蓓露絲曆險記 第106章 牙牙學語
凱隆說道:“你覺得呢?她幾乎什麼都不懂。”
烏爾薩說道:“天下還有這樣的人?還被你小子遇到了?”
凱隆得意的哼哼了兩聲。
烏爾薩緊接著說道:“可惜你把她弄丟了。”
凱隆歎了一口氣,沒有回話。
雷博說道:“你的意思是,隻有蓓露絲和阿爾伯特能不受那個女人的影響,才能幫你去問出月兒的下落?”
凱隆說道:“目前為止,隻有他倆。”
烏爾薩說道:“其實,呆瓜和米婭肯定也知道。”
凱隆對著烏爾薩一指,說道:“你,你去幫我問他倆,我把我所有的寶貝都給你。”
烏爾薩嘿嘿笑了兩聲,說道:“呆瓜的妹妹被你拐走了,我去問,估計他直接就把我殺了。”
雷博和安德烈跟著笑了兩聲,在這三人中,雪山上的女人,反而是最安全的……
凱隆歎了口氣,說道:“月兒的事可能牽扯了很多東西,甚至聖光院的人也參與其中,我們倆被他們一路追殺,我中了靈魂審判,而月兒突然的消失,我覺得以呆瓜的實力,應該不會怕聖光院的人,所以月兒可能在絕境之城,也可能是被聖光院的人抓走了。”
烏爾薩說道:“這兩邊可都不是好惹的。”
凱隆說道:“我去問萬事通,結果他直接給我開出一個根本無法交出的代價。”
烏爾薩說道:“萬事通的作風一直如此,可能他們也不知道,為了麵子,就故意提出根本無法完成的條件。”
“不是的。”凱隆有些失落的說道:“萬事通說的很明白,隻要我解除身上的詛咒,就可以免費告訴我。”
烏爾薩說道:“靈魂審判是無解的,就連我老師都無法解除。”
凱隆說道:“正是如此,萬事通的人也是這個意思,如果我能解除這種詛咒,也正說明瞭我有絕對的實力,那麼這個訊息自然可以免費的提供給我。”
安德烈說道:“如果你能解除這種詛咒,那你就是頂級的存在,完全可以通過自己的實力找到月兒,而這個沒有價值的訊息,萬事通肯定是免費送你,借機與你處好關係,以後可能還有合作的機會。”
烏爾薩端著酒壺,招呼幾人一起喝酒,邊舉杯邊說道:“正常,強者肯定能獲得更多高階待遇,可惜我們並不是強者。”
雷博與其他幾人碰杯,說道:“不是強者又怎樣?人人都是強者,那麼人人都是弱者,做個普通人就挺好。”
凱隆表示讚同的“嗯”了一聲,眯著眼睛說道:“雷博這話說的有道理。”說完就仰倒了過去。
酒喝到現在,這幾人的酒量確實了得,但是也已經快要達到極限。
雷博看著湖邊的方向,說道:“蓓露絲這丫頭,整天就想著出去冒險,她從來都沒想過,她要是離開了,我該怎麼辦,唉……”雷博說完,也倒了下去。
安德烈悠悠的說道:“蓓露絲還好,可是凱特琳呢?她的未來是什麼樣的呢?我是不是該把她送出去學習?畢竟我的醫術很一般……”安德烈說完,躺在了雷博的一旁。
烏爾薩看著已經倒地的三人,得意洋洋的說道:“你們仨不行啊,還是我最厲害。”
一陣微風吹過,烏爾薩渾身哆嗦了一下,說道:“嗯!這酒後勁真大……”最後一位戰士也倒下了。
此時已經快要到傍晚,風吹著草地,沙沙作響。湖邊營地,橫七豎八的倒了一片,有人、有豬、有猴子、有狼、還有土撥鼠……
老三的小腦袋從老二的身旁露了出來,四下裡安靜的很,老三一聲令下,小狼崽子們全部出動,和一大頓土撥鼠一起,打掃著“戰場”,老三邊吃邊說:“兄弟們,那種水千萬不要喝,喝完就要睡覺,這些吃的可就浪費了”。
老三剛說完,尤金猛然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腦袋,說道:“烏爾薩,我想起來了,大姐讓我問你,你為什麼沒把她們都帶回來。”
小家夥們被他嚇了一跳,不過還在隻是稍微一停,就繼續低頭吃東西。
尤金看了看四周,烏爾薩幾人已經醉倒,尤金嘿嘿的傻笑了兩聲,與小家夥們一起吃了起來。
而這時的蓓露絲三人,在湖邊也玩的很開心,隻是,光跑步有些太過單調,蓓露絲提議,三個人來玩石頭剪刀布,輸的人要背著贏的人跑。
老大很快就知道遊戲規則,前幾輪都是老大贏,但是,在凱特琳背了老大一段路,累得走都走不動以後,老大就再也沒贏過,或是背著蓓露絲、或是背著凱特琳。
他最高,也最強壯,陪著兩個小姑娘胡鬨,也算是一種訓練。
蓓露絲連贏了好幾次,但是她好像發現了老大在故意讓她,於是就不帶老大玩了,隻有她和凱特琳兩人揹來背去。
揹人背的有些累了,兩個小姑娘就開始扶著老大開始學走路,剛纔是老大背著她倆,現在是她倆背著老大。
老大的雙手搭在蓓露絲的肩膀上,一點一點的用雙腿學習走路,蓓露絲走了幾步,傻傻的轉頭對著老大笑了笑。
而這時,一段朦朦朧朧的回憶,在他的腦海出現:大雪漫天,視線模模糊糊,有些冷,自己被人揹著,腦袋搭在那人的肩膀上,大口大口的熱氣從前人的嘴裡吐出,被風吹在自己臉上,前人轉頭,一張布滿風霜,被凍得紅彤彤的小臉,給了自己一個大大的笑容,正是小恩人。
老大有些恍惚,現在再麵對這張笑臉,一時竟不知該怎麼辦,隻能彆彆扭扭的擠了一個難看的笑臉。
夕陽西下,天慢慢的暗了下來,三個孩子也在玩樂中,返回了營地。
大人們倒了一片,尤金挺著大肚子,鼾聲震天,小家夥一個個肚子圓鼓鼓的躺在地上,連翻身都困難。
又跑了一圈的三人,早已經饑腸轆轆,簡單的從地上拿起了一些水果,三人來到湖邊,看著黑夜中波光粼粼的湖麵,聽著湖水起起伏伏的嘩啦聲。
凱特琳抬頭看了看天上的月牙,有些感慨的說道:“如果我們能一直在一起多好啊!”
蓓露絲馬上回道:“沒有如果,我們會一直在一起的。”
凱特琳說道:“可是我們會慢慢的長大,可能會走上不同的人生道路,我們會遇到不一樣的人,然後……可能結婚……然後在某一個地方生活下去……”
蓓露絲摟著凱特琳的肩膀說道:“不會的,我們會走在相同的道路上,我們會遇到相同的人,哈哈。”
凱特琳在蓓露絲的小臉上捏了捏,看了看自己右側的老大,說道:“阿爾伯特今天學走路很不錯,我想要不了幾天,他就能自己走路了。”
蓓露絲說道:“那是,阿爾伯特是最聰明的,肯定是一學就會。”
凱特琳:“要是他能學會說話就好了,我們就可以在一起聊聊天,雖然也算認識很久了,但是我們並不瞭解他。”
蓓露絲立刻跑到老大的右側,和凱特琳一起,一左一右的看著老大,老大左顧右盼,不知該看向那一邊。
蓓露絲用手拍了一下自己的肚子,說道:“我吃飽了,不如我們現在就開始教他,怎麼樣?”
凱特琳用手捏著自己的下巴,說道:“老人們說,小孩子說話是“牙牙學語”,我們可以從簡單的“啊”字來學起。”
蓓露絲說道:“阿爾伯特聰明的很,而且他能聽懂我們在說什麼,可比那些剛出生的小孩子厲害多了。”
凱特琳“嗯”了一聲。
蓓露絲拉著老大的手,老大看向她,蓓露絲問道:“阿爾伯特,你現在還是能聽懂我說話對不對?”
老大點了點頭。
蓓露絲挪動身子,直接坐在老大的對麵,說道:“啊……阿爾伯特,你試試,你試一試能不能發出“啊”的聲音?”
這個“啊”字,看似簡單,但是老大卻不知道該如何發出這個聲音,他憋了半天,仰頭對著天空“啊嗚……”的嚎叫了幾聲,被蓓露絲在腦袋上敲了幾下。
也許對於每天都在用人類語言說話的蓓露絲和凱特琳來說,說話是一件非常簡單的事,但是對老大而言,卻困難重重,雖然他會狼語,但是兩者的發言太過不同,老大的狼語在蓓露絲兩人的耳中,全部都是“啊嗚啊嗚”一個音,而且狼語中大量的使用肢體動作,不是狼族根本聽不懂。
兩個小姑娘不停的教,老大奮力的學,一直快要都後半夜了,老大才終於發出了一個讓兩人滿意的“啊”字,但是新的問題出現了,她倆並不知道該如何教彆人說話,先教什麼?後教什麼?是以一種什麼樣的順序?
不過值得慶幸的是,老大能聽懂她倆在說什麼,不能說完全懂,但是這對學習說話,已經很有幫助了。
老大就好像一個能聽懂人說話的啞巴,他知道你在說什麼,但是自己卻說不出來,從他嘴裡蹦出來的所有聲音,都好像是低聲的“嗚嗚”。
教了半天,沒有新的成果,蓓露絲兩人隻能開始想彆的辦法。
蓓露絲向老大問道:“阿爾伯特,你平時和幸運星說話嗎?”
老大點了點頭。
蓓露絲突然有些興奮的問道:“你會說狼的語言?”
老大又點了點頭。
蓓露絲直接說道:“哇,這麼厲害啊!你教我狼語好不好?”
還不等老大點頭,蓓露絲自己就搖了搖頭,說道:“不對,不對,我學狼語乾什麼。等阿爾伯特會說話了,再教我不是更快嗎?”
蓓露絲和凱特琳又坐在原地思考起來。
蓓露絲兩人著急,老大更著急,他更想與兩位小恩人聊天,不需要兩人的提醒,他不斷的想要從嘴裡發出聲音,他能聽到她倆的聊天,但是他的喉嚨不夠靈活,他的喉嚨有些乾,他有些渴。
在蓓露絲兩人的錯愕中,老大嘗試著站起身,不過他隻成功了一半,老大就好像一個羅鍋的老人一樣,低矮著身子,一步一步蹣跚著。
蓓露絲有些驚喜的想要呼喊老大,不過凱特琳用手一拉她的胳膊,對她搖了搖頭,說道:“讓他自己來。”蓓露絲點了點頭,兩人安靜的看著。
老大走的很慢,每次隻挪動很短的距離,他走了將近半個小時,才走到大人們睡覺的地方,他在猴子堆裡翻找,然後一手拿著一壺猴兒酒,又用嘴叼著一壺,慢慢騰騰的又走了回來。
一來一回就用了將近一個小時的時間,一共走了大概一百米。
不過蓓露絲已經在湖邊,跳著開心的等待了很久,手舞足蹈的大喊著“加油”,不過並沒有上前幫忙。
老大走到凱特琳跟前,嘴一鬆,叼著的猴兒酒脫落,凱特琳接住,三人都笑的很開心,不過老大笑的有些難看。
蓓露絲說道:“我就說阿爾伯特是最棒的吧,要是能直起腰來,就更好了。”
凱特琳說道:“慢慢來,不著急。”
三人重新坐下,還是老大在中間,凱特琳和蓓露絲一左一右。
蓓露絲說道:“說了半天的話,我還真有些渴了。”說完就開啟蓋喝了一口,喝完還說道:“這個果汁真好喝。”
凱特琳連忙說道:“這可不是什麼果汁,這是酒,彆一會又向剛才一樣,直接睡過去了。”
蓓露絲不以為然的說道:“睡過去正好,我們要好好休息,等明天再教也不遲。”
凱特琳覺得蓓露絲說的也有道理,輕輕的喝了一小口,把竹節酒壺用兩手抱在胸前。
老大是真的渴了,喉嚨很乾,他喝的比兩人都多,咕咚咕咚就是好幾口。
猴兒酒的清香和絲滑,滋潤了他的喉嚨,稍微的有些緩和後,他又開始了屬於自己的訓練,他還是不斷的從嘴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他想要說出一個“我”字。
老大慢慢的有些抓耳撓腮起來,就好像是嗓子裡卡了一根魚刺,想要咳嗽,但是咳不出來,他感覺自己的脖子有些癢癢的,用爪子撓了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