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賣進宮,小宮女拿捏冷硬大督主 037
哪隻手打的,送回去
繡二將劍穩穩接住,笑“喲”了聲,“繡甲是你啊,怎的也不吱個聲,我還以為是偷襲的賊人呢。”
“怎麼樣,沒傷著吧?”
繡甲已經來到近前,白了對方一眼,他就知道這廝故意的。
懶得搭理,正事要緊。
從馬上下來,看了一圈也沒見著男人身影,繡甲扭頭問一旁之人:“繡一,主子呢?”
“洗澡。”繡一指了指不遠處小河,又低頭繼續擦拭劍上血。
繡甲肅然起敬,“主子還是這般猛。”
寒冬臘雪天用冰水洗澡,估計也就主子一人了。
實乃猛人也。
不遠處河麵上,謝長意衣袍沾血,右手一掌勁風將河麵結的厚厚冰層震碎,露出底下清澈見底河水。
而後褪下身上衣物,直接跳下去。
北邊冬日本就極為寒冷,更甚是冰雪滿地的北境。
這兒雖然還不是北境境內,但已臨近,隻需再往前行進二十裡便到了北境境內。
這個天裡普通人連洗個熱水澡都直打哆嗦,又何況是外頭這結了冰的河水。
那透骨的冰寒,不亞於將身體置於冰塊之內。
而謝長意卻是眉都不曾皺一下,好似這並不是結了冰的河水,而是元盛為他備好的熱水。
水麵之上,男人精壯寬肩甚至還升騰著熱氣,如南邊冬日清早湖麵氤氳的白霧。
一刻鐘後,謝長意穿上乾淨衣袍,穿戴整齊回到隊伍。
繡二還在拉著繡甲說這幾日在路上殺了多少人,說到起勁處,手中沾了血的杖劍武得虎虎生風。
待見著謝長意回來,繡二趕忙住了嘴。
在繡甲麵前自誇吹噓就算了,在主子麵前他可不敢。
嗯,要臉。
主子追上的時候,他們已經殺了不少,但這一路下來主子卻是殺得最多的一個。
“主子。”繡甲站直身子低首喊道。
“嗯,何事?”男人洗了一刻鐘的冰水澡,聲音不見絲毫顫意。
“元哥讓屬下給您送了些信。”繡甲說著從懷中取出信封。
一封,兩封,三封,而後雙手恭敬遞上。
繡二瞪大了眼,這是些?確定是些?
他是能說,元哥這是真能寫啊!
謝長意好似已經習慣,右手抬起,食指和中指一夾,便將厚厚的三封信拿到自己手中。
先開啟了最薄的那封信,取出信紙展開。
‘主子您的小貓被打了!’
字之大,筆鋒之重,可見落筆之人當下憤怒。
謝長意不緊不慢開啟第二封信,明明神情還是那般清冷淡漠,但在場的人就是覺著周遭溫度驟降。
繡二直接打了個寒顫,默默遠離了些。
也不知元哥到底寫了啥,讓主子將方纔吸收的寒氣都釋放出來了。
好奇,想看,不敢,抓心撓肝。
待信上內容都看過後,男人修長大手輕輕一抓,手中信紙連同信封瞬間化成粉末。
“哪隻手打的,送回去。”謝長意看向繡甲,墨眸如冰潭,聲音也帶著彆樣的冷。
繡甲躬身頷首,“是!”
主子果然為半倆出頭了。
等了片刻,見男人沒旁的吩咐,繡甲悄悄抬眸,就見謝長意已經上了馬。
就這?
沒了?
不應該來場強取豪奪,然後給尚方宮添人嗎?
其餘人見謝長意已經上馬,也紛紛上馬,前邊就是北境了,待到了北境,還有場惡仗要打。
何丞相那狗賊見沒能要了主子命,定會將大手筆留在北境,而且他們不信對方會沒有留後手在北境。
眾人心下明瞭,都提起了十二分精神。
等了片刻,見謝長意還沒下令出發,眾人就都看向了謝長意。
主子可從來沒有這般,都是上馬直接飛馳出去,哪會留在原地這般久。
莫不是還有吩咐不成?
繡甲也是這般想的,當即洗耳恭聽。
“是兩,半兩銀子的兩。”謝長意說完,長腿輕輕一踢馬腹,黑馬頓時如離弦的箭般衝了出去。
後頭眾人條件反射,也跟著一踢馬腹緊隨其後。
繡二回頭看了眼繡甲,旋即看向並行在側的繡一,語氣幽怨:“我總覺著我的人設被搶了。”
我不再是生產八卦的人,傷心,難過。
“當真?”回他的,是落後一個馬身位的繡三。
“我幾時說過假!”
“那可真是太好了!”
耳根子終於可以清淨了。
繡一點頭,表示認同。
繡二氣結,等著,待回了宮,我要將我落下的八卦統統回歸我口中!
待眾人遠去,繡甲才喃喃出聲:“原來是兩啊,還以為是倆。”
等會兒,主子就為了說這個?叫起來也沒差啊!
兩日後。
繡甲剛進尚方宮還沒來得及喘口熱氣,就左被繡乙拉著問:“怎麼樣?主子如何說?”
右被元盛拉著看他的比劃:主子看到信反應如何?決定如何?
繡甲猛吸一口屋內熱氣,道:“主子原話:是兩,半兩銀子的兩。”
元盛點頭,原是這個兩,他信裡寫的是倆。
嘿嘿,看來主子對半兩確實上心,連是哪個字都知曉。
“還有呢?”繡乙緊問,他要聽的不是這個,他劍都快磨沒了。
“哪隻手打的,送回去。”
“說完了。”
元盛雙眼大亮,夠了夠了,這就表明主子態度了。
“太好了!”繡乙看向元盛,“元哥,這事交給我!”
元盛擺擺手,隨便他們誰去,完成主子命令就行。
至於此舉會讓三皇子聯想到半兩?那不可能!
主子不會莽下決定,他們隻管聽從便是。
嗯,主子屋裡頭的陳設也該改一改了,先想著,到時再問問半兩。
元盛高高興興忙活自己的去了,繡乙也回屋拿了自己的杖劍,就等天黑了。
夜裡,繡乙剛要動身,就見繡甲也一副要出去辦事的模樣,好奇問:“你去作甚?”
“那太監可不單隻動了手。”
繡乙挑眉,“那分工合作,走!”
翌日一早,顧懷瑜醒來沒見著小順子伺候,喚了兩聲也沒見人,隻能沉著臉先將衣裳穿好。
待開啟房門,才剛換上的溫和麵具陡然一變。
隻見門外地上,赫然放著兩條齊肩而斷的手臂,以及一條被連根拔起的舌頭。
地上血跡已經凍硬,手臂和舌頭也發了僵,不知被扔在這裡幾時了。
除了最開始那一下,顧懷瑜這會已經恢複神色,甚至端詳起手臂上的刀口。
前者,勝出他太多,他若是有這般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