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男友追求物件折磨九十九次，我終於死心了 024

    顧裴司斷氣的訊息傳來時，段筱棠正在茶室煮茶。

沸水滾過茶葉，蒸騰的白霧模糊了她眼底的情緒，她隻淡淡吩咐。

“去把訊息告訴宋詩餘。”

倉庫裡彌漫著消毒水和血腥混合的怪味。

宋詩餘蜷縮在角落，曾經精緻的臉布滿汙垢，頭發糾結如枯草，雙手因失去指甲而裹著厚厚的紗布，早已沒了往日的鮮活。

段筱棠踩著碎步走近，皮鞋碾過地上的灰塵，發出輕微的聲響。

“顧裴司死了。”

段筱棠的聲音很輕，卻像冰錐紮進宋詩餘的耳朵裡。

宋詩餘空洞的眼神終於有了一絲波動，她緩緩抬起頭，渾濁的目光落在段筱棠身上，嘴裡機械地重複著。

“段筱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

聲音又輕又碎，像風中搖曳的殘燭，沒了半分力氣。

段筱棠彎下腰，指尖挑起宋詩餘的下巴，迫使她看著自己。

“不得好死？”

“他死在病床上，是他揮霍健康的報應；你落到這步田地，是你作惡的代價。”

“跟我又有什麼關係？”

宋詩餘的喉嚨裡發出嗬嗬的聲響，眼淚混著臉上的汙垢往下淌，突然啞著嗓子嘶吼。

“是你！是你逼死他的！你這個劊子手！若不是你報複，他怎麼會垮！”

段筱棠鬆開手，直起身輕笑，笑聲裡滿是涼薄。

“我逼他？”

“他挪用公款、偽造資料，早就是咎由自取。我不過是把他做過的事，攤在陽光下而已。倒是你，到死都看不清，自己愛的究竟是顧裴司，還是他身上那點能讓你炫耀的光環。”

宋詩餘的身體猛地一震，眼神又變得空洞起來，嘴裡重新唸叨起那句“不得好死”。

段筱棠看著她這副模樣，指尖摩挲著袖口的紋路，沒再說話，轉身走了出去。

當天深夜，保鏢匆匆來報。

“段總，宋詩餘......在倉庫的房梁上自殺了。”

段筱棠正對著窗外的夜色發呆，聞言連眼皮都沒抬，語氣平靜得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小事。

“知道了。”

她頓了頓，指尖輕輕敲擊著桌麵。

“找個偏僻的地方，丟去喂流浪狗。彆讓她的屍體，臟了正經的地方。”

“段總，這樣會不會太......”

保鏢猶豫著開口。

段筱棠抬眼，眼底沒有絲毫溫度。

“太什麼？”

“當初她把我推進深淵時，可沒想著手下留情。她的結局，是她自己選的。”

“若不是我本身就是段家的人，可能最終的結局隻會比宋詩餘還要慘！”

保鏢應聲退下，房間裡重新恢複寂靜。

段筱棠端起早已涼透的茶，輕輕抿了一口，苦澀的味道在舌尖蔓延。

窗外的月亮被烏雲遮住，連一絲光都透不進來，就像這場糾纏許久的恩怨，終於在黑暗裡，徹底畫上了句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