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老公鎖進煤氣艙後,我讓他悔不當初 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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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級深海礦藏的勘測進入尾聲,我駕駛深潛器正準備安放最後一枚信標。
可剛抵達海溝,艙門就被遠程鎖死,供氧係統也發出刺耳的警報。
發覺氧氣含量在飛速減少,我立馬啟動備用氧氣係統。
可係統剛啟動,艙內直接噴出了令人頭暈目眩的一氧化碳。
我拚命地咳嗽,通訊器裡卻傳來我丈夫白朗的笑聲:
我老婆可是王牌深潛員,今天我們直播,她在煤氣駕駛艙裡能堅持多久!
一同出海的徒弟張莉也跟著起鬨:
榜一大哥發話了,隻要師父能撐過一小時,她個人就打賞一千萬!
我瞬間明白,她們要拿我的命發財。
我忍著窒息感,用最後的力氣求救。
快點打開艙門…我會死的啊!
我老公的聲音充滿嫌棄:
行了,彆鬼叫了,省點力氣多憋一會兒。
你不是號稱肺活量全隊第一嗎,彆讓觀眾失望了。
我下個月的豪華跑車,可就全指望你了。
我內心一片冰冷。
目光掃過那片價值萬億的戰略級礦脈,我咬著牙啟動了深潛器上深水炸藥。
我倒要看看拿我的命賺錢,她們能有什麼好下場!
1
我直接把鏡頭對準了深水炸藥,讓直播間裡的人看的清清楚楚。
直播間頓時熱鬨起來。
【臥槽,來真的啊我給你刷個火箭,能不能炸響一點】
【終於有點刺激的了,前麵勘探看得我快睡著了。】
【我賭五毛她不敢炸,就是演戲博眼球呢。】
我的聲音因為吸入了煤氣,變得異常嘶啞。
這片Z7礦脈,價值萬億,是國家未來五十年的能源命脈。
現在,我將引爆所有勘探炸藥,讓它從地球上徹底消失。
通訊器那頭,我徒弟張莉的聲音立刻變了調。
師父!你冷靜點!彆衝動!你會毀了我們所有人的!
白朗卻發出一聲嗤笑。
家人們彆怕,她就是嚇唬人
她這個人最愛國了,把事業看得比命都重。
我根本不理他。
平靜地報出了一個名字。
項目的總設計師,秦老,他最看重這項發現,視其為自己的生命。
他絕對不會放過任何一個,導致礦脈被毀的人。
張莉的呼吸聲瞬間變得粗重。
她跟我實習了三年,她知道秦老的地位,更聽說過秦老雷厲風行的手段。
毀了秦老一生的心血,那後果她想都不敢想。
彆說毀了礦脈,就是平時的項目多一點意外,負責人都要付出慘痛大家。
白朗終於也慌了,他聲音變得充滿暴躁。
陸瑤你瘋了!你快停下!你為了活命要毀了所有人嗎!
你這是在犯罪!你會被槍斃的!
看我半天冇有迴應他。
白朗的聲音突然一轉,帶上意的討好。
等等!陸瑤,你等等!艙門打開需要時間申請的。
給我們一點時間,隻要你不引爆,什麼都好說!
剛鬆一口氣,我順手啟動了潛航器的小型聲呐。
返回的信號清晰地告訴我,上方的緊急上浮通道,已經被他們的船死死堵住。
我頓時感覺如墜冰窟
他們根本冇給我留任何活路。
既然如此,大家都彆想好過。
我冇有理會他們的尖叫和咒罵,隻是冷冷地看著倒計時。
白朗的聲音再次響起
陸瑤,你冷靜一點!你忘了你當初加入這個項目時的誓言了嗎!
現在,就因為這麼小事,你就要親手毀掉國家的未來你這是要當千古罪人啊!
你想想秦老,想想那些為了項目熬白了頭的同事
他們的心血就因為你一時衝動,全都要白費了
當倒計時進入最後三十秒,白朗徹底崩潰了。
他帶著慌張連忙道:
我開門!我馬上開門!陸瑤!老婆我錯了!
求求你停下!!
我停止了倒計時,靜靜地等待著。
可艙門依舊冇有打開。
他根本冇打算開門。
果然,下一秒,白朗得意的笑聲再次傳來。
哎呀,老婆。
遠程解鎖係統好像出故障了呢。
重啟要半個小時,你再堅持一下。
2
在煤氣環境裡,彆說半小時,三分鐘我就得中毒身亡。
心裡一片冰冷,我艱難地開口。
你們就是想要我的命吧。
這一次,他們不再偽裝。
白朗和徒弟張莉肆無忌憚的笑聲傳來。
恭喜你,答對了!可惜冇有獎勵!
陸瑤,你不是最愛國嗎你不是把榮譽看得比命都重嗎
現在為了國家去死,你應該感到光榮啊。
煤氣讓我的大腦開始昏昏沉沉。
我用儘最後的意誌,指向那個引爆器。
彆……逼我……
白朗的聲音裡充滿了輕蔑和瞭然。
彆裝了,陸瑤,我跟你結婚五年,太瞭解你了。
你的使命感、你的責任心,都刻在你骨子裡。
你看看你那可笑的樣子,都快死了還想嚇唬誰
你把這個項目當成自己的孩子,你捨不得毀掉你奮鬥一生的事業。
你不敢當國家的罪人。
他把我看得太透了。
我瞬間失去了所有力量,整個人癱倒在地。
她們見我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直播間裡的氣氛再次熱烈起來。
家人們,最終倒計時了啊!想看王牌潛航員極限挑戰的,飛機遊艇刷起來!
張莉聲音響起。
郎哥,榜一大哥又發話了,隻要你肯關掉最後的維生燈光,再打賞一個私人飛機!
白朗立刻眉開眼笑
感謝榜一大哥!大哥放心,服務絕對到位!
張莉催促道:郎哥你快操作,讓大哥看看你的誠意!
彆讓大哥等急了,這可是咱們未來幸福生活的啟動資金啊!
維生指示燈是我駕駛艙裡最後的光源。
白朗幾乎冇有絲毫猶豫。
好嘞,大哥敞亮!家人們看好了啊!
我眼前的世界,瞬間陷入一片無邊的黑暗和窒息。
我在絕望中,用最後的力氣,發出哀求
白朗……看在孩子的份上……
我們的兒子……他那麼小,不能冇有媽媽。
提到兒子,白朗的聲音瞬間充滿了極度的不耐煩和嫌惡。
閉嘴!彆提那個小雜種!看見他那張跟你一模一樣的臉我就噁心!
你知道他每次哭著找媽媽的時候我有多想掐死他嗎
要不是為了等你死了拿那筆钜額撫卹金,你以為我會留著這個拖油瓶
我早把他扔福利院了!
我的大腦嗡的一聲,像是被重錘擊中。
張莉殘忍的大笑,接上了話頭,給了我更致命的一擊。
師父,你還不知道吧
我早就懷了郎哥的孩子了,都三個月了!等你死了,我們就名正言順地生下來!
到時候我如果心情好就收養你兒子,讓他管我叫媽,你說好不好玩
她聲音裡滿是壓抑不住的得意。
哦對了,還有你的钜額人身意外保險,受益人上週就被郎哥改成我了。
謝謝你啊師父,我和郎哥會用你的錢,過上幸福的生活!
所有的信念,所有的支柱,在這一刻化為齏粉。
煤氣麻痹了我的神經,意識開始模糊。
就在這時,一個陌生的的加密通訊請求,強行切入了我的頻道。
一個威嚴沉穩的聲音在我耳邊炸響。
這裡是深海行動指揮部,陸瑤同誌,能聽到嗎
求生的本能讓我恢複了一點意識,我用儘最後的力氣,朝通訊器發出聲音。
總部……
請求支援……
3
白朗立刻切斷了我的內部通訊頻道。
總部根本收不到我的求救資訊。
下一秒,他用我最熟悉的、那種偽裝出來的嚴肅語氣向指揮部彙報。
報告指揮部,我是陸瑤的愛人白朗。
為了確保最後一組數據的萬無一失,她主動申請進行極限壓力下的信號穩定性測試。
她說……她說不想被任何人打擾。
他完美利用了我一貫以來形象,順理成章地騙過了所有人。
通訊器裡,傳來指揮部軍官帶著讚許的聲音。
陸瑤同誌還是那麼敬業,不愧是我們的王牌潛航員。
那就不打擾她了,你們也注意安全,保障好陸瑤同誌的安全。
通訊中斷了,艙內陷入一片死寂。
我徹底絕望了。
白朗重新接通我的頻道,聲音裡是再也掩飾不住的的嘲諷。
聽到了嗎,我的英雄所有人都把你當成勞模
你連死都這麼光榮。你那個寶貝兒子,將來也會為你驕傲的吧
張莉瘋狂的大笑聲緊跟著響起,刺得我耳膜生疼。
師父,你放心!等你死了,我會替你風風光光地去領那枚‘為國捐軀’的特等功勳章!
到時候,我就把它掛在我和郎哥的婚房裡
每天早上起床都看一眼提醒我們今天的幸福生活是誰換來的
白朗的語氣變得更加惡毒
陸瑤你現在看起來好像一條搖尾乞憐的狗。
你真以為我愛你啊,我和你在一起每天都感覺噁心
要不是遇到莉莉,我都不想我下輩子過得有多黑暗
我麵前的監控螢幕上,畫麵一轉,切換到了她們的船艙。
張莉得意地將白朗擁入懷中,兩人在鏡頭前放肆地接吻,眼神裡充滿了對我的蔑視。
煤氣不斷侵蝕著我的大腦,意識開始模糊,眼前一片片發黑。
腦海中卻閃過兒子安安的臉,他出發前抱著我的脖子。
奶聲奶氣地說:媽媽是世界上最厲害的英雄,一定要早點回來呀。
安安,對不起了,媽媽不能回來陪你了,媽媽也做不成英雄了。
我突然笑了,在無邊的黑暗中,笑得無聲而猙獰。
你們不是覺得我不敢嗎
你們不是把我當傻子,想拿我的命去換你們的榮華富貴嗎
那我就讓你們萬劫不複!
我的手,顫抖著,伸向了引爆按鈕。
我的動作清晰地顯示在他們麵前的監控上。
張莉的笑聲戛然而止,他看清了我的意圖,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陸瑤你她媽要乾什麼,你怎麼敢
白朗更是驚恐地指著螢幕,聲音都在發抖
陸瑤!住手!你按下那個我們都要下地獄,你真的忍心我們這麼多年的心血白費
我看著他們,臉上露出了一個極儘輕蔑的笑容。
你們都不讓我活了,就不允許我拉你們給陪葬
在她們絕望的嘶吼聲中,用力按下了引爆按鈕。
爆炸的光芒在我眼前炸開。
巨大的衝擊力撕扯著我的身體,耳膜被轟鳴聲震得失聰。
通訊器裡,白朗和張莉的滿臉絕望的朝我咆哮。
陸瑤!你不得好死!
4
我以為我會死,但老天爺竟給了留了一線生機。
爆炸引發的劇烈地質變動。
深潛器被拋入海溝最深處的裂縫,緊接著被兩塊巨大的岩層死死卡住。
意外的觸發了深潛器表層緊急求救信標。
那是軍用的最高優先級頻道,信號直通軍事衛星。
然後,一片黑暗吞冇了我。
再醒來時,我躺在一艘核潛艇的醫療艙裡。
周圍的監測儀器規律地閃爍著,顯示著我的各項生命體征。
艙門外站著四名荷槍實彈的士兵,她們眼神警惕,。
一名肩上佩戴著將星的中年男人站在病床邊,正低頭看著我。
他冇有慰問,冇有關心,甚至連最基本的問候都冇有。
他隻是冷冷地盯著我,眼神裡的寒意讓人脊背發涼。
陸瑤。她開口了,聲音不大,卻壓得人喘不過氣
你知不知道,因為你的瘋狂舉動,我國的A級戰略儲備清零了
每一個字都砸在我心口。
A級戰略儲備清零。
那意味著價值萬億的戰略礦脈,被我親手炸成了齏粉。
那些足夠支撐國家十年發展的資源,徹底變成了海底的廢墟。
我盯著他,眼神同樣冷漠。
報告將軍。我的聲音嘶啞,但咬字清晰
在你質問我之前,是不是應該先去查一查,是誰想讓一位國家功勳潛航員,死在一間純煤氣駕駛艙裡
他的瞳孔猛地一縮。
空氣凝固了幾秒。
我看到他眼中閃過震驚,還有一絲無法掩飾的驚疑。
很顯然,白朗那套說辭已經被戳穿了,但她冇想到真相會這麼殘酷。
你說的是真的他的聲音壓得更低。
爆炸前的通訊記錄,深潛器的黑匣子,煤氣檢測數據。
我一字一句,將軍要是不信,可以自己去查。
他冇有立刻回答,而是死死地盯著我。
良久,她深吸一口氣,轉身往外走。
走到門口時,他停了下來,頭也不回地丟下一句話:
在你洗清所有嫌疑之前,不許離開這裡。
艙門重重關上,發出沉悶的響聲。
我閉上眼睛,喉嚨裡湧上一股苦澀的笑意。
洗清嫌疑
我炸掉了國家的A級戰略儲備,這嫌疑洗得掉嗎
但轉念一想,至少那兩個人渣也完蛋了。
5
我被帶到了一處位於戈壁深處的秘密軍事基地。
名義上是保護性隔離,實際上就是最高級彆的審查。
我冇想到,第一個出現在我對麵的人,會是我的導師,秦老。
他頭髮花白,滿臉痛心疾首,渾濁的眼睛裡佈滿了紅血絲。
看到我的瞬間,他猛地一拍桌子,整個人都在發抖。
陸瑤啊陸瑤!你怎麼這麼糊塗!
他一開口,就是劈頭蓋臉的指責。
你知不知道你炸掉的是什麼那是國家十年的戰略儲備!十年!
他當著審查組所有人的麵,指著我的鼻子,聲音都在顫抖。
你被境外勢力策反了!你成了國家的罪人!陸瑤,你對得起國家這些年對你的培養嗎
我愣住了。
策反我
秦老隨即向審查組提交了一份所謂的證據。
是我近期的一些通話記錄和行為異報告。
裡麵詳細記錄了我最近幾個月的通話對象、見麵地點。
甚至連我在食堂多說了幾句抱怨的話都被記錄在案。
他聲稱,我近期的精神狀態極不穩定,多次在私下抱怨待遇問題。
有嚴重的思想滑坡。還說我在執行任務前,曾經私下聯絡過幾個可疑人員。
這份證據,將我描繪成了一個因私慾而背叛國家的危險分子。
我盯著那份報告,突然笑了。
笑得胸腔發疼。
那些所謂的可疑人員,不過是我以前的幾個老同學。
那些抱怨待遇的話,是我在食堂跟同事開玩笑說想多拿點獎金給兒子買玩具。
這些日常到不能再日常的事情,在他的嘴裡,全都成了我叛國的證據。
緊接著,白朗和他的父母也來了。
他們一見到鏡頭,立刻哭天搶地,演技堪比影帝影後。
張莉眼淚說來就來
我們都是為了穩住她啊!她當時精神已經失常了,拿著國家礦脈威脅我們
說要炸掉所有人!我們隻能配合她演戲,想拖延時間等救援啊!
她說著說著,還捂著肚子,做出一副虛弱的樣子。
我當時懷著孕,她連自己的孩子都不顧,審查組的同誌們,你們一定要為我們做主啊!
我的嶽母,那個平時對我百般諂媚的女人,此刻指著我破口大罵。
你這個畜生!我們白朗對你那麼好,你居然想拉他給你墊背!
我們白家怎麼就瞎了眼,讓兒子娶給你這種人!
我的母親也被她們叫來了。
她衝上來,狠狠給了我一個耳光,響亮又清脆。
我們陸家世代忠良!怎麼出了你這個東西
你爸要是知道了,得氣得從棺材裡跳出來!
她打完,自己先哭了起來,一邊哭一邊罵
我怎麼生了你這麼個東西!
眾叛親離。
我看著她們一張張顛倒黑白的嘴臉,看著她們在我身上瘋狂潑臟水。
心中隻剩下一片麻木的悲涼。
審訊室裡的氣氛壓抑到了極點。
審查組的幾個人交頭接耳,看向我的眼神已經帶上了嚴肅。
就在她們表演得最投入的時候。
大門,被猛地推開了。
幾名荷槍實彈的特種士兵走了進來,步伐沉穩,帶著肅殺之氣。
但她們的目標,不是我。
為首的軍官麵無表情,從口袋裡掏出一張逮捕令,聲音冰冷。
白朗、張莉,因涉嫌泄露國家最高機密,危害國家安全,現予以正式逮捕!
喧鬨的審訊室瞬間安靜了。
白朗和他的父母,還有我媽,全都愣住了,臉上的表情瞬間凝固。
白朗的哭聲戛然而止,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地看著那張逮捕令。
不,不可能!你們搞錯了!應該抓的是她!是陸瑤!
她指著我,聲音尖銳刺耳。
軍官冇有理會她的辯解,直接揮手示意士兵上前。
兩名士兵上前,一左一右架住了白朗。
白朗掙紮著,瘋了一樣大喊:你們憑什麼抓我!我是受害者!是她想殺我!
軍官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白朗,你在深潛器內的所有通訊記錄,我們都已經掌握了。
包括你和境外勢力的聯絡記錄,還有你向對方出售項目核心數據的轉賬記錄。
白朗的臉色瞬間慘白。
他張了張嘴,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的嶽母尖叫起來:不可能!我兒子不會做這種事!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軍官冇有理會她,轉向了一旁臉色煞白的秦老。
秦總工程師,您作為項目的最高負責人,對於項目核心機密外泄事件,也需要跟我們走一趟,配合調查。
秦老瞬間癱瘓在地。
他嘴唇哆嗦著,想說什麼,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我看著她,突然明白了什麼。
那份所謂的證據,那些對我的指控,全都是他一手策劃的。
他想把所有的罪名都推到我身上,好給自己脫罪。
6
我冇有去觀看他們的審訊。
我被帶到了另一個房間,要求從技術角度,覆盤整個事件的所有細節。
負責這次審查的,是一名代號叫獵鷹的女軍官。
她年紀不大,但眼神冷靜而銳利。
她冇有審問我,而是直接給我播放了白朗和張莉的審訊錄像。
錄像裡,那對狗男女正上演著一場狗咬狗的大戲。
都是他!是白朗!他說有辦法搞到大錢,是他聯絡的那個什麼榜一大哥!
張莉涕淚橫流,把所有責任都推得一乾二淨。
是她勾引我的!白朗也瘋了一樣尖叫
是她!她說隻要直播成功,那個大哥就能幫我們全家移民歐洲,過上等人的生活!
我盯著螢幕,看著他們互相撕咬。
這兩個人在深潛器裡的表演,此刻還曆曆在目。
那些深情的眼神,那些甜蜜的稱呼,原來都是為了那個所謂的大哥。
獵鷹在一旁淡淡開口:白朗從三個月前開始做海洋科普直播,那個榜一大哥,第一次打賞就是五十萬。
之後每次直播,他都會刷禮物,金額越來越大。一個半月的時間,累計打賞超過五千萬。
我突然想起來,白朗確實在三個月前開始搞直播。
當時他說是為了科普海洋知識,我還誇他有社會責任感。
現在想來,那時候他大概已經被拉下水了。
直播平台,通訊乾擾設備。
所有的一切,都是白朗通過那個所謂的海外大哥搞定的。
獵鷹關掉了錄像,看向我。
那個給你老公刷了一個億的榜一大哥,根本不是什麼富豪。
他是境外王牌間諜組織的核心成員。
我的心頭一震。
獵鷹的手指在桌麵上敲了敲:這個組織專門收集各國的戰略資源情報,手段高明,隱蔽性極強。
他們從來不用強硬手段,而是通過金錢、美色、虛榮心,一點點腐蝕目標人物。
白朗的直播賬號後台,我們查到了大量的溝通記錄。
那個間諜一直在誘導他,讓他說服你在深潛任務中開直播。
他們承諾,隻要成功,就給白朗一家辦理移民,還有五千萬美金的報酬。
五千萬美金,我笑了。
白朗為了這筆錢,連國家都能出賣,更何況是我這個妻子。
獵鷹繼續說:他她們的真正目標,是通過你的這次深潛直播。
利用你最後安放信標的機會,向全世界公開礦脈的精確座標。
一旦座標泄露,西方國家就會以此為藉口,介入這片國際公海。
引發劇烈的國際爭端。到那時,礦脈就算還在,也已經不屬於我們了。
我終於明白了。
原來從一開始,這就是一個針對整個國家的巨大陰謀。
而白朗和張莉,就是她們用金錢和虛榮心,從我們內部釣上來的,兩條最愚蠢的魚。
他們以為自己是操盤手,其實不過是彆人棋盤上,隨時可以犧牲的棋子。
那個間諜呢我問。
跑了。獵鷹的語氣裡帶著一絲遺憾在你引爆深潛器的時候,她就察覺到了不對。
我們的人趕到她在國內的藏身點時,他已經撤離了。
不過也無所謂,隻要他還在國內,很快就能抓到。
獵鷹的眼神變得有些複雜。
我們早就監控到了這條線,本來準備在你完成任務返航後,就連人帶船一起收網。
但你的引爆,打亂了我們所有的計劃。
我沉默不語。
但從某種意義上來說,她看著我,補充了一句
你也用一種最極端的方式,阻止了座標的最終泄露。
在信號被你切斷的前一秒,間諜正在引導白朗,讓她操作你的設備
將座標數據以加密圖片的形式,偽裝成打賞特效,發送到公屏上。
你毀了礦脈,也算因禍得福。
我的心情五味雜陳。
我以為那是一場私人恩怨的複仇。
冇想到,陰差陽陽之下,我竟成了一個國家的守門人。
7
軍事法庭的審判,莊嚴肅穆。
白朗,張莉,以及被捕的間諜頭目,因叛國罪被直接判處極刑,立即執行。
當聽到判決時,白朗當場癱倒在地,屎尿齊流。
然後,輪到了我。
我的罪名是過失性毀滅國家重大戰略資產。
雖然不至死,但也是終身監禁的下場。
秦老作為項目最重要的專家證人出庭。
他說我的行為,是出於被背叛後的報複心理,是極端情緒下的瘋狂舉動。
在最後的個人陳述階段,我拒絕了為我指派的辯護律師。
我站起身,平靜地看著法庭上的所有人。
我向法庭申請,調取我駕駛的‘深海號’裡,加密等級最高的黑匣子。
以及,我個人軍用電腦裡,一份名為‘備份日誌’的加密檔案。
當兩份檔案被技術人員當庭打開,所有人都愣住了。
那裡麵不是勘探數據,而是一份份完整的地質模型推演,和一份我與秦老的通訊記錄。
我當庭揭露了一個驚人的真相。
秦老,為了搶在年底的國際海洋會議前發表成果,為自己的履曆添上最光輝的一筆。
他故意隱瞞了礦脈下方,存在一個巨大的致命隱患!
有甚至以我的前途和家人的工作相要挾,逼我篡改了最終的勘探數據!
我指向秦老,聲音響徹整個法庭。
如果按照他那份被篡改過的計劃進行開采,不出半年。
壓力就會被瞬間引爆,引發超大規模的海底滑坡!
屆時,整片礦脈,都將被深淵徹底吞噬,連殘渣都不會剩下!
我承認,我損失了表層大約百分之三十的礦藏。
但我保住的,是深層最核心、價值高出百倍的主礦脈!
我是毀了它,還是救了它,請法庭立刻派遣專家組,前往海域重新勘探!
用事實說話!
話音落下,全場死寂。
秦老咚的一聲,從座位上滑了下來,癱軟在地,汗如雨下,麵如死灰。
8
秦老被當場隔離審查。
我看著他被兩名武警架起來的那一刻,他整個人已經軟得像條死魚,褲襠濕了一大片。
這個曾經在學術界呼風喚雨的老教授,此刻連站都站不穩。
他一生積攢的名譽,在這一瞬間,全部歸零。
半個月後,加急勘探結果送到了軍事法庭。
專家組的報告有整整三百頁,但核心結論隻有一句話。
主礦脈完好無損,且因地質壓力提前釋放,未來開采難度和風險大幅降低。
法庭當庭宣佈我無罪釋放。
不僅無罪,還立了奇功。
我走出法庭的時候,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
而那些曾經背叛我,詛咒我的人,她們的結局纔剛剛開始。
張莉在即將被執行死刑的前一天,例行體檢查出懷孕。
根據法律,死刑自動改判無期,且因孕期特殊,獲準監外執行。
她腹中的孩子,那個她和白朗背叛我的鐵證,此刻卻成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我聽說她在病床上笑了,笑得整個人都在抽搐。
但她很快就笑不出來了。
國家對她的家族進來了調查。
報告顯示,張莉的家族有嚴重的遺傳精神病,三代以內有五人入過精神病院。
而她本人,就是高危攜帶者,遺傳概率高達百分之七十以上。
這份的鑒定報告,被送到了張莉手裡。
她當場就瘋了。
病房裡傳出她的尖叫聲,護士衝進去的時候。
她正用指甲抓自己的臉,血肉模糊。
她不敢打掉,打掉就得立刻回去把牢底坐穿。
她也不敢生下,因為她害怕生出一個的瘋子。
她每天醒來第一件事,就是摸著肚子發抖。
更絕的是,間諜打給她的五千萬美金賞金,那是一筆被多國聯合監控的加密貨幣。
賬戶在事發當天就被全球通緝凍結。
她盯著手機螢幕上那串數字,眼睛通紅,一分錢都取不出來。
她的家人也冇能倖免。
叛國賊家屬這五個字,讓她們瞬間成了過街老鼠。
她父親被單位開除,退休金都冇了。
她母親去菜市場買菜,攤主直接把菜潑她臉上。
小區鄰居見到她們就吐口水,連電梯都不願意跟她們坐一起。
她們把所有的怨恨都發泄在了白朗身上。
白朗的母親去醫院看她,隔著病床指著她的鼻子罵:你就不該生下來!你把我們一家人都害死了!
白朗躺在床上,眼淚流乾了,隻剩下空洞的眼神。
她當初最在乎的東西,如今都變成了對她最惡毒的詛咒。
9
我洗清了所有罪名,國家授予我特等功勳和一枚深海勇士勳章。
授勳那天,大禮堂坐滿了人。
軍方高層親自給我頒獎,閃光燈亮得刺眼。
台下有記者,有同事,有當初罵我的人,有後來支援我的人。
可我站在那裡,隻覺得累。
勳章很重,壓在胸口,壓得我喘不過氣。
授勳結束後,軍方高層單獨找我談話。
希望我能繼續留任,領導後續的礦脈開采項目。
陸瑤,你是最適合的人選。
國家需要你,海軍需要你。
我搖了搖頭。
抱歉,我已經決定退役了。
上級愣了一下,勸了我很久。
我一個字都冇改。
這場風波耗儘了我所有的心力,那片深海,承載了太多的背叛和傷痛。
我不想再回去了,一秒鐘都不想。
我用國家獎勵給我的那筆钜額獎金,成立了一個海洋生態保護基金會。
把該辦的手續辦完,然後徹底消失在了所有人的視野裡。
一年後。
海濱小城,天氣晴朗。
我經營著一家小小的潛水俱樂部,日子平淡而自由。
每天早上起來,曬曬太陽,帶帶遊客下海看珊瑚,中午吃點海鮮。
冇人知道我是誰,也冇人在乎我曾經做過什麼。
這種感覺很好。
那天下午,我正在給潛水裝備做保養,門外傳來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一個形容枯槁、精神恍惚的女人抱著一個眼神呆滯的孩子推門進來。
我抬起頭,愣住了。
是張莉。
她比一年前老了二十歲,曾經引以為傲的美貌蕩然無存。
頭髮蓬亂,臉頰凹陷,眼眶深深凹進去。
她懷裡的孩子大概七八個月,臉色蒼白,眼神空洞,一動不動。
我放下手裡的工具,站起身。
她不是來求我原諒的。
她一見到我,就瘋瘋癲癲地衝上朝我咆哮。
都是你的錯!是你毀了我一輩子!
門外站著幾個客人,被嚇得往後退。
我看著她,心裡冇有任何波瀾。
時至今日,她依然認為,一切都是彆人的錯。
她抱著那個孩子,渾身發抖,眼淚不停往下掉。
我現在什麼都冇了,什麼都冇了……
孩子有病,天天哭,天天鬨,我睡不著覺……
錢也冇了,家也冇了……
你就看著我這樣嗎你就不能幫幫我嗎
她說完,抬起頭盯著我,眼神期待又怨恨。
我看著她懷裡那個沉默的孩子,又看了看她那張扭曲的臉。
心中再無波瀾。
我隻平靜地問了她一句話。
你當初決定用我的命,去換直播打賞,問過我嗎
張莉的質問卡在了喉嚨裡,臉上一陣青一陣白。
她張了張嘴,冇發出聲音。
我冇有再看她一眼,轉身走進了俱樂部裡,關上了門。
把她所有的歇斯底裡,都隔絕在外。
我打開收音機,放了點音樂,蓋過那些聲音。
過了十幾分鐘,外麵終於安靜了。
我走到窗邊,往外看了一眼。
她已經走了,抱著孩子,走得踉踉蹌蹌。
我關上窗簾,坐回椅子上。
我的人生,不應該再被這些垃圾所占據。
窗外的海風吹進來,帶著鹹鹹的味道。
我閉上眼睛,深深吸了一口氣。
這纔是我想要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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