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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迫嫁給兇殘暴君之後 ms207?.勝負已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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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207勝負已定

三天後,屠北戰得知訊息,說是那奶孃已經死了。

他想去看望那奶孃,但想到自己正在床上熟睡的慕時,心裡有點擔心的同時又十分慶幸。

擔心擔心在,他怕容晉會派人對他的阿昭圖謀不軌,慶幸就慶幸在,他的阿昭因為蠱蟲的原因已經睡了很久了。

這樣,他的阿昭也就不會因為這種事情而心存內疚了。

隻要他守口如瓶,他的阿昭就能夠無憂無慮地好好活下去。

這,是屠北戰的目的。

屠北戰派了較多的人去守住他的阿昭,隨後,便趕去看望那奶孃了。

屠北戰前去看望的時候,已經被下葬了。

她的身邊,沒有任何親人,最後給她下葬的,是旁邊善良的店鋪老闆。

屠北戰來到棺材前,歎了口氣,搖搖頭,覺得有點可惜。

他對身邊的侍衛開口吩咐。

“去,給奶孃安排個厚葬。”

正當屠北戰處理完畢要離開的時候,一旁的老闆突然叫住他,小心翼翼地問屠北戰是不是冥王。

屠北戰點點頭。

那老闆恭恭敬敬地行了個大禮,而後從懷中掏出了那一打紙封。

她說,那奶孃的病突然發作,由於拖了太久,已經無藥可醫,他也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人世。

那奶孃即將離開之時,好像有什麼事情迫切地想要開口,但最後,還是去了。

正當這老闆要將她下葬的時候,奶孃突然間又迴光返照,從懷中掏出了這打紙封後,開口說了兩個字。

“冥王。”

說完,便徹底離開了。

可見,這件事情對她的執念有多重多深。

屠北戰手中拿著紙封,心中不是滋味兒。

這奶孃,一定特彆希望容晉能好好的吧。

她這大半輩子都生活在內疚之中,如今,死之前,還是不肯安穩地離去。

握住手中的信封,屠北戰垂眼輕聲。

“放心吧,本王一定會儘力而為的。”

果不其然,又過了三天,容晉再度捲土重來。

六天的時間,北冥東側被沙蟲拱塌的城牆被緊急修複了。

容晉又帶著他的沙蟲來了,這次,他帶的沙蟲量明顯比上次多了一倍,並且,這些沙蟲好像狂躁了許多,就像是身體內入了什麼藥一般。

哪怕此刻容晉沒在吹笛子,那些沙蟲也依舊控製不住地想要衝上來,就像是被鎖鏈束縛的猛虎,獠牙都已經露了出來。

屠北戰明顯能看出這次容晉的麵色都不太對,很明顯,容晉又做了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情。

他想開口說什麼,但這次,容晉二話不說就開始吹笛子,根本不給他機會。

這次,容晉隻吹上幾聲,便停下了,隨後,這些沙蟲就如同接到了什麼命令,直直地衝著屠北戰他們衝了過來。

屠北戰自然也不可能沒有準備,見容晉已經如此,他便也二話不說,直接讓弓箭手衝著容晉開始射箭。

他絕對不能讓這些沙蟲接觸到他的城門,哪怕一點點。

如果城牆倒了,整個北冥,就都淪陷了。

哪怕是全軍覆沒,哪怕是死,也不能放這些沙蟲過來。

這次,容晉還把他的士兵都帶來了,看樣子今天一定要與屠北戰分出個勝負。

北冥城門被開啟,首當其衝的,是井然有序的盾牌兵。

盾牌兵的後麵,是一排又一排的鐵騎兵和弓箭手。

鐵騎兵們十分威武,最中間騎著汗血寶馬的,就是屠北戰。

屠北戰微微眯起了眼,注視著前方對他們虎視眈眈的沙蟲,屠北戰輕輕開口。

“注意保護弓箭手,這些沙蟲,隻有弓箭手才能十分有效地對他們發起致命一擊。”

“屠北戰!”終於,容晉再度開口,“有能耐,你就出來與我決一死戰,彆龜龜縮縮在盾兵後麵!今日,我是不會放過你的!你更彆想逃跑!”

想起那奶孃說過的話,屠北戰有些於心不忍。

但明眼人都能看出來,現在的容晉已經被複仇衝昏了頭腦,估計他現在開口跟容晉說明情況,容晉也不會聽。

但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想嘗試一下,最起碼他說了,他開口了,在這之後,如果容晉真的不信,那麼他也問心無愧。

“喂,容晉,”眼看著沙蟲已經快要衝過來了,屠北戰開口,想要勸一勸容晉,“本王這裡,有你奶孃留下的,你母親的信,你看不看。”

那容晉聽聞,輕輕吹起笛子,讓沙蟲停下。

他擡起頭,嘲諷一笑,聲調拔高了一度,“屠北戰,你是怕了嗎?!你要是怕了,你可以直說!不必用我的娘親與我說事!你直接跟我說你害怕了,我可以讓我的沙蟲和士兵輕點下手,給你們留個全屍!”

見容晉他現在壓根就油鹽不進,屠北戰‘嘖’了一聲,表達出他的不爽。

身下,那汗血寶馬好像也能聽懂一般,不住地踏著蹄,喘著粗氣。

屠北戰擡手輕輕撫摸上寶馬的鬢毛,而後再度開口勸阻。

“容晉,你莫要油鹽不進,本王這麼多將士,難不成還怕你這群黑衣人和沙蟲不成?本王如此,隻是好心提醒你,你還是莫要辜負了你奶孃的一片心思。”

“奶孃?嗬!”容晉冷哼一聲,“屠北戰,在我九歲的時候,容府內的所有人,便都已經死在你那不男不女的怪物手上了!如今,你跟我說我的奶孃?說我孃的信?你覺得我有這麼傻,會信你說的話?!”

說到最後,容晉甚至還十分誇張地拔高了一個音調,聽起來對於屠北戰的行為十分不屑。

“你若是騙我,你可以用個不太明顯的騙術騙我!不要用我早就已經死去的奶孃說事!你這樣說,晚上,她會來找你的!”

屠北戰也懶得解釋了。

此刻,他心口處的那個信封開始隱隱發燙,這讓屠北戰說不出來是什麼滋味兒。

他儘力了。

瞥了容晉一眼,擡起乾將輕輕撫摸了一下,“既然這樣,那本王與你這個冥頑不化的人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動手吧——”

話音落下,容晉再度吹起笛子,而屠北戰這邊的士兵也開始井然有序地向前移動。

屠北戰揚了揚手,帶著他的精英鐵騎兵衝在最前麵。

為了對付沙蟲,他早在三天前便對戰馬的盔甲做了改裝。

現在,除了每個需要活動的關節處以外,戰馬剩下的所有地方都被精鐵包裹,滴水不漏。

屠北戰率先斬殺了一隻一撲而上妄想吃掉他的沙蟲,而後再度回過頭,擡手殺死咬在馬尾巴上的沙蟲。

北冥將與黑衣人和沙蟲廝混在一起火拚起來。

晚霞映著嘶殺聲,年青的生命在互相踐踏著,血濺同袍,亡魂他鄉!

馬蹄下揚起風塵,屠北戰率先砍價。

他殺出一條血路,目標十分明確。

直直地衝著手握長鞭的容晉,屠北戰眯起了眼,恨意瞬間萌生。

他擡手乾將,隻聽見唰的一聲響,手中的利劍劃破了空氣。

容晉雖然武力值並不高,但他卻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鐵鞭,甩動起來都帶著嗜血的光。

“啪——”

容晉甩了一鞭,被屠北戰用乾將擋了下來。

屠北戰巧妙地化解了容晉的進攻,而後擡手,衝著容晉便直直地刺了過去!

容晉見情況不好,連忙將自己的一部分沙蟲喚了過來。

他踏後兩步,在電光石火的一瞬,側過身去,開始與沙蟲一起對屠北戰展開攻擊。

屠北戰也沒想到容晉如同吃了雄心豹子膽一般衝他發動攻擊。

然而,容晉就隻接住了屠北戰攻擊招式幾下,便有點扛不住的意思了。

鬆緊連退連守好幾回合,但卻並不狼狽,很明顯就是在這方麵下了功夫的。

這樣近的距離,每次屠北戰的劍都像會刺中他,但容晉卻又總會在千鈞一發的刹那躲開。

外麵成千上萬的人在拚命,在廝殺,在呐喊,在纏鬥,在死去,而溫暖的小房間中卻燭火輕搖,竟似將那沸騰如海的血戰隔絕在另一個世界之外。

一場戰鬥下來,滿地屍首,北冥將士的,沙蟲的,還有黑衣人的,混在一處。

每個人都是因外傷而死,或槍或刀或箭,那些武器都還帶著新凝的血跡。

容晉沒想到屠北戰的攻勢會這麼猛烈,不一會兒,便因為沙蟲損失的太多而再也支撐不住,倒在地上。

沙蟲的戰鬥力與容晉是心連著心的,如今,容晉已經快要燈儘油枯,沙蟲的戰鬥力自然也就下去了,如此一個迴圈,容晉的身體已經再也支撐不住,直接倒在地上。

兩國交戰,必是血流成河,便是取勝而還,魂喪異鄉的兩國兵馬,必已屍積成山了。

如今,勝負已定。

屠北戰看著前方搖搖欲墜快要倒在地上的容晉,半晌,垂眼,以王者的姿態注視容晉。

“你輸了。”

容晉慢慢地爬了起來,坐在地上,開口剛想要說什麼,結果卻‘哇’地一聲,吐出了一口鮮血。

他看著寥寥無幾的黑衣人和已經全軍覆滅的沙蟲,半晌,顫抖著唇開口。

“嗬屠北戰,我輸了,你殺了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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