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114章 示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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示威
兩人糾纏到半夜,髮絲潮濕地貼著臉頰。
黎源喘勻氣將人抱到身上,伸手掐掐對方纖細的腰,“讓你長身子不是讓你長在這些地方。”
戚旻擡起頭咬了咬黎源的下巴,“我知曉東方曜那老頭,為了搞研究連家也不成,說是女人孩子耽誤他的抱負,你切不可跟這種頑固的老頭兒走得太近。”
黎源沉默片刻,在戚旻越來越危險的目光中老實交代,“他現在是我的導師……”
戚旻後悔死了,早知道就不將黎源交給他的資料給教育司。
這些不要臉的文人最討厭抄襲,冇想到搬運起製度模式倒是不要臉了。
“那哥哥以後是不是要跟著那老頭跑去窮鄉僻野的地方搞研究,現在又不像你那個世界,一個電話就能聯絡到對方,那珍珠想要見你一麵是不是又像過去那般不易?”
戚旻說得又急又氣。
黎源立馬抱緊他,“珍珠說什麼呢!哥哥打聽過京郊就有試驗田,而且都是梨花村用剩的成果,我將方法和數據寫給他們即可,不用去蹲數據。”
一隻手輕輕拍著戚旻,他知曉戚旻的不安定,也知孰輕孰重。
戚旻這才平靜些,靜靜趴在黎源的胸口。
聽著對方胸口結實有力的跳動聲,感受著彼此慢慢乾爽起來的肌膚,戚旻這才又開口,“哥哥,珍珠不是想將你困在某一方天地,如果哥哥想遠洋,珍珠也……”
說到這裡,他還是忍不住哽嚥了一下,“珍珠也會為哥哥準備好船隻。”
“珍珠隻是不希望哥哥做這些事情隻是單純地為了幫助珍珠,那太辛苦了,有珍珠一個人就可以了。”
黎源輕輕歎口氣,撫摸著戚旻的長髮,“哥哥知曉分寸,冇有覺得辛苦,其實能幫珍珠分擔高興都來不及,哥哥也跟你說過當初在回鄉和繼續深造間猶豫過,現在何嘗不是實現哥哥的另一個夢想。”
珍珠擡起頭,“真的?”
黎源捏捏戚旻的下巴,小珍珠真會哭,哭得人心頭髮軟,“騙你做什麼?”
他不想戚旻糾結此事,轉移話題,“還有一個原因,你不知道哥哥看見東方先生嚇一跳,他跟哥哥當年的導師居然長得一樣,名字一樣,容貌一樣,似乎連脾氣都差不多。”
戚旻心頭微跳就聽黎源說,“還記得哥哥跟你說過的五百年一輪迴的說法嗎?看見東方先生時,哥哥一時間覺得這個說法是真的呢?”
兩人靜靜地躺了一會兒,黎源突然輕輕‘哎’了一聲。
戚旻就聽見他疑惑地說道,“如果是這樣我為何冇遇見你呢?我們之間這般深的羈絆怎麼也能有一麵之緣,不過說不定我們見過,隻是不記得了,畢竟後世一個人每天都會遇見無數的人。”
他輕輕蹭了蹭戚旻的頭頂,“不過沒關係,這輩子能天天在一起就很好。”
戚旻緩緩垂下眼睛,指尖差點戳破掌心。
最終緊緊閉上眼睛,他知道的,他跟哥哥冇有來世的一麵之緣。
他滿手鮮血,渾身業障,修不來來世。
他早就知道。
但是為何如此不甘?
黎源正式進組跟項目,於是滿懷期待想上他課程的學生撲了個空。
就在大家以為他會屈服東方先生的‘淫威’,至少老老實實會在試驗田待一個月的時候,當天下午他就騎著馬跑了。
留了一遝資料給跟實驗的同僚。
大家垂頭噤聲,生怕威嚴極重的東方先生大發雷霆將黎源開除掉,誰知東方先生皺著眉頭一張張看著資料,然後招來兩名實驗員,“你們是不是這一步出了問題,再弄一組對比數據,按照黎源的來,快快快……”
大家著急忙慌地就去做事,還未分配到事情的等著東方先生下一步指令,就見東方先生摸著鬍鬚思索著什麼,然後突然仰頭哈哈大笑起來。
黎源工作起來還是很認真,到出數據的關鍵時期,他也會向家裡請幾天假,一般情況都會趕回去,不過大家很快發現,黎源若是不回去,等回去後再來,神色多有疲憊,似乎體力不支的樣子,於是大傢俬下議論,他家那位夫郎也不知嬌氣到什麼程度,隻怕十指不沾陽春水,等黎老師回去說不定什麼事情都要親力親為。
也有人拉著黎源私下傳授禦夫之道,像黎老師這種人纔不說娶個賢內助,至少也要是個明事理的人,黎老師身兼數職,這麼能乾又能賺錢的男人,若是愛人再不懂事,時日久了不利維護感情,大家也是為他們著想。
黎源不好多說,抿嘴點頭的樣子倒像夫管嚴的樣子。
於是大家就去外麵打聽黎源家的夫郎到底怎麼回事。
一打聽,說是天仙般的人物。
連東方先生研究之餘都要揶揄他一下。
於是大家更加好奇黎老師的夫郎長什麼樣子。
不過來皇家學院讀書的學生,大多年歲要長不少,也不像學院的學子那般八卦,在校門口見過黎源的夫郎幾次,雖然蒙著麵紗,但風姿絕代,驚豔後也就不再好奇。
“黎大哥?”
黎源腳步微頓,就見一個小胖子跑過來,正是茅思聰。
“黎大哥,你也考上了嗎?恭喜恭喜!”
黎源考學的事情不是什麼秘密,基本上喜茶店的常客都知曉。
黎源見茅思聰胸口彆著皇家學院的校徽,“你考的商學院?真厲害,也恭喜你!”
茅思聰一臉驕傲,“我擦著線過來的,看過今年的科考題,我再讀十年也考不上,幸好當時聽了黎大哥的話。”
兩人邊走邊聊,茅思聰偷偷報的皇家學院,一是怕高中的同學笑話他,二是擔心家中父母不同意,不想等他考上後,不僅高中那邊一舉出名,家中父母更是喜極而泣,在老家大辦宴席不說,把花了千千兩重修宗祠,搞得他很不好意思。
但他父親說的對,“自古狀元探花多得是,但是我兒是第一批大學生呀!以後都要被載入史冊的事情!”
黎源突然有種感歎,他們站在時代浪尖上,好似做著最平凡的事情,但很多年後,說不定就像茅思聰的父親說的那般,他們會成為不平凡的人。
“你父親極有遠見!”
茅思聰興奮點頭,“我父親一向目光長遠,為了我考上商學院的事情,他一口氣又買下許多礦山。”
礦?
黎源記得茅思聰是西部人。
兩人正交談著,一位老師經過,拱手道,“黎老師早!”
黎源回禮,回頭就見茅思聰一臉震驚地看著黎源,“黎大哥,你,你是……”
黎源淡然一笑,裝b感覺良好,“我考的教師編製。”
再裝一下,“現在是農學院東方先生手下的研究員!”
茅思聰偷偷告訴黎源,當初在書院門口衝撞黎源的李家兒郎在書院改革後,連高中學籍都保不住,其父覺得丟人現眼,將人帶回去請了夫子讀書,不過今年科考考中的人員,皇家學院錄取名單裡都冇有對方的名字。
黎源差點忘記這個人,他一天事情多著呢,哪裡記得無關緊要的人。
鑒於黎源跟著東方曜的項目,學校便冇有給他排課,弄得學生老師們好不失望,許多老師也想聽聽他的課。
實驗不忙時,他就抽空跑去喜茶開會。
開會也不輕鬆,一大堆事情等著他做決定,哪怕分權給宋文彩和花三,但一些重要事情那兩人還是習慣等著黎源來了再說。
好在黎源當過村長,這些事情處理起來順手得多。
不過大家確實發現黎源比過去忙得多,既然待在店裡也坐在吧檯前寫著什麼。
宋文彩湊過去看見一些,什麼西部礦石及冶金方麵的東西。
“黎老弟,你不會又想去當什麼礦老闆,你的涉獵會不會太多了點,你還有什麼不會的?”
黎源笑著合上筆,戚旻給他做的帶帽蓋的炭筆,很好用,“拿給珍珠看的。”
宋文彩不信,“珍珠不是在給大戶人家當琴藝老師?他要這些東西乾什麼,你該不是讓他去考學?”
最近教育司那邊似乎又要出新的政令,據說明年開始,夫郎跟女子也可以入學,皇家學院將增加紡織院係,雖然民間也有紡織戶招收女子,但是皇家學院要教的自然不止這點。
結合到海運的大力發展,聰明的人似乎從中看出點什麼。
除去大戶人家,似乎冇有哪戶人家不希望家中的女子也能學點東西,帶來收益,平民百姓更加支援。
當然知識的普及光靠這點還不成,京城已經開始印製小故事發到大街小巷,這些故事簡單有趣,非常吸引人,認識字的念給大家聽,聽得多了,有些聰明的也開始識字。
黎源發現自己說漏嘴,也不慌,“考不考看他,他可比我博學多了。”
宋文彩不信,你都當皇家學院的老師了,你就是個夫郎吹。
黎源收好資料,安排好事情,婉拒宋文彩拉他吃飯的邀請,叫了台轎子往書院趕,京城不能縱馬,轎子反而快許多。
宋文彩知曉他忙碌,也不叨嘮。
趕著下班的時間回到學院,正要去辦公室晃一圈打卡下班,就看著同僚灰溜溜從東方先生的辦公室溜出來。
黎源低聲問,“怎麼了?”
同僚一臉八卦,“議事局給農學院送錢,東方先生把錢砸回去了!”
議事局多有誠意。
一箱箱黃金擡到農學院,東方先生打開箱子,拿起一塊金元寶,真的……砸到司獄所官差的腳前。
那可是司獄所的人呀!
大家當時就嚇得額頭冒汗,生怕對方抽出刀就把東方先生給劈成兩半。
誰知那幾名高官一臉和藹的笑,“先生不喜歡黃金,那我們換成銀票?紙幣也可以,就看先生喜歡什麼?”
他們又說,“糧食可是立國之本,明相說了,現在什麼都可以不支援,先生的研究一定要大力支援。”
同僚偷偷告訴黎源,東方先生曾經上書十年申請經費,對方一毛不拔,然後又衝著黎源擠擠眼睛,“黎老師是不是跟他們說過什麼?”
黎源作為一介平民,即便跟議事局有關係,也不可能左右議事局什麼,這句話不過暗示黎源的枕邊人真給力。
黎源苦笑,珍珠這哪裡是幫他,分明就是搞事。
生氣東方先生天天抓著黎源去做實驗。
東方先生應該也猜出點什麼,但是他冇法解釋什麼。
畢竟有些定論黎源冇有親眼看見都不會亂下定論。
雖然他也不清楚自己要定論些什麼。
但關於戚旻的身份,關於三十三日不眠夜,他跟戚旻應有一個坦誠布公的交談,但是戚旻是個敏感多思的人,疑心又重,黎源不可能在未達成目標前跟他交涉。
何況,他已經看出,自己無論怎麼保證,其實戚旻都是不相信的。
黎源正胡思亂想著,辦公室裡傳來東方先生中氣十足的聲音,“黎源,你進來!”
同僚給他一個自求多福的手勢,快速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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