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賣進宮,小宮女拿捏冷硬大督主 040
半兩你想多個爹嗎
半兩再次來到前殿,倒不似第一次那般拘謹了,隻繡乙放到她麵前的那杯熱茶,她是如何都不敢喝的。
這般好看的茶杯,若是不小心摔了,自己可沒旁的銀子賠。
這時,繡丙和元盛來了,一同的,還有繡甲。
半兩見著人哪還敢坐著,當即起身小小喊了聲:“奴婢見過管事。”
元盛皺眉,先讓她坐下,而後打量起來。
見半兩小臉好得差不多了,元盛點點頭,這才和繡乙比劃。
結果繡乙看完,語出驚人道:“半兩,你想多個爹嗎?”
繡甲和繡丙剛倒了茶,端起剛入嘴,聽到這險些一口茶噴出來。
隨即同時看向繡乙:兄弟,元哥好像不是這個意思吧?
而元盛已經一拳揮了過去。
這張嘴,還是白長了!
他是這個意思嗎!
他是想問半兩要不要認主子當乾爹!
元盛嘴巴無聲張合,朝繡乙瘋狂比劃,就...罵得挺臟。
繡乙試圖狡辯,“元哥你彆急啊,我這問的也是一個意思不是。”
這...倒還真是,繡甲和繡丙暗暗點頭認同,隨即繡甲看向元盛,問出關鍵一點:“元哥,你怎的突然問半兩這個?”
莫不是主子改變心意,媳婦不要,改想養閨女了?
直接無痛當爹,還得是主子啊!
元盛停下比劃,眼神卻還瞪著繡乙。
他能怎麼說,說他昨夜睡中驚坐起,想到主子對外年齡是二十六,比半兩足足大了一輪,若是再長個兩三歲,都能給半兩當爹了。
且主子又說半兩是小貓,不就是想養的意思嘛。
萬一,就說假設啊,萬一主子隻是將半兩當成自己閨女呢?
元盛這麼一想,就停不下來了。
這會半兩上門了,可不就先探探其口風,看她是什麼想法,結果繡乙這貨!
半兩終於消化完所聽到的,主要繡乙這話於她始終是震驚。
這會見沒人說話,便弱弱開口,“奴婢,奴婢不想要爹。”
見元盛又掄起拳頭要捶自己,繡乙趕忙開口找補,“半兩,元哥的意思是你要不要認乾爹,認主子當乾爹。”
半兩當即皺緊了小柳眉,認大督主當乾爹?
隻這麼一想,便瘋狂搖頭拒絕:“不認不認,奴婢不想認乾爹。”
纔不要認什麼乾爹呢,陳長貴這個爹不好,大督主比鬼還可怕,當起爹來肯定也不好。
傻子才會認,她又不傻。
繡甲一臉的:你知道你拒絕了什麼嗎!潑天的富貴啊!
繡丙也搖頭,是個不會把握機會的。
而元盛在瘋狂捶繡乙,無聲咆哮,‘都怪你!都怪你!!!’
不管在場幾人什麼想法,半兩將準備好的碎銀子和銅板拿出來,推到暴躁中的元盛麵前,“這是奴婢先前說好還的銀子,您看看夠不夠。”
元盛動作一頓,扭頭看著那小小碎銀和幾大串銅板,一時無言。
半兩以為是不夠,忙保證,“待下月發了俸銀,奴婢定會送來的。”
元盛忙擺手,見半兩一臉的忐忑,想著自己若不收下,對方許是會一直記著這事,便拿了一串銅板將餘下的推回去。
嗯?半兩詫異又疑惑,看看麵前的銅板,又看看元盛。
不明白怎的隻收一百銅板,那兩瓶藥膏效果這般好,定十分昂貴的。
“那些藥膏都是李太醫自個做的不值幾個錢,這一百銅板足夠了,還有幾個銅板的跑腿費呢。”
“是吧,元哥?”繡乙朝元盛討好一笑。
元盛滿意點頭,比了個手勢:算你還有點用處。
繡乙鬆了口氣,太好了,不用挨捶了。
半兩信了這番說辭,將碎銀子和銅板收好,起身和幾人告辭,“那奴婢先回浣衣局了。”
“誒,半兩你等等。”繡乙說完,去拿了上次那張被褥遞給元盛,“元哥,您請。”
元盛接過輕車熟路將半兩裹做一團,又記著繡乙方纔傳錯話,便看向了繡甲。
繡甲接收到眼神,看看隻露一個腦袋的半兩,又看向繡乙,“上次也是這般?”
繡乙點頭,不忘提醒,“記著是個人,彆給甩背上去了。”
繡甲嘴抽抽,拎起“包袱”就出了門。
剛踏上房頂,就見著繡四正快速朝太極宮方向而去。
繡甲當即皺眉,繡四怎的回來了?莫不是主子出了什麼事?
想到這,繡甲又趕緊搖頭,主子怎會出事,定是有彆的什麼吩咐纔派繡四回來的。
這會已經看不見繡四身影了,繡甲也拎著半兩朝浣衣局而去。
半兩一回到寢舍,阿杏便拉著她,“半兩,這是我買的布,好看吧?你得空給我做兩身小衣唄。”
半兩欣然點頭:“好呀。”
而後又聽阿杏壓低聲問:“那誰給你什麼好東西了?讓我和甘草瞧瞧?”
糟糕,忘了想說辭了,半兩一臉的苦惱和糾結。
甘草見後喊了聲“阿杏”,示意她收著點。
後者努努嘴,“我就問問。”
半兩想到了說辭,仰頭:“我迷路了,沒見著人。”
阿杏無語,原著你這個點纔回來,竟連人都沒見著。
甘草笑著摸摸她腦袋,“不認路,往後便少些出去。”見半兩點頭後,又道:去擦身子吧,早些睡。”
待轉過身後,半兩才拍了拍小胸脯,還好阿杏沒繼續問,不然自己可想不出說辭解釋了。
太極宮。
臥龍殿外,禦前護龍衛剛要拔劍,在看清來人的衣裳後,又停下動作。
隻來人要直接推門而入時,為首的護龍衛上前攔下,“不得帶劍入內。”
能劍履上殿的,隻一人,他們身為禦前護龍衛,入殿時也需得摘下佩劍。
繡四手一動,黑色杖劍出鞘半截死死抵在對方脖子上。
劍身冰寒,殺意彌漫。
護龍衛看著橫在自己脖子上的冰寒劍鋒,心跳如雷鼓,卻是未退分毫。
片刻後,繡四收劍入鞘,扔向對方懷裡,護龍衛趕忙接住,再抬眸已沒了人影。
顧景帝剛在福公公服侍下褪下龍袍,轉身便見著一身黑色繡衣的男人無聲無息站在那,下意識皺眉。
這個時候,繡衣使者怎會來此?
福公公隻一眼都沒看清來人,便下意識擋在顧景帝身前,張嘴就要喊護駕,被顧景帝輕拍了下肩膀給製止了。
這會福公公也看清了來人穿著,猛鬆一口氣,退至一旁。
看向來人眼神充滿幽怨,就說你們繡衣使者平時來無影去無蹤就算了,像這般時候能不能給點動靜,體諒一下他這顆老心臟。
“何事?”顧景帝上前一步問道。
“督主,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