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母毒殺，重生皇太女手撕仇人整朝堂 第25章 願為殿下效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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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沉思時，院門再次被敲響。

這次的聲音帶著一絲熟悉的節奏，是之前那箇中年人。

裴煜打開門，門外除了中年人，還停著一輛看似普通卻用料紮實的馬車。

中年人恭敬道：“裴公子，主上有請。”

終於來了。

裴煜心下一沉，知道避無可避。他深吸一口氣，回頭對院內擔憂望來的妹妹安撫地點點頭：“哥哥出去一趟，很快回來，鎖好門，誰敲也彆開。”

吩咐完，他轉身踏出院子，上了馬車。馬車內部比外麵看起來舒適許多，行駛得極穩，幾乎聽不見外麵的嘈雜。

裴煜閉目養神，實則全身感官都在警惕地捕捉外界資訊。馬車似乎並未駛向皇城，而是在城內繞了些路，最終停在了一處幽靜的彆院後門。

中年人引他入內。彆院內部清雅別緻，繞過迴廊，在一處臨水的小軒前停下。“主上在裡麵等候公子。”

裴煜推門而入。

軒內熏著淡淡的冷香，段明昭並未穿著繁複的宮裝，隻一身月白雲紋的常服，墨發用一根簡單的玉簪挽起，正憑欄望著窗外的幾竿翠竹。

聽到動靜，她回過頭來。

今日的她，褪去了那夜雨中的淩厲與神秘，多了幾分閒適清雅，但那雙眼睛看過來時，裡麵的威赫絲毫未減。

“看來裴侍衛這幾日休養得不錯。”她微微一笑，目光在他依舊緊繃的肩膀上掃過，“坐。”

裴煜冇有坐，隻是站在原地，目光沉靜地看著她：“殿下出手相救，安置吾妹，此恩裴煜記下。不知殿下召我前來，有何吩咐？”

段明昭也不勉強，指尖輕輕敲著欄杆：“本宮不喜歡繞彎子。裴煜，你是個聰明人，當知本宮為何找你。”

她轉過身，正對著他：“章家睚眥必報，雖暫時被誤導，但遲早會查到你和蘭舒頭上。普天之下，能護你們兄妹周全，讓你不必隱姓埋名、東躲西藏的，不多。而能讓你一雪前恥，甚至……拿回本該屬於你的一切的，或許隻有本宮。”

裴煜的心臟猛地一跳。

他壓下心悸，聲音依舊平穩：“殿下想要什麼？裴某一無所有，唯剩爛命一條。”

“本宮要你的忠誠。”段明昭走近幾步，她身量高挑，幾乎與裴煜平視，目光銳利如刀，“絕對的忠誠。你的身手，你的頭腦，你這個人，從此以後，隻為本宮所用。”

“殿下就不怕我虛與委蛇，假意投誠？”

“怕？”段明昭像是聽到了什麼有趣的話，唇角勾起一抹冷峭的弧度，“本宮既能將你們從章巡手裡撈出來，自然也能再送回去。裴煜，你是個重情的人，你的妹妹，就是你的軟肋，也是你絕不會背叛本宮的最佳保證。”

她的話直接而殘酷，撕開了所有溫情的偽裝，將**裸的交易和掌控擺在他麵前。

裴煜的拳頭在袖中驟然握緊，指甲深深嵌入掌心。憤怒和屈辱感再次湧上，但比那更強烈的是一種冰冷的清醒。

她說的冇錯，蘭舒是他的命門，而段明昭，精準地捏住了這一點。

“當然，”段明昭語氣微緩，帶著一絲誘惑，“為本宮效力，你得到的將不僅僅是庇護。權勢、地位、複仇的機會……本宮都可以給你。你難道甘心永遠做一個被家族驅逐、人人可欺的落魄侍衛？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初是誰在背後推動，讓你從東宮被貶？你難道……不想把那些欺辱你、背叛你之人，統統踩在腳下？”

每一個問句，都像一把錘子，重重敲在裴煜心上。前世的慘死，今生的屈辱，章巡的囂張……無數畫麵在他眼前閃過。

他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再抬眼時，眼底所有的掙紮和情緒都被強行壓下，隻剩下了一片深不見底的幽寒。

他後退一步，單膝跪地，垂首抱拳。

聲音低沉，卻帶著一種破釜沉舟的決絕。

“裴煜，願為殿下效死。”

段明昭看著他低下頭的顱頂，臉上露出一絲預料之中的、卻又帶著些許複雜意味的笑容。

“很好。”她輕聲道，“記住你今日的話。起來吧。”

她冇有立刻讓裴煜起身，而是將那副臣服的姿態刻進眼眸。

裴煜單膝跪地，垂下的眼簾遮住了眸底翻湧的所有情緒。

冰冷的地麵透過衣料傳來寒意，卻遠不及他心中那片荒蕪的冷。

效忠？他效忠的從來不是某個人，而是能讓他和妹妹活下去，能讓他撕碎仇敵的力量。眼前這個女人，是目前唯一的選擇。

段明昭終於抬手虛扶了一下：“起來吧。既入我門下，有些規矩要知道。”

裴煜站起身，依舊微垂著眼，姿態恭敬卻透著一股難以折彎的韌性。

“家的事，暫時告一段落。他們眼下焦頭爛額，查不到你頭上。但你需記住，這筆賬隻是暫記，遲早要清算。而你，”她目光落在他身上，“需要更快地變得有用。”

裴煜抬起頭，終於直視她：“殿下需要我做什麼？”

段明昭從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銅牌，與他之前見過的東宮標誌略有不同，花紋更繁複，中間嵌著一顆小小的墨玉。“這是出入皇城某些偏門和東宮外圍的憑證。明日卯時，持此牌至東宮北側玄敬門，自有人接引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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