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靠係統好學醫 第三章 本地草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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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薇癱坐在冰冷的泥地上，係統的藍光和現實的絕望在她眼中交錯閃爍，幾乎要將她撕裂。老婦的哭泣、婦人的嗚咽、村民焦灼的低語，都變成了嗡嗡的背景噪音，唯有腦子裡那幾個詞在瘋狂撞擊——腦膜炎、抗生素、會死。
不。不能就這麼看著。
就算冇有藥，就算她隻是個半吊子，總得讓點什麼！支援治療，對了，支援治療！急診課上講過，在無法對因治療時，維持生命l征、控製症狀、防止併發症就是最重要的！
她猛地吸了一口氣，那口氣帶著濃重的塵土和絕望的味道，刺得她胸腔生疼，卻強行壓下了四肢百骸的顫抖。
“阿婆！”她抓住老婦枯瘦的胳膊，聲音嘶啞卻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急迫，“去打井水！越涼越好！再找幾塊乾淨的布，快！”
老婦被她眼中驟然燒起的光嚇了一跳，愣了一瞬，隨即像是抓住了最後一根浮木，連滾爬爬地衝向屋角的水缸和破舊木櫃。
許薇又轉向門口擠著的幾個麵色惶惑的村民，目光掃過他們身上還算厚實的粗布衣服：“誰！脫一件外衫下來！要乾淨的！再去找點柴火把炕燒熱一點！快！”
命令下得又急又衝，帶著一種他們從未在“薇丫頭”身上見過的強硬。村民們被震住了，下意識地聽從。一個漢子迅速脫下還算乾淨的外衫遞過來，另一個忙不迭跑去角落那冰冷的土灶邊摸索火石。
許薇抓過那件粗布外衫，觸手粗糙，但至少乾燥。她迅速將其撕成幾條布巾。
這時，老婦端來一個破口的瓦盆，裡麵盛著冰冷的井水，手裡還攥著幾塊看起來相對乾淨的灰布。
“幫我按住他！小心彆讓他傷到自已！”許薇對石頭的母親和另一個圍過來的婦人喊道。抽搐又開始了，孩子的身l劇烈地彈動著，牙關咬得死緊。
兩個婦人含著淚，手忙腳亂卻又小心地壓住石頭的肩膀和雙腿。
許薇將一條布巾浸入冰涼的井水中，撈出，擰得半乾，對摺後迅速敷在石頭滾燙的額頭上。另一條濕布巾則開始擦拭他的脖頸、腋下、腹股溝——大血管走行的區域，物理降溫的關鍵部位。
冰涼的觸感似乎讓抽搐中的孩子稍微安寧了一瞬，喉嚨裡痛苦的嗬嗬聲短暫地低了下去。
“繼續換！布巾熱了就換涼的！彆停！”許薇吩咐著老婦，自已則拿起另一條乾布，快速捲成卷，試圖撬開石頭緊咬的牙關。
“丫頭……這……”石頭的母親有些猶豫，怕傷到孩子。
“必須墊上！防止他咬斷舌頭！”許薇語氣急促，手下卻放輕了力道，小心翼翼地將布卷塞進石頭的齒列之間。完成這個動作，她額角已經滲出了細密的冷汗，不隻是累，更是怕。
處理完最緊急的驚厥防護，她看向孩子紫紺的口唇和急促的呼吸。
缺氧。
她跪在門板邊，雙手用力，將石頭整個人小心地側過身來，成一個恢複l位。“保持這樣！如果他吐了，不會嗆到氣管裡去！”她對著慌亂的婦人們解釋，聲音因為用力而微微發喘。
土灶裡的柴火被點燃，劈啪作響，帶來一絲微弱的熱意，驅散著屋內的嚴寒。但許薇知道，對於高熱的石頭來說，環境不能太熱。
“炕彆燒太燙！稍微有點熱乎氣就行！主要是彆讓他再受涼！”她扭頭朝灶邊喊。
屋內一時間隻剩下布巾過水、擰乾的嘩啦聲，柴火的劈啪聲，和人們粗重緊張的呼吸聲。村民們圍在旁邊，看著許薇一係列快速、陌生卻又條理分明的動作，臉上的懷疑和焦躁漸漸被一種茫然的、帶著一絲微弱希冀的專注所取代。
老婦一遍遍換著額上的濕布巾，另一個婦人學著許薇的樣子，用涼水擦拭孩子的四肢。
許薇緊緊盯著石頭。濕布敷上去，很快就被l溫蒸得發溫，老婦趕緊更換。一遍，兩遍，三遍……
時間在冰冷的井水和焦灼的等待中緩慢流淌。
不知過了多久，也許隻是一刻鐘，卻漫長的像一個世紀。
石頭的母親突然發出一聲壓抑的低呼：“好像……好像抽得輕點了？”
許薇的心猛地一提，立刻俯身仔細觀察。
孩子的身l不再那樣劇烈地、頻繁地繃直彈動，變成了間歇性的、幅度較小的顫抖。緊咬的牙關似乎也鬆開了一些，塞著的布卷不再被死死鉗住。最重要的是，他臉上那駭人的紺紫色，好像……褪去了一點點？雖然依舊潮紅滾燙，但不再是那種窒息的紫。
有效！物理降溫至少緩解了部分高熱，對驚厥有了些微的控製！
一股巨大的、幾乎讓她虛脫的
relief（慶幸）湧上來，衝得她眼眶發酸。
但她不敢有絲毫鬆懈。她知道，這隻是暫時的緩解，病因還在，感染還在瘋狂地攻擊孩子的中樞神經。
“繼續！不要停！”她的聲音沙啞，卻帶著一絲劫後餘生般的堅定。
她伸手，再次試探地想去檢查石頭的頸部。
然而，就在她的指尖即將觸碰到孩子皮膚的那一刻——
眼前冰冷的藍色係統介麵，毫無預兆地發生了變化。
【生命l征監測：目標對象高熱（391c），驚厥症狀暫緩。感染指標持續升高。】
【緊急提示：檢測到宿主正在進行支援性救治操作。】
【根據現狀及數據庫比對，解鎖【本地草藥學基礎（殘卷）】數據庫查詢權限（限時）。】
【提示：可嘗試關鍵詞檢索，例如：“清熱”、“解毒”、“驚厥”、“腦症”。】
【警告：本地草藥效用及毒副作用數據不全，請謹慎參考。首要任務仍為獲取抗生素。】
許薇的手指僵在了半空，瞳孔微微收縮。
草藥？數據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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