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賣進宮,小宮女拿捏冷硬大督主 119
傳聞不可信
沈行裡稀罕夠了,眼神瞄向繡一腰間,手有些蠢蠢欲動。
還沒摸過杖劍呢。
繡一雙臂交叉環抱在胸前,閉著眼倚靠在門側,忽然睜眼看向視線來源處,隨即放下手走向喋喋不休的繡二,直接拿下他腰間掛著的杖劍拋給沈行裡。
繡二扭頭看了眼,“你怎的不給自己的。”
“我沒有把劍給彆人的習慣。”繡一走回原位繼續閉目養神。
繡二眼珠子往上翻了翻,“難道我就有了?那可是我劍媳婦。”
繡三把擦拭好的劍收鞘,接他的話:“上回不就將你的劍媳婦擲向繡甲了?”
“那哪能一樣,哎,我剛說到哪來著。”繡二也不是真介意,就是這張嘴停不了。
沈行裡拿到杖劍,從劍端摸到劍柄,看到劍柄處刻的‘二’字後,暗暗決定往後也得將他的稱號刻上去。
二十一。
這是他早前幻想成為謝長意麾下一員,給自己所取的名字——
繡二十一。
“好劍!”寒劍霎時出鞘,沈行裡讚了一聲,隨即挽了個劍花。
“那當然!”
繡二即便和繡三說著八卦,那耳朵也不忘捕捉聲音。
閃身到沈行裡身旁,指尖劃過劍鋒,“有些鈍了,果然不殺人劍就會變頓,來來來,我去打磨一下。”
也不等沈行裡反應,繡二直接拿回杖劍,又拿出自己專用的磨刀石“唰唰”打磨。
沈行裡暗暗點頭記下,磨刀石也得準備。
繡四和繡五端著飯菜回來,他們不知道沈行裡也在,隻拿了同屋五個人的飯菜。
見此,沈行裡問了後廚在哪,又問了知安所在的房間,便拿上準備好的禮物出了門。
好在禮物用木盒子裝著,也沒被雨淋濕。
“叩叩。”沈行裡用腦門敲響了房門,“妹妹,是我。”
知安吃下謝長意喂到嘴邊的菜,晃晃腦袋:“大督主,我好像幻聽了,我聽到了兄長的聲音。”
“沒幻聽,是兄長來了。”謝長意擦去她嘴邊油漬,起身前去開門。
謝長意開了門,也沒問沈行裡怎的來了,喚了聲“行裡兄”後側身讓沈行裡進屋。
“兄長。”知安見真是沈行裡,驚喜喚了聲。
沈行裡快步上前,“妹妹!”
放下飯菜,遞上木盒子,“妹妹,這是我親手做的蜜餞。”
“謝謝兄長。”知安接過,又問:“兄長,你怎的會在這?”
沈行裡坐下,“爹讓我遊學,想著你們去漠西,便順道來了。”
謝長意看了他一眼,繼續給知安喂飯。
沈行裡在邊上瞧著,忽覺得自己有些礙眼了,不過來都來了還是先用膳吧。
又打量起知安,臉蛋沒瘦,比上次見時還圓了些,精神頭瞧著也好。
沈行裡放下心,用過膳後,也沒在此打攪二人,回了之前的房間。
半個時辰後,雨停,眾人收拾好出發。
知安已經睡著了,謝長意動作輕柔將她抱起,甘草和元盛拿上行囊跟在身後。
沈行等在樓梯口,看見謝長意出現往他懷裡看了眼,輕聲問:“妹妹睡著了?”
“嗯。”謝長意應了聲,一道走下樓。
掌櫃聽到聲響身子一抖,畏畏縮縮朝走在前頭的男人看去,在看到對方腰間那柄金龍杖劍後,掌櫃都要哭了。
之前繡一等人進客棧的時候都穿著蓑衣,掌櫃沒能看見眾人身上所穿,又沉浸於喜悅中,也沒注意謝長意腰間掛著什麼東西。
等去了趟茅廁回來聽店小二一說,身子就是一軟。
現下看見眾人要離開,畏畏縮縮上前,也不敢擋眾人的道,躬著身子哆哆嗦嗦遞上一錠銀子,正是先前繡一給的那錠。
“督,督主,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銀子還還還給您。”
謝長意餘光瞥了眼,徑直朝外走去,掌櫃身子愈發哆嗦。
這時沈行裡停下腳步,從懷中掏出僅剩的一兩碎銀子,放在掌櫃狂顫的手掌上。
“老人家,明兒找個大夫瞧瞧,這手都要拿不穩銀子了。”
“對了,這是我家督主讓給的。”
直到眾人離去,掌櫃瞬間癱軟在地,擦了擦腦門上的虛汗,有種劫後餘生的慶幸感。
察覺手心裡有東西,攤開一看,喃喃:“傳聞不可信啊,督主分明是個好人。”
這邊眾人行出中州地界,繡一感受了下空氣中的乾燥,又舉著火把往地麵照去,隨即調轉馬頭。
繡一伴著馬車前行,在車窗旁往裡彙報:“主子,西州並未下雨,且路邊草木已出現枯萎跡象。”
謝長意側躺在矮榻,寒眸凝視著知安睡顏,聞言輕叩了下車壁,表示已知曉。
他在客棧時便已飛鴿傳書回京,若那位還有點腦子......
懷中小貓兒忽然拱了拱,將他思緒打斷。
“大督主。”知安囈語一聲,謝長意笑了笑,手掌輕撫她後背。
待知安再度陷入沉睡,謝長意低頭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也閉上了眼。
—
這也是皇後被幽禁的第六日。
宮中之人向來見風使舵,這六日禦膳房送來的飯菜,一日比一日清湯寡水。
尚衣局也不再往鳳棲宮送衣裳,先前皇後衣裳被褥皆被破壞,如今也不過纔有幾套得以更換。
而禦膳房的珍稀佳肴,尚衣局的錦衣華服,顧景帝的諸多賞賜,接連不斷往鐘粹宮送。
好個世態炎涼,趨炎附勢。
此時已近亥時,皇後還未入寢,坐在桌旁拿著書籍氣定神閒翻看。
一頭青絲垂於腦後,臉上也去了妝容,顯出本真樣貌來,沒了白日的端莊大氣,帶著幾分銳芒。
何姑姑低首候在一旁,看了眼漏刻,輕聲道:“娘娘,亥時了,可要就寢?”
皇後手往邊上伸了伸,何姑姑忙遞上茶盞,皇後接過卻並未喝。
她唇角上挑著,語氣卻極淡:“茶涼了。”
才剛倒的茶,又哪會涼。
領悟到皇後話中意思,何姑姑頭顱往下低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