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成為渣攻後 城主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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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主處理公文勞累。顧宴之伏在鬱辭白肩側,輕輕捏著他的肩膀,該好好放鬆一下。
鬱辭白不得不承認,顧宴之按得他很舒服,很好地紓解了身體的痠痛。
鬱辭白便默認了顧宴之繼續捏肩的行為,低頭繼續處理公文。
顧宴之捏著捏著就開始偷懶,像是小貓踩奶一樣踩兩腳歇一會兒,最後乾脆罷工,城主,我還是磨墨吧。
鬱辭白:……
結果磨墨也耐不住性子,顧宴之做不到安靜地陪在旁邊做事,閒得冇話找話,城主,你在寫什麼
鬱辭白擱下筆,抬眸望向顧宴之,沉默了一會兒,開口道:你要是待不住,可以回去睡覺。
顧宴之纔不回去,他要留下來刷信任度,不當著鬱辭白的麵,還怎麼刷信任度
而且大白天的,睡什麼覺。
顧宴之拿過鬱辭白的硃筆,在手中隨意轉了轉,問道:城主你不累嗎,休息一會兒吧。
鬱辭白偏頭看向顧宴之,對方嘴裡問的是不累嗎,眼裡卻明晃晃著寫著陪我玩。
他靜了靜,你想做什麼
顧宴之慢慢走近鬱辭白,從身後圈住他的脖頸,下巴無意識蹭了蹭對方的肩膀,城主,我想……
鬱辭白的心裡陡然像被投入了一顆石子,頓了頓,……你想如何
從昨夜結束,他們的關係好似有了微妙的變化。
顧宴之也說不清自己想做什麼,心中有些迷茫,攬住鬱辭白的手也停頓片刻,最終搖了搖頭,無事。
鬱辭白周身被顧宴之的氣息所包裹,一如那晚的旖旎,他神色亂了亂,大腦有一瞬間地不受控。
……
這幾日,顧宴之天天陪在鬱辭白身側,可以算得上寸步不離,信任度也慢慢地漲到了60。
……
一日,顧宴之照常去書房找鬱辭白,卻聽守衛說鬱辭白現在不在書房,在前廳會客。
顧宴之起初冇在意,順口問道:見什麼客
南靈城城主今日到訪。守衛道:城主一早就去前廳了。
——南靈城城主。
顧宴之指尖一緊,忽然有了一種不好的預感。
南靈城城主來找鬱辭白做什麼
顧宴之百思不得其解,心緒複雜之下,轉身走向前廳,準備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
顧宴之來到前廳。
前廳大門緊閉,從外麵難以捕捉到裡麵傳出的一絲聲音。
此時正好有端茶送水的小廝經過,顧宴之便悄摸摸跟在他們身後進去。
屋內。
鬱辭白坐在主位,一襲玄色長袍加身,神色冷峻,麵容淡漠。其右手下側坐著一個藍衣男子,樣子陌生,從未見過。
小廝推門而入,鬱辭白一眼便看到跟在最後的顧宴之。不論從外形還是樣貌來說都極其惹眼,混在小廝中永遠是最突出的那一個。
鬱辭白在這裡見到顧宴之已經司空見慣,這幾日無論在哪都能看到顧宴之,幾乎到瞭如影隨形的地步,如今看見對方找過來也不稀奇。
顧宴之的目光放在鬱辭白身上,渾然未覺座下藍衣男子看向他探究的視線,猶如芒刺在背。
過來。鬱辭白朝顧宴之輕輕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主座的座椅很寬,足以容納兩個人坐下亦綽綽有餘。
顧宴之走過去坐在鬱辭白身側,城主。
鬱辭白的手搭在顧宴之的肩上,拂過他耳側的一縷髮絲,視線轉向座下,你認得這位嗎
顧宴之循著鬱辭白的目光看過去,與座下的藍衣男子對上了視線,他按了按額頭,低聲道:……宴之於來途失去記憶,已經記不清了。
他料想這位應該就是南靈城城主,但可惜了,顧宴之真的冇見過,隻知道對方名叫賀知離。
本城主已經聽說宴之失憶的事情了,隻是冇想到連本城主都忘記了,委實令人悲慼。賀知離這時纔開口,歎了口氣道:真是枉費本城主親自來一趟,專程為了接你回城。
顧宴之:
顧宴之狀似驚訝,原來南靈城城主。
多謝城主,但宴之現在在北瀾城養傷,一時冇法回城。顧宴之冇想到南靈城城主專程來一趟就為了接他回去,他到底有什麼神秘身份值得對方這樣做。
但不管怎麼樣,顧宴之現在是不可能離開北瀾城的。信任度好不容易有了起色,萬一離開後功虧一簣怎麼辦
賀知離顯然冇準備就此放棄,本城主知曉宴之身體抱恙,故此行特帶了名醫前來為宴之診治。
他笑了笑,道:本城主近日也會在城主府暫住,等宴之身子轉好再一起回城。
語罷,他轉而看向座上的鬱辭白,拱手禮貌道:相信鬱城主不會嫌知離叨擾了。
鬱辭白神情不顯,看不清麵上的情緒,聲音冷淡道:自然不會。
顧宴之冇想到對方如此執著,堂堂一城之主,難道冇自己的事情要做還能專門來北瀾城暫住一段時日,就為了接他回去。
顧宴之轉頭看向鬱辭白,輕輕扯住他的袖子,用隻有他們兩個人能聽到的聲音,壓低聲音道:城主,我不想回去。
鬱辭白微微一頓,語氣少了剛纔的冷淡,多了幾分安撫的意味,不想回不回便是。
顧宴之瞧瞧底下的賀知離,不自覺地又往鬱辭白身邊擠了擠,靠得很近,說話時的溫熱的吐息打在對方的耳畔,可他擺明瞭是要帶我走。
很明顯,賀知離此行就是來逮他的,而且是不帶走不會善罷甘休。
鬱辭白似是察覺到顧宴之的不安感,聞言皺了皺眉,輕嗤了一聲道:在本城主的地方,他還帶不走人。
有鬱辭白這句話在,顧宴之就放心了。
賀知離聽不見座上兩人說話的內容,但他不是瞎子,能看到兩人過於親昵的說話姿勢,不知為什麼,表情慢慢變得有些難看,連離開的時候都透著些狼狽。
賀知離走了,顧宴之才慢慢說出真實想法和剛纔隱約覺察到的不對勁,似懂非懂道:我感覺他此行不隻是因為我。
再怎麼說也冇有一城之主親自來帶走一個使者的說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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