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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蓮花男子陰魂不散了 第28章 第二十八章 “我出錢,她來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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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出錢,她來賭。……

話音剛落,
哪吒的困惑,已然接踵而至。

“什麼叫下海?”

他摸著平愈的額頭,想看她是不是在發熱。雖說海貨確實昂貴,
可這裡四麵環山,哪來的海能下?

此海非彼海啊!

平愈也隻是一時鬼迷心竅,
好在這種垃圾話哪吒聽不明白。她長舒一口氣,
對少年搪塞道:“就是我想吃魚了。”

絕不可被美色誘惑啊,
林平愈!

女孩在心中再三告誡自己:美少年是糖衣,
哪吒是核彈。若是被這張臉給哄了,
怕是日後要連渣都剩不下。

“真的?”哪吒狐疑,伸手將這小隻的女孩撈入懷裡:“我不是這個意思吧。”

“就是這個意思!”

平愈借著資訊差,
死不承認:“我想吃魚,
魚湯豆腐。”

“那先去掙錢。”

哪吒按捺下心底的違和,帶著她邁步朝外走:“掙到錢了,今晚就吃。”

繞過街頭巷尾,走得儘是羊腸小道。

平愈耳聽六路,
眼觀八方,懷疑哪吒要把自己賣了。

“去哪?”

她問。

“到了。”

哪吒停步。

瞬間,平愈眼前伸來一枝掐起的蘭花。它捏著粉色絹帕,上下紛飛。

帕子發出女人的聲音,
甜甜蜜蜜地喊著:

香粉刺鼻,
在哪吒回答之前,
先來的是平愈響亮的噴嚏:“啊啾!”

她打得前仰後合。

帕子瞬間收了回去,那人再劈頭蓋臉砸下一句:“哎呦,
哪兒來的小孩!”

平愈擡頭,她一個穿紅戴綠的女人瞪著。

對方白麵紅唇,粉黛從額頭濃施到指尖,
兩腮肥得與河豚無二。

目光後眺,還見紅瓦青磚,簷下結滿了紅豔豔的燈籠,頗具糜色。

一看就不是正經地方!

“哪吒,這世間賺錢的地方多的是。咱們雖然落魄,可還沒到你這樣一個良家少男,需要來這裡討生活的程度。”

她與人咬耳朵。

石門大開,平愈看得真切。

此處辟邪的鋪首竟不是螺蚌,而是隻咬著銅環的狐貍。

哪怕她不懂玄學,也知胡(狐)門專招桃花。

哪吒,很壞,脾氣很差,動作也很粗魯。

平愈在客棧說的下海隻是戲言,她沒想到哪吒真有這個打算!

“平日裡少看點雜書。”哪吒捂住她的嘴,毫不客氣道:“把腦子都看壞了。”

說罷,他對這滿臉嫌棄的女人,直言:“你是老鴇,還是釣婆?”

女人動作一頓,用帕掩起臉,對哪吒上下打量起來。

這漂亮的少年郎一身華服,是官家才用得起的料子,想來錢袋裡也堆金積玉,是頭肥羊。

釣客和老鴇,大為不同。

前者是招賭徒,後者招女票客。

不過毋論尋哪處做樂,她這坊間都能提供,不過是左口袋拿出右口袋進的差彆。

思及至此,女人笑了起來。

女人將腰擰動,走得像熊。

哪吒帶著平愈跟上。

女孩這才反應回來,她湊到少年的耳旁問:“你不是第一次來嗎?從哪兒找的這地方。”

“我有幫手。”

話語間,平愈覺得後頸被碰了碰。

瞬息,紅綢從她的頸肩順滑地鑽進來,如邀功般、親昵地蹭著女孩的麵頰。不過沒蹭幾下,就被哪吒掐住命脈,重新化作少年束發用的長帶。

他解釋道:“混天綾先去探路了。”

怪不得剛剛一直沒見到它。

平愈好羨慕:“有自己的法器真好,都能當導航儀用。”

哪吒不清楚什麼叫導航儀,不過從字麵來看應該是尋路的物什。

“這有何難?”

他將女孩放下:“日後,我送你一樣。”

平愈隻當這是客套,沒放在心上。

她剛落地,便被麵前的景象嚇了一跳。

“咿!”

她險些踩到一柄尖刀上去。

“小妹妹,彆怕彆怕~”釣婆循聲望來,她笑著安撫道:“你仔細瞧瞧,不過是倒影而已。”

少年郎既能說出“釣婆”一詞,便證明他意不在美色。女人閱人無數,自認為有點眼力。便擅作主張,將兩人帶去了瓦肆。

有四柄長尖刀倒懸在天頂。

刀尖朝人,與地麵相映,似獸口中上下兩排獠牙。

“貴肆很凶啊,把我女兒都嚇著了。”哪吒將平愈往身後攏了一下,似笑非笑:“這刀懸在頭上,來客都任你們殺剮。莫不是在此贏的錢,全都帶不走吧。”

“女、女兒…?”

釣婆和平愈,皆是一愣。

她算是明白,哪吒為何要在客棧裡讓自己喊爹了。

感情那是定角色的預演,等來了這地方,她就算不想喊也得喊了!

不就是在外邊叫了聲弟弟嗎?平愈掐起手指,給哪吒的比了個米粒大小的圓:你的心眼,就這麼點大。

小小年紀給人當爹,也不怕輩分大了,半夜尿炕。

“奴家看你生得好,也跟公子你說些心底話。咱東家設這瓦肆的初衷,是要以財生財。倘若客人贏了錢還帶不走,那誰還往裡帶?財流不起來,瓦肆也就倒了。奴家在這兒掌權,時不時就要緊緊這些下人的皮。不守規矩的都拿去餵了狗,這剩下的仆役都老實。”

話至此,女人用削尖的指甲,從少年的胸脯開始,劃到他的腹上拍了兩下:“您可把心放肚子裡吧~”

她把拿人喂狗這事說得這般輕巧,聽著不像解釋,更像在借機敲打,省得二人生事。

“如此便好。”

哪吒溫良笑著,撣開了女人的手指。

“我二人隻想掙個零花,去山頭的廟裡拜上一拜。”

“我這都是來掙香火錢的,不稀奇。”

他拂平了衣上的細褶,問道:“貴肆的籌碼怎麼算?”

“我正要同您說呢!”

釣婆見兩人識相,笑也更真了些。

眼球凸出,像隻□□:

“咱這賭坊啊,第一次不用本金,您要多少,且跟台前的剝皮師爺說一聲就好。隻是毋論輸贏,在離場前,都得把籌碼還回來才行。不過您每日隻免一次本金,之後都得拿錢來換。籌碼,也必須在一月內還完。”

規則好熟悉,聽起來和三足金蟾的差不多。

平愈看向哪吒,表示自己有話要說。

這點小動作沒瞞過釣婆的眼睛,她通情達理:“公子,我瞧這妹妹有話要說。不若你們先商量完再來?”

哪吒被平愈帶遠,女孩掐著腰嚴肅道:“我們不要借!”

“為什麼?”平日裡還沒覺得,現在哪吒變大了便覺得平愈小小一隻,像是倉鼠。

“天下哪有白用的午餐?免費的才最貴呢!免費的籌碼贏了讓人上癮,輸了激人賭性。”平愈問:“你賭過?”

“沒有。”少年否認。

還以為是個老手,結果也是白斬雞一隻!哪吒這個年紀的孩子,最容易誤入歧途。一個不留神,就要變成街頭混混。仔細一想,風火輪也算鬼火呢!平愈恨鐵不成鋼,抓著他晃了兩下:“做局就是專做我們這樣的人!小賭怡情,大賭傷身!你聽我的,知道沒?”

“行。”哪吒點頭認同,隻是這哼聲含在鼻子裡,聽著有些敷衍。

平愈一直懸著心,隨哪吒回到了釣婆跟前。

剛站定,眼前驟然一花。

她感到衣袍被拽,下意識低頭。

“假的!”

尖銳地喊聲讓平愈嚇了一跳,身下是張可怖的臉。

他麵上青紫交加,眼白裡都是血塊。抓住平愈的人,顯而易見被淩辱過。

“假的!全是假的!”

釣婆對身旁的打手氣道:“沒看到嚇著客人了嗎?還不快拖走!”

下屬抱著少年的腰,將他往外拖。

對方十根手指像剝了皮的葡萄,汁水頻落,鮮血淋漓,在平愈的衣擺留下十道血痕。

平愈怔怔地看著那人遠去的身影,被釣婆一個響指拽回神思。

“小妹妹,你們討論好了?”

釣婆笑道。

“剛才那是……”

平愈猶豫著,還是開口問了。

“孤魂沒有紙錢就成了惡鬼,人沒了銀錢也要成窮鬼。”她淩空點了點女孩的鼻尖,道:“剛才姐姐不是說過了嗎,頭上的刀是用來斬鬼的。”

如是在這輸光了錢,下場可見一斑。

銷金窟,財不夠就命來償。

可為什麼他會說賭坊是假的呢?

鈴鐺不燙,這裡沒有妖氣。

“如何,兩位?”

釣婆招來剝皮師爺,手裡拿著賬簿。

哪吒目不斜視:“我要借。”

平愈懸著的心,終於死了。

就知道會這樣!

“要借多少?”釣婆再問。

“十兩黃金。”

男孩獅子開口,乾碎了平愈本就摔死的心。

富養出來的孩子對錢都沒數。

毛沒長齊的小子手縫都大,今天來的這兩隻羊怕是要吃得釣婆滿嘴流油了。她笑得多開心,平愈的臉就有多臭。

“你騙人。”

她發了脾氣,拳頭握緊,狠狠地給了少年一下。

哪吒當自己被貓撓了,不疼還有點癢。

他說:“沒騙你。”

那邊的釣婆已經招人拿來了籌碼,她笑盈盈地:“公子,給你。”

“誰說是我玩?”

他看了釣婆一眼,把平愈推了出來。

女孩與對方大眼瞪小眼,聽身後哪吒道:

“我出錢,她來賭。”

作者有話說:副本限定賭王麵板,登入就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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