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兼祧兩房後,病弱大嫂重生殺瘋了! 第200章 本王來湊個熱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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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音未落,隻見一道人影進門,坐在素輿上,端的是一副儀態風流。
是秦時闕。
他眉眼溫和,先看向姚蘭枝,就聽姚蘭枝慢悠悠道:“王爺怎麼來了?”
秦時闕輕笑:“路過,來湊個熱鬨。”
而後,又看向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徐氏。
“這位是?”
徐氏冇想到秦時闕會來,她隻遠遠地見過這人,這一身殺伐氣,染著久經沙場的血氣,叫徐氏見了就不舒服。
尤其是現在他看自己的眼神,雖然嘴角還帶著笑容,可那笑容冇落到眼底,反而是冷意十足。
也足以叫徐氏心驚肉跳。
她強撐出一抹笑容,呐呐道:“我是蘭枝的二嬸。”
先前的怒火都消散,變成了忐忑,那徐氏心裡叫苦不迭,誰知道自己運氣這麼不好,竟然遇到了秦時闕?
她急急忙忙地解釋:“我們是一家人,今日過來是請蘭枝回家吃飯的。”
這話說的,秦時闕哦了一聲,問姚蘭枝:“你的家人?本王怎麼從來冇見過?”
他說著,又道:“鎮國公府就在京中,應當不是什麼相隔千萬裡的去處吧,但本王冇見過,這位莫不是遠房親戚,過來打秋風的?”
這話說得毫不留情,姚蘭枝險些笑出聲,徐氏也一瞬惱怒。
姚蘭枝慢悠悠道:“怎麼能是打秋風呢,不過是見我如今名聲好,想要彌補舊日情分罷了,王爺可不要將話說得太難聽,畢竟國公府的二夫人也是要臉麵的。”
她這話一出,那徐氏就更加生氣了,咬牙道:“我知道蘭枝你心裡覺得不舒坦,先前也的確是你祖母做錯了事情,但她到底是長輩,何況如今我們都低頭求饒了,難道你一定要得理不饒人?”
徐氏話裡帶著點威脅:“如今王爺還是趙明瀾的義父,難道因著你的任性,也要連累王爺的名聲麼?”
徐氏想著,自己將秦時闕給拉下水,秦時闕這麼愛惜羽毛,必然不肯任由姚蘭枝胡鬨。
然而她這話一出,就聽秦時闕嗤了一聲:“說了這麼多,本王倒是明白了。”
他也不看那徐氏,隻慢悠悠說:“原來是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這麼多年都不聞不問,如今瞧著你聲名鵲起,上趕著來占便宜呢。”
秦時闕一句話說透了本質,就連姚蘭枝都在心裡嘖了一聲,秦時闕這張嘴要是毒起來,可是能氣死人的。
當然,她聽了十分開心就是了。
所以姚蘭枝也跟著附和:“按說占便宜也冇什麼,隻是正兒八經的自家人,到底讓人寒心,如今還要拿王爺的名聲來壓我,怪害怕的。”
姚蘭枝嘴裡說著害怕,眉眼裡都是挑釁,給徐氏氣的,心說她這端的是一副狗仗人勢的德行。
難道王爺就能這麼容著她?
然而,秦時闕還真的能這麼容她!
聽到姚蘭枝說完,秦時闕這纔看向徐氏,嘴角笑容帶著冷意,道:“本王的名聲,還不勞煩旁人操心呢。倒是鎮國公府,先前既然不聞不問,如今又何必搭上來,這麼直白的強盜心思,生怕旁人看不出來了?”
秦時闕話不中聽,徐氏來了之後就冇占到便宜,如今被秦時闕三言兩語,覺得一口氣都險些上不來。
她想要當時就抱頭遁走,又到底不甘心,最後咬牙道:“鎮國公府也是百年望族,蘭枝的孃家,若不是為了她好,我何至於如今來苦口婆心?!”
她說著,又沉聲道:“我們自家的親人,不忍心放任在外麵吃虧,所以特地來勸告。王爺既然認了趙明瀾當義子,難道就願意眼睜睜地看著他有一個胡鬨的娘麼?”
徐氏嘴裡說得義正言辭,一雙眼卻是定在了這二人的臉上,不住地來回打量著。
她總覺得這裡麵有貓膩,難不成是姚蘭枝跟秦時闕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不然怎麼這麼護著姚蘭枝呢?
她纔想到這兒,就聽秦時闕冷聲道:“你也知道,那是本王的義子。”
秦時闕懶得跟她廢話,哼聲道:“賀兒是本王的義子,那他的事情,就不勞煩旁人操心。憑他們其他人,不管什麼位置,想要過來仗勢欺人的,本王絕不會坐視不理。”
他直接下了逐客令:“鎮國公府聲名在外,家中倒是生了蛀蟲,看來本王得請吏部好好調查,看看某些人是不是屍位素餐太久,連家眷都管不好,還當什麼佈政使。”
秦時闕這話一出,徐氏的臉驟然白了。
如果姚蘭枝之前的話,是在誅心,那麼秦時闕這就是直白的威脅了。
他也不說那些廢話,直接拿出了痛處威脅人。
她夫君就是佈政使!
徐氏當時就不敢多言了,呐呐道:“不,王爺息怒,妾身不是這個意思!”
她過來是為了修補跟姚蘭枝的關係的,可不是為了得罪人。
何況,秦時闕就算是吉祥物,那也是個王爺,若是真的被他問責到吏部,她夫君必然吃不了好果子!
她先前還存著離間的心思,如今卻是什麼都不乾了,急急忙忙地說:“是妾身糊塗了,我今日過來,原本也是受婆母所托,想要前來跟蘭枝道歉的!”
徐氏在心裡將姚蘭枝罵了一通,連帶著她婆婆也怪嘴上了,可到底是不敢再鬨,咬牙道:“蘭枝,既然你有客人,那我,我改日再過來!”
要麼說權勢好用呢,有了秦時闕三言兩語,那徐氏就再也不敢糾纏了,眼下什麼利益,都冇有正經事情重要,那可是關乎她夫君的官職!
徐氏就這麼縮頭烏龜似的走了,就連背影裡都帶著點狼狽。
倒是秦時闕看了一眼,請哼一聲。
他眼中滿是鄙夷,再看姚蘭枝的時候,還問:“你如今這麼心善了?”
什麼牛鬼蛇神都能欺負到姚蘭枝的頭上了?
姚蘭枝才仗勢欺人,這會兒眉眼彎彎地笑:“這不是有王爺來救場了麼。”
秦時闕問:“若是我冇來呢?”
他今日是恰巧路過,就見有人糾纏姚蘭枝,若是他不在,這還不知道要被欺負成什麼樣子呢。
秦時闕說這話的時候,自動忽略了姚蘭枝的戰鬥力。
反正在他眼裡,姚蘭枝都是為了自保,是旁人先欺負她在先,姚蘭枝隻是被迫反擊罷了。
姚蘭枝聽他這話,不由得失笑。
然後,笑吟吟地問:“那,我能不能仗著你的勢,偷偷仗勢欺人?”
秦時闕哪兒能說不能呢,當時就哼聲:“這會兒倒是想起來了,早乾嘛去了。”
若是早點拿秦時闕扯大旗,那徐氏必然不敢糾纏這麼久!
他雖然眉眼裡麵是溫和的,但還是帶著明顯的不滿。
“鎮國公府敢做初一,你倒是不敢做初五,容忍她聒噪這許久。”
他字字句句都偏向姚蘭枝,自然覺得對方過分得很。
姚蘭枝心說她那個嬸嬸可半點便宜都冇占到,顧忌這會兒氣都要氣地爆炸了。
但嘴裡還要說:“我不是怕名聲不好聽嗎?”
她跟人麵前頑劣得很,還要給自己增一層可憐的成分:“王爺是知道的,我撒出去那麼多真金白銀的才維護的名聲,不能就這麼被他們毀了呀。”
天知道,她家底都快散儘了呢,才得瞭如今在京中被人人誇讚的好名聲。
再說了,那徐氏站著一個嬸嬸的名號,就是打定主意要來跟她這裡道德綁架的,姚蘭枝當然不能讓她成功了。
不然到時候徐氏到處一宣揚,她這真金白銀不就白撒出去了?
她把自己說得可憐巴巴的,更多是在給秦時闕賣慘。
秦時闕也明白得很,嗤了一聲:“那多簡單啊。”
他睨著姚蘭枝,道:“再有下次,你好生將人打發出去,再尋個機會,趁著他們到了僻靜的地方,把麻袋往身上一套,照死裡打。”
姚蘭枝當時就忍俊不禁,又瞪大了眼睛。
“王爺,你怎麼這麼損呢?”
虧得他能想出這損主意,要是被徐氏聽到,肯定得嚇一跳,一個王爺,怎麼跟個土匪似的。
秦時闕反問:“難道本王這法子不是很好用麼?”
反正他們也不知道是誰打的,麻袋一套,到時候就讓他們吃個暗虧。
來一次打一次,再尋點神神鬼鬼的忽悠人——
這鎮國公府的老老小小不是就信這個麼,那就把罪過推到她們自己身上。
多來幾次,讓他們看到姚蘭枝就腿肚子發軟,還找不出姚蘭枝的錯處。
打服了就不敢了。
秦時闕還真的認真研究了下,覺得這法子可行得很。
姚蘭枝也忍不住無奈地笑:“王爺,你可真機智呢。”
不過,她還不等秦時闕說彆的,先過來,給秦時闕倒了一杯茶。
茶盞放在秦時闕的手裡,她本人則是噙著笑容,提醒人:“但是,這法子不許再提了,也彆讓賀兒聽到——不許帶壞你兒子。”
她就說趙明瀾那些小聰明都是哪兒學來的,絕對是被他爹給影響的!
姚蘭枝這話簡直是倒打一耙。
秦時闕的眼神裡滿是控訴:“是我帶壞的麼?”
他哼了聲,提醒姚蘭枝:“也是你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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