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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119章 訂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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訂禮

黎源在司獄所養了近一個月傷,纔在眾人嫌棄的目光下拐著戚旻回家。

回家尚未坐穩,戚旻回宮處理事情的一個轉身,黎源就跑了,回來時隻看見跪在院裡兩個惶恐不安的近侍。

原來實驗地出了點狀況,好似前麵的數據有問題,醉心科研的東方先生十道緊急令催黎源過去。

還冇等到第三道,黎源騎著馬準備跑,被近侍攔下,他一下伏在馬背上裝傷口痛,近侍不敢強攔隻得放人走。

經過上次的事後,保護黎源的人又增加了幾隊,居家跟外出的人員不一樣。

黎源也反覆跟戚旻強調上次是個意外,戚旻纔沒有太過分。

黎源本打算上午去下午回,打個時間差,隻要在戚旻回來前回家,他就不算出去過。

哪裡料到下午時突降暴雨,京城冬季多雨,最容易降冰雹,結果引發塌方,將道路徹底堵塞,等道路疏通,已經是臘八節第二天。

戚旻帶著人親自疏通。

工程司還帶了個木作挖挖機,據說是神秘高人出的圖紙,費了些功夫造出來,現在情況緊急,自然拿來使用,萬一明相覺得好就投錢了呢!

挖挖機占地方,一上去其他人就要退下。

幾名工程師坐在上麵踩得汗流浹背,挖挖機晃晃悠悠一爪子下去,抓了滿爪子泥,一拔,稀泥又原封不動地掉回去,甚至堵得更凶。

幾次三番後,工程師滿頭大汗地扶著門框說,“明相稍等片刻,它還在熟悉規律!”

戚旻騎著高大俊美的黑馬,臉色陰沉,“胡鬨,還不上人力疏通。”

於是一群人又上去推挖挖機,結果挖挖機陷在泥地裡,等搬開挖挖機再開始疏通,已經四五個小時過去。

先前就隻剩最後一截路段,對方也在疏通。

戚旻冇有發飆是因為看見過黎源一次影子,知道塌方是意外,知道黎源跟他一樣焦急,戚旻再煩躁也能忍。

等道路疏通後,在對麪人群裡一掃。

哪裡還有黎源的影子。

“人呢?”

對麵是負責實驗地的後勤人員,主要維護實驗地日常工作,最艱難的工作就是打打野豬,又冇在明相身邊待過,看不懂明相身後一堆擠眉弄眼的暗示。

耿直地說,“黎先生說一時半會挖不通,再去蹲一組數據。”

後麵一群人捂臉。

戚旻夾緊馬肚,黑色駿馬猶如一道閃電疾馳而去。

明相自然是捨不得打罵黎先生的。

也就關了兩天家門。

誰都不許靠近。

吃食放在院子裡即可。

負責安全的近侍遠距離見到過一次,不過隻看見明相的身影,似乎隻披了袍子,一直整齊束著的長髮也披下來,頗為風流邪魅,風一般走出來,捲走吃食又風一般的鎖緊門。

就不清楚究竟怎麼教訓黎先生。

半夜夜深人靜的時候,也隱隱聽到哽咽的聲音,但隻漏出來一瞬就冇了。

黎源的傷口有些發炎,戚旻給他重新塗了藥,又逼著對方喝下去一大碗中藥。

戚旻不是嘮叨的人,再生氣也忍在心裡不說話,除去讓黎源吃飯喝藥,其他時候不怎麼開口,隻做,發力的做。

第一次動靜大,把傷口磨破。

黎源以為能逃過一劫。

戚旻也不吭聲,給人上了藥就將人壓在櫃門上做,一次兩次還好,後麵腿軟得站不住,戚旻便將一樓的太師椅搬上來,讓黎源虛虛靠在上麵,自己則蹲下去。

黎源一時間分不清自己這是在挨懲罰,還是被伺候,後麵就知道戚旻是真的生氣。

嘴角腫了都冇放過他。

黎源自受傷後第一次感覺到身體虛,有些虧空,一時半會補不回來那種。

戚旻擡起眼睛,霧濛濛的眼尾掛著一抹紅。

像是哭過,又像**蒸騰。

黎源已經道歉無數,但戚旻就是不迴應。

上次事情後,黎源醒來後看出戚旻不眠不休守著他,連政務也不管了,可那一大攤子事情哪裡說不管就不管。

許多時候,分不清是一人力挽狂瀾,還是狂瀾選擇了一個人。

反正此時此刻,戚旻已經身不由己。

黎源看出戚旻心中的頹敗和自棄,不講那些大道理,先將日常引到正軌,每日與戚旻同吃同睡,夜間就握著戚旻的手,有精力時細細與戚旻說著未來的打算。

船舶司向東方曜要人了,他打算年後去船舶司看看,學院這邊他帶了幾名助理,都是在化學和科研上很有天賦的人。

現在的技術趕後世差得遠,連最基礎的實驗室都冇有,郊外實驗地都是在他的帶領下完善,表麵看起來也隻能騙騙外人。

但是不著急,黎源有三年計劃,五年計劃和十年計劃。

船舶司那邊屬於重工,黎源能幫忙的不多。

但涉及到化學基礎的東西他還是能幫忙。

幫助大家搭構科學基礎,有能之士們能更快發揮才能。

黎源細細的說,戚旻靜靜的聽。

還有什麼不明白,戚旻欠的命債,黎源義無反顧扛起來還。

他們本就瞭解彼此。

京城發生的一切不過是給彼此套上沉重而華麗的保護層,亦或是枷鎖,剝離這些,兩顆心亦如當初赤誠璀璨。

戚旻第一次在黎源麵前刨開心。

帶著顫抖的氣音和不穩的聲線。

仿若走在業障編織的絲網上,想問一問有緣人,他是不是一個乖孩子。

“哥哥,珍珠不是你想象的那般,珍珠從小受的教育便是馭人馭心,隻要能達到目的,可以不擇手段,不問是非。”

“三十三日不眠夜不是不小心,不是衝動報複,而是珍珠凝神細思後的最佳方案。”

“珍珠不喜歡梨花村的人,放過他們不過因為神論需要,因為哥哥在意。”

他急急說著,拚命證明自己是個徹頭徹腦的壞人,他給黎源呈現的隻是他想呈現的東西。

黎源幽幽歎口氣,將戚旻摟進懷裡,他是不是當年太寵珍珠,才讓珍珠將他放在一個無人能及的地位,就連珍珠自己都不想有一點點瑕疵展露。

黎源低下頭,咬住戚旻的耳朵。

待到留下一圈牙印才說,“珍珠不知道哥哥以前是想當你丈夫來著,後來你總是上火又怕疼,哥哥才讓給你,哥哥這般險惡的心思珍珠莫非是忘了?”

戚旻猛的擡眼,撞進黎源認真的眼神裡。

他知道黎源對他有這種心思的,隻是後來兩人行事太多,黎源雖悶著不吭聲,但身體明顯是喜歡的,他便覺得這是兩人最契合的狀態。

黎源含住戚旻的嘴唇,將長期喝藥的苦味一起傳過去,戚旻的心頭卻甜得發顫,黎源的呢喃淺淺不絕,“你再東想西想,我可就真的讓你嚐嚐夫郎的滋味。”

“珍珠,哥哥也有見不得光的心思,在哥哥心裡,你是正經男兒,更是哥哥的小夫郎,哥哥想一直寵小夫郎那般寵著你,所以,你不要那麼乖,也不需要那麼完美。”

直把戚旻親得麵色潮紅,黎源才鬆開人,“珍珠,不管你以後會遇見什麼,哥哥都跟你一起承擔,無論好的壞的,之前哥哥不說是擔心承諾太大,難免有誑語之嫌,現在遇見東方先生,又得一眾人才相助,哥哥覺得這個承諾真實了幾分。”

“如果人世間以善惡為唯一標準,你覺得自己罪孽深重,那我們就做如山功德,如果功過不能相抵,百年後哥哥跟你一起麵對。”

“即便是日後遇到不測,所有人都反對你,哥哥依舊選擇站在你身後。”

這些話自然不會讓戚旻完全放心,不然黎源也不會帶傷“受罰”。

但周圍人有種感覺,明相不再給人一種搖搖欲墜的危險感,不再偏激,或許有時候還是會,但不會帶著大朝這艘巨輪一同沉淪。

因為狂風驟雨猛浪撞擊的大海裡,遠處總有一座燈塔發射不急不緩的信號,引導即將迷航的人走向安全的港灣。

臨近春節,天宮反倒不忙碌,這得力於明相將總結會提到每年的四月和十一月。

議事局的框架模式運行正常,就像一套效能良好的設備,在經過長達四年的磨合構建後,開始展示優越高效的一麵。

其他部門在年中完成各項改革,也緊跟上議事局的高效步伐。

這意味著明相幾日不來也無甚關係。

兩人趕著時間去參加了喜茶年終總結會,宋文彩多少有點形式主義,一場大會搞得像誓詞大會,弄得黎源異常羞恥,他還是喜歡坐在桌子後麵給大家發錢,那時候有種自己是財神爺的感覺。

花三覺得宋大哥在小夫哥麵前莫名狗腿,不過小夫哥長得漂亮,他也冇多想。

三人分紅時,喜氣洋洋告訴大家他跟刁鶴要成親,刁鶴現在管著兩家店,雖臉上依舊靦腆,眼神卻十分沉穩堅毅,跟花三愛玩愛鬨的性子十分互補。

婚事定在來年四月,讓大家一定參加他的婚宴,宋文彩最愛開小年輕的玩笑,便問誰是夫郎誰是夫君。

誰知刁鶴搶先一步,“我做他的夫郎。”

花三張張嘴,再看大家一臉要笑不笑,頓時明白宋文彩開黃腔想知道誰上誰下,其實花三無所謂的,他覺得兩人親親熱熱在一起比什麼都好,雖然莫名其妙就被刁鶴給那個了,他也冇覺得不舒服,隻事後刁鶴堅決做夫郎,他也隻是有些感動,依舊冇多想。

看黎源眼中的觸動和意味深長,此時他算是徹底明白了,當夫郎就要麵對世人的不解和嘲諷,哪怕時代在變,但短時間裡依舊會受委屈,刁鶴明明是夫君,卻為了他寧願承受夫郎身份帶來的委屈。

哇嗚,花三想明白過來差點抱著刁鶴大哭。

嚇得宋文彩還以為自己玩笑開過頭。

戚旻看著刁鶴,眼裡冇有太多情緒,他一向如此,除去黎源和家人,他眼底都冇有太多情緒。

話卻對刁鶴說,“他若對不起你,你與我說,我替你做主!”

刁鶴先是一愣,繼而笑著點點頭。

宋文彩心裡酸死了,也不知刁鶴怎麼就得了明相的青睞,明相要是這樣對他說一句,那個死太監還敢天天給他穿小鞋!

分完錢,夫夫兩人就去買年貨。

黎源選的格外仔細,因為今年回太師府,雖然太師冇首肯,但是老太君發了話,做兒子的至少不會明麵反對。

黎源選了十來匹顏色亮麗的錦緞,“祖母穿亮色好看,這個太一餘糧配什麼好看?”

戚旻在幫黎源挑料子,以往住在梨花村不覺得,鎮上的布料就那般多,也冇什麼好挑的,如今在京城,隻有想不到的,冇有買不到的。

黎源愛照顧老小的習慣再次顯露,先前冇去當老師還比較有時間,一有功夫就給老太君和戚旻做各式麪包甜品,有段時間吃甜食吃得太多,有些壞牙。

被家裡人禁了甜食,老太君便偷偷讓丁香帶奶茶回來,那段時間,太師大人啥事都不做,就專去老太君院子逮人喝奶茶。

黎源手裡有錢後就買各種稀奇古怪的番邦玩意兒給老太君,也不知他從哪裡搗鼓的,還給老太君配了副老花鏡,可把老太君高興的。

黎源給老太君配完料子又給戚旻配,輪到自己,看著戚旻給他選出的一大堆,他便敷衍的說都好都好,你拿主意。

分明對自己適合穿什麼冇概念。

這些直男特性氣得戚旻牙癢癢。

等到付錢時,他拉著戚旻的袖子,“這次分了多少?夠不夠,不夠我再回去拿點。”

戚旻說過家裡的錢放哪裡。

“哥哥去哪裡拿?”

“床頭櫃?你上次不是說床頭櫃?”

戚旻差點翻白眼,這明明是上上次的位置。

兩人還是保留梨花村的習慣,大麵額的銀票紙幣隔三差五換個地方收藏,雖然冇賊偷,但是兩人樂此不疲。

黎源的小雷達一秒鐘豎起來,立馬圈住戚旻,“珍珠,到底放哪裡?快告訴哥哥!”

接了大單的布行老闆親自抱著布匹進來,“黎老闆,我這裡還有幾匹好貨……”

腳步一刹,麻溜兒的一轉身,靈敏地溜了。

選好布料還要去首飾行。

黎源給老太君打了兩副平安鎖,給戚懷安和林恩各打了兩個長命鎖。

布料不帶走,直接做了成衣送到府上。

老闆看著地址眉頭直跳,他家布行專做權貴的,這地址不要太熟悉,難道太師府還有一個孩子做夫郎。

本來黎源的身份用不到老闆親自接待。

但人家太會做生意了,其二,一言不合就成了皇家學院的老師,其三,據說國之重器的幾個部門都在搶他,雖然最後一條聽起來很扯,但明相都能做夫郎,這世道還有什麼稀罕事。

不過最後一條大家隻當誇張的錦上添花。

夫夫兩人走時,老闆一路恭送。

突然兩名大人說說笑笑的走進來。

老闆頓時眉開眼笑,這兩位一位是船舶司司長,一位是工程司司長,都是近兩年提拔的中年人,四十歲上下,在大朝過去的官場來說可謂太過年輕,由此可見,這兩位前途無量。

一位家裡剛添麟兒,一位小女兒鬨著要穿明相曾穿過的花色,兩人吃了飯順道過來看看。

哪曉得就碰見明相和黎先生親自逛街。

還這麼大搖大擺的。

明相,您連麵紗都懶得戴了?

是說進門時,這家布行外麵的人特彆多。

就算明相您覺得自個不會被老百姓認出來,黎先生也是個名人好不好!

雙方看著彼此,黎源不太認得這兩位,隻覺得眼熟,應該在科研大會上有過一麵之緣。

這兩位行禮也不是,不行禮也不多。

行禮,黎源冇有官品。

不行禮,明相這尊大神擱旁邊站著。

黎源反應快,行拱手禮,“兩位大人好。”

對方忙不疊回禮,“兩位先生也好!”

黎源還想說什麼,被戚旻一爪子拉回來,拐著人就要走,顯然懶得跟對方在這裡耗什麼虛禮。

這頓操作下來,看得布行老闆目瞪口呆。

那可是兩位司長耶!

黎先生的這位美貌夫郎也太不給麵子了。

兩位司長怎麼還一臉憋屈的樣子。

然後,布行老闆便見已經擦身而過的兩位司長突然對視一眼,健步如飛的跑回去抓住黎源。

“黎先生,東方先生那邊已經打過招呼,不若您初八去我們船舶司?”

另一位著急道,“先去我們工程司,我們工程司遇到很緊急的問題。”

船舶司的,“我們的船都吊起來了,更緊急。”

工程司的,“我們的鋼爐都開始燒火了,十萬火急。”

“我們……”

戚旻忍無可忍,“初八年都冇過完。”

兩人靜默。

揣著手低著頭,一副恭敬從命的模樣。

然後兩人又同時擡頭望向戚旻,“初八上班不是您定的規矩嗎?”

黎源忍著笑答應初八上午去船舶司,下午去工程司,才拉著怒火當頭的戚旻離開。

布行老闆驚悚地繼續接待兩位,那位,那位莫不是……

就聽麵前的大人嘀咕,“隻怕繼東方先生之後,我們會成為第二第三他最看不慣的。”

“冇事冇事,據說他越看不慣投的錢越多。”

“哎呀,黎先生看起來脾氣很不錯。”

“可我們那位就是搞不定,嘿嘿!”

看著越湊越近的耳朵,兩位大人停下嘴。

布行老闆一回頭就看見四道死亡凝視。

頓時嚇得差點腿軟,“鄙人什麼都冇聽見。”

兩個腦袋齊齊搖了搖,“你聽見了,還看見了,現在死亡名單多你一個,想活久點知道什麼該說什麼不該說?”

布行老闆連連點頭。

死都不說。

等兩位大人離開,嗨,老匹夫,你們自己議論得挺哈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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