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買回家當奶孃,夫君造反我成皇後了? 第10章 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有人?
哪來的人?
葉彎順著三丫指的方向一看,就看見一個男人臉朝下趴在溪水邊上,不知道是死是活。
「三丫,我們快走。」
這荒郊野外的,葉彎第一反應就是離開。
她可沒什麼熱心腸救人,萬一這人醒著起了歹念,她和三丫就危險了。
葉彎正要過去把三丫抱下來,三丫眼睛亮晶晶的,「娘,那人有錢!」
葉彎又看過去就看見趴著的人腰上掛著個錢袋子,在溪水裡泡著,旁邊還有小魚,若是不細看,還真發現不了。
猶豫片刻,葉彎就躡手躡腳地過去了。
拿樹枝試探了一下,見這人沒有絲毫反應,葉彎這才放心了,快速解下這人的錢袋子,順便用靈泉水吸引了幾條小魚扔進空間。
起身要走,想了想剛才錢袋子的重量,還是把這人翻過來。
是個鬍子拉碴的男人,穿著深色的衣裳,那看不出來哪裡受傷了,不過還有氣在。
葉彎費力把人拉到了乾的地方,餵了一些空間裡的泉水。
「拿了你的錢,救你一命,兩清了。」
抬頭看時間差不多了,趕緊帶著三丫下山。
剛到山腳下,就見大群人往這邊來了。
打頭的都是男人,葉彎眼疾手快地把手裡的東西都扔進了空間裡,然後牽著三丫繼續走。
「三丫!」
二丫也在人群中,急忙跑了過來,指著葉彎就罵。
「你瘋了嗎,這片山頭是張老爺家的,私自進山拿東西要是被張老爺發現了可是要打死的!誰讓你帶三丫去的!」
上回隔壁村的二流子就進山偷東西,被人告發了,張老爺帶人來,當著那麼多人的麵把人打死了。
葉彎看著這麼多人眼神閃了閃,「我們沒進山啊,就在山腳下轉了轉,誰跟你說我們進山了?」
三丫抬頭看娘,哎,東西呢?
兔兔呢?
葉彎捏了捏三丫的小手。
帶頭的村長聞言鬆了一口氣,「我就說,這附近十裡八村的誰不知道這片山頭是張老爺家的,要有張老爺的許可才能進山,再說那山裡頭多危險!出了人命怎麼辦!」
說完對著人群道:「老李家婆娘,下回看清楚點!耽誤大家夥兒乾活!」
人群裡一個老婆子扯著嗓子道:「嗐,我親眼看見她倆進去了,誰知道她倆沒去啊,我這也是為了她們好,萬一遇見野豬怎麼辦,田寡婦她男人不就被野豬吃了嗎!」
「行了,都回去乾活吧!」
村長一發話,人群見沒熱鬨了,這才散了。
遠處的小路上,一個背著筐的女人站著看。
走在前頭的男人催促,「趕緊走,時候不早了,今晚上挖不到藥材,明日可要賠錢的。」
女人這才收回了目光,低著頭跟上男人。
葉彎察覺到好像有人在看她,抬頭又沒看見人,隻有二丫提著籃子瞪她。
葉彎瞪了回去。
回到家裡,葉彎讓三丫先進去,自己再去沒人的地方把東西拿出來,才提回來,跟三丫說自己藏起來了。
小孩子本來就好騙,一說就信了。
二丫原本罵了人心虛,看見地上的東西立馬聲音就大起來了,「你還說沒去,自己跑進去也就罷了,憑啥把三丫也帶進去,你這當下人的沒有一點下人樣!」
「誰說的我是下人?你爹可沒這麼說過吧?他可說了,我是你們的娘。」葉彎看了這丫頭一眼,黑不溜秋的,一點也不討喜。
二丫梗著脖子,「什麼狗屁娘,你就是我們家買來的下人!」
「懶得跟你計較。」葉彎無視二丫,拉著三丫去廚房。
「三丫,走,我給你做好吃的。」
二丫氣得跳腳,跑屋裡去了。
太陽西斜,林安遠纔回來,一進院子就聞到了香味。
「回來了,洗手吃飯吧。」
葉彎把一盤涼拌曲曲野菜擺在了桌子上。
桌子上還有一盤紅燒兔肉,加了野蘑菇和地瓜,看著十分誘人。
她的廚藝不錯,但是這種土灶燒火不行,大丫回來燒的火。
三丫已經拿著肉肉吃得小嘴油兮兮的,大丫在旁邊看著她,看見林安遠叫了一聲爹。
「今日這飯是你做的?哪裡來的肉?」林安遠挑眉看著葉彎。
「爹,我偷偷跟你說。」三丫攔著林安遠說今日的事了,一個勁兒誇娘厲害。
三丫表達的不太清楚,林安遠也聽明白了,兩人偷著進山了,運氣好好抓了隻傻兔子。
「你膽子倒是挺大,以後不許再去了。」林安遠說著洗手坐著了桌子旁。
張老爺那兒他倒是不怕,張老爺現在還用得著他,不會為這麼點小事翻臉的,就是被彆人看見了,難免會欺負她們。
葉彎借機開口道:「我之前跟你說的事,你沒說話我就當你應了,我可以照顧你女兒三年,到時候三丫也七八歲了。」
今日的事讓葉彎警覺了,原主因為容貌漂亮被錢老婆子幫著養,不怎麼出門知道的真不多。她做飯的時候在大丫口中重新瞭解了一下這個社會的秩序。
這個世道人吃人,尤其女子。
所以她改變主意了,三年足夠她有足夠的自保能力。
三年之期一到,大路朝天各走一邊。
當然還有一點,她看出來了,林安遠可能真沒種了,不會把她怎麼樣。真要是怎麼樣了,他這長相,吃虧的還不一定是誰。
林安遠眼皮子都沒抬,夾菜的筷子頓了頓,「好。」
聽見他答應了,葉彎心情極好,「明日你帶我去鎮上。」
從穿過了到現在,她身上就這一身衣裳,再不換都餿了,她要去買些東西,順便看看有沒有光明正大掙錢的路子。
至於銀子是哪來的,三丫剛才也說了,撿的唄,就是沒想到林安遠居然沒問她要。
今日這飯好得沒人說話。
「你爹乾什麼去了?」
見林安遠吃了飯又出門了,葉彎問大丫。
這人早出晚歸的,好像忙得很。
大丫也不知道,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三丫肚子吃得圓圓的,看著狼吞虎嚥的二丫問,「二姐,你不是說不吃娘做的飯嗎?」
「你閉嘴,你個胳膊肘往外拐的,她人都是我家的,我吃了怎麼了,我就吃!」
二丫一邊說著一邊發狠似的往嘴裡塞,過年到現在沒吃肉了。
「吃過飯把碗洗了,要不然下頓不做你的。」
「洗就洗!」二丫又狠狠塞了一口兔肉,眼睛發紅。
大丫見狀拍了拍二丫的後背,輕聲開口:「彆哭,她比前一個好,不是嗎?」
葉彎沒聽見兩人的對話,已經回屋鎖門了。
把山裡弄的東西全部都種在了空間裡,還有溪水抓的幾條魚也弄了個池塘養了起來。
原本光禿禿的空間,現在有了綠意。
葉彎忙活完這些累得不輕,在空間裡擦洗了一下。
躺在炕上,腦子裡突然就浮現林安遠那張臉,就很離譜。
煩躁地轉身用被子蒙頭。
與此同時,林安遠戴著一頂草帽在林間穿行,黑夜很好地遮掩了視線。
去山裡路,他這三年走了無數次,一說溪水他就知道方位。
林安遠順著踩踏過的草叢,就在溪水邊上發現了躺著的男人。
走過去用腳踢了踢,這人沒有絲毫反應。
「死了?」
「衣裳看起來不錯,賣了應該能值幾個錢。」
觀察片刻,林安遠摸了摸下巴,略微提高了聲音。
正打算上手的時候,原本昏迷的男人突然睜開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