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境悍王 第185章 費允的相思病
-
翌日，費允沉聲對恭候多時的陳五下令：“點五百侍衛，隨我同行。”
白城距界城不過十裡，快馬加鞭，不消一刻，那巍峨的城牆便映入眼簾。
城門外，場麵之隆重，遠超費允預期。
王縱親率城內大小官吏、鄉紳名流，列隊相迎。錦旗招展，紅毯鋪地，禮樂齊鳴，其聲勢排場，竟與迎接北境王無異。
費允端坐馬上，目光掃過這場麵，心中那股被尊崇的滿足感油然而生，嘴角難以自抑地微微上揚。
“費將軍！久仰虎威，今日得見，實乃白城之幸！”王縱滿麵春風地迎上前，親自為費允拉住馬韁，言辭懇切，姿態謙卑，這份熱情甚至比對北境王更有過之。
費允心下大悅，哈哈一笑，便在王縱等人的簇擁下，意氣風發地進入了白城。
議事堂內，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珍饈美饌擺滿了長案，醇酒飄香。
更有十數名身著輕紗、身姿曼妙的歌姬舞女侍立一旁，眼波流轉，巧笑嫣然。
費允征戰日久，軍中生活清苦，此刻見如此盛宴與美人，頓覺心花怒放，連日來的疲憊一掃而空。
酒過三巡，在美人溫言軟語和殷勤勸酒下，費允已是麵泛紅光，眼神迷離，目光在席間女子身上流連。
忽然，他視線定格在王縱身側——那裡靜坐著一襲紫衣的女子。她並未像其他女子般喧鬨，隻是安靜斟酒，然而其容色清麗，氣質獨特，宛如明珠置於瓦礫，瞬間攫住了費允全部心神。
王縱何等敏銳，立刻側身對那女子低語：“紫芙，費將軍似乎頗為欣賞你，今晚定要伺候好大將軍。”
名為紫芙的女子聞言，唇角微揚，勾勒出一抹動人的淺笑。她嫋嫋娜娜地起身，行至費允席前。
旁座的女子識趣地立刻讓出位置。
費允盯著近在咫尺的紫芙，眼神熾熱得如同餓狼見到了鮮肉，幾乎要滴下口水來。
紫芙毫無怯意，反而取出一方香巾，輕柔地為費允擦拭嘴角，聲音軟糯：“哎呀，大將軍這是怎麼了？可是許久未曾近過女色了麼……”
費允隻是嘿嘿傻笑，一把將紫芙攬入懷中，隻覺得懷中身軀柔軟如綿，幽香撲鼻，引得他情不自禁地又親又摸，肆意揉捏。
紫芙半推半就，嬌笑連連，更是一杯接一杯地勸酒。費允來者不拒，也不知究竟被她灌了多少杯，最終神智昏沉，爛醉如泥。
迷迷糊糊中，他感覺自己被人攙扶進一間昏暗的臥房。
朦朧視野裡，隻見紫芙輕解羅裳，身影曼妙，隨即帶著香風撲入他懷中……之後的一切，便如斷片的畫卷，再也記不分明。
直至翌日清晨，費允纔在頭痛欲裂中醒來。
他揉著額角，環顧四周，卻發現身邊空空如也，昨夜那個溫香軟玉般的紫芙早已不知所蹤，隻餘枕蓆間一縷若有若無的幽香。他心中納悶不已：此女來去如風，究竟是何來曆？
正當他怔忡之際，王縱已派人來請他用早膳。
兩人再見，王縱依舊是那副熱情謙卑的模樣，親自迎上：“費將軍，昨夜怎地醉得那般厲害？是在下招待不週，還望將軍海涵。”
“哪裡的話！”費允擺手笑道，“北境的酒果然夠勁道，本將軍還是頭一遭喝得如此儘興！”
落座後，費允終究按捺不住，看似隨意地問道：“昨夜席間……那位女子，叫什麼名字？”
“紫芙。”王縱答道。
“紫芙……好名字。”費允沉吟片刻，終究露出不捨之情，“她……此刻在何處？”
“哦，將軍問起她啊，”王縱恍然，語氣輕鬆，“不過是白城醉花樓的一位姑娘罷了。將軍若是有意，我讓麻子帶您去尋她便是。”
“如此甚好！”費允一口應下，毫無扭捏之態。
麻子領著費允徑直來到醉花樓。樓前車馬絡繹不絕，樓內更是鶯歌燕舞，熱鬨非凡。老鴇見是貴客，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
麻子直接問道：“紫芙姑娘可在？”
“哎呦，真不巧了！”老鴇一拍大腿，麵露難色，“紫芙姑娘剛剛被人接走了。”
“什麼人接走的？”麻子詫異追問。
“是從麒麟城來的一位貴人，好像……叫什麼小侯爺的？”老鴇皺著眉頭，似在努力回憶。
“小侯爺？”麻子心思電轉，猛地一驚，“莫非是何慶遠？”
“對對對！就是何慶遠何小侯爺！”老鴇眼睛一亮，連連點頭。
麻子回身，湊近費允低聲道：“大人，您看這……紫芙姑娘不在……”
費允眉頭緊鎖，心中雖萬分不甘，卻也知道那小侯爺何慶遠身份特殊，不便硬來，隻得歎了口氣：“罷了，先回去吧，改日再來。”
費允辭彆王縱，悻悻然回到軍營。
接下來兩日，他雖處理軍務，卻總是心神不寧。紫芙的身影、笑語、那柔軟的觸感和若有若無的香氣，如同在他心裡種下了蠱，揮之不去，令他寢食難安。
這日，正當他對案出神之際，陳五來報：“將軍，白城來人了。”
“快請！”費允精神一振，立刻起身。
隻見麻子快步走入，恭敬行禮後，目光掃視了一下左右。
費允會意，一擺手，陳五等人立刻躬身退下。
帳中隻剩二人，麻子這才湊近，壓低聲音道：“大人，紫芙姑娘回來了！我已吩咐老鴇將她留住，任誰來叫都不許放人，老鴇已一口應承下來。”
費允聞言大喜：“好！辦得好！”當即賞了麻子十兩銀子。
他即刻將營中事務交由副將張占暫理，點了陳五、麻子及五百侍衛，翻身上馬，迫不及待地再次趕往白城。
抵達白城後，麻子先行安排陳五及五百侍衛的食宿，自己則片刻不敢耽擱，引著心癢難耐的費允，徑直往那令人魂牽夢縈的醉花樓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