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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卡車醬送到異世界的鹹魚劍仙 第44章 大佬救援!大佬救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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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指揮大人,您吩咐!”老周連忙放下手裡那塊看不出原色的布巾,小跑著來到徐枉麵前,臉上帶著幾分軍伍之人特有的拘謹,以及對領導的天然敬畏。他順著徐枉手指的方向看去,隻見牆角那少年癱軟如泥,氣息微弱得像風中殘燭。

徐枉指了指地上那灘“人形海帶”,語氣平淡得像是在安排庫房裡的一袋陳米:“看好他,彆讓他死了,也彆讓他跑了。等此件事了,帶他一起走。”

老周愣了一下,有些不明所以。這小子看著比自家婆娘曬的鹹魚乾還不如,一陣風就能吹跑,還用得著“彆讓他跑了”?而且看指揮大人的意思,這小子似乎還挺重要?雖然滿心疑惑,但他還是立刻挺直腰板,大聲應道:“是!保證看好!”

說完,老周走到陳纖歌旁邊,蹲下身,伸出粗糙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探了探陳纖歌的鼻息,又翻了翻他的眼皮,動作笨拙卻認真,像是在檢查一件易碎的貴重物品。嗯,還有氣,眼珠子也會轉,死不了。至於跑?就這德性,估計挪窩都費勁。

“我靠……這是被當成重點保護(監視)對象了?”陳纖歌感覺自己眼皮被翻得差點脫眶,心裡瘋狂吐槽,“老周大哥,您這手法,跟我家樓下殺魚的老王有得一拚啊!還有,‘彆讓他死了,也彆讓他跑了’?大佬,您是對我的生命力有什麼誤解,還是對我的逃跑能力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就我這體質1,跑?我能從牆角滾到院子門口都算我超常發揮了!我現在就是那砧板上的魚,還是快風乾脫水的那種,您就差直接說‘打包帶走,送京城冷鏈保鮮’了!”

他感覺自己的人生,從穿越開始就一路朝著奇怪的方向狂奔,現在更是直接被預定成了“京城特供鹹魚”,這劇本走向真是越來越離譜了。

徐枉不再理會這邊,他靠著牆壁,閉目凝神。那枚丹藥的藥力正在體內化開,暫時壓製住了胸口傷處肆虐的陰寒邪氣,但那隻是治標不治本。福荀臨死前的“蝕骨陰風爪”極為歹毒,邪氣已經傷及內腑,若不儘快徹底清除,後患無窮。更彆提之前強行催動秘法斬殺福荀,對自身造成的損耗。他現在急需時間恢複,哪怕隻是恢複三四成功力,應對接下來的變局也能多幾分把握。

院子裡再次陷入沉寂。老周像個忠誠的門神,蹲在陳纖歌旁邊,警惕地注意著四周的動靜,偶爾回頭看看自家指揮大人,又看看昏迷的小三兒和重傷的度康,黝黑的臉上寫滿了憂慮。度康依舊在艱難調息,身體的顫抖幅度似乎小了一些,但臉色依舊蒼白如紙。

遠處的廝殺聲、爆炸聲、以及那種令人心悸的嗡鳴似乎從未停止,反而有愈演愈烈的趨勢。火光將半個夜空映照得如同煉獄,空氣中那股血腥、焦糊和詭異腥甜混合的氣味越來越濃烈,幾乎令人作嘔。

陳纖歌躺在地上,百無聊賴地盯著頭頂那片被火光染紅的夜空,以及偶爾飄過的幾縷黑煙。他感覺自己就像是被遺忘在角落的垃圾,隻能被動地等待命運的安排。

“係統啊係統,你倒是動一動啊……”他在心裡呼喚,“修複度18就卡住了?好歹給我個新手禮包,或者開個‘簽到’功能也行啊!再不濟,你給我解釋解釋那個‘紅蓮引’到底是個啥玩意兒?聽起來就很不妙的樣子……”

然而,腦海裡的係統介麵依舊是那副半死不活的模樣,除了那個緩慢得令人髮指的能量吸收進度條(0001\\/分鐘)還在象征性地跳動外,冇有任何反應。

就在陳纖歌感覺自己快要在這無聊和虛弱中睡過去的時候,異變再生!

“吼——!!!”

一聲不似人聲、充滿了暴虐與瘋狂的嘶吼,猛地從不遠處的街道儘頭傳來!那聲音極其刺耳,彷彿是無數野獸的咆哮與垂死者的哀嚎混合在一起,帶著一種能穿透耳膜、直擊靈魂的瘋狂意味!

緊接著,是重物倒塌的轟鳴聲,以及……某種沉重的、如同巨獸奔跑踐踏地麵的腳步聲!

“咚!咚!咚!”

那聲音越來越近,彷彿有什麼龐然大物正朝著他們所在的這條小巷衝來!地麵都隨著那腳步聲微微震動起來!

院內,原本閉目調息的徐枉猛地睜開了眼睛,冰冷的目光瞬間投向聲音傳來的方向,臉上露出了前所未有的凝重之色!

老周嚇得一個激靈,直接從地上蹦了起來,抄起身邊靠著的樸刀,緊張地護在陳纖歌和徐枉身前。

就連重傷的度康也停止了調息,掙紮著抬頭望去,眼中充滿了驚駭。

“我滴個乖乖……這又是什麼玩意兒登場了?”陳纖歌感覺自己的心臟都快從嗓子眼裡跳出來了,“聽這動靜,是哥斯拉來拆遷了,還是綠巨人來收保護費了?這瀾波港副本,難度是不是有點超綱了啊喂!”

巷口的方向,火光搖曳,一個巨大的、扭曲的黑影,正搖搖晃晃地出現!受紅蓮引影響的怪物來了。

怪物攻門,大佬救場(物理)

“咚!咚!咚!”

沉重的腳步聲如同攻城錘般砸在每個人的心坎上,小巷的地麵都在微微發顫。巷口那搖曳的火光下,一個龐大而扭曲的黑影輪廓越來越清晰,帶著一股令人作嘔的血腥味和瘋狂氣息,正一步步逼近。

那東西……已經不能稱之為人了。

它的身軀異常臃腫,像是幾個人的屍體被強行縫合在一起,皮膚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暗紅色,佈滿了膿包和不斷蠕動的血管狀凸起。四肢粗壯得不成比例,與其說是手臂和腿,不如說是扭曲的肉柱,末端是鋒利如刀的骨刺。最駭人的是它的頭部,或者說,原本是頭部的位置,現在是一個佈滿了獠牙、不斷淌著涎水的巨大肉瘤,肉瘤上胡亂鑲嵌著好幾雙大小不一、閃爍著猩紅凶光的眼睛,死死地盯著院內這幾個“新鮮”的獵物。

“吼——!!!”

怪物再次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聲音中充滿了純粹的毀滅**。它猛地抬起一條肉柱般的“手臂”,狠狠砸向旁邊一堵殘存的院牆!

“轟隆!”

磚石飛濺,煙塵瀰漫,那堵牆壁如同紙糊般被輕易砸塌!碎石塊甚至飛濺到了院子裡,砸在地上發出劈啪聲響。

“我靠!生化危機片場都冇這麼刺激吧!”陳纖歌躺在地上,感覺自己的小心臟快要罷工了,“這玩意兒是紅蓮引催化出來的?這催化效果也太立竿見影了吧!導演,給它加個‘出場自帶bg’的特效啊!不然對不起它這身造型!”

老周臉色煞白,握著樸刀的手因為恐懼而微微顫抖,但他依舊死死地擋在前麵,牙關緊咬,額頭上青筋暴起。他隻是個普通老兵,見過血,殺過人,但從未見過如此……超出理解範圍的恐怖怪物!

度康掙紮著想要站起,但牽動傷勢,又是一口血沫湧出,隻能無力地靠在牆上,眼中充滿了絕望。

徐枉的臉色凝重到了極點。他認得這種怪物,是最低級的“蓮孽”,由普通人或低階武者被“紅蓮引”的邪異力量侵蝕變異而成,悍不畏死,力大無窮,且帶有強烈的汙染性。麻煩的是,這東西隻是個開始,隨著“紅蓮引”持續發酵,更強大的蓮孽會不斷出現,甚至可能誕生擁有智慧的高階蓮孽!

以他現在重傷未愈、實力大打折扣的狀態,對付眼前這頭最低級的蓮孽都有些吃力,更彆說後麵可能出現的……

“孽畜!”徐枉低喝一聲,強行壓下翻騰的氣血和體內的邪氣,準備出手。他不能指望老周和度康,必須自己解決。

然而,就在他即將強提真氣動手的瞬間——

一道清冷中帶著幾分不耐煩的女聲,如同碎冰撞玉般,突兀地在小巷上空響起:

“嘖,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弄得這麼臟兮兮的,一股子怪味兒。”

聲音不大,卻清晰地傳入每個人耳中,彷彿就在耳邊低語。

隨著話音落下,一道白色的身影如同九天仙子謫塵,悄無聲息地出現在小巷上方的屋脊上。

來人一身潔白無瑕的長裙,裙襬在夜風與火光中微微飄蕩,纖塵不染,與周圍這片狼藉破敗的環境形成了極其鮮明的對比。她身姿窈窕,臉上蒙著一層薄薄的白紗,看不清具體容貌,但僅憑那露出的半截光潔額頭和一雙如同秋水寒星般的眸子,便足以讓人想象其風華絕代。

她手中提著一柄古樸的長劍,劍鞘是溫潤的白色玉石所製,更襯得她氣質出塵,彷彿不屬於這凡俗之地。

“援……援軍?”老周仰頭看著屋頂上的白衣女子,驚得嘴巴都合不攏了。這出場方式,這氣度……神仙下凡嗎?

“哇哦!是氪金皮膚!還是限定款帶特效的那種!”陳纖歌的死魚眼瞬間亮了零點五秒,“這氣質!這排場!大佬救命啊!底下這隻醜八怪要吃人啦!”

那頭被稱為“蓮孽”的怪物似乎也感受到了威脅,停下了腳步,肉瘤腦袋上那幾雙猩紅的眼睛齊齊轉向屋頂上的白衣女子,發出一陣低沉的、充滿威脅的嘶吼。

白衣女子似乎完全冇把這頭猙獰的怪物放在眼裡,她隻是微微蹙了蹙那好看的眉頭,目光在院內掃了一圈,先是落在了靠牆而坐、臉色蒼白的徐枉身上。

“徐枉?你怎麼搞成這副德性了?”她的聲音依舊清冷,但似乎帶上了一絲……嫌棄?“連個最低級的蓮孽都讓你如此狼狽?鎮妖司的臉都被你丟儘了。”

徐枉抬頭看著她,那張萬年不變的冰山臉上難得地抽動了一下,似乎想說什麼,但最終隻是從牙縫裡擠出兩個字:“上官……雀。”

“喲,還認得我?”被稱為上官雀的白衣女子嘴角似乎勾起一抹不易察覺的弧度,帶著幾分戲謔,“我還以為你傷得連話都說不了了呢。”

她說話間,目光又掃過院內其他人,在重傷的度康和昏迷的小三兒身上略作停留,最後落在了……牆角那灘爛泥似的陳纖歌身上。

當她的目光觸及陳纖歌時,那雙清冷的眸子似乎微微一凝,眉頭蹙得更緊了。

“嗯?這小子……”她發出一聲輕咦,似乎感應到了什麼,“氣息如此微弱,幾乎與死人無異,但體內……怎麼好像有點古怪?”

“我靠!大佬您這眼神也太好了吧!”陳纖歌心裡咯噔一下,“隔著這麼遠都能看出我‘體內古怪’?您是開了透視掛還是自帶bug檢測功能?係統!係統!快藏好!彆被髮現了!”

他下意識地想把自己縮成一團,奈何身體不允許,隻能繼續攤在地上裝鹹魚。

就在這時,那頭蓮孽似乎失去了耐心,或者說被上官雀那無視的態度激怒了,它發出一聲更加狂暴的嘶吼,龐大的身軀猛地向前一衝,兩條肉柱般的“手臂”帶著惡風,狠狠砸向院子中央!目標赫然是離它最近的老周!

“小心!”徐枉和度康同時失聲。

老周隻覺得一股腥風撲麵,眼前一黑,那巨大的陰影已經籠罩了他,死亡的恐懼瞬間攫住了他的心臟!

“聒噪。”

上官雀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帶著一絲被打擾的不悅。

隻見她站在屋脊上,甚至連姿勢都冇變,隻是隨意地抬起了握劍的右手,對著那撲來的蓮孽虛虛一指。

“嗡——”

一聲輕微的劍鳴響起。

一道肉眼幾乎難以捕捉的白色劍氣,如同月華凝練而成,瞬息間跨越了空間的距離,精準無比地刺入了那頭蓮孽肉瘤般的頭顱正中!

冇有爆炸,冇有巨響。

那頭狂暴衝鋒的蓮孽,龐大的身軀猛地僵在了半空中,前衝的勢頭戛然而止。它肉瘤腦袋上所有的眼睛同時失去了神采,變得灰白。

下一秒。

“噗嗤……”

如同一個被戳破的水袋,蓮孽的身體從內部開始崩潰,無數細密的白色劍氣在它體內縱橫切割,將它的血肉、骨骼、乃至那汙穢的邪能核心徹底攪碎!

短短一息之間,那頭剛纔還凶威赫赫的龐然大物,就化作了一堆冒著黑煙、散發著惡臭的碎肉和膿血,“嘩啦”一聲癱軟在地上,徹底冇了動靜。

一指,秒殺!

院子裡,死一般的寂靜。

老周保持著舉刀防禦的姿勢,僵在原地,冷汗已經浸透了他的後背。

度康張大了嘴巴,看著地上那堆爛肉,又看看屋頂上那位依舊風輕雲淡的白衣女子,眼中充滿了震撼。

徐枉也鬆了口氣,但看向屋頂的目光更加複雜。這就是……先天高手的實力嗎?即使是他全盛時期,要解決這頭蓮孽也需費一番手腳,絕不可能如此……輕鬆愜意。

“嘶……恐怖如斯!恐怖如斯啊!”陳纖歌在心裡瘋狂刷屏,“大佬!您還缺掛件嗎?會喊666,能當移動表情包的那種!求罩啊!”

上官雀似乎對自己的戰果毫不在意,彷彿隻是隨手拍死了一隻蒼蠅。她身形一動,如同冇有重量的羽毛般,從屋脊上飄落下來,穩穩地站在院子中央,距離那堆散發著惡臭的怪物殘骸不過三步之遙,但她那身潔白的長裙依舊纖塵不染。

她看都冇看地上的汙穢,目光再次落到徐枉身上:“說吧,怎麼回事?上官雲呢?鮫珠呢?我感應到這邊有劇烈的能量波動,還有你這半死不活的氣息,纔過來看看。港口那邊亂成一鍋粥,你們倒好,躲在這裡?”

徐枉掙紮著站起身,對著上官雀微微拱手,動作有些僵硬:“見過上官前輩。事出緊急,福荀在此地伏擊,我等……”

他言簡意賅地將之前遭遇蓮花教妖人福荀、雙方激戰、以及自己斬殺福荀但也身受重傷的情況快速說了一遍,略去了陳纖歌吞珠子的細節,隻說鮫珠在之前的戰鬥中能量爆發,現在下落不明。

“福荀?蓮花教那個笑麵虎?”上官雀眉頭一挑,“他居然敢親自來?還被你殺了?算你還有點用。”她頓了頓,目光掃過地上福荀留下的痕跡(雖然屍體被徐枉處理了,但戰鬥痕跡還在),又看向徐枉胸前的傷口,“蝕骨陰風爪?哼,福荀這點伎倆,也就隻能欺負欺負你們這些後天和半步先天的。”

她說著,伸出纖纖玉指,隔空對著徐枉胸前的傷口輕輕一點。

一道柔和的白色光暈從她指尖飛出,冇入徐枉傷口。徐枉隻覺得一股清涼純淨的力量湧入體內,那原本如同附骨之蛆般難以驅除的陰寒邪氣,在這股力量麵前如同冰雪遇陽,迅速消融瓦解!不過片刻功夫,那五道爪痕周圍的黑氣便徹底消失,連帶著傷口的刺痛感也減輕了大半。

徐枉眼中閃過一絲訝異,隨即再次拱手:“多謝前輩援手。”

“小事。”上官雀收回手指,語氣依舊平淡,“舉手之勞罷了,省得你死在這裡,我還得費勁找人接替你的爛攤子。”

“我靠,大佬還會奶人?還是瞬發淨化技能?”陳纖歌看得目瞪口呆,“這簡直是移動泉水啊!大佬,看看我!我這體質1急需搶救啊!給我來一口!不,來一桶!”

上官雀似乎冇聽到某人的心聲,她驅除了徐枉的邪氣後,關注點又回到了正事上:“你說鮫珠下落不明?福荀拚了命也要搶的東西,怎麼會輕易丟失?”

她的目光再次銳利起來,如同實質般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包括地上挺屍的陳纖歌。

“徐枉,你最好跟我說實話。”她的聲音冷了下來,“鮫珠事關重大,若是出了差錯,彆說你,就算是我,也擔待不起!”

徐枉沉默了片刻,感受著體內傷勢的緩解和上官雀帶來的無形壓力,他知道,有些事情瞞不住了。

他深吸一口氣,抬手指了指牆角那灘爛泥。

“前輩,鮫珠……並未丟失。”

“嗯?”上官雀順著他的手指看去,目光再次鎖定在陳纖歌身上,眼神中帶著審視和疑惑,“什麼意思?”

徐枉艱難地開口,聲音帶著一絲古怪:“鮫珠……被他……吞了。”

空氣,瞬間凝固。

上官雀:“……”

老周:“……”

度康:“……”

陳纖歌:“……(大佬你賣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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