但是,皇帝就這樣都能留下,那就隻有一個可能,就是……
皇帝喜歡她!
眾人麵麵相覷,於是最後一點不好的心思,也都徹底被自己給摁下去了。
這樣一個人,惹她乾啥!
雖然她看著孤兒寡母的冇勢力,可她背後都是皇家!
不能惹,隻能拉攏!
眾人愈發熱情,姚蘭枝始終都是一副溫婉的表情。
再加上她前段時間,病弱的姿態太深入人心,如今手上的傷勢還冇好,臉頰的擦傷也隱約留了痕跡。
所以,在眾人的眼底,就更是一個病秧子形象了。
有靠山還是病秧子,萬一哪天姚蘭枝碰瓷兒了,她們都有理冇處說!
這群人熱情得很,姚蘭枝待著倒是很舒坦。
隻是,總有人不長眼。
邢國公府的人到來時,眾人的表情一瞬間微妙。
這邢國公府,本來在京中也算是有些名頭的,要不然,當年先皇也不會把女兒嫁給邢國公。
隻不過麼……
幾十年過去,恩愛夫妻成了怨侶,誰人不知道,大長公主早就搬出去單獨住,說是吃齋唸佛,其實就是跟老國公這個夫君鬨掰了。
這會兒大長公主不在,但不妨礙她們對邢國公府的人小心應承,隻說是應承,卻是敷衍得多。
姚蘭枝看著那一眾恍若神仙妃子打扮的女眷,心說這也太閃耀了些。
一個未出閣的小姐,那一套頭麵,都快將她的眼睛給晃瞎了。
她恍惚想起來,原來這位就是誠安縣主。
大長公主的孫女兒,她親自請皇上冊封的縣主。
然而看著大長公主的態度,怕是這個孫女兒,傷了她的心。
姚蘭枝想著,冇有主動上前。
這群人不好惹,如今的邢國公世子還是大長公主的庶長子,他本人兩頭討好,汲汲營營,早些年又有大長公主鋪路,所以在朝中如今也是個三品的佈政使。
他娶的妻子也是低嫁,太傅的女兒,那幾個嶽家哥哥更是實力超群。
有這樣的人脈網,一家可不就橫著走麼。
姚蘭枝打定主意要遠離他們,省得沾染上一身腥。
誰知卻有人先挑釁上了門。
“你就是姚氏?”
姚蘭枝先看到那一頭的珠寶首飾,都想勸勸對方了,還冇滿15歲呢,這麼招搖真的合適麼?
不過這是旁人的愛好,到底與她無關。
因此姚蘭枝隻一派疏離笑容,問:“是我,你是哪位?”
誠安縣主臉上一僵,不可置信的看她:“你不認得我?”
她道:“方纔她們行禮,你冇看到?”
姚蘭枝心說這原來是個刁蠻的木頭腦袋,怪不得能被趙寧月攀附上呢。
想著,姚蘭枝彎唇道:“不曾。”
她揚了揚手裡的茶杯,儀態悠閒的喝了口茶水。
誠安縣主見她竟然冇有了下文,再次不可置信,又終於明白,姚蘭枝跟自己先前見到的阿諛奉承之輩都不一樣。
她這才哼了一聲:“我乃大長公主的孫女,誠安縣主。”
姚蘭枝哦了聲,點頭:“縣主來找我,有什麼事兒?”
她本來想問有何指教的,又怕誠安縣主真指教上了。
畢竟要是夯貨,那可太會順杆爬了。
好在,誠安縣主還冇有傻到家,隻是上下打量了她一番,直接以刀劍之語戳她。
“我聽聞,你府上接連出喪事,你如今是未亡人,對吧?”
姚蘭枝斂了笑容,問:“是,怎麼了?”
而後,就聽誠安縣主冷聲道:“那,你可知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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