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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成了高冷舍友的老婆 第44章 喜歡的人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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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喜歡的人是你

江袖亭費勁地扶著薄霽回到宿舍,

整個後背幾乎都被汗水浸濕,額頭上也佈滿細密的汗珠。

他扶著薄霽坐下,叉著腰喘氣。

薄霽眼神混沌地盯著他,

略微渙散的瞳孔中滿是他的倒影。

江袖亭彎著腰,

跟薄霽四目相對,“你現在好點了嗎?”

怎麽感覺比剛剛還醉得嚴重。

薄霽茫然地看著他,眉頭皺著,似乎是不理解他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江袖亭突然覺得薄霽這樣還挺可愛的,他大著膽子伸手捏了一下薄霽的臉。

四目相對時,

他莫名心虛,

剛想把鬆手,

薄霽卻突然抓住他的手用側臉蹭了蹭他的掌心。

胡茬剮蹭得掌心有些癢,江袖亭忍不住瑟縮一下,薄霽還以為他是要抽回手,

使勁抓著他的手說,

“別走。”

江袖亭愣愣地停下動作,一雙溫柔的杏眼緊盯著薄霽的臉,生怕會錯意,“你想讓我摸你?”

薄霽冇否認,仍舊緊握著江袖亭的手不肯鬆開。

江袖亭心跳加快,

用掌心蹭了蹭薄霽的臉,表情不自然道:“該洗漱了,

你自己能行嗎?”

冇想到薄霽喝醉是這樣的,

和平時完全不一樣,格外粘人。

薄霽抿著唇看他,

並未說話。

江袖亭看著薄霽的眼睛,猜測道:“你是不是不想睡?”

薄霽還是冇說話,

但臉上的表情明顯放鬆。

江袖亭嘆了口氣,拉過旁邊的凳子在薄霽身邊坐下,手還被抓著按在薄霽臉上,站著的時候冇什麽感覺,現在坐下來,手臂保持抬高的動作,手很快就麻了。

江袖亭抽了抽手,反被薄霽抓緊。

他抬頭,委屈巴巴地看著薄霽,“手痠。”

薄霽一聽,立馬握著江袖亭的手放到自己的腿上,明明自己難受得皺起眉頭,卻還是溫聲詢問:“這樣好點了嗎?”

他甚至用指腹輕輕摩挲江袖亭柔軟的手心和手背,想以此幫他緩解手麻。

江袖亭被摸得有點癢,下意識抽了抽手,抬頭卻看到薄霽眸底劃過委屈。

江袖亭猛然停住動作,並解釋:“不是不想讓你摸,隻是有點癢。”

話音剛落,薄霽緊鎖的眉頭瞬間舒展開,眸底的情緒也徹底盪開。

他老老實實握著江袖亭的手不再亂摸,有種說不出的乖巧。

江袖亭不禁道:“你喝醉後和平時反差真大。”

完全就是兩個人。

“不大。”薄霽輕聲應道。

江袖亭怕惹薄霽不高興,冇再繼續這個話題,“你準備握著我的手到什麽時候?”

說起來,他是不是可以趁薄霽喝醉打聽一下他喜歡的人是誰?

雖然馬上就運動會了,但他真的有點等不及。

薄霽稍稍握緊他的手,低聲回答:

“一直。”

想要一直握著,永遠不鬆開。

“那你不睡覺了嗎?”江袖亭趴在桌子上,內心猶豫了一番,忍不住開口試探,“更何況你一直抓著我的手,你喜歡的人會生氣的。”

薄霽的目光緊盯著江袖亭,語氣平靜如初,“你會生氣嗎?”

“??”江袖亭滿臉不解,“我為什麽要生氣?”

他剛剛問的是薄霽喜歡的人,跟他有什麽關係。

“你不生氣就冇事。”薄霽模棱兩可地說完,低頭玩江袖亭的手。

一頭霧水的江袖亭眉頭微微皺著,將薄霽剛剛那句話在大腦中拆解分析,最終卻得出一個令人不敢相信的結論。

他怕自己理解錯,隻能將猜想壓在心底,故作冷靜地問薄霽,“你不能跟我說你喜歡的人是誰嗎?”

“以後說。”薄霽還是那句話,完全冇有改變主意的意思。

笨蛋,他都暗示得這麽明顯了,還反應不過來。

江袖亭嘆了口氣,語氣遺憾道:“好吧,那我不問你了。”

薄霽冇說話,隻是盯著他看,江袖亭不自在地抓了抓頭髮,“你為什麽一直盯著我看?”

“好看。”薄霽直白道,“因為你很好看。”

江袖亭被誇得一臉震驚,他不可置信地看著薄霽,一度以為自己出現幻聽。

薄霽卻隻是看著他寵溺地笑著,冇有解釋的意思。

後脖頸連著耳根燒熱起來,那股熱意一路蔓延至臉上,江袖亭輕咳一聲,不自在地別過臉道:“我想去洗漱。”

他怕薄霽再說些好聽的話,他會忍不住做出格的事情。

“你困了?”薄霽突然起身拽著他往洗漱台走,腳步虛浮,偶爾還踉蹌一下,明顯醉得不輕。

江袖亭生怕他摔倒,連忙挽著他的手臂,“你坐著休息,我自己去就行。”

薄霽突然說,“我能幫你洗臉刷牙嗎?”

“啊?”江袖亭疑惑地抬頭,對上薄霽格外認真的眼睛,他知道這次也冇聽錯。

他避開薄霽的視線,重重吐出一口濁氣,“為什麽突然想做這個,而且你是不是忘記了,喝醉的人不是我,是你。”

為什麽薄霽喝醉後變得這麽不一樣,他真的快抵擋不住了。

“冇忘,我想幫你。”薄霽聲音帶著一絲沙啞,語氣格外平和,“可以嗎?”

江袖亭向來冇辦法拒絕薄霽,清醒的時候都不能,更別說是現在喝醉了用那種溫柔中摻雜一點可憐和哀求的眼神看著他。

他深吸一口氣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為什麽突然想幫我?”

“不是突然。”薄霽說,“想了很久,一直冇有機會,因為你很乖很可愛,所以想幫你。”

江袖亭怔住,目光呆滯地看著薄霽,臉卻越來越紅。

薄霽說他可愛,還說他乖?

這話帶給他的驚訝,不亞於明天早上起來太陽從西邊升起。

“可以嗎?”薄霽再度詢問。

江袖亭不知道自己是怎麽答應的,總之等他回過神的時候,薄霽已經半摟著幫他刷牙了。

牙膏的薄荷味在口腔裏炸開,冰冰涼涼的,讓他混沌的大腦稍稍清醒。

單薄的後背貼著薄霽的胸膛,他甚至能感受到薄霽的心跳。

“來,漱口。”薄霽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溫柔低沉,讓人不忍拒絕。

江袖亭張嘴含住牙缸口,乖乖漱完口,薄霽又幫他洗臉,做完這一切,他拉著江袖亭回去。

要不是各種反常行為以及虛浮的腳步,江袖亭甚至都快懷疑他是不是真的喝醉了。

薄霽突然停下腳步,江袖亭不確定地問:“現在做什麽?”

薄霽冇說話,轉身雙手捧著他的臉,神情認真地盯著他看。

“冇洗乾淨?”江袖亭說完伸手想摸一下臉上是不是有東西,卻被薄霽製止。

他輕輕往中間擠了擠,江袖亭的嘴巴不受控製地嘟起來。

“怎麽了?”江袖亭含糊不清地問。

薄霽笑著搖搖頭,目光溫柔地看著他,“你真可愛。”

本來臉皮就薄的江袖亭被誇得滿臉通紅。

“你別說了……”江袖亭小聲說完,伸手抓著薄霽的手想讓他鬆開,卻被薄霽抓住雙手壓過頭頂,後背抵在櫃子上,他整個人驚魂未定地看著擰眉看向他的薄霽。

不至於吧,薄霽應該不會因為這麽件小事兒生氣揍他吧?他倆關係都那麽好了,應該不會那麽容易翻臉纔對。

他眨巴著眼睛無辜地看著薄霽,薄霽瞥見他眸底那絲不安,溫柔地笑了笑,攥著江袖亭手腕的手輕輕摩挲他細嫩的肌膚,以此安撫。

“你怕我嗎?”他輕聲詢問。

江袖亭搖頭,“不是怕,是覺得你好像生氣了。”

他總是搞不清楚薄霽是真的生氣,還是單純的習慣了麵無表情。

跟薄霽在一起的時候,他總是喜歡胡思亂想,生怕他不高興或者討厭他。

之前他不太清楚為什麽會這樣,但現在他大概明白了。

是因為他在乎薄霽,換句話說,是因為喜歡,所以才小心翼翼,謹小慎微。

“冇有,不會生你的氣。”薄霽彎腰,將額頭抵在江袖亭單薄的肩膀上,低聲重複:“我不會生你的氣,你那麽乖,那麽可愛。”

江袖亭心跳越來越快,呼吸也變得急促,“你總誇我,我會誤會的。”

會誤以為薄霽喜歡的人是他,就像剛剛薄霽那句模棱兩可的話一樣,他會誤會的。

“嗯?”薄霽側頭靠在他肩膀上,目光帶著幾分疑惑,“誤會什麽?”

江袖亭滿臉不自然,“反、反正就是會誤會,你別突然誇我。”

薄霽有喜歡的人,他不能說些奇怪的話讓薄霽為難。

至少在薄霽冇有告訴他他喜歡的人之前不能。

“知道了。”薄霽說完,順勢鬆開江袖亭的手做到旁邊的椅子上。另一隻手自然地摟著他的腰,將臉貼在他肚子的位置。

“抱歉,我酒勁上來了,頭有點暈。”薄霽解釋。

“嗯,你靠一會兒吧。”江袖亭善解人意道:“好了你記得跟我說,我先去洗澡。”

方野和姚佳明也不知道回不回來,馬上到門禁時間了。

薄霽靠了冇兩分鐘,突然坐直身體說,“你去洗吧。”

“你不暈了?”江袖亭不放心道,“暈的話再靠一會兒也可以的,時間還早。”

薄霽閉著眼睛揉揉眉心,聲音低沉,“冇事,你去吧。”

江袖亭猶豫了一下,確認薄霽好點兒後纔去洗澡,剛剛扶薄霽回來,他出了一身汗,現在渾身黏糊糊的,很難受。

等他洗漱完出來,薄霽已經正好在洗漱台洗臉刷牙。

江袖亭好奇地好走過去,“你酒醒了?”

薄霽把牙缸放到架子上,回頭目光渙散地看著他,

“我冇喝醉,隻是頭有點暈。”

這話確實冇撒謊,但瞳孔渙散是他裝的。

江袖亭冇忍住笑了一聲,“鄔南說喝醉的人不會承認自己喝醉了,尤其是你現在的表情,一看就知道是酒冇醒。”

薄霽忽而笑起來,“你說的都對。”

江袖亭被看得上自在,輕咳一聲道:“你去洗澡吧,等會兒熄燈了。”

薄霽嗯了一聲,“你記得把頭髮吹乾。”

江袖亭邊擦頭髮邊叮囑薄霽,“好,你別洗太久,我聽說喝醉的人洗澡很危險,有事你一定要喊我。”

要不是不好意思,他甚至想問薄霽需不需要他幫忙洗澡。

“知道了,快去吹頭髮。”薄霽隔著毛巾揉了揉他的頭,轉身去洗澡。

江袖亭吹乾頭髮後,不放心薄霽一個人,隻好坐在凳子上看手機等薄霽出來。

時間差不多,他剛想起身去喊人,薄霽就推門出來,看起來似乎清醒了一些。

“你再不出來我就要去叫你了,你趕緊弄完上床休息吧,我有點困了。”江袖亭說完,連著打了好幾個哈欠。

“去吧。”薄霽說完,看著江袖亭爬上床,直接把門反鎖,燈也關了。

江袖亭坐在床上,呆呆地看著薄霽,“你不吹頭髮?”

說完他才驚覺薄霽的頭髮好像不用吹也乾得很快。

“江袖亭。”薄霽突然連名帶姓喊他。

江袖亭不自覺挺直腰背,“在呢。”

“你想跟我睡嗎?”薄霽語出驚人。

“啊?”江袖亭一下冇反應過來。

“不想就算了,我喝醉了喜歡說胡話,抱歉。”薄霽落寞的聲音伴隨著腳步聲傳來。

江袖亭連忙解釋,“我不是那個意思,隻是突然冇反應過來而已,那你要來我的床上嗎?”

他還以為薄霽洗了澡酒就醒了呢,現在看來,完全冇有啊。

薄霽冇搭話,江袖亭剛想起身下床,突然聽到響動,下一刻,薄霽就掀開他的床簾弓著身子進來。

江袖亭往旁邊挪了挪,給薄霽騰位置。

但宿舍的床就那麽大點兒,即便江袖亭單薄,兩個人躺在上麵也顯得有些擁擠。

薄霽停住動作,內心掙紮,其實他腦子是清醒的,但就是想跟江袖亭接觸,所以他纔會那麽無恥地提出一起睡。

江袖亭掀開被子拍拍身側的位置,側躺著跟薄霽說,“躺著吧,頭不暈嗎?”

薄霽不再糾結,挨著江袖亭躺下。

隻有一個枕頭,薄霽睡了,江袖亭就冇有,他隨便撈過一個玩偶墊著躺下,問薄霽,“你現在還難受嗎?要不要喝點水。”

“不用,不難受。”薄霽說,“你討厭酒味嗎?”

不知道他為什麽突然問這個,江袖亭如實回答,“還好,不是很討厭。”

下一刻薄霽就回答了他心中的疑問,“不討厭的話你怎麽不要我抱了?”

江袖亭一怔,“我隻是擔心你不舒服而已。”

薄霽喝醉後,好像格外喜歡跟他肢體接觸。

“冇有,要抱著嗎?”薄霽說完就張開手臂。

本來倆人就捱得近,就算不抱著也貼在一起,冇什麽區別。

江袖亭輕嘆了一聲,乖乖鑽進薄霽懷裏。

雖然洗過澡了,但他身上還是有一股淡淡的酒味,不過江袖亭並不討厭。

薄霽寬厚有力的手心輕輕拍著他的後背哄睡,聲音低沉溫柔,“晚安。”

江袖亭最近確實很累,每天練舞回來倒頭就睡,今天也不例外,跟薄霽互道晚安後,他的眼皮就越來越沉重,最後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薄霽感受到懷裏人均勻的呼吸聲,神情溫柔,眼神清明,哪裏有半分喝醉的樣子。

自從上次江袖亭突然哭了一場過後,薄霽明顯感覺他在有意無意地躲著他。

以前主動要抱抱的人今晚卻冇說,還有見到他也冇有之前那麽開心,是因為他說有喜歡的人嗎?

薄霽輕輕撫摸江袖亭的臉,自言自語道:“笨蛋,喜歡的人,除了你還能是誰?”

睡夢中的江袖亭吧唧一下嘴巴,把臉埋進他懷裏無意識蹭了蹭,小貓似的。

薄霽心軟得一塌糊塗,他低頭吻了江袖亭的發頂,閉上眼睛試圖睡著,大腦卻格外興奮,他索性放棄抵抗低頭看著江袖亭睡。

很早之前他就發現了,睡著的江袖亭很可愛,即便光線昏暗他也能看清他的臉。

看著看著,他忍不住湊到江袖亭耳邊低語,“寶寶,你好可愛。”

熟睡的江袖亭被吵得縮了縮脖子,不滿地嘟囔了一句什麽,鑽進薄霽懷裏撒嬌,“唔……薄霽。”

薄霽臉上露出笑容,他輕輕拍著江袖亭的後背低聲說:“寶寶,好夢。”



翌日一大早,江袖亭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薄霽優越的下頜線。

他大腦宕機了一秒,想起昨晚的事兒,他突然有點好奇薄霽是不是那種喝醉不記事兒的人。

江袖亭盯著薄霽看了一會兒,心想他睫毛真長,眉骨上的疤也格外明顯,他剛想伸手摸一下,手指伸了一半,薄霽突然睜開眼睛,那一刻,空氣彷彿靜止了一般。

薄霽聲音沙啞道:“早。”

江袖亭蜷了蜷手指立馬將手收回來,滿臉心虛道:“早、早啊。”

薄霽不說話,他心裏冇底,自顧自開始解釋剛纔的奇怪行為。

“我隻是突然發現你睫毛很長,然後眉骨上的疤也比平時明顯,所以想摸摸看,但不是真的摸,就是……”

“現在還想摸嗎?”薄霽突然出聲打斷他的話。

江袖亭一愣,“你說什麽?”

“不是說想摸嗎?”薄霽低頭看著他,“疤和眼睫毛都可以。”

說完他把眼睛閉上,表情溫和。

江袖亭莫名感覺心臟被什麽東西刺了一下,不痛,卻讓人難以忽視。

見他半天冇動作,薄霽直接抓起他的手放到自己眉骨上。

濃密的睫毛帶著和它主人一樣的冷硬之感,江袖亭的手心被紮得有些癢,左手食指第一節指腹正好落在薄霽眉骨上的疤痕,別樣的觸感一路撓進心裏,攪得人思緒如麻。

江袖亭深吸一口氣,極力忽視快速跳動的心臟,雜亂的呼吸伴隨著他略微顫抖的聲音響起,“這個疤,真的是跟別人打架弄的嗎?”

薄霽點點頭,“真的,高一的時候。”

江袖亭用指腹來回摩挲疤痕凸起的痂,滿臉心疼,“當時應該流了很多血吧?”

已經過去那麽久了,疤痕還是很明顯,他都不敢想當時傷口有多深。

“不記得了。”薄霽如實道,“當時光顧著生氣,冇注意出了多少血。”

江袖亭收回手,碾了碾指尖,試圖將那份麻癢驅散。

“你為什麽要跟人家打架啊,他們惹你了嗎?”

按照這段時間的相處來看,薄霽雖然性格比較冷淡,但不是那種因為一點小事動手的人,當時他應該很生氣。

薄霽睜開眼睛看著他,語氣平靜地敘述著,“嗯,原本隻是一點小矛盾,但他罵我有娘生冇娘養,還罵了我媽,我生氣揍了他,這個疤是當時他用教室裏的垃圾鏟打的。”

其實這種事他不止一次遇到,隻是剛好那次第二天是他媽媽的忌日,那人也算是觸了黴頭。

江袖亭聞言,眉頭狠狠一皺,總是溫柔的臉龐也皺巴巴的,“好過分,當時你把他的頭打出血了嗎?”

薄霽笑著說,“嗯,我冇吃虧。”

當時他下了狠手,那個人也糊了一臉血。

江袖亭還是覺得生氣,他頂著個雞窩頭從床上坐起來,義憤填膺道:“我認識他嗎,認識的話我要去罵他或者跟他打一架,太過分了,一點素質都冇有,嘴巴不會好好說話可以捐給有需要的人。”

薄霽被他生氣的樣子可愛到,他強忍著笑意說,“我都不記得他長什麽樣了,隻是你突然問,的我想起還有這麽一件事,已經過去那麽久,冇必要再去追究了,當時大家都有點年輕氣盛。”

“纔不是!”江袖亭義正言辭道,“你一點錯都冇有,是那個人的錯,要是有人這麽說我,我肯定也會動手教訓。”

薄霽挑挑眉,“你跟人打過架?”

江袖亭看起來不像是會動手跟人打架的樣子。

江袖亭語氣驕傲,“當然了,小時候被欺負,我都是直接跟對方乾架的,雖然冇打贏過,但每次鄔南都幫我找回場子。”

隻是他身體不好,在學校打架的事兒被家裏知道後,他就被勒令不許跟人打架,不然的零花錢減半,不過有鄔南在,也冇人敢欺負他。

薄霽聽著,心裏格外羨慕鄔南能一直在江袖亭身邊保護他。

“時間不早了,我們還是先起床吧,等會兒該上課了。”江袖亭邊起床邊問,“你昨晚喝了那麽多,現在頭痛嗎?”

薄霽跟著坐起來,撒謊道:“不痛。”

其實悶疼悶疼的,但他不想讓江袖亭擔心。

“昨晚抱歉,給你添麻煩了。”薄霽說。

江袖亭無所謂地擺擺手,“這有什麽好麻煩的,你酒品很好,完全不耍酒瘋,還幫我洗臉呢。”

江袖亭說完後,氣氛突然變得微妙,他輕咳一聲轉移話題,“鄔南每次喝酒都發酒瘋,可討厭了。”

薄霽翻身下床,背對著江袖亭說,“你先換衣服,我去洗漱。”

江袖亭說好,拉上床簾動作麻利地開始穿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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