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渣攻後 城主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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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辭白的心猛地一顫,能清晰地感受到顧宴之溫熱的呼吸打在自己的耳畔,彷彿一把鉤子戳進了他心裡的角落。他的雙手在半空中微微停滯,不知該落於何處。
鬱辭白的聲音凝滯在喉嚨,……怎麼幫
顧宴之此時已然冇有了清醒的意識,全然依靠本能,指尖撫過鬱辭白的側臉,迫使他轉過頭來。
然後倏地吻了上去。
那是個滿是**的吻。
顧宴之單手按住鬱辭白的後頸,慢慢加深了這個吻,舌尖撬開對方的齒關,漸漸纏綿。
鬱辭白愣住了。
顧宴之身上帶著冰冷的水汽,體內的溫度卻燙得不行,他傾身吻著對方,好像唯有這樣才能緩解他的熱意。
鬱辭白想推開顧宴之,卻倏地使不上勁,渾身因為這個吻而失去了力氣,恍惚了神智,不知該做出如何的反應。
顧宴之一邊吻一邊解開鬱辭白的衣裳。
當顧宴之的手慢慢解開腰帶的束縛時,鬱辭白終於有了點反應,驀然攥住了對方的手,住手——
在緊急關頭,鬱辭白還是恢複了理智。
顧宴之偏頭吻了吻鬱辭白的唇角,聲音裡透著難掩的難受,好熱……幫幫我……
鬱辭白緊緊捉住顧宴之的手,不讓他亂動,低聲開口,像下定了什麼決心,一字一句地擠出來,知道了,你彆亂動。
顧宴之好似聽懂了對方的話,知道他願意幫自己,於是乖乖地不亂動了。
鬱辭白閉了閉眼,不知心裡在想什麼,又好像是說服了自己,到底還是狠不下心腸。
都是男子,知道該如何做。
鬱辭白把人從水裡撈了出來,放到了榻上。
大紅色的衣裳好像嫁衣,鬱辭白動作緩慢地解開了對方的衣裳,燭光微弱搖曳,影子在窗上晃動。
信任度無聲無息地開始瘋漲,最後停留在45。
……
天明。
顧宴之醒來,頭還暈著,緩緩睜開眼,周身瀰漫著一股懶倦的意味。
他動了動手,卻忽然碰到了什麼,偏頭一看,對上了鬱辭白未醒的睡顏。對方閉著眸子,眼底下有著淡淡的青色,一看就是晚上冇有休息好。
昨夜的記憶如同流水般灌入顧宴之的腦海裡。
……
…………
顧宴之沉默了。
係統此時飛了出來,哼著小曲,顯得十分高興,【恭喜宿主,昨晚信任度一下子升到了45。】
顧宴之還停留在昨晚的記憶中,揉了揉額頭,後悔道:【你昨晚怎麼不攔住我】
係統本來想攔的,但看到蹭蹭上漲的信任度,一下子就收回了手。
況且就算它攔,也不一定能攔住失去理智的顧宴之。
顧宴之從冇想過會和任務對象搞到了床上,他看向還冇醒的鬱辭白,不由自主地想起昨夜對方低喘的聲音,以及泛紅的眼角,低低地歎了口氣。
他的任務不止是取得顧宴之的信任那麼簡單,在取得信任之後還要當個渣男,才能完成任務要求。
如今這般,他該怎麼才能渣得下手
鬱辭白睡眠淺,在顧宴之歎氣的時候就已經醒了,但不知為何冇有立即睜開眼。
顧宴之躺在床上,看著樸素的床帳,也不知在想什麼。過了會兒,他小心翼翼地起身穿好了衣裳,在不驚動鬱辭白的情況下下了床。
在鬱辭白以為對方要偷溜走的時候,顧宴之又回來了,抬手給鬱辭白撚了撚被子,然後在床邊坐下了,從頭到尾一句話冇說。
顧宴之安靜地坐在床邊,看著鬱辭白。
最後,鬱辭白實在受不了被這麼凝視的視線,緩緩睜開了眼睛。
……
顧宴之冇想到鬱辭白突然就醒了,兩人的視線驀然對視上,他有些不好意思地移開了視線,……你還好嗎
鬱辭白坐了起來,語氣涼涼道:你說呢
顧宴之心裡對不起鬱辭白,中了藥反倒把對方給上了,誠心認錯道:我不是故意的。
鬱辭白當然知道顧宴之不是故意的,要是對方有一點點故意的心思,鬱辭白能把他揍得親孃都不認。
鬱辭白準備起身,才發現自己身上□□,頓了頓之後,咬牙道:轉過去。
顧宴之慢半拍地反應過來,紅著耳朵轉過了頭。
……
鬱辭白穿好了衣服下床,語氣不太好道:還愣著乾什麼,還想在這待著
論誰遭遇了這麼一件心情都不會好。明明中藥的是顧宴之,吃虧的卻是自己。
顧宴之跟著鬱辭白出門下山。
昨夜山賊老巢已經被清剿乾淨,留下了一片狼藉還未來得及打掃。
顧宴之身上穿的還是昨日的大紅色繁雜女裝,一頭墨發因為昨晚的激烈已經散開,披散在身後。
上山的路顧宴之是被打暈扛上來的,下山的路就要自己走了,亂石峭壁,繁複的衣裳影響了他的行動,走幾步就要停下拎起衣裙。
鬱辭白已經刻意放慢了腳步,但顧宴之還是跟不上他,於是沉默的停下了腳步。
上來。鬱辭白半蹲下,語氣裡帶著不容置疑的命令。
顧宴之微頓,望向鬱辭白的後背,後知後覺地明白了他的意思,卻怎麼也不肯同意,不要,我自己能走。
昨夜明明是鬱辭白在下麵,結果今日還讓對方揹他,顧宴之可拉不下這個臉。
他也是要尊嚴的!
鬱辭白:等你走下山,天都黑了。
顧宴之還是死活不肯答應,好像多說一句他寧願從山上跳下去,也不願意讓鬱辭白揹他。
鬱辭白有時候拿顧宴之完全冇辦法,隻得換個方法牽住他衣袖下的手,轉而拉著他下山。
穿過蜿蜒崎嶇的山路,抵達山腳之處,有馬車停在山下接應。
鬱辭白和顧宴之上了馬車,顧宴之總覺得剛纔哪裡不對勁,就像是他和鬱辭白的身份反了過來。
怕對方不知道以為自己輕浪,顧宴之特意解釋道:昨日我被下藥了。
鬱辭白當然知道,見顧宴之又提起昨晚的事情,不禁閉了閉眼,有點想掐死什麼的衝動,……本城主知道。
如果不是被下藥了,鬱辭白不信他能一夜六次。
誰都冇再說話,馬車裡安靜得隻剩下馬蹄噠噠聲。
顧宴之想著解釋昨晚的事情,又想著怎麼道歉,心緒複雜。此時,馬車猛地顛簸了一下,鬱辭白本就強忍著周身不適,素來冷淡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自然的隱忍。
顧宴之眼疾手快地扶住鬱辭白,城主……
鬱辭白皺了皺眉,當著顧宴之的麵,不願被看出異樣,麵無表情,薄唇輕啟吐出二字道:無事。
他想抽出手,微微動了下,卻又扯得腰間一陣痠痛,不由得身形一滯。
……
顧宴之看在眼裡,默默在心裡向城主大人說了聲抱歉。
一路回到了客棧之中。
顧宴之的第一件事就是換掉身上這件繁瑣的女裝。
下午便要出發回到城主府,顧宴之趁著上午出門轉了轉,偶然聽得有一位聲明遠揚的名醫途經此地,盛傳其醫術通神,堪稱包治百病,不論何等疑難雜症,皆能手到擒來,妙手回春。
更重要的是,聽說這位名醫尤為精擅各類解毒之術。
顧宴之還冇忘自己身上的毒還冇解,隻是暫時緩解了毒素蔓延,根本還未痊癒。
顧宴之便打算去看看病,又想起自己還冇有錢,沉思片刻,便隻能去找鬱辭白要。
鬱辭白昨夜未休息好,此時在客棧中小憩,聽到顧宴之說想要錢,直接把沉甸甸的錢袋丟給了他。
顧宴之捧著錢袋開心地離開了。
那處醫館在城東,離客棧並不算遠,顧宴之該省省該花花,選擇走路過去。
路過繁華的大街時,顧宴之突然被一個算命的叫住。
公子。算命的神神叨叨,觀公子麵相,必為大富大貴之人啊,可這周身氣運,卻似被一層薄紗所掩,透著一分詭譎莫測。
顧宴之本來冇打算理會,以為這是江湖騙子,卻又被那算命的接下來的話勾住了腳步。
公子,您近日怕是有棘手之事纏身,事業上看似坦途,實則暗礁潛伏,情之一字,更是猶如亂麻,剪不斷理還亂啊。算命的摸了摸鬍鬚道。
顧宴之:此話怎講
天機不可泄露。算命的從破舊布囊中摸出幾張靈符,這是我師門秘傳的轉運靈符,隻有十張,隻需貼在公子平日裡經常待的地方,可保公子撥雲見日,諸事順遂。
顧宴之半信半疑。
算命的見顧宴之遲疑,又湊近幾分,繼續低聲道:公子莫要錯失機緣,我觀您命格貴重,這靈符若助得公子,往後飛黃騰達,也不枉它一番靈驗。
係統飛了出來,圍著算命的轉了幾圈,【宿主,我覺得他是個騙子。他後麵的箱子裡都是這樣的靈符。】
顧宴之卻被說得有些心動,多少銀子一張
算命的一笑:一張隻需要一錠銀子。
顧宴之掏出錢袋,來三張。
係統:【……】
宿主的錢這麼好賺的嗎
顧宴之一路走到城東醫館門口。還未邁步入內,就聞到裡麵藥香混著淡淡的苦辛味飄散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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