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賣進宮,小宮女拿捏冷硬大督主 140
謝綰區區一個太傅之女
顧景帝從袖中拿出個精緻酒壺,不大,約摸隻能裝二兩酒。
這是他特意準備的,就為了在此時喝上一杯。
顧景帝也不用福公公伺候,自己給自己倒酒,連喝三杯後,看向皇後:
“罪後何氏,穢亂宮闈,謀害先皇後...今廢除後位,移出皇家玉牒......”
“哈哈哈!”
皇後突然放聲大笑,打斷了顧景帝接下來的話,也將眾人目光轉移到她身上。
隻見皇後脖頸已被劍鋒劃破滲出血跡,她卻像是感覺不到般,依舊大笑著。
還是繡乾往回收了杖劍,才沒被割破喉嚨。
皇後大笑過後,看著顧景帝一字一句道:“廢除後位?移出皇家玉牒?”
“太子哥哥,你好狠的心啊。”
福公公眸色一動,皇後麵具,戴不下去了。
顧景帝聽到這聲“太子哥哥”,麵上露出一抹厭惡之色,又極快隱去。
皇後看得一清二楚,她又被刺激到了,“噌”地從座位上站起身,看著顧景帝麵容猙獰扭曲:
“太子哥哥,你果真隻愛她一人。”
“憑什麼!”
“我乃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之女,才華謀略不輸任何人,她謝綰區區一個太傅之女,憑什麼成為太子妃!憑什麼能當皇後!”
“就因為她比我年長兩歲,與太子哥哥你年歲相仿......”
“若我和她一般年歲,天盛六百五十四年,與太子哥哥最般配的,應是我,是我何娉婷!”
“太子哥哥,你為何不愛我!”
顧景帝眼中無半點溫度情誼,隻有無儘冷漠:
“即便你與綰綰一般年歲,朕愛的也不是你。”
“即便綰綰隻是普通民女,朕也隻愛她。”
“哈哈哈......”皇後又是一陣癲狂大笑,而後忽然恢複往常模樣,臉上不見猙獰扭曲,那淡笑卻讓人毛骨悚然。
她緩緩走向顧景帝。
繡二劍上血還未乾,持劍直指皇後,又在謝長意眼神示意下收回杖劍。
謝謙禮已經回到周心蘭身旁,老婦恐自己一命嗚呼,忙起身跑向謝長意那桌,又重新跪下。
皇後站定,淡笑目視顧景帝,“太子哥哥可知謝綰那個賤人是如何死的?”
“她啊,被我親手去了四肢做成人彘,又扔進酒壇醉死酒中,再挫了骨揚了灰。”
“可惜了,是個不會叫的,太子哥哥可知為何?”
“因為我啊,先去的是她的舌頭......”
顧景帝猛地站起身,雙目赤紅,看著皇後的眼神恨不能將她剝皮去骨、碎屍萬段。
又忽然像是失去了所有力氣,身形一個趔趄,重重跌回椅子上。
口中呢喃著:“綰綰......”
而後一口鮮血噴出。
“陛下!”福公公和皇貴妃同時驚呼攙扶,又忙大喊:“太醫,快叫太醫!”
顧景帝抬了抬手,示意自己無事,目光看向謝長意,話卻是對福公公說的。
“小福子,宣旨吧。”
“是。”福公公從袖中拿出明黃聖旨,展開:“太子顧懷瑾聽旨。”
此話一出,眾人從皇後所說的驚駭中回過神,又轉為震驚。
先太子不是...早死了嗎?
下一刻,就見謝長意這位督主緩緩站起身,懷中還抱著沈尚書女兒。
眾人更是震驚到無以複加,不知是誰驚撥出聲:
“督主竟是先太子!”
皇後倏地轉過身,臉上麵具再度皸裂。
一切,都說得通了。
這哪是刀,分明是極致縱容與偏愛。
“哈哈哈,太子哥......”
皇後沒哥完,人便白眼一翻暈死過去。
繡二收手晦氣“呸”了聲,老毒婦吵得沒完,都耽誤主子聽旨了。
何姑姑看到這裡緩緩閉上眼。
娘娘,輸得不冤。
而後睜眼猛地往一旁劍上撞去,長劍刺穿胸口,不一會便沒了氣息。
倒地前,何姑姑最後看了眼皇後,臉皮扯出褶皺。
娘娘,老奴先走一步,在地下等您。
福公公心下一歎,不為何姑姑,隻為忠心二字。
收回視線,深吸一口氣開始宣讀聖旨:
“奉天承運...太子驍勇善戰為天盛開疆擴土...數年來除奸惡...賜......”
洋洋灑灑一大堆賞賜。
福公公一口氣宣完第一道聖旨,又拿出第二道聖旨,“謝謙禮聽旨。”
接連兩道聖旨,前一道恢複了謝長意太子身份,讚揚了他的功績。
後一道為謝家正名,封已故謝太傅為忠義侯,謝謙禮為世子,後襲承爵位,賜府邸黃金良田等。
隨後顧景帝發話一一處置了何丞相一黨貪官汙吏,離去前不忘命暗衛將皇後拖走。
他要,親手以其人之道還至彼身。
至此,宮宴落幕。
看著皇上離去,通政使陳大人與一眾同僚上前給謝長意見了禮,又和謝謙禮、沈萬書打了聲招呼,也沒多打擾,帶著各自家眷離去。
不一會,謝長意也抱著知安往外走,謝謙禮幾人跟在身後。
出了集英殿,天已漸黑,知安扭頭看向沈夫人:“娘,用了晚膳再回去吧。”
沈夫人自是應好。
宴席上以防飯菜酒有毒,他們幾人都沒動筷舉杯。
回到尚方宮晚膳已經備好,眾人一同落座。
這個大好日子又怎能少了酒,元盛拿著酒壺就要給眾人倒酒,沈行裡忙接過,“我來我來。”
他先給謝長意麵前酒杯滿上,又來到知安身側,邊倒酒邊低聲叮囑著:
“妹妹,你未飲過酒容易不勝酒力,喝不下記得讓督...殿下替你喝,可彆硬著喝給傷了身子。”
知安乖乖點頭,“嗯嗯,我知道的兄長。”
隨即趴到謝長意耳邊小聲耳語:“大督主,我就喝一小口。”
謝長意捏捏她小手,笑著應了聲,又吩咐元盛去備好醒酒湯。
眾人舉杯歡慶,而後一口飲儘杯中酒。
知安端著酒杯先湊近聞了聞,香,也衝鼻。
見大夥都喝了,她也忙喝了口,由於喝得太急,說好的一小口變成了一大口。
“咳咳,大督主,好......”
知安話沒說完,腦袋一歪暈了過去。
謝長意一直注意著她,手也虛虛圈在她腰間,這會正好將人扶住,又拿過酒杯放下。
謝長意想過知安不勝酒力,會醉,卻沒想會一口倒。
眾人也發現了,忙問:“知安這是...醉了?”
謝長意“嗯”了聲,將知安抱到自己懷裡,又摸摸她小臉,不熱不燙。
沈行裡一拍腦門,他方纔應該告訴妹妹做做樣子就行,哪用真喝。
這時元盛端著醒酒湯回來了,王叔做飯時便一道煮好醒酒湯備著了。
謝長意和眾人說了聲後,抱著知安起身,又端過醒酒湯去了屏風後麵。
元盛這會也看見了,知安是閉著眼的,心想:夫人這得喝了多少才會醉暈過去。
忙走到甘草身旁和她比劃:‘主子沒看著點?’
甘草小聲解釋了句:“夫人隻喝了一口。”
元盛:......
這,主子和夫人喝交杯酒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