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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賣進宮,小宮女拿捏冷硬大督主 1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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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皇後幽禁鳳棲宮

龍體為重?

“嗬...”顧景帝自嘲一笑。

自己在十五年前就該死了。

隻是他不能,他得活著。

活著,才能殺了何家父女,為謝家、為太傅、為妻子兒子報仇。

活著,才能找到綰綰幼弟,不讓謝家斷了根。

活著,才能在多活了快十年這一日,見到了已死的嫡長子。

他得活著,苟延殘喘的活著也好,沒心沒肺的活著也罷。

他都得活著。

顧景帝長呼口氣後,收斂神情:“小福子,伺候朕研墨!”

“是,陛下。”福公公忙動手研墨。

待墨汁研磨好,顧景帝提筆開寫。

福公公看了眼,是冊封聖旨。

冊封剛升貴妃沒多久的王湘宜,為皇貴妃。

且,與皇後娘娘同掌後宮之權。

陛下這是,要打明牌了。

福公公忙收斂心神。

顧景帝收了筆,待墨汁乾透,將剛寫的聖旨扔給福公公:“晚膳再去傳旨。”

“是,奴遵旨。”

也不知皇後這個覺可睡得順心。

顧景帝喝了口茶,突然道:“小福子,待瑾兒回來,便同我去守皇陵吧。”

這五年近六年來,顧景帝第一次在福公公麵前稱謝長意為瑾兒。

也是第二次在福公公麵前自稱‘我’。

第一次,是先皇後暴斃,先太子被亂刀砍死,謝家滿門被殺。

顧景帝暴怒過後,痛哭流涕:“該死的是我,該死的是我啊!”

第二次,便是現下。

福公公聽出來了,一下便紅了眼。

陛下這是,要下罪己詔,認下一切過錯,推太子登高位。

隻是,太子想要的,又何嘗是這些。

太子不過是,想要一個公道和清白,為謝家,為先皇後正名。

若非如此,以太子如此能力,又怎會放任皇後及何丞相蹦躂到現在。

福公公想勸,又不知如何勸,隻能哽咽應聲:

“是,無論陛下去哪,小福子都跟著,還望陛下莫嫌小福子老眼昏花,伺候不好您。”

“哭什麼,這本來也是朕的錯,是朕,太過軟弱了啊。”

顧景帝語氣帶著自嘲、悔意,以及一絲,哀歎。



福公公拿著聖旨到鐘粹宮的時候,貴妃正好用過晚膳。

“恭喜皇貴妃娘娘,賀喜皇貴妃娘娘。”福公公聖旨還沒宣呢,便先笑盈盈道賀。

貴妃臉上掛著適宜笑容,看了眼福公公手上的聖旨,在小紅攙扶下站起身就要往下跪。

福公公趕忙出聲阻止:“陛下說了,娘娘您身子重,坐著聽旨便是。”

隨即宣讀聖旨。

福公公又道了聲喜,這才告退離去。

這一回,小紅再沒有之前的高興喜意。

看這道明黃聖旨,如同在看一道催命符。

“娘娘。”她擔憂喊了聲。

皇貴妃輕輕一笑,吩咐小紅明日將她要的麝香送來。

小紅一聽,霎時白了臉。

“娘娘,真要如此嗎?”

皇貴妃沒說話,隻是定定看她一眼。

小紅低下頭,說了聲:“是。”

隨即皇貴妃目光幽幽落在手中聖旨上,將其展開。

可不是真要如此,而是非要如此,必要如此。

這次之事何丞相定是有萬全準備,謝督主怕是必死無疑。

謝督主已離宮,皇後下一個矛頭對準的,便是她與柔妃還有麗妃。

她隻能先下手為強。

況且,皇上都開了場,她怎能不登台,不唱。

不光她的孩子要保不住,麗妃和柔妃的孩子,也要提前殞命。

翌日。

鐘粹宮眾人還沉浸在自家娘娘升為皇貴妃的喜悅中。

各宮還議論著皇貴妃如何如何得盛寵,進宮不過三月,便已經登上了皇貴妃之位,與皇後同掌後宮之權。

也就在此時,皇貴妃給顧景帝送補湯的時候,見了紅。

顧景帝大驚失色,“愛妃!快請太醫!”

李太醫匆匆忙忙趕來,診脈過後,搖了搖頭。

皇貴妃肚子裡的孩子,沒能保住。

皇貴妃無緣無故落胎,顧景帝震怒,“查!給朕查!朕倒要看看,是誰膽敢殘害皇嗣!”

李太醫這時給指了個方向:“皇上,皇貴妃娘娘此般,像是受了外部刺激導致的落胎。”

又問皇貴妃:“不知皇貴妃娘娘近日可有食用一些忌用之物,或是添了什麼香?”

皇貴妃靠在顧景帝懷裡低泣著,聞言搖頭:“本宮自有孕便格外小心,皇上,都怪臣妾沒能保住......”

皇貴妃說不下去,靠在顧景帝懷裡直哭泣。

顧景帝忙安慰,又看向福公公,“小福子,和李太醫一道去鐘粹宮,給朕查仔細,問仔細了!”

二人領命退下,前去鐘粹宮。

很快,李太醫便在皇貴妃枕邊發現了一柄玉如意,拿起來一聞——

麝香!

二人急忙回太極宮回稟顧景帝,顧景帝聽後看向皇貴妃。

後者眼角滑落一滴淚,搖頭喃喃:“不,怎麼會......”

這時小紅“砰”的一聲跪下,“哐哐”磕頭:“求皇上為我家娘娘做主,求皇上為我家娘娘做主。”

“到底怎麼回事,這柄玉如意又有何玄機!”顧景帝咬牙發問。

小紅當即哭著說來:“這是娘娘封為宜妃,住進鐘粹宮那日,皇後娘娘讓綠茵姑娘送來的賀禮。”

“原娘娘說,此物乃皇後娘娘送來的厚禮,理應供起來...”

“自娘娘有孕,便甚是喜愛這玉如意,入睡都得放在枕邊才能睡得安穩...”

“皇上,求皇上為娘娘做主啊!”小紅又是“哐哐”磕頭。

話至此,皇貴妃又落下幾行淚,“是臣妾的錯,都怪臣妾,是臣妾沒保住皇兒,皇上便將臣妾打入冷宮吧!”

“胡說!”顧景帝大喝,“分明就是有心之人加害於你,愛妃怎的反倒將錯攬自己身上。”

“小福子去,將皇後......”

話還沒說完,殿外響起急促敲門聲,此乃大忌。

福公公看了眼顧景帝,立即走去開啟殿門。

聽小太監說後,福公公登時臉色大變忙回來稟告顧景帝:

“皇上,七皇子、八皇子突然暴斃,麗妃娘娘和柔妃娘娘也隨著一道...去了。”

“放肆!何氏這個毒婦,她膽敢!”顧景帝目眥欲裂,當即下令將皇後幽禁鳳棲宮,待事情一並查明再行處置。

很快,宮裡都在傳,是皇後善妒,覺得權利受到了挑釁,這才故意害了皇貴妃落胎,繼而又殘害了七皇子八皇子以及麗妃柔妃。

有宮人表示不信,畢竟皇後名聲向來好。

立馬有宮人嗤笑道:“自從皇後登上後位,原本那些個娘娘是死的死,瘋了的之後也死了,皇子也如此。”

“要知道,連著十年這後宮纔有皇後一人,皇上膝下子嗣也隻三皇子和五公主,也就後來這幾年纔多了那幾位娘娘,和七皇子八皇子,如今......”

“說不得啊,先皇後也是皇後......”

那人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



鳳棲宮。

何姑姑臉上帶著淡淡愁色,看了眼皇後,不知如何開口。

反觀風口浪尖的皇後,唇邊那抹淡笑不變,還心情頗好的喝了口茶。

茶杯與桌麵碰撞發出一聲輕響,打破了殿內安靜,皇後也隨之開口。

“皇貴妃這台戲唱的不錯,不愧為本宮當時挑中的刀。”

“娘娘......”

皇後淡笑一聲,慢悠悠翻著手掌,“急什麼,不過是些小打小鬨的風浪。”

“太子哥哥啊,還是不夠狠。”

何姑姑斂眸,不再多言。

何丞相不用說,那也是不將此事放在眼裡。

而顧懷瑜可就沒有這麼沉得住氣了,若不是皇後派了人來知會一聲,這會不定要鬨出什麼動靜。

氣是不能不撒的,

顧懷瑜將目光看準了小順子,在興起時掐著對方脖子,疏解後人也死透了。

罵了聲晦氣後,讓閔嬤嬤重新挑了個‘小順子’。



沈行裡高高興興回到家,卻被告知謝長意和知安已經離京前往漠西。

沈行裡破口大罵:“何問天這個奸臣,逆臣!不要臉,陰險狡詐的老東西!”

沈萬書難得沒有製止,隻是一刻鐘後沈行裡還在罵,罵得還不重樣,終於忍不住開口:

“行裡,夠了。”

“夠?怎麼夠!他個陰間出品的玩意......”

沈萬書揉了揉眉心,自己不是這般多話的,夫人也不是,也不知隨了誰。

沈夫人看他一眼,還能隨誰。

又憂心忡忡:“老爺,知安和長意此般前去漠西,可......”

沈夫人說不下去,怕自己烏鴉嘴。

沈萬書心裡也不是很有底,不過還是相信謝長意,拍了拍沈夫人手背:“放心。”

太子十五年前沒死,今年也不會死。

當然,來年,往後數十年也不會。

等沈行裡停下喝口茶潤嗓子的功夫,沈萬書趁機開口:“行裡,你也該出門遊學了。”

沈行裡一聽,忙放下茶杯:“爹的意思是?”

沈萬書頷了頷首,沈行裡大笑,隨即朝二老拱了拱手大步離去。

沈夫人不知父子倆在打什麼啞謎,又見沈萬書老神在在喝茶,壓下心中疑問。

說了聲:“我給後土娘娘上香去。”

讓後土娘娘不要收了女兒和女婿的命。



漠西地處天盛朝最西邊,從上京城趕往需得橫跨中州、西州,才能進入漠西地界。

比到北境要遠了兩倍不止,若是謝長意一行人以輕功晝夜不停趕路,亦要數日才能抵達。

顧景帝下旨讓謝長意帶兵,然一個兵馬都沒有,虎符不在他手上,也不在謝長意手上。

何丞相做了萬全準備,又怎會讓謝長意帶一兵一卒。

漠西現在的情況也不完全像八百裡加急戰報上所寫那般。

樓邑國是攻破了漠西邊城,佔領了漠西府城,卻並未燒殺搶掠。

樓邑和漠西地處同片漠地上,人口都不多,樓邑國人口更是少,樓邑王打算的是收攏漠西百姓,壯大人口往東攻打。

而除漠西邊陲以及府城,漠西百姓大多集中生活在沃野地帶,分佈較廣,想要一舉收攏,難。

謝長意一行不分晝夜趕路,隻除了一日三餐會停下生火做飯。

這已經是他們出發的第三日,剛到達中州府城,卻並未進城。

已經有人提前等在府城外,將所需補給備好,拿上後又繼續趕路。

這幾日知安都待在馬車上,困了睡,餓了吃,無聊了謝長意給她念書念話本子聽。

知安倒是想自己拿著看,謝長意卻說:“馬車搖晃,看書對眼睛不好。”

“大督主我不聽了。”知安立馬拿掉謝長意手上的話本子,就怕他傷了眼。

男人笑著將她圈在懷裡,下頜輕抵在她發頂,“為夫一目十行記下了念給夫人聽,夫人不必擔心。”

知安小臉一紅,眸光卻閃著崇拜之色。

這時,繡一在外邊敲了敲馬車門,“主子,十裡外有客人。”

謝長意聽後神情不變,將知安轉了個身麵向自己,垂眸看著她。

知安眨眨眼:“大督主,你要親我嗎?”

馬車行駛加之前後都有馬蹄聲,知安並未聽清繡一說了什麼。

謝長意一笑,在她唇上落下一吻,不似這幾日來的猛烈,隻輕輕一碰便退開。

知安唇角輕揚,眼中卻有疑惑,大督主這會怎麼隻淺嘗輒止。

嗯,這個詞還是昨夜謝長意念書唸到,知安問了知曉意思後,現在學以致用。

謝長意勾唇在她眼眸落下一吻,隨即低聲道:“待會再狠狠...親夫人。”

“唰”地一下,知安小臉紅透,忙伸手捂住男人的嘴,抬眼瞪了對方一眼,帶著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嬌嗔之意。

謝長意喉結動了動,握住她的手在她手心親了親:“小知安,若是有人拿劍想殺我當如何。”

話題轉得太快,知安愣了下,隨即脫口而出道:“我給大督主擋劍!”

謝長意一顆心軟得不能再軟,低低笑出聲,“若那人已經將我殺死,小知安當如何?”

知安愣愣看著他,眼圈泛紅,下一刻落下淚來。

瘋狂搖頭:“不死,不死,大督主不死。”

謝長意收了笑,沒有第一時間安撫,伸手抬著知安下頜,直視她淚眼婆娑杏眸。

“你該跑,第一時間便該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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