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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女友律師開除後 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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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陳律近期有個涉外案子,他定了去美國的機票。

本來應該是我和他一起去的,被舒曼攪黃了。

「李律可是你的得力助理,你們都走了,還有那麼多案子誰處理?」

陳律覺得有道理。

「小李,那你留下吧,所裡的事辛苦你多盯盯,等我回來給你帶禮物。」

舒曼湊到陳律身邊,壓低聲音笑道:「阿遠,你真不會過日子,一張去美國的機票小一萬呢,能省則省嘛。」

陳律側頭看她,無奈地搖了搖頭,伸手颳了下她的鼻尖,親昵道:「你啊......就你會算賬。」

翌日一早,我準時到律所上班。

陳律的飛機已經起飛了。

舒曼來得很早,直奔我座位前。

「小李,有些話阿遠不好意思當麵說,他讓我轉告你。」

舒曼冷眼看我:「你們這些年輕女孩心思彆太歪,彆總想著走捷徑不奮鬥。天天跟在阿遠身邊,以為多辦兩個案子,就能上位?」

這話像個炸雷,在我耳邊響起來。

我放下手中的筆:「舒小姐,你這話有證據嗎?我跟著陳律三年,從來沒越過師徒和同事的邊界。您要是想汙衊我,至少拿出點像樣的理由。」

「理由?」舒曼挑眉,「他每次去出差還惦記著給你帶禮物。你彆裝了,趕緊滾蛋,省得我再跟你廢話。」

我深吸一口氣,壓下心裡的火氣。

「舒小姐,我跟陳律簽了合同的,合同條款寫得很清楚,要我走可以,這個月工資還沒發,而且你還得賠償我2n。」

她愣了愣,顯然不知道什麼是2n。

我挑眉:「你跟著陳律那麼久,不會一點法律都不懂吧?你能代表陳律嗎?」

「廢話,我當然可以。」

她急著讓我走人,我拿出計算器給她算了一筆賬。

想讓我灰溜溜地走,卻沒料到我會跟她算得這麼清楚。

我月薪一萬,在律所乾了三年,2n算下來就是6萬。

「你......」她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又嚥了回去。

舒曼要給我轉賬:「錢給你,你趕緊滾蛋。」

「你給我不行,你轉給行政,行政再給我,記得打我卡裡,備注離職補償金。」我抱臂看她。

收到錢後,我轉身回工位開啟電腦。

就算要走,也得把手裡的案子交接清楚。

畢竟我是個律師,哪怕最後鬨得難堪,我也不想因為私人矛盾耽誤客戶的事。

我把早就整理好的案件交接表調出來,裡麵詳細列了每個案子的進度、客戶聯係方式、待辦事項。

存好文件後,我點開微信,找到陳律。

可螢幕上卻彈出一個紅色的感歎號,下麵跟著一行小字:「訊息已發出,但被對方拒收了。」

我愣了兩秒。

「彆發了。」舒曼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帶著毫不掩飾的輕蔑,「阿遠早就把你微信刪了,他說跟你沒什麼好說的,以後不管是工作還是私事,你跟我說就行。」

「你也彆晚上給阿遠發訊息騷擾他,我們很忙的!」舒曼故意把話說得曖昧不清。

周圍看熱鬨的人都把耳朵豎起來了。

我拿出手機:「大姐,訊息不是我主動發的,再說了那是法院的開庭通知!我轉發個傳票也叫騷擾?」

舒曼冷笑:「白天不能發嗎?你打的什麼主意你最清楚。」

我服了。

臨近節假日,法院工作人員也在加班排庭,我們必須第一時間準備相關材料手續。

「你不就是想晚上找個話題多跟阿遠說幾句話,我最清楚你們的花花腸子了。」舒曼還在強詞奪理。

看著她這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我突然覺得沒必要再爭了。

跟性緣腦的人掰扯道理,就像跟夏蟲語冰,純屬浪費時間。

緊接著,舒曼手裡擺弄著陳律的工作備用機。

很快,我發現我所有的工作群聊都被踢出去了。

行,正好一了百了。

我氣笑了:「麻煩你一定要把交接表交給陳律。」

舒曼翻了個白眼:「放心吧,隻要你以後彆藉口用工作纏著阿遠就行。」

把交接表親手交給舒曼,我特地拍了錄影取證:「在場的各位,我把所有的東西都已經交接完畢,以後陳律師團隊的工作就跟我沒有任何關係了。」

「最好不過。」舒曼對行政說道,「把她的律所門禁許可權、內網賬號全刪了,以後不許她再踏進這個律所一步。」

我看也沒看她,拎著手提電腦離開律所。

5.

轉所的手續辦得很快。

新律所給我安排了一間窗明幾淨的辦公室。

在陳律的團隊待了這麼久,我決定當個獨立律師。

天下烏鴉一般黑,給彆人打工不如自己當老闆。

其實我早就有獨立的想法,但陳律一直不讓我走。

那時候的陳律,是真的把我當徒弟帶。

我坐在新工位上,看著窗外的落日,掏出手機發了條朋友圈。

「新程啟,舊序止。即日起在新律所辦公,感謝各位客戶與同仁的信任,未來繼續並肩前行。」

訊息剛發出去,王總的微信就彈了進來。

「李律,你換律所了?」

我立馬約了王總見麵。

跟王總的會談非常順利,我拿出了早就準備好的法律顧問合同。

「李律,以後我們公司的事,就麻煩你多多費心了。」

我微笑道:「王總您放心,我一定會儘職儘責的。」

當初我幫王總審查過一份合同,把所有風險都篩查一遍,幫他避免掉幾十萬的損失。

後來王總也諮詢過我一些簡單的法律問題,每次我都會查詢各種法律規定,得到全麵準確的答案再反饋給他。

王總道:「就衝你這份細致,我找彆人不放心,非得跟你簽不可。」

他頓了頓,又補充道,「我還跟身邊幾個做企業的朋友提了,說你現在獨立執業,他們要是有法律需求,我讓他們直接找你。」

我心裡一暖,連聲道謝。

新律所的同事們大多是年輕律師,人都不錯。

更讓我舒心的,是獨立律師帶來的時間自由。

以前在陳律團隊,每天早上必須九點到崗打卡,哪怕前一晚加班到淩晨,第二天也得硬撐著起來趕早高峰。

現在不一樣了,我完全可以睡到十點再慢悠悠起床。

甚至還能居家辦公,把待辦的合同審查完,還能抽空給自己做頓午飯。

我的新生活過得津津有味,原來的老同事卻有苦難言。

張律給我發微信吐槽。

舒曼讓我走那天,張律正好外出開庭,她錯過一出大戲。

張律發了一連串文字:「小李,我快被舒曼逼瘋了!」

我回複:「怎麼了張姐?」

張律這種職場老油條,很少表露喜惡。

我跟她的關係還可以。

張律的訊息幾乎是秒回,緊接著就是一段語音發了過來。

張律的聲音裡滿是無奈:「你走那天我不是去外區開庭了嘛,回來才知道她把你逼走的事。

本來想幫你跟陳律說說情的。」

我沒接話。

張律跟我隻是同事關係,她這話也隻是客套。

誰會為了一個非親非故的同事去質問老闆。

張律還在抱怨。

「結果這幾天她變本加厲,天天在律所指手畫腳。

我手頭有個離婚財產分割案,她非湊過來看案卷。

說女方都沒工作,憑什麼分一半財產,還讓我改訴訟請求,讓女方少分點!

我跟她解釋女方纔是我們當事人。她倒好,說我不懂人情世故。」

我嘴裡的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舒曼瘋了吧,她壓根就不懂法,還敢乾涉律師辦案啊。

張律又發來一段文字:「還有更離譜的,馬上就開庭了,我讓實習律師整理遺囑繼承案的證據,她非要把實習律師叫去給她買奶茶。證據還沒理完,她又拉著人去跟行政聊天了。我晚上加班搞到十二點......」

隨後我又安慰了張律幾句。

「真羨慕你啊,當獨立律師就是爽。」

看著這句話,我忍不住笑了。

張律是老律師,怎麼會不知道獨立執業的難處?

我被迫離職,出來獨立執業其實也是冒著風險的,隻不過我寧願自食其力也不想受舒曼的氣。

6.

正跟客戶溝通案情的時候,突然螢幕上閃過一串陌生數字。

是國外的號碼。

我下意識以為是騷擾電話,直接掛掉。

沒想到對方鍥而不捨,又打了過來。

客戶善解人意:「李律,要不你先接電話。」

「不用。」等到把客戶送走,我才重新把手機開機。

殊不知大洋彼端的陳律已經快急瘋了。

他忙完以後,總覺得這幾天少了點什麼。

「曼曼,所裡怎麼樣,一切正常吧?」

「當然,有我在,有什麼搞不定的。」

陳律低笑:「好,回去後我好好獎勵你。」

舒曼挑眉:「那我可就等著你咯~」

兩人又閒聊了幾句,陳律卻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他猶豫片刻,還是問出了口:「李琦呢?出國前她好像有點感冒咳嗽,現在身體恢複了嗎?沒耽誤工作吧?」

這話像踩中了舒曼的尾巴,她語氣也冷了下來:「阿遠!你怎麼又提她啊?」

「我跟你說過多少次,我討厭你總把她掛在嘴邊!明明我纔是你女朋友,你卻天天惦記著你的寶貝徒弟,你是不是覺得她比我好啊?」

陳律愣了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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連忙解釋:「你彆瞎想,我就是問問工作,她是我的徒弟,之前她負責的案子多,我怕她耽誤了。」

舒曼猛地抬眼,「你剛走兩天,她就收拾東西走人了。態度傲得很,好像咱們律所離了她就不行似的!」

陳律的眉頭瞬間擰成了疙瘩。

他在電腦上登陸自己的工作號,才發現許多工作群裡連李琦的名字都沒見著。

甚至聯係人裡根本就沒李琦。

「不對啊,」陳律的聲音沉了下來,眼神裡帶著困惑,「怎麼所有工作群裡都沒李琦了?她人呢?」

「她離職了呀。」舒曼輕描淡寫地說道。

「誰同意的?」陳律愣了下,不由得高聲道,「誰讓她走的?!」

舒曼怔了下:「阿遠你凶我乾嘛。你不知道,李琦總是針對我,我說的話她根本就不聽......」

陳律根本沒心思哄她,他打斷舒曼的哭訴:「彆跟我說這些!我問你,李琦走之前有沒有交工作交接表?她手頭的案子交給誰做了?」

舒曼的哭聲戛然而止。

「沒吧......」

陳律冷著臉:「你再好好想想,李琦不是這種做事不周到的人,就算走她也會把工作安排好。」

舒曼找了半天,發現紙質的交接表不知道塞到哪裡了。

她催促實習律師幫她一起找。

實習律師小周想了想:「舒姐,那天你不是讓我把李律碰過的所有東西都扔了嗎,那遝紙也扔碎紙機裡了......」

「電子版呢?」陳律追問,「她給你發電子版沒?」

舒曼的臉瞬間白了。

李琦當然給她發了,但是她沒接收檔案,反手就把李琦拉黑了。

從黑名單把李琦拉出來,舒曼隻看見了紅色感歎號。

舒曼還在找藉口,陳律的臉色越來越沉。

手機突然「叮咚」響了一聲,是法院的電子送達簡訊。

他點開一看,瞳孔猛地收縮,冷汗瞬間從後背冒了出來。

【原告李某未按規定時間繳納案件受理費,且未向本院提交減免緩交申請,依據《中華人民共和國民事訴訟法》第一百二十一條之規定......裁定結果:本案按原告李某撤回起訴處理。】

陳律隻覺得一陣頭暈目眩。

他連忙給李琦打電話,卻一直占線打不通。

最後又借了彆人的手機,瘋狂地撥打那個號碼。

7.

我剛接通電話,就傳來熟悉的聲音。

陳律急的聲音都有些沙啞:「李琦,你沒通知當事人繳費嗎,昨天是繳費期限的最後一天!」

「哪個當事人?」我愣了愣。

「李重啊!他那個案子有幾百萬的銷售業績沒拿到,仲裁後還要去法院起訴的!」陳律的聲音仍抱有期冀,「你應該通知他了吧。」

我回憶了片刻,這個當事人我有印象的,乾銷售的,人很精明,特彆能說會道。

因為案子標的很大,這種級彆的客戶陳律從來不放手,授權上隻寫了陳律一個人的名字。

所以我隻做了一些輔助工作,最多就是登記時間,提醒陳律開庭之類的。

我無辜道:「陳律,我離職了,那是你的當事人,不是我的。」

過了幾秒,陳律有些慌亂:「都這個時候了,小李你彆置氣了。現在繳費期過了,李重要是告律所違約怎麼辦?幾百萬的標的,你怎麼能不管!」

「抱歉陳律,我還有事。」我沒等他說完就打斷,「舒小姐不許我再跟你說話,我可不想被她罵,萬一再惹出什麼事,我擔不起。」

說完不等他回應,我乾脆利落地掛了電話,把那串陌生號碼也拉進了黑名單。

第二天上午,門被敲得邦邦響,陳律麵容憔悴地出現在我的公寓外,身邊還站著舒曼。

我本來還在睡回籠覺。

見到這兩個人瞬間變得清醒起來。

「李琦,之前的事是個誤會,你回律所,咱們一起想想辦法,看李重的案子怎麼搞......」陳律的眼睛裡全是血絲,像是蒼老了十歲。

我抬眸看他:「陳律,我已經離職了。」

陳律皺了皺眉:「你回去,我給你漲薪,讓??ú??你當團隊負責人,行不行?」

「不用了。」我語氣堅決,「陳律,我感謝你帶我入行,但這些年在你團隊工作,我向來是儘心儘力,咱們好聚好散吧。」

「李琦,你彆跟我鬨脾氣。」陳律一副拿我沒辦法的模樣,「你是不是還因為舒曼的玩笑不高興?她就是個傻白甜,嘴上說說而已,沒想讓你離職。」

我瞟了眼舒曼,她臉上的假笑快維持不住了。

陳律好聲好氣地懇求我。

我拿出離職那天拍的視訊:「陳律,工作我都交接完了。而且是你先把我拉黑的,就算你沒收到訊息,也跟我沒什麼關係。至於案子出了問題,你應該去找舒小姐,不應該找我。」

陳律一副瞭然的模樣:「李琦,原來你是為拉黑那件事生氣啊。那是舒曼在我上飛機前的惡作劇,我不知情,不是我......」

「行了,陳律,我對你們的事情不感興趣。」我懶得再聽下去。

舒曼忍不住了:「我都說了,彆來找這個小賤人,她就會落井下石。你一直讓她回去乾嘛?阿遠你難不成真的跟她有一腿?」

「閉嘴!」陳律猛地回頭,大概是被舒曼的話戳中了某些見不得人的心事,又或許是急火攻心,抬手就給了舒曼一巴掌。

啪的一聲脆響。

舒曼被打得偏過頭,臉頰瞬間紅了一片,她捂著臉,眼睛瞪得通紅,突然瘋了一樣撲向陳律:「陳穆遠!你居然為了她打我!你是不是跟她有姦情!我跟你拚了!」

兩人廝打成一團。

我拔高聲音:「哎,你們乾嘛?要打出去打,從我認識陳律那天開始,我就隻把他當上司當師父看,從來沒對他有半點不該有的想法。」

「胡說,要不是因為你這個賤人,阿遠怎麼會找我麻煩?」舒曼指著我的名字罵道。

「夠了!」陳律喝止舒曼,轉頭看向我,「李琦,我知道你這麼多年一直在等我。隻要你願意跟我回律所,我現在就跟她分手!以後團隊裡的事全聽你的,待遇我都給你最優的,咱們還像以前一樣......」

「陳律,你是不是神經病?」我感到荒謬,「誰說我這麼多年是在等你啊?就衝你這拎不清的樣子,我也不可能跟你回你的團隊了。你把工作和私人感情混在一起,根本不像個專業的律師。」

「你說什麼?」陳律的臉色瞬間變得鐵青。

此時,我身後一個穿著灰色浴袍的男人走了出來。

「怎麼回事?門口這麼吵。」

他的目光掃過陳律和舒曼:「寶貝,這兩位是誰?」

周岩追了我好多年,我一直沒答應。看在他廚藝不錯的份上,前陣子終於同意給他一個名分,他抓住時機登堂入室。

陳律看著周岩搭在我肩上的手,又看了看他身上的浴袍。

周岩的衣服穿的鬆鬆垮垮,刻意露出年輕飽滿的肌肉。

陳律保養的再好,在周岩麵前也有些自慚形穢。

他的瞳孔猛地收縮,像是被人狠狠打了一悶棍。

周岩抱住我,他的嘴巴像淬了毒:「我們家李律師隻喜歡年輕力壯的小鮮肉,不喜歡陳年老臘肉。」

最後保安把這兩個人都趕走,我們才清淨。

8.

李重得知自己的案子被撤訴,當即帶了一群人大鬨律所。

訊息跟長了翅膀似的,在本地律師圈傳開了。

沒過三天,張律就給我發訊息:「李重把陳律和律所一起告了,訴求是賠償經濟損失200萬,還要求公開道歉。主任氣得天天開會,說陳律把律所的名聲全毀了。」

張律旁敲側擊我現在的律所怎麼樣。

「我們團隊也散了,實習生都提前走了,我這幾天在投簡曆,你現在的律所還招人嗎?要是有機會,能不能幫我打聽打聽?」

至於舒曼,不得不說是個奇人。

她一開始還天天去律所陪著陳律,說要跟他患難與共。

但是兩人三天兩頭吵架,律所裡的人天天吃瓜。

舒曼後來聽說陳律不僅沒了案源,還可能要賠李重一大筆錢時,當天就收拾了陳律家裡的東西帶走了。

據張律說,她把陳律的名牌手錶、收藏的紅酒全搬走了。

陳律氣得想報警,但是還有很多客戶鬨著要跟他解除合同,他也丟不起這個??ū????人,隻能打碎牙往肚子裡咽。

幾個月後,李重起訴案的一審判決下來了,法院判律所賠償李重192萬。

這筆錢律所還要向陳律追償。

陳律倒是能拿出這筆錢,怎麼說他也混了這麼多年。

但這個案子徹底毀了他的職業生涯,以後誰還敢找他打官司。

開完庭後,周岩接我下班。

我們順便去逛商場,正碰到一男一女在吵架。

男人怒吼著:「你個不要臉的賤人,竟然拿我的錢養彆的男人,把我的東西還回來!要不是你,我能落到今天這個地步?」

這個聲音有點耳熟。

我下意識抬頭看過去,隻??陳律穿著一件皺巴巴的襯衣,頭發很亂。

他看上去有些狼狽,既沒穿西裝,也沒打發蠟,早就沒了以前當律師時氣宇軒昂的模樣。

陳律正死死拽著一個女人的胳膊。

而被他拽著的人,正是舒曼。

舒曼的樣子比陳律好不到哪去,臉上的妝容花了一半,口紅蹭到了嘴角。

「你瘋了?放開我!那些東西是你自願給我的,現在憑什麼讓我還?你自己沒本事把案子搞砸了,關我什麼事!」

「自願給你?」陳律氣得眼睛通紅,「要不是你,李琦怎麼會走?我的案子怎麼會搞成現在這個樣子?我的後半輩子都被你毀了!」

舒曼矢口否認:「你真沒擔當,是你說讓我當老闆娘,律所團隊隨便我指揮。你早怎麼沒想到後果??ú??呢?案子跟我有什麼關係,你少血口噴人。」

陳律氣得從口袋裡掏出了一把刀,狠狠刺了下去。

「殺人啦——」

場麵亂成一團,有人匆匆報警。

後麵的事跟我沒關係了。

陳律走到今天,全是他咎由自取。

「走吧,去吃火鍋。」

我握緊了周岩的手,把握當下纔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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