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賣進宮,小宮女拿捏冷硬大督主 085
做糍粑
半兩又看了眼銅鏡中的自己,看到空落落的耳垂,抬手摸了摸,扭頭:“甘草......”
“叩叩”
敲門聲打斷了她即將問出口的話。
“夫人,怎的了?”甘草沒理會敲門聲,而是先問著半兩。
半兩搖搖頭,想著還是等大督主回來再問他,便學著謝長意說了聲:“進。”示意門外之人進屋。
元盛端拿著東西進了屋,甘草上前接過,又去拿了洗漱用具,開始伺候半兩洗漱。
這邊元盛將早膳一一擺上桌,湯藥則放在暖爐上先溫著,半兩洗漱好後,他又端著臟水出了寢屋。
半兩開始用早膳,甘草在一旁伺候著。
看著半兩用膳儀態,甘草不由有些感慨,當初浣衣局那個捧著飯碗扒飯的瘦小宮女,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當然,這是好事。
半兩剛放下筷子,手邊便多了方錦帕,哪怕兩日了,她還是有些不習慣。
先前都是大督主伺候她擦嘴的。
半兩抿唇,接過甘草遞到手邊的錦帕。
這擦嘴的動作,她也學著謝長意,先從左邊開始,擦一點折一下,換一麵繼續擦。
放下錦帕,甘草端過湯藥放在她麵前,半兩看了眼。
伸手拿起顆蜜餞吃進嘴裡,這才端起湯藥喝了口,一入口便蹙了起小柳眉。
甘草瞧見後,忙伸手接過,“夫人,可是燙著了?”
結果半兩小臉一皺,“苦。”
這蜜餞再甜,連著喝了半月的湯藥,那也不覺得甜口了。
這個,甘草深有體會,她這會也還喝著藥呢。
也不知是越好的藥材越苦,還是真的良藥苦口,李太醫給拿的藥,格外的苦。
藥再苦,還是要喝的。
甘草也沒有旁的法子,便道:“夫人不若先吃顆蜜餞,待苦味散了,再喝上一口。”
若是謝長意在,一個“喝”一個“聽話”,半兩便乖乖將藥給喝了。
但是謝長意不在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半兩吸了下鼻子,悶悶“嗯”了聲,將嘴裡蜜餞嚥下後,又伸手拿了顆,直到嘴裡苦味散了大半,這才端起碗又喝了一口。
喝到最後,就剩下兩口了,她卻怎麼都不願意再喝了。
麵對甘草的‘誘哄’,半兩拍拍肚子和她講道理:“甘草,你看藥效都在這呢,剩的這些也沒多少藥效了,喝不喝都可以的。”
也是有理有據了,甘草強忍著笑,“主子說了,湯藥一口不許剩。”
這也確實是謝長意原話,他養的人,他最是清楚,瞧著性子軟,一旦知曉對方寵著她慣著她,那是‘蹬鼻子上臉’的。
也沒說不好,畢竟謝長意巴不得半兩在他麵前再多嬌縱些。
半兩歎了口氣,碗是端起來了,卻是怎麼也沒送到嘴邊。
甘草見此,輕咳一聲,“夫人,您昨兒不是說要去膳堂和王叔學著做糯糍粑?這會說不得王叔已經開始了。”
半兩一聽,也不怕苦了,兩口的湯藥她直接一口乾完。
待擦了嘴,起身就要往膳堂去。
“夫人,等等。”
甘草忙喊住人,拿過鬥篷給半兩係上,又拿起手爐遞到她手中,“今兒化雪,外頭可冷了,夫人莫冷著了。”
半兩重重一點頭,快步離開了寢屋往膳堂而去,就怕王叔給全做好了。
昨日甘草去膳堂用午膳,王叔和她說起明日要做糯糍粑,讓她問問半兩吃不吃辣口的。
糯糍粑甘草沒聽說過,也沒吃過見過,回來和半兩一說,半兩也好奇上了。
想著明日謝長意便回來了,就說要和王叔學著做那什麼糯糍粑。
這事元盛也聽甘草說了,不過他得先收拾了再過去膳堂。
半兩在外頭便聽得膳堂裡頭挺熱鬨的,半兩喜歡熱鬨的氛圍,從一月前的除夕那日便能瞧出。
聽著從膳堂裡傳出的熱鬨聲,她腳步又加快不少。
跨過膳堂大門,便見得繡甲等人圍在院中。
除和謝長意一同外出辦事的繡一等人,留下的其他人這會都在膳堂裡了。
“繡乙,你推那般快作甚!勺子都給你撞飛了!”繡甲忙穩住手中銀勺,這才沒讓勺中糯米撒飛。
繡乙手抓推把,越推越快,“你會不會,不會換個人來。”
還是他眼疾手快搶到了推把,彆說,這一推前又一後拉的,還挺帶勁。
繡丙舉手,“讓我試試,我還沒玩過這個,感覺比殺人好玩些。”
“去去去,邊去,不就比快嘛,我還能慢了繡乙了?!”繡甲說著,找準空隙一把將銀勺裡的糯米倒進石磨口子裡。
繡乾被吵得有些頭疼,想著還是進裡頭幫忙吧,隨著他們在這鬨。
轉身,便看見半兩跨門而入,當即一拱手:“夫人。”
繡乾這聲“夫人”特意喊得聲大些,果然,眾人也不爭搶了,忙朝門口看去,而後齊拱手:“夫人!”
又忍不住打量起半兩來,除上次一見,這還是他們再次見到半兩。
這隔的時間久不見,猛地一見,半兩身上發生的變化在他們眼中就更明顯。
繡乙用手肘捅捅繡甲,“繡甲,有沒有發現夫人變好看了。”
“我又沒瞎!”繡甲一頓,“你彆說,主子還挺會養人的。”
半兩被眾人這一聲“夫人”嚇一跳,實在是,氣勢太足了些。
她下意識抬頭看去,沒見著謝長意那張臉,才反應過來大督主並不在。
半兩微抿下唇,想著謝長意教她的,又學著謝長意“嗯”了一聲。
眾人放下手,繡乙又捅了捅繡甲,“發現沒,夫人這般還挺有點主子影子的,就是這氣勢天差地彆。”
繡甲等他說完,直接一個肘擊過去,“我讓你捅捅捅,我是馬蜂窩嗎!”
“繡甲你......”
“你們在做什麼呀?王叔在這嗎?糯糍粑是不是做完了?”
半兩一張口就軟乎乎的,不過也打斷了繡甲和繡乙接下來的‘血戰’。
“來了來了!”
王叔從膳堂後廚裡頭閃身而出,左手拿著豆腐皮,右手拿著剪刀,朝半兩拱手:“王叔見過夫人。”
半兩看著自稱王叔的王叔,往後朝甘草疑惑看去。
甘草不是謝長意,自是看不懂半兩的隱喻的,她彎下身子問:“夫人,怎麼了?”
“甘草,王叔不是叔嗎?”半兩和甘草小聲耳語。
但在場都是耳力好的,都聽見了。
繡乙一拍手,“我就說王叔這名字占我們便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