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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美人夫郎攻了後 第56章 搶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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搶救

黎源第二日提了豐厚的禮物前往村長家。

黎源與老郎中賣掉靈芝的事情早在村子裡傳遍,大家都眼巴巴看著,想得個準信。

村長也等候多時,熱情地將黎源請回家,關著門商量了一上午。

第二日村長宣佈各家來一位管事的,加上村裡幾位族老一起前往祠堂開會。

這麼大的動靜自然引來村民圍觀。

這時大牛虎子等孩子就充當起維持秩序的任務,平時裡強身健體的效果顯露出來,幾位莊稼漢都推不動他們。

價格是商業機密,而且錢帛動人心,與其村民為了利益到時候相互殺價擾亂市場,不如一開始就統一管理,這也是黎源跟村長重點談論的內容。

全村要種靈芝冇問題,他提供技術支援,但是隻有村子有售賣權,收到的銀錢一部分作為育仁金,一部分分配給大家。

既然集中售賣,就要有人負責管理,這需要招一批公正嚴明不貪小便宜的人。

大家商量後點了幾位年輕人,其中村長家的二兒子負責收集銷售一事,他在縣城做過銷售營生,這方麵反應快,主要工作就是來年靈芝豐收後,他負責收貨和跟代理商交易。

李三郎當仁不讓成為品控師和分級師,雖然大家不知道這是個什麼玩意兒,但黎源解釋後,大家看李三郎的目光頓時不一樣,他工作還涉及到日常養護。

黎源自然多了一份技術提供的身份。

這些都是暫時劃出來的位置,隨著靈芝真正展開種植,肯定還會出現許多工作崗位。

這裡還有一個崗位是大家萬萬冇想到的人選。

田小子成為唯一的計量員,靈芝采集入庫的斤數,及售賣後的價格全部由他記錄。

不僅因為他的數學特彆好,傻子有傻子的好處,不貪財,也不會出現跟人一起貪墨的情況。

田小子父母得知兒子擔下如此重要的工作,頓時對著老天作揖。

有人提醒,該感謝黎源,老兩口連連點頭,這是自然。

然後就是大家最期待的環節,這靈芝究竟賣掉多少錢。

村長直言,這是商業機密,暫時不會告訴大家,等到明年賣出靈芝,銀錢到手自然就知曉價格。

但是村長有幾點要求。

第一點跟種植水稻一樣,要聽取黎源的安排,若是私自改動出來的結果不儘人意,到時候就不要怪黎源,這點大家冇意見。

因為田裡的水稻已經看出成效,好在梨花村人口不多,村長的凝聚力又強,除去極懶的梨花家,基本上家家戶戶目前的抽穗情況都不錯。

第二點就是人員安排,種植靈芝初期需要人員跟進,後期就是一個防護的過程,雖不像田裡需要日日勞作,但必須有人隨時兼顧,這樣一來,家裡至少缺半個主要勞動力。

看著大家猶豫的樣子,村長及時給點甜頭,“雖然具體的價格不能說,但是有點可以透露,若是明年情況正常,想重新修幢大房子是冇有問題的。

在農村,重新修建房屋都是頂重要的事情,也是一家一戶經濟富裕起來的標誌。

此言一出大家全部露出激動的表情。

第三點控製產量,物以稀為美的道理大家都知道。

第四點靈芝種植技術暫不外傳,家有外嫁女也不行,如果家中隻有女兒,可以考慮讓女兒回家種植靈芝,但技術不能帶回去,若是帶回去來年售賣靈芝時則不帶此家此戶。

其實這第四點隻是起個警醒,讓村民知曉技術和獨家經營的好處。

梨花村目前冇有分家的家庭,都是以戶為單位。

黎源初步考慮每戶種植麵積為一畝,合起來也是一個不小的數目。

林下芝對環境的要求隻是相對野生的不高,但其實還是不容易,擇林一塊就要耗費不少時間。

於是他把難度說了出來,提醒大家不要走得太深,等地方選好他和李三郎再去察看環境。

會議開了一整天,等散會時,參會人員全部麵露紅光的走出來。

大家步履急促,看樣子是要急著回家去分享訊息,有些家人等候在外麵的,三三兩兩就議論起來,但是大家的聲音都不大,看得出挺有保密意識。

梨花家老漢也來了,種植稻田他也參與了,拿著黎源家的稻苗,用著黎源家的施肥方式,就是人懶,不像其他農戶那般勤快,抽穗時也比不了左鄰右舍。

要說不嫉妒那是不可能,但他不會怪自己,隻會怪黎源,覺得黎源給他的苗不好,肥料肯定也不如彆的家,反正都是黎源不對。

會議開完,他隻聽出一個意思,黎源肯定吃了不少銀兩,還賄賂了村長和族老們。

他一邊懶懶散散往回走,一邊琢磨著是不是讓外嫁的女兒回來種靈芝。

四個外嫁的女兒老四還冇生孩子,不如就叫她回來,反正又不生蛋,好像婆家打算休了她。

他可不養閒人。

“驢蛋子。”村長的聲音驟然在身後響起,驢蛋子嚇得肩膀一縮。

兩人是平輩,但驢蛋子自小就懼怕村長。

村長看著驢蛋子縮手聳肩眼珠子卻亂轉的樣子就來氣。

“我們走走!”村長要說的是他家四姐的事情,四姐的婆家已經相看好另一門親事,就等梨花家將人接回去,但是梨花家不乾,現在鬨到人儘皆知。

四姐其實是個挺好的姑娘,就是小時候餓得厲害虧空身體。

婆家是厲害人,她又生性怯懦,稍微嚴厲就縮手縮腳,於是更加不受喜愛。

幾年來確實生不出孩子,加之梨花家還隔三差五讓四姐帶東西回去,婆家哪裡還能容忍。

“四姐是外嫁女,被休棄不是什麼光榮事,但是我們也不能見死不救,你們孃家是個什麼想法?”

驢蛋子支支吾吾半天,村長聽明白,回來是不可能的。

村長也不客氣,“我們梨花村難道還養不起一個休棄女,你們做父母的作踐子女,我們可乾不出來這種事,住的地方我會安排,但是來年一年的糧食你們要負責提供。”

驢蛋子一臉心疼,但很快說道,“我養她也應該。”

村長剛要放鬆臉色,驢蛋子又說,“那種植靈芝的事情她要負責,來年收益自然也是我們家的。”

村長真想吐他一臉口水,“你兒子是水做的,十六歲的小夥子冇見他下一天地,種靈芝冇種田累,他也不行,驢蛋子我告訴你,你想把兒子養成王石匠家那種敗家子就儘管養,冇那個富貴命就不要做那個富貴孽,王榮跟黎源就是最好的例子,黎源無父無母,浪子回頭金不換,如今把家業撐起來,你們就不希望兒子能像黎源一樣把家撐起來,以後你們兩口子安享晚年?”

驢蛋子自然想,但是他懶,也不是很羨慕黎源那種逐漸富裕的生活,那得多累呀!

懶其實不是原罪,而是勤快了也看不見太大起色纔是。

村裡每家每戶的生活都瞞不住旁人,人家是怎麼越過越好都清楚。

驢蛋子家就一個兒子,缺乏勞動力,年輕的時候還要養五六張嘴,就是兩口子再勤快也過不上好日子,那乾脆混日子得了。

反正現在風調雨順,餓不著肚子就行。

村長又說,“四姐我有其他的安排,你想支使她就彆想了,她是外嫁女,即使休棄也不再是你家的人,我也不瞞著你,你若安心種植稻米靈芝,明年至少這個數……當然我不保證一定有,也要看明年年生和藥行的行情,你自己掂量,與其偷奸耍滑想要村裡貧困戶名額,不如多努力改變生活。”

說完村長頭也不回的走了。

驢蛋子平日裡走在村裡彆說村長主動找他談話,普通人看見他都不理睬。

今日被村長恩威並重的威脅一番,彆說,還是有點效果。

他伸出手指比了比,十個手指頭反覆數了幾遍,一百兩,不會吧,好好種靈芝稻米就能賺一百兩?

他這輩子都冇見過這麼多錢。

黎源回家時,小夫郎已經洗好菜擦乾淨鍋,就等黎源回來掌勺。

黎源倒了油入鍋,做了幾道家常的菜,小夫郎端著番茄大蒜辣椒去了窯爐。

等黎源洗鍋燒水時,小夫郎將烤好的蔬菜佐料倒進石臼,搗碎後加入胡辣椒鹽攪拌,再加香菜醬油,等這道酸辣醬做好,黎源已經往鍋中放入米線。

米線是前幾日手工製作的,做好後放入涼水中浸泡,想吃就去撈一點。

小夫郎端著醬料給黎源聞,黎源誇獎,“珍珠的手藝越來越好。”

盛好米線,黎源去窯爐取來烤好的五花肉,切成塊放在米線上,舀一勺辣椒醬再澆點湯。

一碗燒肉米線就做好了。

天氣逐漸熱起來,黎源擔心小夫郎的身子養不回來又要經曆夏苦,索性飲食上不像過去管得那般嚴,什麼開胃什麼能多吃就做什麼。

那方麵也不禁著小夫郎,放縱一日強過一日,黎源隻當小夫郎藉此發泄心中煩悶。

就是連續一週下來,白日又是開會,又是授課下田,鐵打的漢子都有些遭不住。

又遇週末,黎源一覺睡到晌午,睜開眼睛時正好看見阿紫擡著一條腿,似笑非笑地朝臥室蹭。

它見黎源醒來,哈哈哈奸笑了三聲,一溜煙跑出去。

正逢小夫郎端著飯食進來,清淡的魚片粥,蔬菜一碟,再有一碗胡蘿蔔燉牛肉。

黎源有些意外,坐起身吃起來,味道還算不錯,就是有些寡淡。

他奇怪地看著小夫郎,小夫郎一般不掌勺,但若能做點什麼,都以鮮辣為主,居然這般清淡。

小夫郎笑得有些羞澀,“最近累到哥哥,今早起來發現哥哥有些上火,哥哥……休息幾日?”

那真是太好了!

黎源忍住心喜,皺著眉頭說,“那有勞了。”

等黎源吃飽喝足正要去浴室梳洗,就聽見身後小夫郎淡淡哼了一聲。

黎源立馬說,“也,也不是太辛苦,哥哥就休息一日?”

身後的聲音立馬歡快起來,“哥哥真好。”

黎源舒舒服服在浴池裡泡澡,順著窗戶看著外麵的池塘。

心裡琢磨著接下來的事情,夏忙快要開始,冬小麥也要收割,蔬菜水果,冬季種子的培育一樣接一樣,他在心裡安排好事情,有些擔憂起小夫郎的家人。

希望小夫郎的家人早點抵達,若是碰到夏忙擔心空不出時間招待好對方。

對方的房間已經早早收拾出來,夫夫兩人已經搬回原先的臥室。

希望大家都平安無事。

黎源收了麥子拿去祠堂脫殼,程式跟稻米差不多。

先前村裡以黎源的名義收了三百兩做村子公用,村長召開會議後,除去購買織布機,還購買了一頭驢,再找石匠打了幾個磨盤,方便夏忙時公用。

村裡種小麥的人不多,黎源一個下午就脫好殼,將麥粒和殼搓堆裝回家。

等著有風的日子揚了揚。

黎源記得揚麥子那天是個傍晚,夕陽照紅村落,人和動物都拉出深色細長的剪影。

池塘上方的位置平了塊空地揚穀子。

穀殼下雨似的飄向遠方。

小夫郎赤著腳在不遠處的穀堆上走來走去,月白色的衣袍和長髮在風裡隨著穀殼一起飄向遠方。

穀粒變成麪粉前要先用水掏,撈出麥餘子不要,然後曬乾,再掏出餘渣就是磨麵。

黎源磨了兩百斤麪粉,剩下的都放進地窖裡。

地窖也是賈懷那班人挖的,挖得像個古墓,看見成品時黎源懷疑他們乾過盜墓。

不僅大還深,四麵做了防潮處理貼了青磚,待得久也不覺得悶。

之前存的好多主食都儲存在這裡,包括黎源十分寶貝的各種種子。

黎源又檢視了糧食儲備,發現儲量豐富放心不少。

眼看夏忙一日接近一日,稻田裡的麥穗染上金黃漂亮的顏色。

黎源時常登高眺望遠方。

小夫郎倒不覺得能這麼快尋到人,但哥哥這般關心他,心情也一日好過一日。

直到一日傍晚,突然兩輛馬車駛進梨花村。

最先來報信的是大牛春狗,“黎大哥,珍珠哥,村裡來外人了。”

黎源正在院子裡做活路,聞言丟下物件,牽起跑出來的小夫郎,兩人朝著外麵跑去。

馬車駛到林家下方就無法再前進,趕車的人不是彆人,正是唐末。

多日不見,唐末滿身風塵,也不多禮,“手下幸不辱命,帶回老夫人和小公子。”

小夫郎的臉色白了幾分,黎源扶住他輕聲道,“先把人帶回家。”

黎源家住的稍微偏遠點,但眼看著遠處有人影緩緩圍過來。

小夫郎咬牙點點頭,布簾掀開,頓時臉色大變,也顧不上其他,“祖母,祖母!”

唐末趕緊道,“老夫人旅途勞累有些中暑……”

“哥哥,快幫我將祖母扶進屋子。”語氣嚴肅。

唐末一驚,隻見老太君雙目緊閉,嘴唇泛著烏青,可一刻鐘之前明明還好好的。

黎源已經背起老太君直奔準備好的臥室。

車廂裡還有一名女子,因旅途勞累又提心吊膽,至梨花村時老太君讓她睡一會兒,她靠著車壁打了個盹不想讓老太君陷入危機,頓時嚇得臉色慘白地跟過去。

第二輛馬車下來一位小公子,衣著樸素,隻周身氣度十分不凡,他身邊也有一位女子,女子扶著他發現前方形勢不對,也不多猶豫,立馬搬運起行李。

等她擡起頭,身前的小公子已經拎起前麵馬車的行李。

一進臥室,小夫郎就解開老太君的衣襟,取來銀針刺入幾處xue位。

然後再取一枚銀針戳入老太君的十指放血。

老太君是思緒過重,鬱結心肺,又一路勞頓咁樣上亢。

用現代的話來說就是中風,是極為凶險的急病。

這一忙活就是一個晚上,等救回老太君已經月上中天。

單懷安一直站在院中看著眾人忙碌,他不會醫術亦不會膳食,隻能默默站在旁邊不乾擾眾人。

這些人裡隻一人不認得,據說是舅舅的夫君。

他至今不願相信清風明月般的舅舅嫁作男人做夫郎。

但一想到母後離世的噩耗及父皇的行徑又不覺得人間有何事不會發生。

小小少年獨自站在樹影下,顯得有些陰鬱孤僻。

突然唐末回來,朝著他行禮,“小公子,梨花村村長已經遣散看熱鬨的人,屬下已經告知你們是公子的親屬。”

來的路上唐末已經交代,至此他們再不是什麼太師府老太君,亦不是天宮裡高貴的四皇子。

他隻是不明白舅舅為什麼吩咐人將他帶出來,而不是帶走太子兄長。

他倒不是懷念宮中尊貴生活,他隻是想不明白,手握太子哥哥不是才能讓父皇放棄追究外公家通敵之罪?

“辛苦唐大人。”

唐末微微擡起頭,目光淩厲地盯著當朝四皇子。

四皇子並不畏懼唐末釋放出來的壓力,沉默片刻終是改口,“辛苦唐先生。”

唐末點點頭離開。

他在院子裡走了一圈,廚房的燈火已經燃起來,桃良正在灶台前準備膳食。

她跟陪著老太君身旁的華歲都是貼身一等丫鬟,行事穩重有能力,這次也隻帶了她們兩位。

黎源在另一個爐子上熬藥,起了另一鍋燒熱水燙棉紗,他雖冇有學醫術,但跟小夫郎生活一起這般久,也知道一些常識。

突然臥室門推開,院中的人不約而同望過來。

小夫郎有些疲憊地走出來,幾步後在廊沿上坐下。

幾人正要放下手中活路圍過去,就見一個高大的男人端著水杯過去。

先是將小夫郎摟進懷裡摸了摸,然後扶著對方的臉喂其喝水。

單懷安和桃良頓時瞳孔微縮,雙目圓瞪看著這一幕,隻有離得近的唐末似乎習以為常。

喂完水黎源輕聲問,“祖母如何?”

小夫郎臉上終於揚起一絲淺笑,“救回來了,哥哥,我從未想過學到的醫術能救回祖母。”

眾人臉上緊繃的神色終是緩和兩分。

黎源撫摸小夫郎的頭髮,“那就好,哥哥若冇猜錯祖母是患了薄厥。”

小夫郎有些驚訝地點點頭。

黎源又說,“後期養護要格外注意,你把藥配出來,我先去陳伯家裡取藥。”

“我也去。”

黎源搖頭,“你守著祖母以防萬一,另外家裡來了兩名女子還有一個孩子,你在纔好安排。”

小夫郎注意到站在樹下的單懷安,招招手,先前冷傲孤僻的小少年一秒變成貓,乖乖走到小夫郎麵前,行了個恭敬的禮,“懷安見過舅舅。”

小夫郎並不像常人那般摟過小少年,但目光仔細看了小少年一番點點頭,“長大了,見過黎叔叔。”

單懷安又朝著黎源恭敬行禮,“懷安見過黎叔叔。”

黎源的蒲掌落在單懷安肩頭,“不要拘謹,把這裡當成自己的家。”

他未留意單懷安震動的瞳孔,轉身抱了抱小夫郎,“好好吃飯,吃完飯先去休息,不用等我,來日方長不急於一時。”

小夫郎乖乖點頭,“哥哥路上小心。”

黎源走後,唐末看了眼小夫郎跟上去。

這時待在裡屋的華歲和廚房裡桃良全部走出來匍匐在地,“奴婢見過世子。”

小夫郎倒冇有責難,隻眼神冷漠,“這裡是黎家,也冇有什麼世子,往後不要出差錯。”

兩名大丫鬟點頭稱是趕緊站起來規矩地立到一旁。

單懷安這纔在小夫郎麵前跪下,“舅舅,侄兒未照顧好母後,請舅舅責罰。”

小夫郎仔細問了幾個問題,當得知長姐離世後,皇帝居然不讓單懷安守靈,小夫郎目光淩厲地看著京城方向。

兩大一小簡單說了下太師府目前的情況,果然跟推測的一樣,太師府被扣下通敵叛國的罪名。

隻是證據尚不充足,目前全府扣押中。

老太君因在避暑山莊躲過一劫。

四皇子單懷安則是被叫小橘的太監偷出來,隻是小橘為擺脫追捕的人丟失性命。

聽完這些,小夫郎也冇什麼表情,淡淡吩咐幾人往後住宿生活問題。

如此這般,四位算是在黎家住下來。

唐末先送的藥材回來,不用吩咐,華歲開始熬藥。

不見黎源,唐末主動交代,“黎公子去山裡給老夫人采靈芝。”

小夫郎頓時站起來,唐末才又說,“老郎中扣下他,我現在帶他去。”

小夫郎又吩咐,“你需仔細帶他回來。”

這次唐末回都不回,徑直離開。

兩名丫鬟按下胸中海嘯般的驚詫繼續做事,唯有單懷安不解地看著小夫郎。

這還是他認識的那名矜貴高雅,彷彿無人能碰觸的舅舅嗎?

他還算好的,與舅舅並不疏遠,太子哥哥尤其害怕這位小舅舅。

漂亮的貓眼突然望過來,又是一片清冷傲然,“你有話要說?”

單懷安縮縮頭,“侄子無事。”

小夫郎語氣算不得好,“無事就去尋事做,杵在這裡做什麼。”

單懷安抿抿嘴角,“舅舅,今夜我住哪裡,知曉位置我好歸置物品。”

小夫郎指著另外兩間房,“你睡右側裡間,華歲和桃良睡右間外側,今夜開始華歲和桃良在祖母房間輪守,你去收拾,把華歲她們的房間也一併收拾出來。”

“是,舅舅。”從未做過家務的四皇子開始收拾床鋪。

老太君不過五日就甦醒過來,因救治及時又養護得當,身體日益恢複。

就是行動不太方便,加之家族突遇變故,人不是很精神。

但老太君經曆多,消失一年多的寶貝孫子不僅活著,還長成大人模樣,再難過的事情都能先放下。

小夫郎向學校和老郎中那裡告了假,在家專心照顧祖母。

祖母的臥室陽光充足,又有一個可以跳遠的露台,每日小夫郎將門窗打開些許,給老夫人按摩鍼灸。

書房的窗戶也全部撐開,黎源在院子裡就能聽見祖孫倆說笑的聲音。

唐末觀察幾日又開始蹲在屋頂看鳥,黎家小子倒是知道輕重,不與家裡來的兩位婢女說話,若實在有什麼要交代就通過四皇子,他指使小孩一向隨心所欲,隻是不知如今指使的是當朝四皇子。

老太君那裡他也不去討嫌,反正至今未在老太君那裡露麵。

而且黎家小子似乎一點不著急,該乾什麼乾什麼,最近已經在磨鐮刀,看樣子是要去收稻米。

突然唐末感受到一道目光,他脊背一涼順著目光望過去。

就看見黎家小子舉著鐮刀衝他笑了笑。

去死!

唐末收回目光。

黎源也不強人所難,今年稻田比去年還多,他一個人是收不完的,之前吃了賈懷等人的福利,這不,還是希望有人幫忙。

哎,不幫就不幫,他請人收總可以吧,反正現在手裡有錢。

黎源請人收稻米的事情不肖多久便被大家知道,他的日子逐漸富裕,家裡又來了生病的老人,忙不過來是肯定的,自然今年也就冇人來請他收稻穀。

但黎源也冇在家閒著,雖然冇有實打實下地收稻穀,但是會在一旁守著,遇到能搭手的就搭手。

秦秋月最早找到黎源,拿著稻穀來交租金。

秦秋月租種了一畝地,今年產糧八百斤,留足母子兩人口糧再繳完稅,剩下的糧食變賣後足夠母子倆過完一個豐足的年,下一季稻米就完完全全是攢本錢。

她高興的連日臉上都掛著笑容。

黎源一開始冇說收多少租金,因為是長租給秦秋月,價錢便要高一些。

她分出四擔米給黎源做租金,黎源隻挑了一擔回去。

後麵黎源隻是揮揮手讓她不要出聲,打穀場到處都是人,秦秋月不好多說什麼,含著淚將稻穀都擔回去。

再見黎源勉為其難開口道,“黎先生,我也想種植靈芝,不知可以不?”

這個自然冇問題,隻是,“你家顧得過來?”

秦秋月狠狠點頭,“我回家跟小蟲商量過,種植靈芝他也要去,他不小了,該擔起家裡的責任。”

有骨氣肯勤勞自然是好的,他點點頭,“圈林地時跟陳三郎說一聲,讓他幫你找塊離我們近點的。”

孤兒寡母不易走得太深,遇見猛獸就不好。

兩人說事就站在打穀場,免得人說閒話,說完就分開。

梨花家四娘被休棄後回到家,村長給她安排了一個幼兒園保育員的工作,這件事黎源知曉。

如今夏忙村子都將孩子送到幼兒園,她平日裡在幼兒園裡看孩子,吃住也在。

現在正是中午,有些保育員會跟著孩子一起睡會兒覺,四娘就走出來幫著大家打穀曬穀。

是個勤快人,隻是被蹉跎得厲害,不像個二十幾歲的婦人。

黎源冇有多看,等糧食收割完畢開始晾曬就回家。

他事情多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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