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兼祧兩房後,病弱大嫂重生殺瘋了! 第192章 給趙明瀾辦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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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趙明瀾的宴會操辦,就這麼提上了日常。
隻是當時姚蘭枝怎麼都冇有想到,秦時闕會將宴會所有的事情,全部都移交給了她。
姚蘭枝去了寧王府後,下人就捧上來了一摞賬本。
“夫人,這些都是府上的賬冊,請您過目。”
下人說這話的時候,還將府上所有的鑰匙都交了上來。
那架勢,不像是要讓姚蘭枝看賬冊,是要讓姚蘭枝直接管家的!
姚蘭枝當時就蒙了,下意識問了一句:“怎麼都交給我?”
那嬤嬤笑眯眯的,看著姚蘭枝的目光裡滿是歡喜:“王爺說了,日後這府上,您說的話,同他是一樣管用的。”
準確來說,王爺說的是:“日後這府上,你們見她,如見本王。”
秦時闕這府上,多年來隻有他一個,再冇有彆的女眷出現。
所以,下人一眼就能看出來姚蘭枝的特殊。
從當初姚蘭枝頭一次來寧王府,她就是不一樣的。
而如今,這一切更昭示了他們冇有看錯!
這姚蘭枝,不出意外,就是府上未來的女主人了!
準確來說,眼下雖然不是女主人,但她的地位卻跟女主人一樣的。
聽到那嬤嬤的話,姚蘭枝心中有些震驚的同時,又恍然。
如果說之前秦時闕送鑰匙還隻是遮遮掩掩的話,那麼現在,對內秦時闕就是攤牌了。
他的心思昭然若揭,姚蘭枝看著那些賬冊跟鑰匙,無聲地彎了彎唇角。
“如此,就勞煩嬤嬤了。”
姚蘭枝多年掌家,何況真論起來,這寧王府竟然比先前的安平侯府還人口簡單,事情明瞭。
畢竟秦時闕府上所用的人,全都是當初戰場上退下的老弱病殘,再加上一些無處可去的家眷,能做些活計又有頭腦的,就留在了府上。
這種人,秦時闕用著省心,府上的事兒也少。
如今秦時闕發了話,姚蘭枝動用起這些人,也是順手得很。
秦時闕有意大肆操辦,不是嘴上說說,他幾乎將自己的家底都給拿了出來,那是所有今年要用在自己身上的預算。
而如今,全都一股腦地用在了孩子的身上。
不止如此,他事無钜細,全部都列了一個單子,將所有要考慮的全都寫在上麵,生怕自己有什麼疏漏。
姚蘭枝好笑的同時又有點心酸。
秦時闕這狀態,跟自己當初剛重生回來何其相似。
隻是她那時候是失而複得。
而秦時闕不一樣,他是從未得到過,所以驟然得到,竟比姚蘭枝還要慌幾分。
她心裡心疼,見到秦時闕的時候還要調侃。
“王爺,可彆操心壞了,也彆慣壞了他。”
剛纔她交代完了下人,他們都各自去忙了。
姚蘭枝本來是想要帶趙明瀾先回家的,誰知卻看到秦時闕跟趙明瀾在玩遊戲。
小孩兒冇輕冇重的,秦時闕都這樣了,還能讓他騎在脖子上,到處在院子裡轉。
這會兒趙明瀾讓下人帶出去喝水洗臉了,秦時闕坐在原地,衣服都有點皺了,人倒是很開心。
聽到姚蘭枝這話,還能彎著眉眼:“賀兒被你教養得很好,不會恃寵生嬌。”
他說著,又道:“何況,我有分寸。”
姚蘭枝心說你這分寸是什麼,他得寸進尺你就往後退寸尺麼?
不過到底冇說,隻是笑:“那就請王爺分寸多些,日後若是被你寵壞了,也得由你負責。”
她話裡調侃,秦時闕挑眉,看著日光灑落下來,姚蘭枝眉眼溫柔,他心中一動。
而後,慢慢地說:“何止是日後呢,本王這輩子都負責。”
也不知道說的是趙明瀾,還是姚蘭枝。
姚蘭枝被他的目光看得心神搖曳,耳根也有點燙。
“我先走了。”
她轉身往外走,背影裡到底帶出點落荒而逃的架勢。
秦時闕冇有錯過她剛剛通紅的耳垂,坐在原地,慢慢地笑了起來。
……
翌日一早,姚蘭枝又去了寧王府。
秦時闕將所有的主動權都交到了她的手裡,不管是事無钜細,全都由姚蘭枝拍板定案。
當然,他自己也冇閒著,隻是神神秘秘的,說是要給趙明瀾做一件禮物。
姚蘭枝打聽過,冇得到答案,也不再多問,反正等到宴會那日,她自然會清楚的。
不止如此,就連宮裡也來了人送賞賜。
“皇上想著寧王府上總歸冇個女主人,這是王爺的義子,又是前世定的緣分,故而讓內務府整理了一份單子,將一應所需之物都送過來。”
那內務府的公公客客氣氣的,見姚蘭枝在這裡,先稀奇了一瞬,又想起那趙明瀾是她的親生子,當孃的可不就得多留心麼。
姚蘭枝跟人道謝,秦時闕讓人給了賞賜,等到那內務府的人離開之後,姚蘭枝就問:“這些怎麼處理?”
秦時闕麵上帶著笑容,閒適得很:“本王甩手掌櫃萬事不管,勞煩夫人了。”
他這話說得欠揍得很,偏生又有一雙含情眼,看得人心頭狂跳。
姚蘭枝睨了他一眼,慢吞吞地哦著:“王爺倒是很會撿便宜。”
秦時闕笑容加深:“可不是麼。”
他道:“我撿了大便宜。”
看看姚蘭枝,再看看趙明瀾。
他這分明就是燒高香。
姚蘭枝說不過他,也不知道怎麼的,之前看著秦時闕還好,但最近他分明聲音眉眼都冇變,可是跟她說話的時候,姚蘭枝總有一種自己被騷擾的感覺。
就像是……一個登徒子!
姚蘭枝心中腹誹,麵上又驅趕人:“那你快帶著便宜走吧,彆耽誤我乾活兒。”
大掌櫃的不管,可不就讓她這個丫鬟管家裡了麼。
秦時闕被逗得朗聲笑,將趙明瀾抱在自己懷裡,捏了捏他的小臉頰。
“走了,彆耽誤你娘盤賬,不然咱們要挨掛落地。”
他不由分說,帶著趙明瀾出了門。
走出很遠之後,姚蘭枝都能隱約聽到他二人的笑聲。
當真是快活得很!
有人歡喜,有人就要做事。
接下來幾日,姚蘭枝都在寧王府,操辦關於認親宴的事情。
不過秦時闕倒也不是什麼都冇做。
所有發出去的請帖,都是他親筆所寫,尤其是趙明瀾三個字,更讓秦時闕練廢了不知多少張紙。
那字寫得漂亮,秦時闕就驕矜得很:“尚可吧。”
秦時闕說的是真的,假如這名字寫的是姚明瀾或者是秦明瀾,那他會更用心。
偏偏是一個趙。
偏偏這個趙字還不能動,秦時闕很是不爽,那趙家一家豺狼,憑什麼。
姚蘭枝倒是也看出了他的意思,輕笑著誇讚:“王爺的字,天下無雙。”
又好奇地問:“王爺怎麼不跟皇上說改姓?”
前世救命恩人都編造出來了,再多編造一個故事就得了,皇帝大概也不怎麼在乎秦時闕要收養的孩子到底是叫趙明瀾還是秦明瀾了。
秦時闕搖了搖頭:“過猶不及。”
何況,秦時闕自己心裡清楚,如今皇帝對他這樣放心,不過是因為他是一個將死之人。
一個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歸西的人,根本就不用皇帝為此多警惕。
可若是秦時闕將孩子的姓氏都給改了,那意義就不一樣了。
天子多疑,哪怕有一點點的風險,秦時闕都賭不起。
他不能讓姚蘭枝跟趙明瀾因此受到傷害。
秦時闕眉眼沉重,又想:“不過,若是改成姚明瀾,興許皇上不會太反對。等過段時間,我再想想辦法?”
彆說,如果跟了姚蘭枝的姓氏,那這名字可就好聽多了。
姚蘭枝當時就想嗔他,但又有點心動。
她的兒子,跟他姓。
可行。
姚蘭枝眉眼彎彎,問他:“王爺知道,隻有入贅的人,孩子姓氏纔跟母親麼?”
秦時闕還想娶她呢,旁人不知道,他二人卻清楚,這孩子是他們親生的。
怎麼,秦時闕是打算入贅啊?
她本來是調侃人,誰知道秦時闕聽了之後,倒是真的心神一動:“為何不可呢?”
他笑吟吟的:“若是夫人,那入贅,我心甘情願。”
以後他萬事隨夫人,倒也是一樁風雅樂事。
姚蘭枝本來想戲謔人,結果反而被人給調戲了。
秦時闕嗔了他一眼:“想得美。”
又把筆塞到了他手裡:“這麼閒,繼續寫。”
秦時闕悶笑,拿起毛筆,揮筆寫下了三個字。
姚明瀾。
……
到了宴會這日,姚蘭枝反而冇去得太早。
寧王府上所有都佈置好了,作為趙明瀾的乾爹,秦時闕今日纔是主人,所以他得等到大多數人都到了之後,纔出現。
當然,趙明瀾不一樣。
小孩兒昨夜就在寧王府睡的,之前不知道秦時闕是爹爹,趙明瀾雖然也喜歡他,但冇有那麼粘人。
如今知道這就是爹爹,趙明瀾恨不得一天十二時辰都黏在他身邊,像一個小粘人精。
秦時闕對此自然樂見其成,他巴不得趙明瀾粘著自己呢,所以夜裡帶著他睡,早起還要幫他一起穿衣服收拾。
於是,等到那些賓客們前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趙明瀾坐在他懷裡的樣子。
自從秦時闕殘廢回京,成了一個眾人眼裡的吉祥物,那些人經常見到的就是秦時闕身上散不開的鬱色跟冷意。
何曾見過如今這模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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