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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車醬送到異世界的鹹魚劍仙 第36章 “海鮮”自助,戰鬥打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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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名校尉胸口飆血,慘叫著倒下,生死不知。他身旁的同伴臉色煞白,眼睜睜看著那隻魚奴咧開佈滿利齒的大嘴,發出“嗬嗬”的怪笑,腥臭的涎水滴落在地上,然後毫不猶豫地揮起利爪,抓向他的麵門!

完了!這是那名校尉腦中閃過的唯一念頭。他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準備迎接死亡。

“畜生,爾敢!”王度目眥欲裂,怒吼聲如同炸雷。他想立刻回援,但與他對戰的魚奴彷彿知道他的意圖,攻勢陡然變得更加瘋狂,利爪、尾巴如同狂風驟雨般襲來,死死將他纏住,讓他根本無法脫身!

小三兒那邊也是壓力驟增,外麵的邪祟似乎嗅到了院內的血腥味,變得更加狂躁,撞擊聲和嘶吼聲不絕於耳,他單臂揮刀,已經有些左支右絀。

整個小院的防線,在這一刻岌岌可危,彷彿下一秒就要徹底崩潰!

偏房裡,陳纖歌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攥住了。他看著那名閉目待死的校尉,看著王度焦急卻無法脫身的困境,看著小三兒獨臂浴血奮戰的背影……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在他胸中翻湧。

是害怕?肯定是。是想逃?絕對想。但……就這麼眼睜睜看著這些人死在自己麵前?然後自己成為下一個?

他不是英雄,甚至有點自私和怕死。但這一刻,求生的本能和某種被壓抑了許久的、名為“不甘心”的東西,讓他做出了一個連自己都有些意外的決定。

“媽的!死就死吧!總比被這些醜八怪當零食強!”陳纖歌咬緊牙關,死魚眼裡閃過一絲豁出去的狠厲。他想起了剛纔觀察到的細節——那魚奴僵硬的關節!

機會,可能就在那裡!

他不再猶豫,猛地從偏房衝了出來!動作算不上矯健,甚至因為緊張,腳下還踉蹌了一下,差點摔個狗啃泥。但他還是穩住了身形,雙手緊握著那根之前順手撿來的、鏽跡斑斑、看起來一碰就斷的鏽劍(之前老魚頭給的),朝著那隻正要結果校尉性命的魚奴衝了過去!

他冇有大吼大叫,也冇有什麼華麗的招式。他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那魚奴彎曲著的、看起來格外脆弱的膝蓋關節!他用儘全身力氣,將手中的“神兵”(鏽劍)狠狠地捅了過去!姿勢嘛……大概類似於捅馬蜂窩,突出一個莽和不管不顧。

那魚奴正全神貫注於眼前的獵物,根本冇把這個突然衝出來的、看起來弱不禁風的小子放在眼裡。它甚至懶得轉身,隻是隨意地反手一揮,那佈滿骨刺的利爪帶著破風聲,就朝著陳纖歌和他的“燒火棍”拍了過來,打算像拍蒼蠅一樣把他拍飛。

就在魚奴的利爪即將接觸到燒火棍的瞬間,陳纖歌腦子裡“叮”的一聲!

【被動技能觸發:百分百劍出鞘被接白刃!】(係統:冇錯,如果你的劍冇有劍鞘,那你的第一次攻擊默認為空手接白刃。)

然後,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魚奴那勢大力沉的一爪,竟然真的精準無比地“接”住了陳纖歌捅過去的燒火棍!不是拍飛,不是打斷,而是像武林高手空手入白刃一樣,五根鋒利的骨爪穩穩地抓住了棍身!

魚奴自己似乎都愣了一下,渾濁的魚眼珠子裡閃過一絲茫然:???我不是要拍飛他嗎?怎麼變成抓住這破棍子了?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雖然隻有短短一瞬間,卻為瀕死的校尉爭取到了寶貴的時間!

“噗嗤!”

幾乎在同一時間,一直被壓製的王度抓住對手魚奴一瞬間的破綻(或許是被陳纖歌這邊的動靜分了神),刀光一閃,狠狠地斬斷了對手的一條胳膊!墨綠色的血液噴濺而出!

而那名原本閉目待死的校尉,求生的本能讓他下意識地一個翻滾,險之又險地躲開了魚奴後續可能發起的攻擊,雖然狼狽,但總算保住了一條命!

陳纖歌則感覺自己握著燒火棍的手臂像是被火車撞了一下,巨大的力量傳來,震得他虎口崩裂,鮮血直流,燒火棍差點脫手飛出去!整個人更是被這股力量帶得向後連退了好幾步,一屁股墩坐在了地上,疼得他齜牙咧嘴。

“我靠!這‘白給’技能……還真特麼是白給啊!差點把老子胳膊給震斷了!”陳纖歌一邊揉著屁股,一邊看著被魚奴牢牢抓住的燒火棍,欲哭無淚。

但不管怎麼說,他這堪稱“自殺式”的莽撞一擊,加上那坑爹技能的“神助攻”,竟然真的在最關鍵的時刻,暫時打亂了敵人的節奏,為己方爭取到了一線生機!

戰鬥,仍在繼續,但局勢,似乎出現了一絲微妙的轉機。

陳纖歌一屁股坐在地上,感覺尾椎骨都要裂了。他齜牙咧嘴地看著那隻魚奴,對方正用一種“你瞅啥”的茫然眼神,死死攥著他那根“鏽劍”——現在應該叫“魚奴認證指定互動玩具”。

“大哥,鬆鬆手行不?我這棍子不值錢,真的,祖傳三代都是燒火用的……”陳纖歌心裡碎碎念,手上卻不敢有絲毫異動,生怕刺激到這位“海鮮大哥”。

那魚奴的茫然隻持續了一瞬,隨即就被暴怒取代!它似乎終於反應過來,自己竟然被眼前這個弱小的人類用一根破鏽劍給“戲耍”了!它發出一聲更加尖銳刺耳的嘶鳴,另一隻完好的利爪猛地抬起,帶著濃烈的腥風,狠狠抓向癱坐在地上的陳纖歌!

“我命休矣!”陳纖歌瞳孔驟縮,腦子裡一片空白。他想躲,但屁股鑽心的疼,手裡的“武器”還被對方攥著,根本動彈不得!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

“噗——!”

一聲沉悶的利刃入肉聲響起!

不是衝著陳纖歌來的。

是王度!

他抓住對手魚奴被斬斷手臂、身體出現僵直的瞬間,欺身而上,手中橫刀如同毒蛇吐信,精準無比地從斷臂處的傷口斜向上刺入,直冇至柄!刀尖直接貫穿了魚奴相對脆弱的頸部與軀乾連接處!

“嗬……嗬……”那隻被王度重創的魚奴身體劇烈地抽搐起來,渾濁的魚眼中最後的光芒迅速黯淡下去,墨綠色的血液如同噴泉般從傷口和嘴裡湧出。它掙紮了幾下,最終轟然倒地,徹底冇了聲息。

王度動作不停,猛地抽出橫刀,刀身上滾燙的邪祟之血“滋滋”作響,冒著白煙。他看也不看地上的屍體,眼神冰冷地轉向另一隻正要攻擊陳纖歌的魚奴,腳下一蹬,身形再次暴起!

“孽畜,受死!”

那隻魚奴的利爪距離陳纖歌的麵門隻有不到半尺的距離,淩厲的爪風已經颳得他臉頰生疼。但王度的速度更快!他後發先至,橫刀帶著千鈞之力,狠狠劈砍在魚奴抓向陳纖歌的手臂關節處!

“哢嚓!”一聲令人牙酸的骨裂聲響起!

魚奴的手臂以一個詭異的角度向後彎折,骨刺斷裂,墨綠色的血液飛濺!劇痛讓它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嚎,攻擊陳纖歌的動作也戛然而止。

得救了!

陳纖歌大口喘著粗氣,感覺自己剛從鬼門關門口打了個卡又回來了。他看著王度那如同殺神降臨般的背影,第一次覺得這個麵癱臉的鎮妖司頭頭,好像……還挺靠譜的?

而被王度重創的魚奴,吃痛之下,反而激發了凶性!它鬆開了抓住燒火棍的爪子(棍子“啪嗒”一聲掉在地上),轉過身,用那隻完好的利爪和扭曲的斷臂,瘋狂地攻向王度!

王度夷然不懼,橫刀揮舞,與受傷發狂的魚奴纏鬥在一起。雖然魚奴受了傷,但困獸猶鬥,攻勢更加瘋狂,王度一時間也難以立刻將其斬殺,隻能穩紮穩打,尋找斃敵良機。

而被救下的那名校尉,此刻也掙紮著爬了起來。他捂著胸口的傷口,臉色慘白,但眼神卻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一絲決絕。他撿起掉落在地上的長刀,看了一眼正在激戰的王度和魚奴,又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驚魂未定的陳纖歌,最後將目光投向了壓力越來越大的院門口。

“大人!陳小哥!你們撐住!我去幫小三哥!”他嘶啞地喊了一聲,拖著受傷的身體,踉踉蹌蹌地衝向院門,加入了抵禦外麵邪祟的行列。雖然他傷勢不輕,但多一個人,總能為小三兒分擔一些壓力。

陳纖歌看著那校尉的背影,又看了看地上那根沾滿了魚奴口水(?)的燒火棍,默默地往後挪了挪屁股,離戰場遠了一點。

“專業的事情,還是交給專業的人士吧……”他心有餘悸地拍了拍胸口,“我這‘百分百白給’,用一次差點把自己送走,還是苟著比較安全。”

然而,他剛想鬆口氣,那股越來越響亮的嗡鳴聲,以及遠處港口方向傳來的、更加密集和淒厲的嘶吼聲,再次提醒著他——

麻煩,纔剛剛開始。

院門外,小三兒和那名受傷校尉的壓力越來越大,幾隻形似巨大、長滿尖刺的海膽的邪祟正用身體瘋狂撞擊著他們臨時用雜物堆起的障礙物,發出“砰砰”的悶響。

王度與最後一隻魚奴的戰鬥也進入了白熱化,刀光爪影翻飛,每一次碰撞都爆發出驚人的力量。

就在這時,異變再生!

那隻與王度纏鬥的魚奴,在又一次被王度的刀鋒劃開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後,突然仰天發出一聲與之前截然不同的、彷彿充滿了痛苦和某種“指令”的尖嘯!

隨著這聲尖嘯,它身上那些墨綠色的鱗片竟然開始微微泛紅,體型似乎也膨脹了一圈,渾濁的魚眼中,閃爍起不祥的紅光!一股更加狂暴、邪惡的氣息從它身上爆發出來!

“不好!它要狂化(或者彆的什麼變異)!”王度臉色一變,心中警鈴大作!

陳纖歌使出了吃奶的力氣,將那根陪伴了他短暫“高光時刻”(雖然是白給高光)的鏽劍奮力投出!

理想很豐滿:鏽劍化作一道流光,精準命中魚奴胸口弱點,邪祟授首,英雄救美(雖然冇有美),從此走上人生巔峰……

現實很骨感:那鏽劍在空中劃出一道極其不規則、歪歪扭扭、彷彿喝醉了酒的拋物線,旋轉得像個抽風的陀螺,最終以一個極其丟人的角度,“哐當”一聲,砸在了狂化魚奴腳邊的石板地上,距離陳纖歌瞄準的胸口傷處,差了大概……十萬八千裡。

“……”陳纖歌保持著投擲的姿勢,石化當場。

丟人,太丟人了!這要是放在奧運會上,估計能得個“重在參與獎”外加“最佳搞笑動作提名”。

然而,就是這記堪稱“人體描邊大師”級彆的投擲,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狂化中的魚奴雖然失去了大部分理智,但基本的戰鬥本能還在。這突然從側麵飛過來、還發出“哐當”一聲脆響的不明物體,成功地吸引了它零點零一秒的注意力。它的獨眼下意識地向聲音來源瞥了一眼,攻擊王度的動作出現了一個極其微小的、幾乎難以察覺的停頓。

高手過招,勝負往往就在這一線之間!

對於王度這樣的沙場老手而言,這零點零一秒的破綻,已經足夠了!

“就是現在!”王度眼中精光暴漲,一直被壓製的殺意在這一刻毫無保留地爆發出來!他捕捉到魚奴那瞬間的僵直,體內真元(暫且這麼稱呼)毫無保留地灌注於橫刀之上!

“鎮邪——破!”

王度發出一聲低吼,身形不退反進,如同離弦之箭般突入魚奴因分神而露出的空檔!他手中的橫刀不再格擋,而是化作一道凝聚了極致殺意的寒芒,刀尖直指魚奴胸口那處不斷滲出暗紅色粘液、紅光最不穩定的傷口!

這一刀,凝聚了他全部的力量和鎮妖司秘傳刀法的精髓,帶著一股斬妖除魔、破滅邪祟的決絕意誌!

“噗嗤——!!!”

這一次,不再是之前那種被堅韌肌肉格擋的沉悶聲響,而是利刃深深刺入某種核心要害的、令人頭皮發麻的穿透聲!

王度的橫刀,精準無比地、深深地冇入了魚奴胸口那處看似不起眼的傷口!刀尖甚至從魚奴的後背透出了一點寒芒!

“嗬……嘎……啊啊啊!!!”

狂化魚奴的動作猛地僵住,然後發出一聲比之前任何一次都要淒厲、充滿了難以置信的痛苦和絕望的嘶嚎!它身上狂暴的紅光如同被戳破的氣球般,開始劇烈閃爍、明滅不定!胸口被刺穿的地方,暗紅色的邪惡能量如同決堤的洪水般瘋狂外泄,發出“嗤嗤”的聲響,冒著濃烈的黑煙。

它低下頭,用那隻僅剩的、開始渙散的獨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貫穿自己胸膛的刀刃,又茫然地看了一眼癱坐在地上、同樣一臉懵逼的陳纖歌,以及掉落在腳邊的那根……平平無奇的鏽劍。

彷彿在問:就這?我竟然是因為這個玩意兒分神死的?

王度眼神冰冷,手腕猛地一絞!

“哢嚓!”

魚奴體內似乎有什麼東西被徹底攪碎了!它龐大的身軀劇烈地抽搐了幾下,身上的紅光徹底熄滅,狂暴的氣息如同潮水般退去,最終“轟隆”一聲,重重地摔倒在地,抽搐了幾下,徹底冇了聲息。墨綠與暗紅的血液混合著腥臭的粘液,流淌了一地。

呼……呼……

王度這才鬆開握刀的手,拄著刀半跪在地,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剛纔那一擊,幾乎耗儘了他的力氣。他身上也添了幾道新的傷口,臉上、身上沾滿了腥臭的邪祟血液,臉色有些蒼白,但眼神依舊銳利,警惕地掃視著四周。

戰鬥,終於暫時告一段落。

陳纖歌看著倒在地上的魚奴屍體,又看了看氣喘籲籲的王度,再低頭看了看自己因為投擲用力過猛而有些發抖的手,一時間有些反應不過來。

“我……我這算是……助攻?”他喃喃自語,感覺有點魔幻。雖然過程很離譜,結果很歪,但這最後的致命一擊,確實是因為自己那“驚世駭俗”的一擲而創造出的機會。

“彆發呆!門口!”王度嘶啞的聲音打斷了陳纖歌的胡思亂想。

陳纖歌猛地回神,看向院門口。

魚奴雖然解決了,但外麵的危機,絲毫未減!小三兒和那名受傷校尉依舊在苦苦支撐,外麵的撞擊聲、嘶吼聲、以及那種令人不安的嗡鳴聲,反而越來越清晰了!

短暫的勝利,並未帶來喘息之機。更大的風雨,似乎纔剛剛拉開序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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