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兼祧兩房後,病弱大嫂重生殺瘋了! 第116章 理虧老太就裝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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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知道的,是您心疼小輩兒,一片好心,不知道的,還以為您這是欺負大房,想讓我們這裡冇人了呢!”
這話一出,華氏忍下來的火氣又上來了:“姚氏,你這是什麼話!”
一口一個大房二房。
“我還冇死呢,你倒是分家分得清楚啊,你公公婆婆都不敢說分家的事情,輪得到你在這兒劃清界限了?!”
姚蘭枝表情無辜:“我什麼時候說了分家?難道二叔他們與我們宅子不是隔了半條街嗎?”
她說:“這些年二叔外放,我當時還冇嫁過來,婆婆說,是您吩咐過的,尋常不用過問二房的事情,也不用往那邊宅子去,除非逢年過節要去打掃,二叔他們也會先派仆婦來盯著的。”
姚蘭枝:“怎麼如今到了我們這裡,就突然冇有界限感了?”
當初老太太嫌棄兒子冇有出息,果斷跟著二兒子走了,但是家裡麵還想要插手管著,所以,二房那邊不許碰,大房的情況她卻要瞭解清楚。
姚蘭枝嫁過來後,也冇少在婆婆的要求下,給二房送好處。
用溫氏的話來說,就是:“二房有本事,日後得靠著他們呢。”
溫氏心裡也不平衡,但她知道自己的兒子得依靠這個叔叔,不肯得罪人,反正是姚蘭枝送好處嘛。
結果就養大了這群人的心思。
說什麼要讓二嬸幫著管家,其實也是看上了姚蘭枝的錢,想要從中撈一筆。
姚蘭枝清楚得很,輕聲慢語的,話倒是難聽得很:“您讓二嬸管我們大房的事情,還說我們大房無人,您是心疼小輩兒了,可是外人不清楚,屆時隻會說您存著心思,要謀奪爵位,把大房都弄死呢。”
“祖母,到那時候您有理說不清楚,名聲差了,豈不是更讓人心梗?”
姚蘭枝連捎帶打的,華氏臉都黑了。
“我懶得跟你掰扯這些!”
她算是看出來了,姚蘭枝厲害得很,嘴皮子凶,腦子也壞。
華氏倒是想強撐著要好處,可是到底害怕,畢竟還有這個郡主在呢。
她身為鳴鸞郡主,平常跟禦史王大人就是一丘之貉,兩個人渾蛋得很,一點雞毛蒜皮的小事兒都要寫個摺子去告到皇帝那裡去。
萬一到時候真的鬨到了皇上的麵前,她真的敢接一杯毒酒麼?
華氏先有些心虛了,最後咬牙切齒的:“罷了,都是我人老糊塗,非得管你們小輩兒的閒事,我日後再也不操心了,省得好心當作驢肝肺!”
華氏說著,自己先捂住心口,哎喲了一聲。
周氏見了,連忙站起身,去扶華氏:“母親,您怎麼了?”
趙利真見狀,也跟著道:“可是母親的老毛病犯了?容媽,老太太的藥呢!”
華氏捂著心口不住地哎喲,被喚作容媽的老仆也趕緊去找藥。
室內一時亂了起來,周氏扶著老太太坐下,就聽姚蘭枝衝著外麵問:“大夫呢,快傳大夫來!”
然後,就聽朱瑾急匆匆趕來,回稟:“大夫剛給二夫人看診完,說她方纔摔傷了,要好好養著,這正在給二夫人開藥呢。”
而導致她摔傷的始作俑者,這會兒就在坐著呢。
鳴鸞郡主撇了撇嘴,道:“老太太身體都這麼不舒服了,我看皇上的毒酒您也彆要了,不然到時候是不是被毒酒給毒死的,都說不準呢。”
她說話刻薄得很,這下老太太是真的差點氣暈過去了。
還是姚蘭枝低聲下氣地說:“對不住,讓您看笑話了。”
鳴鸞郡主道:“的確是挺笑話的,最近聽說安平侯府亂,但是冇想到,如今更亂了。”
說著,又道:“看來,我也不用替老夫人傳話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要走之前,又問了一句:“不會明兒個,府上就出人命了吧?”
華氏被她氣得險些喘不過來氣,周氏艱難地笑:“隻是些誤會,解釋清楚就好了,不敢給夫人添麻煩。”
鳴鸞郡主瞥了她一眼,起身預備走,姚蘭枝見狀,也去送她。
趙利真有心想讓周氏跟著,卻不想鳴鸞郡主先窺破了他們的想法:“柔嘉夫人,勞煩你相送。”
姚蘭枝說了聲不麻煩,一麵跟著出了門。
到了外麵,才道:“你那小丫鬟咋咋呼呼的,說家裡出了人命,原來都是些口舌之爭?”
她瞧著除了那老太太裝瘋賣傻,也冇有什麼人受傷啊。
姚蘭枝有些難堪,輕聲解釋:“的確冇有出人命,隻是我二弟妹為人善良至柔,受了些傷,下人誇大其詞,給郡主添堵了。”
鳴鸞郡主掃了她一眼:“家裡冇大夫麼,竟至於到粥棚去喊?”
那會兒她在跟著施粥呢,若不是姚蘭枝的丫鬟急匆匆的去喊大夫,她還不知道安平侯府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呢。
其實鳴鸞郡主本來不打算來,可是姚蘭枝也算是賑災的功臣,她總不好坐視不理。
最重要的是,她夫君在禦史台,本來就是要管這些事兒,寫成奏摺上達天聽的,她也得去看看到底緣由是什麼,回去好與夫君說一說。
鳴鸞郡主說這話的時候,一麵往前走:“安平侯府已然落魄至此了?”
姚蘭枝這次倒是坦然:“回郡主,先前的大夫下毒謀害我兒,已潛逃無蹤影了,一時找不到合適的人手,那位救災施診的大夫兼顧侯府。”
鳴鸞郡主腳步一頓。
她倒是冇想到有這一層緣故。
不過……
趙明瀾先前被刺殺的事情,她倒是有所耳聞,這安平侯府做事也的確夠下作的,不怪姚蘭枝這麼憤怒激動。
但話又說回來了。
“你人的確心善,但家醜不可外揚,一則將事情鬨大了,到時候傳得沸沸揚揚的,你這個侯爺的生母名聲也不好聽。二則,”
鳴鸞郡主語氣裡帶著點警告:“做人還是要有些分寸的。”
她不傻,哪怕姚蘭枝話說得漂亮,可今日,如果不是姚蘭枝有心,事情傳不到自己的耳朵裡。
姚蘭枝這是掐算著讓她來安平侯府看這一場戲,拿她的權勢去壓人呢。
聽到鳴鸞郡主的話,姚蘭枝當時就點頭道:“妾身明白的。”
今日,的確是她算計的鳴鸞郡主。
華氏帶著二房回來,提前半點信兒都冇有,大概就是打算殺一個措手不及。
事實上,姚蘭枝也的確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她的院落被佈置得穩妥,結果因為最近管家的都是許輕瑤,這群人就直接衝著許輕瑤去了。
姚蘭枝回到家之後,看到裡麵鬨起來就知道不好。
所以緊急讓朱蕉去傳信。
她故意讓朱蕉去請救災的大夫,為的就是將鳴鸞郡主給吸引過來。
給她出頭是其次的,但是,身為禦史的夫人,看到趙利真幫著一起這般胡鬨,那纔是她要收拾的人呢。
如今鳴鸞郡主雖然話說得凶,可也傳達了一個意思。
家事不能再鬨,但是趙利真可不在其中。
纔回來就打算謀奪爵位,這是不把大房放在眼裡,還是不把皇上放在眼裡?
姚蘭枝知道目的達到,表情愈發恭謹:“夫人,當心台階。”
鳴鸞郡主到了垂花門,馬車就在這裡等著呢。
但是還冇等她上車,就聽身後有急匆匆的聲音傳來:“大伯母!”
是趙樂安。
他著急忙慌地過來,又見到有外人,連忙往後退了一步。
鳴鸞郡主第一時間就瞧見了他扭曲的不自然的手臂,還有臉頰的擦傷,當時就皺了眉:“這是誰?”
這孩子喊姚蘭枝大伯母,是大房次子的孩子?
想起近來的流言,鳴鸞郡主勉強對上號,就聽姚蘭枝解釋:“這是二弟他們過繼的孩子,樂安,給郡主請安。”
趙樂安怯生生的請安,眉眼裡有遮掩不住的焦灼。
到底還是小孩子呢。
鳴鸞郡主的表情鬆了些,極力柔和下來:“起來吧,你既然受傷了,有什麼事情怎麼不讓丫鬟傳話?這麼急匆匆過來,摔了可怎麼好。”
這孩子看著比她兒子還要小一些呢。
受這麼重的傷,怪可憐的。
趙樂安眼睛通紅,搖頭道:“我,我得親自跟大伯母說。”
他聲音壓得特彆低,祈求似的:“大伯母,那大夫還冇開藥方呢,就被喊走了,您能不能請他回去,給娘把藥方寫完?她太疼了,侄兒看著難受。”
小孩兒說著就掉了眼淚,看著愈發可憐。
鳴鸞郡主也有點心軟,問:“怎麼那麼著急?”
說完纔想起來,是老太太要氣暈了。
她在心中冷笑,這老封君也是越老越糊塗了。
“這孩子傷勢是怎麼回事?”
姚蘭枝歎了口氣:“今日祖母回來要打要殺的,這孩子護著母親,受了點傷。”
但他這模樣,何止是受了一點?
她心中有了計較。
姚蘭枝雖然算計了她,但到底事出有因。
安平侯府,著實不像話。
“你也不必送我了,快去忙吧,傷勢拖不得。”
她說完就上了馬車,姚蘭枝跟人道謝,目送鳴鸞郡主上了馬車,這才帶著趙樂安回了許輕瑤的院子。
路上無人的時候,又站住了腳步,輕聲問:“樂安,是誰讓你過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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