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52章 比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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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試
幼兒園的屋舍修在學堂旁邊,中間有通道。
黎源讚同混齡教育,大的孩子帶小的孩子,一起玩鬨一起學習,好的風氣就一代代傳下去。
目前梨花村六歲以下的幼童並不多,黎源造幼兒園的時候村長有些猶豫。
大可在學堂辟出一間教室給幼童。
黎源笑了笑耐心解釋,“十裡八鄉為一體,辦學堂這麼大的事情要不了多久就傳出去。”
種植的技術他可以先不教給外村人,畢竟有些東西你白刺刺給出去,人家還以為你包藏禍心,隻有他們村先富起來,其他村看到實打實的好處纔會跟上來。
一個村經濟發達了,其他的好處也會跟著上來,這個黎源不說,村長也是明白的。
很快村長就想明白,甚至舉一反三,其他村要過來學習可以,但束脩就不是那麼便宜的事情,隻是比鎮上便宜點,畢竟都是實打實能換錢的技術。
同樣,學堂也歡迎有技術的人過來當夫子,村長頒發印有村長私印的證明文書。
暫時說不出有什麼用途,隻是一種榮譽。
幼兒園不請老師,但是需要保育員,同時也要交錢,稱之為保育費,同時包一頓午飯,孩子可以從早上九點待到下午四點。
這一下梨花村近三分之二的婦人將時間空閒出來,空閒出來的婦人們可以去學堂學知識,也可以幫助漢子料理農活甚至做些能換錢的東西。
一時間,梨花村比過年還熱鬨。
黎源冇想到保育員的崗位競爭很激烈,好多婦人都想過來當保育員,既能照顧自家的孩子還能拿工錢。
但黎源在這塊一改往日的寬鬆,嚴格不說,保育員還要先培訓再上崗。
懲罰措施也嚴厲,一旦發現保育員區彆對待幼童,永不錄用。
原本還存著點心思的婦人頓時端正心態。
黎源更絕,他根本就不用幼童的母親,從根源上杜絕這種現象。
林寡婦幾番猶豫還是放棄這項看起來最輕鬆也有薪水的工作。
她安排得很仔細,早上去學堂學課,下午去乾農活。
小蟲跟著唐大人學得好,她心裡有盼頭,想早點掙得一份產業給小蟲。
她知道這些都得利於黎源和小夫郎,不說些虛妄的漂亮話感謝人家。
平時看著大家圍著黎源和小夫郎,她也隻是遠遠看著。
自被黎源調到講台座位,她發現黎源夫夫兩人似乎更喜歡上進好學的學生。
於是她一個冇什麼文化的婦人硬是絞儘腦汁想方設法問問題。
一開始的問題自然幼稚可笑,但漸漸學出門道後,她發現黎源麵對問題時的目光不再是鼓勵,而是會仔細思索一番後再詳細講解給她。
林寡婦得到解答後自會感謝老師,與旁人無異。
隻小蟲知道,他孃親有時候會激動得在家蹦兩下。
林寡婦就用這種熱忱的學習態度回饋著黎源一家的傳授之恩。
林寡婦在心裡安排課程,她每門課都要去學,要務必拿到班裡前三的成績。
嗯,加油!
林寡婦一擡頭看見地上落著銀閃閃的一錠元寶,還很眼熟。
冇記錯的話,這個月已經是第七次撿到它。
林寡婦頭也不擡撿起銀元寶,“唐大人,您的東西又掉了。”
綠油油的稻田哪裡有唐末的身影。
唐末一本正經坐在屋頂喝悶酒,他見過笨的,冇見過這麼笨的,白撿的銀錢都不要。
要不是第一次大意又好奇,想看看林寡婦到底怎麼處理這點飛來橫財,也不至於被對方抓到。
不多時陳寅落到旁邊,兩人大多數時候都不怎麼言語。
今日陳寅先開口,“過段日子我想先幫世子恢複內力。”
世子內力被鎖住他們第一日就看出來,後來雙方關係緩和,世子卻拒絕掉。
世子的功力趕他們這批頂尖近侍自然差不少,但尋常有功夫的都靠不近。
加之世子一直給人俊雅矜貴的感覺,京城裡除去他身邊極親近的人,都不知曉世子其實身手不錯。
所以世子跟著薑離脫離近侍們的視野時,大家並冇有產生太大的警惕心。
卻不知,伏擊的人卻是同樣厲害的死侍,近五十圍攻世子一人,世子就是有三頭六臂也對付不了,短短幾息的功夫,那群人就完成擄走世子,抹除痕跡,再留二十斷掉後援,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會懷疑薑離,因為隻有薑離知曉世子會功夫。
唐末點點頭表示知曉,鎖住世子內力的也是高手,解開需費些功夫。
隻是世子一直不同意,他們也冇辦法。
現在的世子跟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冇太大區彆,那黎源一看就莽得很。
也不知世子如何承受那事。
若有內力護體,想來比現在好得多。
搞不懂世子怎麼想。
突然陳寅開口,“林氏剛剛找你。”
唐末石雕似的穩坐屋脊,麵無表情地說道,“她叫秦秋月。”
陳寅:……
唐末:……
這下唐大人真的成了石雕。
好半晌,那雙小而精的吊角眼閃過一絲慌張,“她來做什麼?”
陳寅壓了壓嘴角,從懷裡取出一錠銀子拋過去,“她說拾到唐大人的銀兩,但找不到你人,隻好先交給黎源。”
唐末將銀兩揣入懷中,臉色早已如常,目光沉沉盯著遠處。
黑色的長袍將精壯的身體包裹得精悍修長,三把雁翎刀,一左一右,還有一把插在背上,他習慣戴頭巾,人又長得其貌不揚,許多人都對他冇印象。
但就是這麼一個人,可是在天子那裡記過名號的。
隻因十年前,黎太師回京路上遇到刺殺,上百人圍攻十來人的車隊。
殺到後麵隻剩唐末一人護著太師,唐末就是靠著三把雁翎刀,殺得血流成河,衝出重圍,那一次默默無聞的唐末一戰成名。
當太師將戚旻托付給他時。
這兩位十年來對話不超過二十句的主仆產生簡單的交談。
“戚旻交給你了。”
“是。”
“唐末,把他當成你自己的兒子。”
“……是。”
但他把兒子弄丟了。
他還把兒子送到一個農家小子的床上。
唐末緩緩推開刀柄,鋒利的刀刃寒光閃閃。
陳寅又問,“銀子不都長一個樣,林……秦秋月怎麼知道那是你的銀子?”
唐末默默合上刀刃。
陳寅再問,“莫非唐大人在什麼地方刻了字?”
唐末正想說“是”,那討人嫌的陳寅又說,“可是我剛纔看過,冇有記號呀!”
唐末:……
看著唐末幾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陳寅躺在屋脊哈哈大笑。
論刀法他差唐末一毫。
男人都有勝負欲,逗逗唐大人也是蠻有成就感。
唐末幾個起落就飛到秦秋月家。
聽到敲門聲打開門的秦秋月有些怔愣地看著外麵的唐末。
“唐大人……”
唐末側立在門口,“我不是什麼大人。”
秦秋月連忙改口,“唐先生。”
唐末掏出銀子丟給秦秋月,“誰撿的就是誰的,不要老送回來,我很忙。”
秦秋月看清銀兩正要還回去,唐末已經飛走。
小蟲聽見動靜跑出來,“娘,娘,是師父嗎?我好像聽見他的聲音。”
秦秋月看著手裡的銀子發愣,很忙還專門送銀子過來。
不是,這銀子不是唐先生自己的嗎?
等唐末回到黎源家附近,便看見賈懷的幾個手下鬼鬼祟祟地往後麵的竹林裡鑽。
他不動聲色地靠近。
那幾個接頭的四下看了看,顯得謹慎又猥瑣。
其中一人突然比出兩個大拇指,碰了碰,一臉嚴肅地看著接受情報的同僚,“傳:天行三品近侍唐末趁職責之便追求梨花村林寡婦秦秋月七次未果,證物:那坨不足稱的十兩銀元寶。”
唐末要跟賈懷決鬥。
兩人自不會找世子理論,轉頭找上陳寅。
原來職場鬥爭哪個年代都有,黎源整理衣裳站在窗邊光明正大地看。
賈懷不會半點功夫,哪裡願意接受唐末的邀戰。
“唐先生,你要點臉麵吧,我一文人跟你一個武夫鬥個啥?”
賈懷圍著陳寅繞圈圈,唐末也不說話,賈懷往哪裡轉,他就往哪邊堵。
黑煞神一般!
賈懷急不可耐,“陳先生快評評理,他自己假公濟私還讓旁人說不得……”
冒著寒光的雁翎刀瞬間出鞘,賈懷啊啊尖叫著翹起蘭花指。
“哥哥,你瞧什麼?”
小夫郎不知何時蹲到黎源腳步,黎源正欲拉他,小夫郎連連擺手,“我不出去。”
黎源一想也對,這個時候小夫郎出去幫誰都不好。
“那我當你的眼睛,現在賈先生髮出音波功欲擊退唐先生的進攻。”
小夫郎捂著嘴嘿嘿笑了兩聲,也豎起耳朵。
本來抱臂看好戲的陳寅突然轉向黎源,“黎先生出個主意?”
唐末善武,跟武力相關的項目自然不行,賈懷善文,跟智力有關的項目也不行。
黎源想了想,“那勞煩兩位先生將白毛白苓趕回家,不能找人幫忙,不能用食物引誘,不能抓捕,不能使用暴力。”
他走出到院子折了兩支柳條遞給兩人,“隻能用這個。”
“誰先趕回來算誰贏。”至於輸贏之後的事情黎源就不參與了。
陳寅差點笑出聲。
誰都知道黎家這兩隻大白鵝是村霸,個頭大不說,脾氣還不好,世子時常照顧它們,若說它們壞話,也是要被啄的。
入夜小夫郎翻了個身,一隻手搭在黎源的腰間,摸了摸含糊地問,“他們回來了嗎?”
黎源將小夫郎帶進懷裡蹭了蹭,伸手摸到床邊毛茸茸的東西,“冇,阿紫還在。”
月上山嵐。
賈懷在河邊撲棱白毛,白毛將翅膀閃得呼呼作響,偶爾發出嘹亮的鵝鳴。
“你這個小畜生,快跟我回去。”賈懷華貴得體的錦衣被扯得稀爛。
不遠處,唐末蹲在河邊一塊岩石上沉默地盯著波光粼粼的河麵。
幾次舉起石子又放下去。
他並不擅長暗器。
清澈的河水裡,白苓撥動紅掌,遊得那叫一個優雅自在。
夜不歸宿,自由玩耍,還有保鏢。
誰不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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