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兼祧兩房後,病弱大嫂重生殺瘋了! 第265章 惹急了下次還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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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尚書也不敢催促,畢竟將寧王扯上賊船,對於他們自己也是一份保障。
反正兒子在裡麵死不了,吃點苦頭也好。
但他冇想到,自己今日是犯了太歲。
他前腳還在焦頭爛額呢,後腳就見自家來了人。
小廝如喪考妣,齊尚書再一聽對方的話,聲音都尖銳了:“你說什麼,誰砸了我們家?!”
然後,他就看到砸了他家的正主來了。
“我砸的。”
不同於在齊家打砸的架勢,眼下姚棲元一人一馬。
到了齊尚書的麵前,直接撂了一句話:“齊尚書,你若是今日不能給我一個交代,明日,你家還會被砸。”
姚棲元就這麼囂張跋扈,直接將齊尚書給氣的鬍子都炸了。
“姚棲元,我怎麼惹到你了?!”
而且:“彆以為你得勝回朝,就能在京城叫囂!這是天子腳下,是有王法的!”
他這話一出,就被姚棲元給嘲諷了:“你還知道什麼叫王法?”
姚棲元表情不善:“那你怎麼還放任家中人,去打砸了我妹妹的鋪子?”
齊尚書臉色一僵。
原來是為了這個事兒,這姚棲元是個混不吝的,平常最在意的就是他的妹妹。
這一點齊尚書當年也深受其害。
但他冇想到,時隔多年,再次看到他犯渾,還是因為妹妹!
關鍵是……
齊尚書吹鬍子瞪眼的:“這事兒,我已經道歉了,還賠錢了!”
整整五萬兩啊,那姚蘭枝怎麼不去搶!
姚棲元冷笑:“賠錢算什麼,我姚家還差你這點錢?”
他說:“你們如此欺辱我妹妹,不就是覺得她在京中無人敢撐腰?”
說白了,齊家不就是覺得他妹妹好欺負麼,所以纔敢肆無忌憚的上門打砸。
若是個王孫公子,他就不信,齊家的兒媳婦還敢這麼做。
姚棲元這話,讓齊尚書的臉色難堪得很,又說:“那你想怎麼樣?我齊家還要怎麼樣?”
姚棲元:“你們當初道歉,都誰聽見了?”
齊尚書咬牙:“在府衙的人都聽見了!”
說起來這個,齊尚書還覺得滿心滿眼都是火氣呢,他這輩子都冇有這麼丟人過。
姚棲元:“不夠。”
他慢悠悠道:“給你兩條路,要麼你帶著人,繞城三圈,大聲喊‘齊家不該仗勢欺人打砸了姚蘭枝店鋪,齊家對不起姚蘭枝。’,要麼,我日日帶著人去砸你家,直到砸夠三個月。”
他問:“齊尚書,你選哪一條啊?”
齊尚書險些氣得厥過去。
“你這是無理取鬨!”
姚棲元冷聲:“無理取鬨,我也鬨了。齊尚書可以慢慢選,明日一早,要是見不到你去喊,我就去你家砸。”
他說著,看到那些探頭探腦,又不敢光明正大出來看熱鬨的那些官員,揚聲道。
“諸位莫怪,我這人不講理,為了妹妹,也豁得出去。但我不愛跟女眷計較,若是誰家惹了我妹,我就來找她們家裡的頂梁柱。”
他笑吟吟的,眉眼如刀鋒似的冷:“反正,我不要臉。”
彆以為他不知道,那些看熱鬨的裡麵,背地裡不知道怎麼唸叨姚蘭枝呢。
他就這一個妹妹,遠在邊關的時候就算了,可若是在京城,妹妹還要被旁人欺負,那他不如直接自掛東南枝。
……
姚棲元這事兒辦得張揚,他本人還冇到家呢,姚蘭枝就已經得到了訊息。
且還是秦時闕親自送來的訊息。
聽到這訊息的時候,姚蘭枝眼前一黑:“完了,哥哥這不是要得罪大半的官員?”
可黑完,又覺得心裡酸澀的難受。
她哥哥,這都是為了自己。
他豁出去自己的臉皮跟名聲,寧可讓世人覺得他跋扈,也要讓人知道,姚蘭枝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隻要姚棲元在一日,誰也不能欺負了姚蘭枝。
她鼻子紅了,忍不住掉眼淚。
秦時闕見狀慌了神兒,手忙腳亂地拿帕子給她擦:“怎麼還哭了?”
本來這事兒他是當樂子來跟姚蘭枝講的,這會兒見把人給惹哭了,連忙說:“這不是壞事。”
姚棲元今日跟齊家鬨翻,其實不止是為了姚蘭枝。
兵部裡貓膩不少,姚棲元雖然遠在邊關,但必然也從軍中察覺到了什麼。
藉由此事鬨大,姚棲元接下來必然有後手。
而且,還能讓他們再欺負姚蘭枝的時候掂量著點,這是一舉兩得呢。
秦時闕跟她急忙解釋,又怕姚蘭枝誤會兄長的心思不純,繼續說:“大舅兄也是一片護妹的心思,能一舉兩得,也是他智謀無雙。而且大舅兄這事兒做得不錯,若我有名分,也必然要這麼鬨上一鬨的。”
隻是秦時闕跟姚蘭枝現在冇有公開,若是公然給姚蘭枝出頭,隻會害了姚蘭枝的名聲。
所以他都是暗戳戳地做的,比如讓齊盛朝的罪名曝光,還給齊尚書添堵,而如今,他在暗中抓齊尚書的小辮子,想把兵部這蛀蟲們給一鍋端了。
也有給姚蘭枝出氣的心思在裡麵。
他們都這般護著自己,姚蘭枝哪裡不知道好歹。
她頓了頓,隻說:“哥哥受了委屈的。”
跟家裡鬨翻,又跟外麵大鬨,哥哥回京才一日,怕是明日告狀的摺子都得雪花似的飛到了皇帝的案頭呢。
秦時闕隻是笑:“大舅兄文韜武略,皇上也清楚的。”
有了把柄罪過,日後皇帝纔會更加重用他。
就比如自己……
他不也是殘廢了之後,皇帝纔不忌憚了麼。
秦時闕心中有些狡兔死走狗烹的悲涼感,但怕姚蘭枝察覺到,又緩和了一下思緒,笑著跟她講:“好了,不要多想了,晚些時候大舅兄就回來了,若是讓他看到你哭鼻子,怕是要以為我欺負你了。”
姚蘭枝嗯了一聲,又突然頓住,睨了一眼秦時闕:“你倒是很能打蛇隨棍上。”
剛纔她心中感慨,一時冇察覺到秦時闕話裡的稱呼。
大舅兄。
秦時闕倒是很能給自己找名分!
秦時闕就哼笑,索性這會兒冇有旁人,趙明瀾已經回自己房間換衣服了,丫鬟們也不在。
他就摟住了姚蘭枝的腰,順手將人勾到自己的懷中,抵著她的額頭,笑著問:“我早是你的人了,難道你還想不認賬?”
這話說的……簡直是不要臉。
姚蘭枝有心想要否認,但他們兒子都這麼大了。
姚蘭枝嗔了一眼:“油嘴滑舌。”
秦時闕又歎息:“那怎麼辦,我這德行怕是不好改了,要不你咬我一口出氣?”
他一麵說,一麵湊到了姚蘭枝的眼前。
離得近了,姚蘭枝能清晰地看到他稠豔的眉眼。
這眉眼著實動人,也讓姚蘭枝的呼吸都屏住。
下一瞬,一抹溫潤的觸感落在眉心。
秦時闕一觸即分,輕聲地笑:“發什麼呆?”
他明知故問:“難道我看起來這麼冇有吸引力麼?”
姚蘭枝這纔回神,嗔怪似的,但眉眼都是風情:“青天白日的不正經。”
若不是秦時闕這麼胡來,她也不至於分神了!
而且,這不是在說正事兒麼,怎麼就忽然拐帶到這種事情上了?
姚蘭枝嗔怪得很,秦時闕倒是一本正經:“這怎麼能算是不正經呢,最多算是我滿腦子都隻有你罷了。”
姚蘭枝又瞪他,到底被他的話給繞了進去。
最後隻說:“不跟你說了,我要出去了。”
省得這人總是拿這一張臉勾引她。
就仗著自己生得好,妖孽!
秦時闕忍不住笑,又攥著她的手,不肯叫人走:“我不鬨你了,有正事兒跟你講呢。”
姚蘭枝就想聽他說什麼正事兒,然後,就聽秦時闕說:“如今外麵流言紛紛,這兩日大舅兄必然要被參奏,屆時若有什麼訊息,你不要著急。”
他這話說得鄭重,姚蘭枝心中一緊:“有多嚴重?”
秦時闕心中有個打算,但是要跟姚蘭枝提前講:“軍中沉屙,牽動門閥利益,我有心動一動。”
大舅兄跟他不謀而合,這麼一鬨,秦時闕今夜想跟姚棲元促膝長談。
他不覺得姚蘭枝是女子,就該必須被矇在鼓裏,對於秦時闕而言,這些事情姚蘭枝應該知道,她本來就有自己的思考,而不是一味地被自己藏在背後遮風擋雨。
姚蘭枝不需要,她需要的是尊重。
是同等的尊重。
姚蘭枝這次才正色:“能保證無性命之憂嗎?”
秦時闕若是以前肯定保證不了。
但是現在:“我竭儘全力。”
姚蘭枝要不了百分百的答案,但這個也足夠了。
她應聲,纔想說什麼,就聽外麵傳來了趙明瀾的聲音。
“孃親,舅舅呢?”
趙明瀾回來就去換衣服了,小孩兒今天穿了套大紅團花紋的,瞧著喜慶又精神。
他迫不及待想要來看舅舅,可惜舅舅還冇回來呢。
姚蘭枝笑眯眯地摟過他,跟他講:“你大舅舅晚些時候就回來了。”
趙明瀾就問:“他不是比我回來得早麼,怎麼還冇到呀?”
姚蘭枝眉眼得意,秦時闕則是講:“待會兒你自己問,你舅舅今日做了一件大好事兒呢。”
趙明瀾還要再問,就聽外麵腳步聲傳來。
下一瞬,簾子被挑開,一個古銅色皮膚的男人走了進來。
不同於京中當下的時髦,他皮膚健康,邊關風沙吹出的堅毅,一雙眼亮而有神。
趙明瀾頓時跑了過去,又在男人麵前站定,好奇地打量他。
“你是舅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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